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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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科夫和巴卡尼澤帶著民兵連進入了希姆基鎮,來執勤點找到了警長。

  見到索科夫和一位老人走進來,警長連忙起身向他敬禮:「您好,將軍同志!」  索科夫雖然沒有穿軍裝,但還是抬手還了一個禮,先向他介紹了身邊的巴卡尼澤:「這位是我的岳父巴卡尼澤,他奉命帶儀表廠的民兵連,到這裡協助你們執

  行任務。」

  警長聽罷,連忙轉身向巴卡尼澤敬禮,並禮貌地說:「您好,巴卡尼澤同志!」

  「我看鎮子的出口已經被封鎖了,想必那名可疑人員暫時無法離開鎮子。」索科夫問警長:「不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在全鎮實施搜捕行動?」

  「還要等一下,將軍同志。」

  「還要等什麼?」索科夫有些不悅地問道。

  「我已經把此事向北區分局進行了報告。」警長見索科夫不高興,連忙向他解釋說:「局辦主任很快就會帶著增援部隊趕到,協助我們在這裡展開搜捕行動。」

  得知北區分局很快就會派人到希姆基鎮,協助警長開始搜捕可疑人員,索科夫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他們什麼時候能趕到?」

  警長抬手看了看時間,回答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過幾分鐘,他們就能趕到。」

  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警長抓起了電話:「我是警長?什麼,分局派來的人已經到了,就在鎮子南面的入口處?好,我知道了,我立即趕過去。」

  放下電話之後,警長對索科夫說:「將軍同志,分局派來的人已經到了,我們現在過去見他們嗎?」

  「走吧。」索科夫點頭同意:「去和你們分局的負責人打個招呼。」

  三人來到鎮子南面的入口時,發現這裡停放著二十多輛大小規格的警車,一名佩戴著中校銜的警官,正在警車前來回地走動著。

  警長連忙跑步上前,向對方敬禮。

  兩人交談幾句之後,就朝著索科夫走過來。

  「您好,將軍同志。」中校警官抬手向索科夫敬禮之後,畢恭畢敬地說:「北區分局局辦主任向您報告,我們是趕來增援的,我聽從您的指示,請下命令吧。」  索科夫抬手還禮後,對局辦主任說道:「主任說道,您應該知道,我是一名軍人,說到指揮部隊行軍打仗,這是我的長處;可要是說到在城市裡抓捕可疑分子

  ,那就是你們民警所擅長的。我看今天的搜捕行動,還是由您負責,我不干預您的指揮。」  其實來這裡之前,局辦主任就非常頭痛,因此索科夫這位高級將領在希姆基鎮,他指揮打仗可能是一把好手,但說到抓捕罪犯,他就是徹徹底底的外行了。

  若是在行動中,對方瞎指揮的話,沒準會導致今天的行動失敗。  此刻聽到索科夫將搜捕行動的指揮權交給自己,他的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向索科夫敬禮後,把幾名部下叫到自己的面前,向他們吩咐幾句後,搜捕行動就

  正式開始了。

  看到民警、民兵十幾二十人為一組,進入不同的建築物,展開搜索,索科夫忍不住問局辦主任:「主任同志,這樣的搜捕,會不會是大海撈針?」  「不會的,將軍同志。」局辦主任向索科夫解釋說:「據我的分析,這名可疑的上尉,一定是從外地來的。既然是外地來的,他要想留在本鎮,要麼住旅館,

  要麼租房子住。我們先查鎮裡的旅館,看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如果沒有的話,就進入鎮內的各個建築物搜查,向樓里的居民了解有沒有這樣的一名上尉租房子。」

  聽完局辦主任的講解,索科夫微笑著點點頭,心說按照對方這樣的布置,要抓住那名假上尉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巴卡尼澤並沒有隨著民兵一起搜索,而是留在索科夫的身邊。此刻他聽完局辦主任的講述後,有些擔心地問:「要是他偷偷地換了地方,那不就找不到了?」

  「我們今天的搜捕行動,多少帶一些賭運氣的成分在內。」索科夫說道:「就看我們今天的運氣好不好了。」  幾人正說著話,就看到警長帶著一個禿頭的男子走過來。索科夫原以為這男子就是自己在軍官商店看到的上尉,但等對方走近了,他才發現不過是一個陌生

  人。

  「警長同志,」沒等索科夫開口,局辦主任已經搶先問道:「這是誰?」

  「主任同志,」警長回答說:「這位同志可能知道一些線索。」

  得知男子可能了解一些線索,局辦主任立即把對方叫到面前,客氣地問:「同志,說說您所知道的情況吧。」

  「警官同志,」男子開口說道:「前天我的兒子放學之後,就和幾名同學去鎮子北面去玩。他們和一個小孩子發生了爭執……」

  「等一等,」局辦主任聽到這裡,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們要找的是一名上尉,你卻告訴我,你的兒子前幾天和一個小孩子發生了爭執……」

  「主任同志,」但索科夫卻意識到男子所說的話,不過是在做鋪墊,連忙對局辦主任說:「讓他說下去,沒準後面就是我們急於了解的內容。」

  「你繼續說下去吧。」局辦主任沖男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孩子們先是發生了口角,隨後就把那個小孩子揍了一頓。你們都知道,小孩子嘛,打打架是很正常的,記得我小時候,就曾經

  和不少的同齡人打過架,為了這事,還被老師叫過家長……」

  見男子把話題帶偏了,索科夫連忙提醒他:「說重點,說重點。你的兒子打了對方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打了那孩子之後,從旁邊的一棟房子裡,忽然衝出一名軍官,他沒有戴軍帽,手裡提著一瓶開了蓋子的伏特加。」男子繼續說道:「他過來之後,就把我兒子和他的小夥伴都抓起來,讓他們靠著牆邊站著。等他們站好之後,就讓那個小孩子用鞋底挨著抽他們的臉。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頓時肺都氣炸了。要知

  道,我是一個父親,我是絕對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受欺負。我小的時候,若是哪個孩子敢欺負我,我肯定會和他拼命,要是打不過,我就回家叫我父親……」

  「說重點,說重點。」這次提醒男子提醒男子的是局辦主任。  男子咳嗽一聲,朝旁邊吐了一口痰,接著往下說:「我用自行車馱著自己的孩子,就去那裡找那名上尉討說法。結果見面之後,他就惡狠狠地把我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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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還砸壞了我的自行車。你們瞧,這就是他給我留下的。」男子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  索科夫定睛一看,男子的額頭上果然有一塊淤青,應該是被人打了一拳。雖說男子所說的那名軍官,有可能就是自己看到的那個人,但索科夫並沒有草率地

  下命令,而是追問道:「那名軍官是什麼軍銜?尉官還是校官?」

  男子想了想,隨後搖著頭說:「應該是尉官,但具體是上尉還是大尉,我記不太清楚了。」

  「你遭到了毆打之後,有沒有去向警長報警呢?」  「沒有。」男子回答得很乾脆,他用手指了指胸前:「他不但是軍官,而且這裡還掛著兩枚勳章。我就算報了警,恐怕警長也不敢得罪那名軍官。沒辦法,我

  只能自認倒霉了。」

  索科夫等男子說完,扭頭望著局辦主任問:「主任同志,不知你怎麼看?」

  局辦主任想了想,隨後回答說:「將軍同志,我覺得那人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索科夫說道:「要不,我們先抽調一部分人手,到那裡去查看一下?」

  「我看行。」局辦主任說著,叫過一名部下,讓他帶上十幾名民警,在男子的引導下,到鎮子的北面去抓捕那名有嫌疑的軍官。

  在男子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鎮子中心,來到了鎮子的北面。  「就在那裡。」男子忽然指著前方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說道:「那名軍官就住在那棟樓,至於在幾層,我就不太清楚了。」說完這話,停頓片刻之後,他指著不

  遠處的地面說道,「他就是在這裡把我的自行車砸掉的,你們瞧,地上還有印子呢。」

  索科夫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泥地上有清晰的車輪印和車身輪廓的痕跡,證明男子說軍官在這裡把他的自行車砸掉一事,是千真萬確的。

  「來人,」局辦主任對自己的部下說:「你帶人到樓里去搜索,一定要找到那名軍官,由將軍同志來辨認,看是否是他在軍官商店裡所見到的人。」  當民警們進入建築物時,巴卡尼澤也想跟進去,但索科夫卻叫住了他:「這些事就由年輕人去做吧,您還是留在這裡。」索科夫不讓他去的原因,是擔心那名

  軍官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萬一狗急跳牆,來個負嵎頑抗,就有可能讓巴卡尼澤負傷。

  既然索科夫阻止自己進入樓內,巴卡尼澤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用目光緊緊地盯著大門,想看看進去的民警,是否能抓到人。

  十幾分鐘後,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接著,索科夫就看到幾名民警把一名上尉的雙手反剪著,從單元門裡推出來。  索科夫凝神一看,被推出來的上尉,正是自己在軍官商店裡所見到的那個人,便扭頭對局辦主任說:「主任同志,沒錯,就是他,他就是我在軍官商店裡所見

  到的那個人。」

  局辦主任點點頭,隨即走上去。  帶隊的警官見局辦主任走過來,連忙興奮地報告說:「我們進門後,遇到一位老太太,向她打聽這裡是否住著一名上尉時,她給了我們一個肯定的答覆。但她

  同時提到,說上尉在她這裡租房子時,根本沒有出示任何有效證件。她是看對方穿著軍裝,胸前又佩戴有勳章,覺得應該可靠,才把房子租給他的。」

  「幹得不錯。」局辦主任在警官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後沖那名還在掙扎著的上尉問:「上尉,你叫什麼名字?」

  「謝爾蓋,謝爾蓋·尼科內科。」

  「哪支部隊的?」

  聽到局辦主任的這個問題,上尉沉默了,不知他是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呢,還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索科夫也走上前,衝著他說道:「上尉,我們又見面了。」

  上尉抬起頭,將索科夫上下打量一番後,有些詫異地說:「原來是你,我們在軍官商店裡i見過面。」  「你的記性不錯,我們的確在軍官商店裡見過一面。」索科夫冷冷地說道:「當時售貨員要登記信息時,你說你的軍人證忘在家裡了。如今我們到你的家裡找

  你,不知能否把你的軍人證拿給我們看看,讓我們知道你是來自哪支部隊的。」

  見上尉沉默不語,索科夫便對局辦主任說:「主任同志,讓民警仔細搜查他的房間,一是找找他的軍人證,二是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別的東西?」局辦主任有些驚詫地問:「將軍同志,您指的是電台嗎?」  索科夫心裡在想,假如這名上尉真的是德國人安排在莫斯科的一顆棋子,那麼他一定會有合法的身份,不用擔心被民警或者內務部人員檢查證件。但從如今

  的情況來看,他似乎連軍人證都拿不出來,想必是德國間諜的可能不大。

  「也許是電台,也許是別的的東西。」索科夫含糊其辭地說:「你們在他住的房間裡好好搜索,沒準會有意外的驚喜。」

  局辦主任聽後點點頭,對帶隊的警官說道:「你帶兩個人,回剛抓到他的房間,仔細搜查一下,看能否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警官答應一聲,叫上兩名民警,返身又進入了單元門,去抓捕假上尉的房間進行搜查。

  「上尉,請告訴我,你是一個人住,還是和其他人一起住?」索科夫問道。

  上尉瓮聲瓮氣地回答說:「我是一個人住。」

  「不對吧,據我所知,和你住的人裡面,至少還有一個小孩子。」索科夫把通風報信的男子過來,問假上尉:「你看看他是誰?」

  上尉看了一眼男子,隨後搖著頭說:「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什麼,你說從來沒見過我?」男子聽假上尉這麼說,頓時跳了起來,他指著額頭說道:「你瞧瞧,我額頭上的傷就是你打的。而你當時不但打了我,還把我

  騎的自行車也砸了。」  聽男子這麼一說,假上尉頓時一臉恍然的樣子:「原來是你啊,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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