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周棠的指導
程曦翻閱了一下呼吸法的章節內容之後，便是把這本課本給合上了。
自己能看懂上面的字，但想要做到聚氣與呼吸結合，那是真做不到啊！
正如同告訴你製造原子彈的製造原理，普通人不可能搞出原子彈一樣。
對一個從沒有真正接觸過呼吸法的人，根據原理就搞出呼吸法是不可能的。
程曦也不是那種能夠從無到有，開創出呼吸法的逆天角色，而且自己所需要的也不是讓自己掌握呼吸法，而只是需要讓飛天螳螂把聚氣技能轉化成呼吸，從而強化飛天螳螂。
所以，程曦再次跑回學校，來到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敲敲門。
「請進！」周棠的聲音從裡面傳遞了出來，而程曦也沒有客氣便進來了。
「是你？」周棠看著程曦到來微微一愣，笑著道，「找我有事？」
「嗯，周老師，飛天螳螂應該怎麼樣把聚氣技能掌握成呼吸！」程曦一開始說話時多少帶著幾分的顫抖，但說開了，程曦反而變得沉穩了下來。
程曦繼續道：「我回去翻閱了呼吸法原理後，明白聚氣技能與呼吸法結合，需要精靈使徒自己首先要掌握呼吸法。
如果自己都不明白，那小精靈自然也做不到。
說到底小精靈只是精靈使徒意志的衍生，小精靈是無法超脫精靈使徒對呼吸的理解的。」
「那你來找我又是怎麼回事？」周棠聽到程曦的話問道。
程曦認真回答道：「這問題，我去找過任老師，她沒辦法給我答案，那只能向您求教。
因為是您提點了我相應方向，也就是說，您這裡應該有解決辦法，我只能過來試一試。」
「且不說我知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周棠看著程曦道。
程曦真誠道：「因為我這人臉皮厚，向老師請教這種事情，我很樂意的！
當然，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如果能從老師這裡獲得答案，難道不是件幸事嗎？」
「不懂就問，孺子可教！」周棠笑著道，「不過我也給你找了合適的地方，跟我去後山吧！」
周棠在前，程曦在後，大約一兩個小時才爬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瀑布池塘，瀑布飛流直下，池水清澈見底，而周圍則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巨大岩石，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一處風景旅遊不錯的地方。
不過可惜，是世界因為異獸縱橫，旅遊業相當不興盛。
「沒有想到學校的後山，還有這樣的景象！」程曦微微一愣，不由感嘆道。
畢竟平時程曦都忙著打工了，哪裡有時間往學校的後山跑。
「出來吧，巨鉗螳螂！」周棠召喚出了自己的小精靈來。
程曦臉色微微一愣，看著巨鉗螳螂，倒有點明白周棠為什麼願意幫助自己了。
也許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想要幫助的是當初的自己吧。
這隻巨鉗螳螂全身覆蓋著赤紅色的鎧甲，後背有兩對半透明的翅膀。
飛天螳螂這種小精靈，攻防兩端都相當不錯。
但進化後的缺陷讓它要麼飛不快，要麼沒有辦法長時間的維持高速狀態。
可以說飛天螳螂到巨鉗螳螂是少數種族值不變的進化。
周棠說道：「我讓巨鉗螳螂展示一遍，如果飛天螳螂有這個資質自然能在畢業考試前掌握，如果掌握不了，說明你並沒有跨越平民與世家界限的資質！」
程曦聽到這話，卻是微微的沉默，對周棠道，「謝謝老師。」。
程曦說著便是召喚出飛天螳螂來，飛天螳螂見到巨鉗螳螂，手刀一揮，「祭！」
巨鉗螳螂打量了飛天螳螂一眼，便是撇過頭去。
而程曦對飛天螳螂道，「飛天螳螂，好好看巨鉗螳螂施展聚氣的技巧。」
聽到程曦的命令，飛天螳螂不由把目光放到巨鉗螳螂身上。
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這世界想要跨越階級，如果沒有金手指，那就靠著資質抓住每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周棠看程曦與飛天螳螂做好準備，便對巨鉗螳螂說道，「巨鉗螳螂使用聚氣！」
聽到這個命令，巨鉗螳螂猛然吸了一口氣，卻見到周圍氣息形成一陣氣流，向巨鉗螳螂匯聚，更是伴隨著巨鉗螳螂的一陣輕喝，一陣氣浪仿佛以巨鉗螳螂為中心，徹底爆發出來。
這吹拂而來的陣陣氣浪，更吹得程曦眯起眼睛。
周棠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對程曦道：「你可是還記得聚氣效果的本質是什麼！」
「提高小精靈的注意力，從而讓小精靈更加容易命中要害！」程曦對周棠道。
「是！」周棠說道，「但太多人只注意到這技能只是用來增加命中小精靈要害的效果。
忽略了它的真正作用實際上只是讓小精靈維持清晰的思維，保持專注的狀態。
比如說你的飛天螳螂通過聚氣來對抗超音波，便是種相當不錯的應用手段。」
程曦聽到周棠的話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這一切的起因在哪裡。
因為周棠看到飛天螳螂在比賽時通過聚氣來對抗超音波。
雖然手段稚嫩，但正因如此，才讓周棠覺得自己有學習的潛力。
程曦聽到這裡，對周棠的話更認真了，也許自己不懂，但記下來總沒錯的。
周棠繼續道，「很多人追求聚氣技能到達極致是為了讓小精靈更加容易命中對方要害。
但實際上聚氣技能開發到極致，是為了讓小精靈能夠長期保持清晰的思維，專注的態度，達到心如鏡湖的狀態，一舉一動仿佛都倒影在心湖中，清澈而明白。」
程曦聽著周棠的話，若有所思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聚氣技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製造命中要害的效果，而是為了提高飛天螳螂的反應能力，覺察對手的一切動向。」
聽到程曦的話，周棠微笑著，卻也沒有評價對錯，而是道，「你這麼理解也行。
這只是希望你的飛天螳螂將來能達到的目標而已。
畢竟有個指引的方向，飛天螳螂也好走出相應的道路。
心如鏡湖，訓練師做不到的話，小精靈也不可能做到的。
至於我想要交給你的，是小精靈在聚氣後，隨感官提升，從而覺察到事物中的破綻。」
周棠這時候對著自己的巨鉗螳螂說道，「碎岩！」
這時候，巨鉗螳螂的身子划過一道紅色閃電，便來到一塊巨大的岩石面前。
巨鉗划過，卻見到這枚岩石，直接巨鉗劃了開來，一分為二，但是傷口並不平整。
周棠道，「聚氣後第一個境界便碎岩，你也可以理解成自行領悟碎岩術。
就本質來說，是通過聚氣提升全身的感官，尋找到有形之物的間隙，以點及面破話。
基本上，如果你想在畢業比賽取得個好成績，就必須要讓飛天螳螂掌握這招。」
周棠卻也不等程曦消化，繼續道，「至於第二個境界，便是斷水！」
話語間，巨鉗螳螂向著眼前這算不得洶湧的瀑布衝去。
程曦清晰見到整個瀑布的水流被巨鉗螳螂的揮舞出的巨鉗截斷，仿佛出現了斷層。
不過，過了一會兒，水流依舊而下，仿佛剛才的景象不過只是幻覺。
周棠道：「這境界本質來說，依舊是以無物入有間的原理進行斬斷。
只不過這一次斬斷的是動態的水流，而不是靜態的物體。
你的飛天螳螂能把聚氣掌握到這個境界，理論上來說，各種能量攻擊都能截斷。
至於第三個境界，等到你領悟了第二重，那自然會知道的。
所以讓飛天螳螂把聚氣鍛鍊成一種本能，甚至是一種呼吸。
讓它時時刻刻保持飛天螳螂的思維與注意力，便是你接下來的訓練目的。
而讓飛天螳螂覺察到岩石縫隙領悟碎石術，便是接下來的訓練方向。」
周棠轉過頭，看著這水池邊的巨大岩石，道，「這裡石頭大小合適的也有兩百餘多塊，讓飛天螳螂把它們全部都劈開吧，相信做完了這一切，對飛天螳螂會有個顯著提升。」
程曦聽到周棠的話，恭敬的對周棠道，「謝謝，周老師。」
周棠微微一笑，便收回巨鉗螳螂，正準備要走，轉頭對程曦道，「對了，你要記住，對於聚氣技能來說，準確比速度更加的重要！」
程曦聽到周棠的話若有所思，道：「我記住了，周老師。」
「好好努力，那我就先走了！」周棠微微一笑，便是轉身離去了。
周棠走了一段距離，別過頭用餘光打量了一下程曦身影，若有所思道：
「這傢伙肯努力的話，這周應該能把這些岩石給清理掉。
到時候再種點花，養點魚，打造個自然瀑布小公園租出去，應該能給學校補貼不少。
哎……找個掌握碎岩技能的訓練師來清理，實在是太貴了，還是學生好，學生便宜啊。」
程曦轉過身來，把目光放在飛天螳螂的身上，回憶周棠的話若有所思，「準確比速度更加的重要嗎……」
程曦想到這裡，對飛天螳螂道，「飛天螳螂，進入到水池中憋氣，憋氣到無法忍受時，再出來使用聚氣，然後去感觸自己呼吸的器官與聚氣的氣息，今天我們就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