191.第十四章 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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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潤紅漫上臉頰,昭華公主嗔了他一眼,這一眼,帶著無盡的誘|惑。

  秦默沒能忍住,垂首,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很久不曾親熱的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秦默撐著身子,控制著力度,儘量不壓到她。

  髮絲纏繞,極盡纏綿。

  沒過多久,就帶著她一同沉|淪了進去。

  帳篷外。

  安寧郡主洗漱完之後,看著面前的大帳篷發呆,一共就三個,莫言睡在最左邊的帳篷里,阿姐睡在最右邊,那這正中間的……她和張澄泓該怎麼睡?

  她也想睡帳篷。

  要不然,讓張澄泓去睡房間?

  安寧郡主正猶豫著,壓低的抽泣聲從右邊的帳篷里傳來,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哭泣,可是仔細一聽,又不像是在哭泣。

  阿姐怎麼了?

  莫非……他們兩個人吵架了?

  安寧郡主下意識的就往那處走,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一個人緊緊的拽住,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她心一驚,還沒來得及叫喚,就被來人捂住了嘴巴。

  「噓,別出聲,是我——」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是張澄泓。

  見懷中的人安靜了下來,張澄泓拉著她往遠處走了走,一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才鬆開了手。

  山上還是很涼快的。微風一吹,剛衝過澡的兩個人只覺得渾身都清涼。

  只是……安寧郡主還惦記著昭華公主的事情,扭過頭,看著遠處的帳篷,擔憂道:「我們不過去看看嗎?」阿姐還懷著身子呢,這大晚上的在山上吵起來,萬一鬧出事情可怎麼辦?

  想到這,安寧郡主忍不住在心中責怪起秦默了,這好端端的竟然惹阿姐生氣,阿姐哭的那麼慘,一定很委屈,他不知道阿姐有身孕嗎?

  這個男人,平時看著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樣,沒想到背地裡也這麼壞!

  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安寧郡主想到此,抬頭,狠狠的瞪了張澄泓一眼。

  被她責怪的秦默此刻正喘著粗氣,一把將懷中的人抱起,扶著她的腰跨坐在自己身上,聲音沙啞到不行,帶著隱忍,「他們走了……」

  「嗯。」昭華公主也有些害羞,安寧靠近的時候秦默就察覺到了,當下吻上了她的唇,讓她忍著,別出聲,可正到了緊要時候,如何能忍住,兩個人緊緊的摟著對方,渾身顫抖,一直到外面再無聲響。

  秦默抬眸,見身上的公主滿臉紅暈,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他喉嚨微動,聲音又沙啞了幾分,「想要我?」

  這個流,氓!

  昭華公主瞪了他一眼,身子坐了下去,只聽的一聲悶哼,秦默腦子嗡得一聲,便急不可待起來,忍耐只是暫時的,在公主面前,他永遠都是無條件地繳械投降。

  外頭,安寧郡主越想越氣,在原地來回踱步。

  「不行,我得去勸阻他們,阿姐身子本就不適,萬一出事了可怎麼辦?」

  她說著,就要往帳篷那裡跑,被張澄泓拖住了,「別去。」

  安寧單純,不知道裡面在做些什麼,張澄泓是男人,自然明白,瞧見她不管不顧的就要往那裡沖的架勢,心中無奈的嘆息,拉著她就往懷中帶去。

  「你放開我!」安寧郡主幾乎是卯足了勁地去推他。

  這一個拉著不放,一個用力推著,後果就是……張澄泓腳下不穩,身子向後仰去,倒下去的同時手腕拉扯著安寧,只聽的「撲通」一聲,兩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張澄泓後背撞上了小石頭,疼得他眉頭一蹙,還未起身,安寧郡主整個人壓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後背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他的小姑娘還真是有些重!

  她這一壓,他後背怕是磕破皮了。

  安寧郡主只覺得眼前一晃,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就壓在了某人身上,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安寧郡主紅著臉,本能的起身就要躲閃,卻不想,張澄泓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肩,稍微一動,安寧郡主向前一貼,柔軟的唇,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兩個人同時一震。

  安寧郡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與身下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她腦子一下子空白了下來,只覺得整個人如雷劈一般……她竟然吻了張澄泓!

  還是她主動吻的!

  夜風涼涼,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卻感覺氣溫驟然上升。

  安寧郡主手撐著地,掙扎著就要起來,可這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張澄泓眼眸一深,扣著她的腦門就加深了這個吻。

  「張鱉……唔……」安寧郡主張口要罵,濕潤的舌頭就伸了過來,將她剩下的話堵了回去,香甜柔軟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著迷,很多事情,一旦開了口,接下來便如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在這上面本就是無師自通,張澄泓看著清潤的一個人,吻起來很是霸道,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軟了下來,不再抵抗,他立刻展開了攻勢,喊著她的舌頭廝磨,汲取著她的芳香,強勢得占據著對方,容不得拒絕。

  不過是一個吻,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張澄泓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借著月光看著面前嬌弱的小臉蛋,她的臉頰通紅,睫毛輕輕的閃動著,呼吸有些亂,不知道為何,看見她,心情就好了許多,將她擁入懷中,只覺得自己沉沉浮浮的心就徹底安定了下來。

  這是他的姑娘,是他這輩子想要捧在手心上珍惜的人。

  安寧郡主被他吻的有些呼吸不過來,她身子動了動,有些不舒服,撇過頭,問道:「你身下裝的什麼東西?是匕首嗎?硬邦邦的頂著我?」

  「……」

  張澄泓整個人僵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安寧郡主問了之後,又是一詫,「怎麼還在動?」頂的她腿部麻麻的,有些癢,很是難受。

  她不耐煩的微微側身,伸手就去撥弄那個礙事的東西……

  觸手是一片滾燙,圓潤……摸了摸,像是一個粗長的……厄……匕首怎麼會是這樣?

  安寧郡主便是再單純,此刻也發現情況不對了,隱隱有一個猜測在腦海中形成,雖不夠清晰,也不太明了,卻足夠她懵懵懂懂的理解了一些事情。

  這下腦子真的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懵了,懵到以至於連手都忘記拿開。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她艱難的抬眸,正對上張澄泓那雙深邃的眼眸,好像眸色更加深沉了,像是汪洋大海,裡面掀著驚濤駭浪,四目相對,安寧郡主整個人沉溺在其中。

  夏夜的風清涼,送來淡淡芳香,那是安寧身上的香味。

  張澄泓喉結動了動,眸光緊緊的鎖著她,低聲問道:「還不拿開,是想要我欺負你嗎?」

  怎麼欺負,不言而喻。

  安寧郡主這才反應過來,手像是被燙傷一般,連忙拿開,從他身上跳起來,這一次,張澄泓不曾再攔住她。

  她紅著臉,瞪了依舊躺在地上的人一眼,「下!流!」

  明明是她先撲過來,也是她先強吻他,更是她主動摸他,怎麼到了她嘴裡,他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他其實可以將她留下來的,只要禁錮住她,再用些手段,想要得到夢寐以求的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張澄泓卻抬起身子,坐在草地上,也不起身,微抬下頜,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唇角,笑容曖昧,有些意味深長道:「你確定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下!流嗎?」

  安寧郡主眼中先是迷茫,隨後,轉化成嬌羞和憤怒,狠狠的一跺腳,「你無恥!」

  他倒是想無恥下去。

  可是大婚在即,他可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以這種類似於「激將」的方式要了心愛的人,這樣太過草率。

  張澄泓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塵埃,剛走了兩步,見安寧像是炸毛的貓,整個人戒備了起來,一副隨時準備逃走的模樣。

  她這是……怕了他嗎?因為他對她起了反應?

  意識到這一點,張澄泓眼眸一沉,走上前,也不靠近,隔著兩步遠的距離,深深的看著她,難得的解釋道:「安寧,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心愛的人躺在懷中,若是沒有感覺,就不正常了。

  安寧郡主一怔。

  他聲音低沉,「別怕,在大婚之前,我不會碰你。」

  「……」安寧覺得若是地上有一個洞,她一定鑽進去,躲在裡面將整個人包裹起來,不讓他看見一絲一毫。

  她腳步一動,轉身就要走,卻被張澄泓用力一拽,拉入懷中。

  「你……」安寧郡主下意識的縮頭,他卻伸手,撫摸上她的頭髮,從上面取下一片落葉,動作輕柔的為她彈去衣裳上的塵埃,「別去打擾公主,他們並非在吵架。」

  「啊?」安寧郡主不解抬頭,「那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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