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1218遵從召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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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真的要拼命的話,就應該在奇蹟似地躲開頭上的一擊之後,就不看旁邊的往窗戶跑的……!

  「還以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來如此……雖然微弱但感覺到魔力。貫穿心臟還活著,就是這麼回事嗎?」

  槍尖對著衛宮士郎。

  「────────」

  擋不住。

  像那樣,閃光般的一擊是擋不住的。

  如果這個男人擅長的是劍,不管多快至少都能準備。

  不過那個是槍。

  軌跡是線的劍,還有軌跡是點的槍。

  連最初的行動都看不穿的一擊,要怎麼防禦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嗎?」

  男人的身體壓低。

  剎那間────

  不是從正面,長槍從側面揮來。

  只靠著條件反射,衛宮士郎擋住了朝臉頰揮來的槍。

  「咕────!?」

  「乖孩子,來,下一個要來囉……!」

  呼地吹著的旋風。

  在這狹窄的室內是怎麼做的,長槍沒有碰到牆壁地畫出優美的弧線。

  「……!!!!!」

  這次是從反方向,劃出大曲線朝衛宮士郎身體揮來……!

  「啊────!!!??」

  用來防禦的臨時劍彎曲了。

  怪物───這傢伙拿的是鐵錘嗎!

  可惡,這發麻的感覺,兩手的骨頭該不是被壓扁了吧───!

  「咕、這傢伙────!」

  「哼?」

  衛宮士郎反射性地揮出劍。

  他是看輕自己了吧,那就把你還沒收回的槍給彈開───!

  「咕……!」

  打向長槍的兩手發麻。

  臨時劍彎得更利害了,男人的槍只稍微偏離軌道。

  「……不能用了啊。明明給你機會的卻白費力氣。算了,期待魔術師跟我互砍也沒用吧───」

  男人剛剛的行動只是在玩。

  能擋的住兩擊就給你獎賞讓你打進來,男人遊刃有餘。

  ……那唯一而絕對的機會,被衛宮士郎當場浪費掉了。

  所以───這男的,不認為自己有與他互砍的價值。

  「───我失望了。還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剛剛刺出的槍。

  「隨便你說吧——白痴!」

  在他那多餘的動作中,衛宮士郎不看後面,頭也不回地從背後往窗戶跳了出去!

  「哈啊、哈啊、哈────」

  他用背部撞破窗戶滾到了庭院。

  就這樣滾了幾圈後,站了起來────

  「哈、啊────!」

  沒有什麼憑據地,衛宮士郎憑藉直覺扭過身體朝背後一擊!

  「唔────!」

  見刺出的槍竟然被衛宮士郎這樣彈開,男人稍微猶豫了一下。

  然而這一切都是在衛宮士郎意料之中的。

  他知道自己如果從窗戶跳出,這個男人一定會追擊。

  而且如果被這個男人在他站起來前追到的話,他就會確實地被殺。

  所以───相信那必殺的一擊會過來,他才用全力揮劍!

  雖然是晚了一點就會立刻死掉、太快也會因空揮的空隙被殺的魯莽策略,但從他跟這個男人的實力差來看,他也只能這樣賭一把了,用上全身力氣儘快站起來,然後拼命朝著背後回擊。

  結果很幸運,一擊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槍打回去!

  「哈……!」

  衛宮士郎立刻重整姿勢。

  接著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辦法跑到倉庫就───!

  「────飛吧!」

  「咦……!」

  槍應該被彈開的男人,不拿槍地,就空手朝他接近。

  轉了一圈背對著我,使出迴旋踢。

  「!!」

  周圍的景色在流動著。

  被踢飛的胸口麻痹了,無法呼吸。

  不,比那更應該吃驚的,是自己飛在空中的事。

  只是迴旋踢,居然就把他的身體像球一樣踢飛,這是他連想都沒想到的。

  「咕────!」

  衛宮士郎背部落地。

  撞到牆壁,受到幾乎讓背部斷掉的衝擊,他掉落到地面上。

  「咳──啊…………!」

  無法呼吸。

  視線模糊。

  牆壁───衛宮士郎撐在目的地的倉庫牆壁上,總算讓身體站了起來。

  「哈──哈啊、哈——」

  用模糊的視線,他再次捕捉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發現自己真的被踢飛了,而且目測將近快二十公尺!

  男人重新拿起槍,一直線地突進。

  「咕────!」

  會被殺!

  絕對會被殺!

  那男人馬上就會過來吧!?

  在那之前──不想死的話,就必須、站起來、迎擊!

  「嗡──」

  槍尖射出。

  衛宮士郎連回頭轉向那男人都辦不到,以快要崩潰的身體面對槍尖。

  「嘖、是男人的話就給我站起來……!」又一次刺空,男人很不爽地抱怨著。

  這次真的是運氣。

  無法支撐身體,膝蓋彎了下來是衛宮士郎的幸運。

  長槍在他的頭上,用力撞上了倉庫的門,把厚重的門彈開了。

  「啊!」

  所以,這是最後的機會。

  只要到倉庫里,就有什麼能當武器的東西!

  「咕────!」

  衛宮士郎手腳並用地爬進倉庫。

  這時────

  「餵、這就結束啦───!」

  無法避開的,必殺之槍被放出。

  「這────傢伙────!」

  擋住了。

  衛宮士郎把原本是棒狀的海報攤開,當成只能用一次的盾。

  「唔……!?」

  鏗的一下衝擊。

  張開的海報,硬度不能像原來那樣嗎?

  雖然是擋住了槍,但海報被貫穿,同時恢復成原來的紙。

  「啊、咕……!」

  衛宮士郎被穿出長槍的衝擊震飛,彈到了牆壁上。

  「啊────、嗚────」

  他坐在地板上,奮力地爬起來。

  然後,打算抓住能當武器的東西而抬起頭時——

  「結束了。剛剛的可讓我嚇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刺出長槍的男人。

  「……」

  已經,沒有接下來了。

  男人的槍不偏不倚地對準心臟。

  衛宮士郎知道的,就在幾小時前嘗過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又要降臨了。

  「真是搞不懂你這傢伙啊。挺有機智的,可是魔術完全不行。雖然有才能,可是太年輕了嗎?」

  「……」衛宮士郎已經聽不到男人的聲音了。

  他的意識,只是集中在眼前的兇器上

  這是當然。

  因為,只要那個一刺出,自己就會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餘的。事已至此,現在還有什麼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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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想不會,但你說不定是第七人啊。算了,就算是這樣,也就結束了。」

  男人自言自語地動手了。

  之前一次都看不到的那動作,此刻在衛宮士郎眼中看起來像慢動作一般。

  奔馳的銀光。

  像是被他的心臟吸入的槍尖。

  一秒之後就會噴出血吧?

  他知道的。

  鋼鐵刺入身體的感觸。

  還有喉嚨里湧上血液的味道。

  還有世界漸漸消失的感覺。

  就在不久之前才嘗過的。

  ……那要再一次?真的?

  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得遇到這種事!?

  ……開玩笑!

  不能認同這種事。不可以在這裡無意義地死掉!

  他曾經得救。

  那麼,既然曾經得救就不能那麼簡單地死掉!

  他必須完成活著的義務,死了就不能完成義務了!

  但是,槍尖還是往胸口刺入……

  槍尖刺入皮膚,會就這樣切斷肋骨刺穿心臟吧?

  「!!」

  衛宮士郎感到無比不甘與憤怒。

  簡直是開玩笑,居然那麼簡單地就把人殺了!

  簡直是開玩笑,他居然會死!

  簡直又是開玩笑,一天內會被殺兩次,居然有這麼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真的是什麼都在開玩笑,那他也不要乖乖地害怕!!

  「別開玩笑、我怎麼能────」

  在這種地無意義地!

  被像你一樣的傢伙!!!

  給殺掉啊────!!!!!

  「咦─────?」

  那,真的是……

  「什麼………!?」

  如魔法一般地,出現了。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一道人影,在衛宮士郎背後出現了!

  衛宮士郎無法思考,只能判斷出,出現的那個,是少女的樣子。

  鏗——的一聲。

  那道人影一出現,就彈開打算貫穿他胸口的槍,毫不猶豫的朝那男人前進。

  「───當真是第七名從者……!?」

  架起被彈開的長槍的男人驚訝地看著揮動手中的「某樣物品」的少女。

  火花再次爆開。

  劍光一閃。

  受了剛剛出現少女的一擊,長槍男人退了幾步。

  「咕────!」

  了解自己的不利嗎,男人用如野獸般的靈敏飛出倉庫───

  逼退了男人,少女慢慢地轉過頭來。

  今天是風很強的日子。

  雲朵流動,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時間。

  射入倉庫的銀色月光,照耀著騎士裝束的少女。

  「……」

  衛宮士郎發不出聲音。

  不是因為突然發生而混亂。

  只是,因為眼前的少女太過美麗,讓他失去了言語。

  「……」

  少女用寶石般的瞳孔,不帶感情地凝視著他之後。

  「我問你。你是我的御主嗎?」

  她用凜然的聲音,這麼說了

  「咦……御主……?」

  衛宮士郎呆呆地重複著她問的話。

  他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現在的他所知道的───只有這個嬌小的、纖細的少女,也跟外面的男人是同樣的存在。

  「……………………」

  少女什麼都不說,靜靜地看著他。

  ───那姿態,該怎麼說呢……

  眼前的她特別到足以使他忘了在這狀況下,外面那男人是只要找到空隙就會襲來的。

  像是只有自己的時間停止了。

  剛才來占滿身體的死亡的恐懼完全消失,現在,只有這少女在他視線內。

  「從者,劍士,遵從您的召喚而來。御主,請指示。」

  少女第二次發出聲音。

  在這聲音傳入耳中的瞬間——

  「────唔。」

  左手傳出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鐵一樣地痛楚。

  衛宮士郎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這動作是一個信號嗎,少女靜靜地,點了一下可愛的臉。

  「───從此我的劍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相存───於此,契約完成。」

  「什、契約、什麼的────!?」

  衛宮士郎也算是個魔術師。可以理解那個詞彙是什麼意思。

  但是少女不回答他的問題,與點頭時同樣優雅地轉過臉去。

  ────她面對的是朝外面的門。

  在門外,是還架著長槍的男人。

  「────」

  不會吧,比他這麼想還要早地。

  騎士裝束的少女,毫不猶豫地跳出倉庫。

  「!」

  衛宮士郎連身體的痛楚也忘記地,站起來追在少女身後。

  那女孩不可能敵得過那男人的。

  就算打扮得很危險,但他認為少女是比他還小的女孩子。

  「住──手!」

  衛宮士郎打算這麼叫出的聲音,被那聲音封住了。

  「什麼────」

  他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次真的,頭腦空白地什麼都沒辦法想。

  「什麼啊、那傢伙────」

  迴響的兵刃交接聲。

  月亮藏進雲中,庭院回到原本的黑暗。

  鋼鐵與鋼鐵在其中爆開火花。

  長槍的男子不說話地襲擊從倉庫跳出的少女。

  少女一擊揮開長槍,跟著彈開持續刺出的長槍,每一次男人都被逼得後退。

  「────」

  無法,相信。

  名為Saber的少女,的確是對那男人占了上風。

  ───戰鬥,開始了。

  剛才他跟那男人的來往不是戰鬥。

  戰鬥,是能互相給予致命一擊的人之間的爭鬥。

  不管有多大的實力差,只要有能打倒對方的方法,那就叫作戰鬥吧?

  就算從這意義來說,這兩人的爭鬥也是戰鬥。

  衛宮士郎連辨識都辦不到的男人的長槍,更增加氣勢地持續朝少女刺出。

  少女用手中的「某樣物品」確實地彈開長槍,間不容髮地踏前。

  「嘖────!」

  發出厭惡的咋舌聲,男人稍微後退。

  他將手中的槍擺直,防禦被攻擊的側腹────!

  「咕……!」

  一瞬間,男人的槍綻出光芒。

  如同摔出炸藥的一擊,就是那樣子吧。

  在擋住少女揮出的「某樣物品」的瞬間,男人的槍像通了電一般發光。

  那是為什麼,不說那男人,連衛宮士郎也看出來了。

  那是威力強的能看到的魔力!

  少女輕鬆地揮出的每一擊,都包含著了不起的魔力!

  那太過強大的魔力,只是接觸就能滲透進對手的武器!

  那種東西,只是擋住就會受到相當的衝擊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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