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二章 初妝一如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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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宜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又太亮了一些,有什麼要湧出來。思兔閱讀sto55.com

  最後,她自己略低了頭:「剛才看什麼要刻意去看DWang?」

  「?」周生辰攬住她的肩,帶著她往內里走,玩笑著說,「向失敗者致敬。」

  時宜一瞬錯愕,噗地笑了。

  見到他,她難得話多,掩飾不住的心情好。從抱怨那晚的古怪聲音,到這裡的美食,不一而足。他似乎對這裡布局很熟悉的感覺,甚至兩人走過觀賞用的染坊時,立刻就認出是哪裡,時宜有些奇怪:「這裡剛建,還沒有對方開放過,怎麼會這麼熟悉?」

  「因為住這裡,讓給看過平面圖。」

  她噢了聲,看著烈日下的染坊。

  布被挑的很高,一道道狹長的深藍的布匹,被風微微掀起,復又落下。

  這樣的小風景,讓她想到的卻是,曾聽說過的那場長達二十日的攻守戰。他率騎兵一萬日夜不停,增援青城,當時的敵軍,有十三萬。

  二十日後,援軍至。

  當家臣早已不報任何期望,卻忽見城牆上,被數投掛了數條鴉青色的長布,破敗不堪,烈風中飛揚著。

  鴉青色,是小南辰王的王旗。

  這數條城牆上輾轉飛揚的布匹,昭告著城池未破。

  她記得,對她講述的先生,當時說到這裡時有多情緒激動。先生說,二十萬援軍,頃刻歡呼震天,聲嘶力竭。

  她記得,當時的自己聽得心砰砰直跳,仿佛身臨其境。

  兩人走過染坊,狹長的街道,到小仁前住過的房間。這個孩子也很奇怪,來的突然,走的也悄無聲息的,只留了一張紙做告別。

  短短一行字:兩位,就不打擾了。

  周生辰掃了眼,遞給她,示意自己要先沖涼:「這裡太熱,出了不少汗,稍等會兒。」他說完,從柜子里拿了一些別替他備好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時宜拿著遙控器,開了空調,又把窗口都關上。

  房間裡因為開著窗通風,非常熱,過了好一會兒,溫度才降下來。她覺得溫度舒服了,又去調高了一些,怕他一會兒洗完澡出來會感冒。

  她舉著遙控器,研究溫度的時候,周生辰已經從浴室走出來。

  「研究什麼?」

  「溫度,怕太冷感冒。」

  從身後看過去,都能感覺到她的認真。

  他忽然身體有些發熱,想要她。

  這種感覺,不萊梅有過幾次,都被壓制下去了。可是現面前明明穿的規規矩矩,卻對他有種吸引力,難以掙開。

  或者,沒必要掙開。

  周生辰走過去時,時宜已經調好溫度,隨手把遙控器放書桌上。他走近她,低下頭,用嘴唇碰觸她的脖頸,時宜忽然就繃緊了身子,卻下一秒又軟化下來。

  她喜歡穿有領子的棉布連衣裙,露的地方不算多。

  周生辰用手指勾住,把領口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了一些後背的皮膚。他繼續吻上去,莫名的觸感,讓她有些難過,微微動了動。

  「不用調的太高,一會兒會出汗。」他低聲說。

  時宜嗯了聲,緊閉上眼睛。

  他始終站她身後,流連於她脖頸和後背,他低聲叫她,毫不掩飾自己身體的變化,將她抱身前,緊緊貼著自己。

  時宜感覺他這次,是真的想要。

  越發緊張。

  她想給他,可是又怕。

  臨到眼前,竟然開始害怕,怕他會對自己身體的失望。怕自己不夠懂這些,會讓他覺得索然無趣……她越想就越怕,到最後周生辰都察覺了:「不方便?」

  她輕聲說:「沒有……」

  「還是不喜歡這樣?」

  「不是……」

  「害怕?」

  她想說是,可想了想,上次不萊梅,兩個人房間裡都坦誠相見了,還是自己主動。現為什麼忽然就害怕了……她也不知道。

  周生辰兩隻手提起她裙子下擺,從下至上,把她連衣裙脫下來,輕拋到書桌上。

  他沒有脫掉衣褲,貼著她的皮膚,開始更加深入的親吻,從鎖骨到肩膀。時宜面紅耳赤地想要避開身後和他□的接觸,卻被他一隻手按住,不讓她離開。不急不燥,漸漸深入,他的手開始解她內衣時:「記得我說過,喜歡收集吳歌嗎?」

  時宜嗯了聲,微乎其微。

  她感覺內衣被解開,落到地上。

  「對吳歌熟悉嗎?」

  「不熟……」那些曾經民間流傳的,閨房情趣詩詞,她如何能熟讀?

  周生辰的手掌有些粗糙,起碼對她的皮膚來說,存在感非常強。他手撫上她胸口時,她輕喘了口氣,眼睛閉的越發緊,甚至連睫毛都微微顫抖。

  耳邊是他的聲音,很輕很低:「朝登涼台上,夕宿蘭池裡,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蓮子。」

  她隱約聽得出其中的桃|色旖旎。

  卻已經神思游離,第一次的肌膚相親,實在太敏感。

  無論他的手滑到哪裡,都讓她想躲。究竟是親昵,還是折磨,她早已分不清了。

  「古用『蓮荷』的蓮,代替愛憐的『憐』,」他低聲說,「蓮即是愛。」

  他的手臂出了汗,和她的身體摩擦著。

  日光透過玻璃,落在身上,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掩。

  最後終於把她轉過來,低頭,邊親吻她的嘴唇,邊脫自己的衣褲。

  朦朧間,他一直沒停過,低聲給她念著那些從未聽過的,愛人間才能說的詩詞。大部分都過於隱喻,他就解釋給她聽。言語低沉,卻認真,將這些桃色滿滿的婬詞艷曲,講的如同學堂授課。

  兩個身體貼一起,嚴絲合縫。

  他卻遲遲沒有再進一步動作,時宜已經覺得意識飄忽,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甚至有一瞬覺得這是幻覺,質疑自己真的和周生辰如此肌膚相親,毫無阻礙地一起……

  他低聲說:「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疼。」

  有紅暈她身上蔓延開。

  她甚至不敢呼吸,明明自己都懂的事情,經他一說,卻是引誘。

  認真的,引誘的做|愛。

  所有的神經都被吊起來,他稍許動作,就讓她緊張的輕吸氣。

  「小時候,背過呂氏春秋,家裡長輩都說,『靡曼皓齒,鄭衛之音,務以自樂』,」周生辰的聲音像是被打磨過,有些輕微缺水的沙啞,「美和消遣的音樂,都不能太沉迷,聽過嗎?這句話。」

  她咬著嘴唇,嗯了一聲。

  「不屑一顧,認為這兩樣,都不值得沉迷。現在,不這麼想了。」

  他嘗試,她痛的發抖。

  有汗從他身上流下來,落到她身上,周生辰不敢貿然動作。她痛得有些輕了,就鼓起勇氣湊上去,迎著他。周生辰有些驚訝,稍停頓,看她略微發白的臉滿是汗……

  「時宜?」他忽然叫她。

  時宜睜開眼睛。

  這是她印象中,所有的開始。

  有很多回憶,不管是前世的,還是今生的,都層層疊疊湧上來。有飛沙走石,有狼煙四起,有他獨坐,有他帶她策馬橫穿長安……如果那一日,兩個沒有勒馬止步……

  周生辰很有耐心,不斷輕聲問她,還好嗎?

  她起初還應聲,後來只是斷斷續續地輕嗯著,緊緊抓住身子下的床單。手緊了又松,那些腦子裡紛亂的都遠去了,真實的這個,和自己一起的,是他,也不是他。時宜手心都是汗,伸手去摸他的臉:「周……生辰。」

  他低聲應著。

  「我愛你。」她啞著聲音,告訴他。

  他低聲嗯了聲。

  手摸他臉上,都是汗,兩個的身體壓床單上,潮濕炙熱。

  最後,他抱她,翻過身來,讓她趴自己身上休息,隨手扯過單薄的錦被,蓋住兩大半身子。時宜累得睜不開眼睛,臉貼他胸口,聽他的心跳。

  漫長時間的安靜,安靜到她幾乎睡著了。

  手指卻還是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腰間的皮膚:「之前,有沒有和別……」

  他閉著眼,笑了聲:「沒有。」

  時宜也笑,倦倦地,低聲說:「以後也不可以。」

  「是,以後也不會。」他手放她後背上,輕輕滑過。

  「如果先死了,就委屈一段時間,下輩子再補償。」時宜覺得自己煽情的過分,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說,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敢和這個大科學家說這些話。

  他笑了,淺淺地嗯了一聲。

  時宜滿意地抬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嘴唇,然後繼續溫柔地,摸著他腰間的皮膚,呼吸聲漸平緩下來。真就趴他身上,安心地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卡船戲阿。

  昨晚卡的去呼呼,做夢夢到看留言,說「大大船戲寫的真好」……

  我是頂了多麼大的壓力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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