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賣身
「行了行了，要秀出去秀。「
雅麗實在看不下去，嚴肅的進行著抗議。
陳世賢遞了個眼神，笑了笑。
當著她的面，親了傻姑娘一口：
「我們出去吧，不礙某些人的眼了。」
唐子涵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羞澀的。
由他像木偶似的，拉著出了美術組。
「世賢。」
陳世賢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小跟班：
「怎麼了？」
「其實雅麗人挺好的，你別再那樣說了。」
「哈哈哈。」
他輕撫著唐子涵的頭髮，笑道：
「我跟她開玩笑呢，這你也信啊。」
見她嘴唇闔動，卻聽不見聲音。
陳世賢略微低下頭，問道：
「你在嘀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
「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呀？」
唐子涵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
這樣對什麼都認認真真的姑娘，很討男生寵愛。
跟她相處的感覺，和任小萱不一樣。
一個溫柔似冰，一個熱情似火。
來回交替，加些果凍，咳咳……
陳世賢拉回思緒，最後來了個法式濕吻。
在他的悉心挑教下，唐子涵的技術仍不見漲。
或許，是天生不擅長此道吧。
「我先回公司了，過些天再來看你。」
「嗯。」
唐子涵心懷不舍，卻是個懂事的人。
她沒有拉住陳世賢的袖子，又哭又鬧的。
打小的貧窮經歷，讓唐子涵明白一個道理。
哭泣，毫無作用。
她仰頭盯著眼前的男人，希望再多看一眼。
像是個送夫從軍的妻子，笑得有些勉強：
「最近熱，別中暑了。」
「好，你也是。」
……
陳世賢離開迅騰大樓，站在大街上。
回頭看了一眼四樓的大致方向，旋即收回視線。
他在街邊攔下輛計程車後，準備打車回S縣。
李青分發的獎勵，除開分出去的十萬塊，還剩下四十萬。
這筆錢，來路都是乾淨的。
要麼，買一輛好車。
要麼，拿來做明面上的投資。
仔細思量下，陳世賢更傾向於後者。
買車對他的實際意義，不大。
說到底，汽車並不是必需品。
經過無數廠商幾十年的不斷耕耘，早就把某些觀念植入人心。
一輛好車，不僅僅是為了出行方便。
更是面子的象徵，地位的象徵。
陳世賢對這些掛著智商稅的虛名，並不感冒。
他曾是芸芸眾生的一員，愛慕虛榮。
等真買了車，也就那樣。
摘掉標籤，摘掉意義，摘掉情懷。
僅看商品本身的屬性，單純追求實用性。
有這個閒錢，還不如投資其他行業呢。
所得的回報率，要遠比買車高。
像未來，許多企業給年輕人灌輸理念。
譬如『享受當下，及時行樂』，還有『輕奢』這種。
無一不是資本家們，打磨多年的鐮刀。
其實每個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真正使用頻率高，能提升效率的商品。
這些該買，別嫌貴，該花就花。
無論男女，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想衝動消費。
跟來了大姨媽似的，不經意間買了許多無用的東西。
等新鮮勁一過，立馬就改壓箱底。
陳世賢享受過花天酒地的日子，也經歷過每天窮得吃饅頭的時光。
對於金錢的依戀，反而沒有那麼強。
外面的熱風，有些悶熱。
他搖下車窗，摸出手機，給胡理理髮TT消息。
讓她找到林如月的名片，把電話號碼發過來。
上次一個無心的舉動，沒想到會帶來莫大的雞緣。
陳世賢循著號碼，撥了回去。
過了大概一分鐘，那邊接通了：
「喂，那位？」
陳世賢也不賣關子，自我介紹道：
「陳世賢，網絡紅娘公司的總裁。」
「哦，是你呀。」
林如月的語氣，聽不出悲喜：
「有什麼事嗎？」
陳世賢自嘲一笑，調侃道：
「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待見我似的。」
林如月也不否認，坦誠相告：
「有那麼一丟丟吧，你要是再早幾天聯繫我就好了。」
陳世賢不太明白，脫口問道：
「早幾天晚幾天，有區別嗎？」
「當然有啦，不過在我回答之前，你是不是該先說說，找我有什麼事？」
連問個問題，都不肯吃虧。
這樣的性格，也真是沒誰了。
原本，陳世賢想打探些關於獵頭的事情。
看看能不能花點小錢，買買內部情報啥的。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你很缺錢嗎？」
林如月挖人都不走空，回答同樣如此，不肯吃虧：
「這樣吧，公平起見，一人回答一個問題。你是男生，你先說。」
情報的等價交換，很有契約精神。
陳世賢收了調侃的心思，直切主題道：
「專程找來，肯定是給你送錢呀。」
「哦，有生意？」
「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當初我接單的時候，還不知道你當了老闆。後來搞百城聯動那麼一出，你身價暴漲。原來的訂單取消，就不歸我管了。說吧，找我有什麼生意？」
「打探其他公司情報，或者幫忙挖人什麼的。」
陳世賢回答完以後，頓了頓，發問道：
「有點兒好奇，我在你們那兒的身價是多少？」
林如月那邊，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
「前幾天取消訂單的時候，是三萬的提成佣金。該我問你了，準備出多少錢？」
才三萬？
陳世賢面色一滯，不知該作何評價。
他並非業內人士，不清楚這價格是高了，還是低了。
「出多少錢還沒個大概，全看你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了。」
陳世賢暫時沒有新問題，便提及之前未得到回應的話題：
「我看你似乎挺缺錢的，說說看，有什麼用途？」
話筒那邊的林如月，沉默了近十秒：
「我媽要做骨髓手術，需要很多錢。」
末了，還罕有的補充道：
「還差十八萬，你呢？我要是幫忙打探玫瑰網的情報和挖到人，你能給多少？」
錢錢錢，命相連。
看不出來，還是個孝女。
這然陳世賢對她的觀感，大幅提升。
錙銖必較的性格，似乎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這種手術拖不得吧，老實說，你有沒有考慮過賣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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