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令與交易
回到家之後段雲早早的休息，他現在的頭有些暈，這種測試一般還是不要去做，副作用會持續一段時間，扶憶文則是住在馮雨竹的房間，簡單的一個女孩子房間，房間裡面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段雲倒也不用擔心扶憶文偷東西。
翌日一大早兩個人就從套間出發。
這次是去南城武者學院，這是一個大學，專門面對武者的大學，段雲以前讀的不是這種大學，至於對方說介紹一個神秘學的「長老」給自己認識，段雲抱有中庸的態度，他不能確定對方真的對自己有用，但也不會如何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隨意亂說。
兩個人這就乘坐公交車去了。
早上9點，準時來到對方的辦公室面前，扶憶文帶著段雲進去辦公室，入眼就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老頭子長得倒是年輕的很，不算是儒雅的面龐上還能看見有一個吊在耳朵上的單片眼鏡。
「你好。」段雲伸手。
「你好。」扶國遠的手和段雲的手握在了一起，隨後他介紹了自己，「我是這孩子的爺爺，昨天晚上這孩子已經是和我通過電話，所以我對於您有一個基礎的了解，隨後我們詳細的聊一下？」
「可以。」段雲坐下來，扶憶文站在她身後，她從飲水機裡面倒了兩杯水放在了桌子上，「你們聊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好。」
門關閉。
……
「扶憶文之所以會比較執著於這些東西，這還是因為我小時候對於她的耳濡目染，她覺得能夠和空殼交談是一件比較厲害的事情，這就像是能夠和石頭對話一般，不過您多少應該也是知道的，這種事情不好做，否則不至於低語者這麼不出名。」扶國遠雙手壓在桌子上，他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黑髮青年。
「據說是要求武者的靈魂強度比較高，只有武者的靈魂強度比較高了之後，武者才能有更大的概率和空殼交談？」段雲疑惑的坐在木凳子上。
「你說的只是其中的一點，更深的東西是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但一般人我不可能將我的研究成果分享出來，所以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那麼我將會一絲不苟的將我這麼多年的研究傾囊相授。」扶國遠和善且直接的說道。
「我們需要合約麼？」段雲直接回答。
「不需要，口頭即可。」扶國遠說，「我看人比較准，能讓扶憶文帶過來的男人絕對不差。」
「師傅。」段雲開口，真爽快，實際也不虧，對方看起來還像是有兩把刷子的樣子。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唯一的一個弟子，往下我和你說的東西你不可與外人溝通，畢竟我們說的東西有些是顛覆性的，若是胡言亂語的到處亂講，很多時候受傷的會是你自己。」扶國遠從抽屜裡面取出來一個金屬盒子，金屬盒子順著暗紅色的桌面推到了段雲的面前，隨後在段雲略有疑惑的目光中，扶國遠接著說道，「這是為師給你的見面禮，不算是多麼珍貴的東西，但對於你的靈魂應當是有些用處的。」
段雲道謝之後打開，盒子裡面擺放著一枚丹藥，不同於一般的丹藥，這丹藥旁邊還有資格證書，定睛一看原來是混元丹，是一種能夠深度刺激靈魂，並且有概率能夠提升靈魂天賦的東西，換言之，如果段雲能夠完美的使用混元丹，那麼他的靈魂天賦或許能夠有小規模的增加？
價格是公開的。
一枚只需要100萬貢獻點「而已」。
「我收下了。」
段雲語氣中有些顫音，再怎麼沉著的心思也壓不住，他就是天賦太差，但凡是天賦稍微好一點，這也不至於這麼費力。
「你喜歡就好。」扶國遠笑著，「隨後我與你詳細的說明，我一段段的來說，你遇到不明白的直接在段尾的位置打斷我，我會解釋給你聽的。」
「在此之前徒兒有一事不明。」段雲說。
「但說無妨。」扶國遠答。
「您這還沒有給我什麼檢測，為什麼篤定我是您口中的低語者？」段雲疑惑。
「我既然能夠在大學任教，我的靈魂力量不是軟弱，更不說我本身從事的就是這種神秘學的研究，有些東西我根本不需要測試，我本身就是一個比較精密的測試儀器。」扶國遠不謙虛的說著。
「明白。」段雲點頭，「洗耳恭聽。」
「嗯。」
「早些年人類曾經展開過對於低語者的研究，研究的辦法很簡單，在低語者「正常」死亡之後展開切片研究，我們研究他的大腦，探索他的靈魂，最後找到了一些基礎的理論。」扶國遠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剛開始認為低語者之所以能夠和空殼交談，這是因為他們靈魂比較特殊的緣故，這是一種小概率的事件，只發生在出生在末世之後的新生兒身上，也就是靈魂受到來自於空殼的干擾，與空殼發生特定的「握手」，靈魂形態因此有些改變。」
「結果在我們認為會有新的進展時，研究陷入到了死路之中，我們不能發現更多的理論了。」
「而後隨著時間流逝，我們並沒有很多的財力投入到這種事件的研究中，漸漸的這種事情就被放在其他事情之後，一些大學則是用自己的資金慢慢的繼續研究，直到最近的十年我們大學發現了一種可能，我猜測低語者之所以能夠做到這點，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太兇狠。」
段雲皺眉，低語者靈魂凶？
「我繼續說下去之前，我詢你一個問題。」扶國遠直視著面前的段雲，「你猜你是怎麼和樹妖溝通的？你們之間平等的交易還是……其他？」
「交易。」段雲直言不諱，「我與它豬舌草，它與我果實，這是我理解中的交易。」
「我不認為這樣。」扶國遠說，「你錯了。」
「此話怎講？」段雲不明。
「你這不是交易，你這是命令！」扶國遠語出驚人。
「命令？」段雲驚訝。
「你和我來。」扶國遠站起來。
段雲點頭。
他現在一頭霧水，他不知道扶國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為什麼自己的靈魂會很兇狠？難道是因為自己是一個兇狠的人嗎？事情肯定不好這麼說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兇殘的人，那麼昨天晚上扶憶文這樣的女人放在自己的旁邊房間，扶憶文今天不可能走路這麼穩定，至少是不可能有機會從臥榻中離開，而他定是要被城池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