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王上養的小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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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宮門口,子受牽著姜筠,把她送到到了王后的車上。思兔sto55.com

  看著車架駛入深沉的王宮之中,子受這才上車離開。

  剛剛他答應姜筠,一旦有機會,立刻接她離開宮中。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和王后在一起,三年絕對不那麼好過。

  婆婆和媳婦,開玩笑呢?

  回到家,子受第一時間洗漱沐浴一下。

  宗廟裡殺人太多,子受還是有些不適應,覺得自己身上沾染了血腥氣息。

  一天的折騰,還是極累的。

  子受很慶幸,這時候所謂的周禮連液體都還不是。

  否則,一個國家的皇子訂婚,就不是一兩天能結束的。

  他躺在床上,,沒心沒肺的準備入睡。

  可僕人剛熄了燈出去,一個滑溜的身子就鑽了進來。

  夜色里,子受雖然看不見,卻知道來的人是小鬼。

  小鬼趴在子受的胸口,一動不動,也不出聲。

  過了半晌,子受感受到自己胸口一片冰涼。

  他伸手摸了摸小鬼的臉,才發現這小丫頭滿面淚水。

  「因何?」子受問道。

  「你,一想到你今日和別人訂婚,我便不開心。」小鬼哭著,把自己有些火熱的身子往子受身上貼了貼。

  子受想往後躲,卻被小鬼抱住。

  兩個人僵持著,不久,便都累了,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宮中內侍過來傳話,說今日眾位大臣開始輪番宴請東伯侯。

  作為東伯侯的乘龍快婿,子受應該陪同。

  於是,子受一大早就被從被窩裡拽出來。

  這一回,小鬼已經不躲著任何人,甚至親自從婢女手中拿過梳子,給子受梳頭。

  「帝子的藥很好,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小鬼一邊梳頭,一邊開口。

  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從銅鏡里盯著子受。

  子受點了點頭。

  「我功夫還是不錯的。」小鬼接著說道。

  「嗯。」子受依舊點頭。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在帝子身邊,當個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有郝建就夠了。今後你負責陪我過招。」子受滿意的看了看小鬼梳的頭髮。

  這小妮子功夫好人美,伺候人的手段也是一流的,談笑間就把頭髮梳的油亮油亮。

  「……」小鬼顯然很不滿意。

  不夠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並沒有過多要求。

  「等你打敗我,我就讓你做我的貼身護衛。」子受給了小鬼一個希望。

  「好,一言為定。」小鬼開心起來。

  她不認為養尊處優的帝子真的很能打。

  大臣輪番宴請東伯侯,按照商禮來說,屬於變相對帝乙的尊重。

  從東伯侯開始,到有資格宴請的文武,其實都是在演一場戲,給帝乙看。

  帝乙也樂的看他們演戲。

  征討夷方,兩方都死了很多人,帝乙很滿意。

  這個生產力落後的年代,人口多也意味著災難。

  想要控制人口平衡,有時候,不得不發動戰爭。

  戰勝一方,把俘虜變成糧食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畢竟,打贏了,死的人少,剩下的大部分人還要吃飯。

  沒有糧食,俘虜就是最好的糧食。

  一次大勝仗之後,各家貴族都會分到許多俘虜奴隸。

  一些貴族家主,會把成色好的奴隸,拿出來做上等食物,款待貴賓。

  子受在陪著東伯侯去過比幹家之後,就不想再參與這種宴會了。

  因為這幫傢伙,真的吃人肉。

  歷史評價極高的比干,最喜歡把人的手指一節一節的啃的乾乾淨淨,然後還把手指骨在桌上擺成手的形狀。

  看著儀表堂堂的東伯侯姜恆楚,對眼珠兒情有獨鍾,說一咬一股水,特別有味道……

  商容愛好更另類,把吃啥補啥放在嘴上,實際也是這麼做的……

  子受謊稱自己昨日訂婚時候折騰的身體不適,只要了一碗清湯。

  可看到侍從侍從煮人的大鼎之中取的清湯,子受徹底崩潰了。

  一餐下來,他的臉都白了。

  眼看著同類吃同類的事情發生在眼前,簡直是真正的地獄一般。

  好在,喜歡吃人眼珠兒的姜恆楚倒是細心,注意到子受蒼白的臉,特意叮囑他,趕緊回帝子府休息,今後的宴請不必陪同。

  聽到這話,子受如逢大赦。

  老丈人姜恆楚的形象,在他心中瞬間高大許多。

  回到帝子府,想到那一幫人五人六的朝中大員啃著人肉的情形,子受把苦水都吐了出來。

  小鬼把所有的婢女都趕走,自己伺候子受,還悄悄的問子受,是不是比幹家的飯菜有毒,要毒死他。

  子受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從未吃比幹家一口飯菜,怎麼會中毒!更何況,比干是千古第一忠。

  想到比干忠臣的名聲是踩著老年紂王起來的,子受不由苦笑一下。

  小鬼很會伺候人,有她插手,別人都只有看著的份兒。

  正常下午時段,是郝建教子受練武。

  眼看著子受嘔吐不止,他索性拿著象棋去找姜尚,準備虐菜。

  象棋是帝子府新興起的玩意兒。

  郝建武功雖好,但棋力一般。

  就連陪著子受下過幾盤的南喜,都能把他虐了。

  現如今整個帝子府,唯一不會下棋的,就是姜尚。

  郝建帶著象棋過來,把棋盤展開,給姜尚講了基本玩法,就邀請姜尚來上一局。

  姜尚看到這個新奇的玩意,興致勃勃的和郝建研究起來。

  「這棋盤為什麼是方的?」姜尚發問。

  「不知道啊,帝子就是這麼畫的。」郝建先飛象。

  「這中間寫的,為何是楚河漢界?」姜尚再發問。

  「……老薑,你還走不走棋?」郝建皺了皺眉。

  姜尚笑著把炮橫了過去,嘴裡還不住的說道:「真的行軍布陣,要有這種炮,那就好嘍。」

  「想啥呢?這都是帝子瞎想出來的。他還說這個車指哪打哪呢,世上哪有這種東西?」郝建覺得虐菜很簡單,大咧咧的走了一步。

  「馬走日是吧,這個日是我這幾天學的方塊字,日月山河……」姜尚笑呵呵說道。

  郝建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道:「也是哈,確實是個日字,我天天掛嘴邊,怎麼就沒想到。」

  姜尚詫異的看了看郝建,隨手把已經過界的馬又跳了一下:「將軍。」

  「啥?」郝建看著那個孤軍直入的戰馬,傻了眼。

  姜尚好心的提醒道:「你可以把老將向上提一步。」

  郝建看了看,對著姜尚伸出了大拇指,乖乖的把老將向上提一步。

  姜尚反手抽了郝建一個車……

  原本打算虐菜的郝建,從開局就被姜尚這個新手虐的死去活來。

  到了最後,姜尚一邊拿著竹書品讀,一邊虐著郝建,悠哉悠哉。

  幸好,王宮的內侍再次來到帝子府,才讓郝建找到離開的藉口。

  「郝兄,這棋你不帶走?」姜尚看著落荒而逃的郝建問。

  「我這就告別下棋了。送你啦。」郝建搖著頭。

  作為管家,每次王宮內侍前來,郝建都要第一時間接待。

  這次卻被內侍叮囑,不要大驚小怪,讓帝子立刻準備一下,入宮。

  「何事啊?」郝建小聲問已經相熟的老內侍。

  「聽說啊,王上養的小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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