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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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我挺有緣的，」十七笑道，「他打倒的人數，正好是我的名字，多有緣分啊！」
「這一點也不好笑！」
見到夏侯武的時候，十七也是心內暗自驚訝，在這個末武年代居然能看到一流巔峰的高手，實在是驚人。
「長官，下次再來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十七條香菸回來？我想給那些被打的兄弟道歉。」夏侯武的表情非常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
「下次？」陸玄心驚奇到。
「你一定會再回來的。」夏侯武說道，等十七和陸玄心坐到對面的時候，他接著說道，「鯊魚恩，港澳拳王，洪拳傳人，甚至可以說是當今南拳的第一人。我曾經和他交手過。」
「你知道兇手是誰？」陸玄心不相信一個身在大獄裡的人會比自己更了解這個案件。
「我只是知道兇手是什麼樣子的人。」
「你認識他？」十七敏銳的問道。
「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一定會再出手的！」夏侯武肯定的說道。
陸玄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一旁的十七，「他的想法倒是和你一樣。」
十七也是笑了笑，「你接著說。」
「如果是比武分勝負，是不用殺人的。就算不小心打死了人，也絕不會就那樣走掉。如果是尋仇的話，為什麼不用槍？那樣不是更簡單？以拳殺拳，這明顯是有別的用意的。」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夏侯武再次強調，「我可以幫你找到兇手，但是，你要放我出去！」
「為什麼你覺得我需要靠你才能找到兇手？」陸玄心的眼神凌厲，「就因為你懂功夫？我不懂功夫，一樣破了許多大案要案，更何況，我們並不是沒人懂功夫，」看了看一旁的十七，陸玄心接著說道，「這個人就是重案組的武術教官，這段時間表現的也非常好。」
「如果你想我放你出去，最好能再給我一個理由！」陸玄心收拾了一下手邊的記錄，直接起身準備離開，倒是十七沒動，定定的看著夏侯武。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看了看十七，夏侯武絲毫感覺不出這個人有多厲害，更像是一個普通人，搖了搖頭，「也許你會功夫，但是你猜不到這個人的想法，只有我才明白這人是怎麼想的！」
「就算你知道又怎麼樣？破案需要的不僅僅是功夫，更需要頭腦，像是陸長官說的，想我們放你出去，你必須在給我們一個理由！」十七也是搖了搖頭，這個人眼中有些暴躁的情緒，真的放出去很危險，就算十七能夠壓制他，可畢竟像十七一樣的人幾乎沒有，這個人對平常人的威脅太大了。
看著眼前的兩人準備離開，夏侯武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咬著牙說道，「佟正停，譚敬堯，曹子安，阮清揚，方文希，符升泰，方六德，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七個中的一個！」
雖然陸玄心兩人沒有停下，但是一直在注意著夏侯武說出的名字，走到門外之後，陸玄心和十七對視一眼，「怎麼樣？」
「這個人身形矯健，氣息沉穩，的確是個高手！」十七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陸玄心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我是問你覺得他的話是不是可信。」
「無所謂，」十七淡淡的說道，「反正現在我們也是毫無頭緒，倒不如把這八個人的資料全部找出來看看，萬一他說的是對的呢？」
「八個？」陸玄心有些驚訝。
「包括夏侯武！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十七看著依舊端坐在審訊室的夏侯武，低聲說道，「這個人沒那麼簡單，他必定有所隱瞞！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會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回到警隊，十七和陸玄心立刻找到了大個，「讓你查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佟正停，譚敬堯，曹子安，阮清揚，方文希，符升泰，方六德，他們六個人全都沒有案底，而且身份背景全都不一樣，沒有任何的交集。」
「他們會不會功夫？」十七問道。
「這個暫時不能確定，還需要再查。」大個回答到，「倒是這個夏侯武很有意思，他之前是佛山一家武館合一門的掌門，後來應邀到香港做警隊的武術教官，不過在一次比武的時候失手打死了人，被判入監五年，合一門也被他連累，越發的不景氣了。」
就在幾人討論的時候，重案組的頂頭上司來到會議室，「陸警官，張警官，又出事了，來一下……」
「香港藝術館報案，說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當代藝術家，名叫譚敬堯……」
隨著林督察的話，陸玄心和十七也是驚訝的對望了一眼，然後飛快的回到了會議室
，陸玄心快速的安排著任務：「大個，你帶人去香港藝術館，那裡又發生一起命案，和這次的案件併案調查！儘量搜集有價值的證據！阿美，你繼續調查剩下的幾個人的資料，我要確定這幾個人是不是會功夫，到底會什麼功夫！十七，你和我走一趟！」
「是，長官！」
去監獄的路上，陸玄心心中不時閃現著夏侯武跟他說過的話，腦海中異常紊亂，「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誰？夏侯武還是那個兇手？」十七問道。
「夏侯武，」陸玄心說道，「為什麼他那麼肯定的說死的會是那七個人中的一個？」
「這些人肯定是會功夫的，甚至夏侯武可能和他們交過手。」十七嘆了口氣，平心而論，他還是非常欣賞陸玄心的，這個女人能夠靠自己敏銳的判案嗅覺快速安排對策，甚至當機立斷的直接申請夏侯武臨時出獄協助調查，這是一個有手段有頭腦的人。
只不過這次的案件明顯沒那麼簡單，甚至是夏侯武也沒那麼簡單。
再次見到夏侯武，他戴著眼鏡看著手中的報紙，陸玄心打開門走進去，「譚敬堯死了。」
夏侯武摘下眼鏡，看著走進來的陸玄心和十七，「是不是被人用腳踢死的？」
「這有什麼關係？」
「譚敬堯的腿法厲害就被人用腳踢死，麥榮恩的拳法厲害就被人用拳打死，你還不明白？」夏侯武滿臉嚴肅的說道，「你現在應該馬上放我出去，讓我幫你找出兇手，否則會有更多人還會死！」
十七和陸玄心出來的時候，陸玄心的臉色很難看，這樣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辦案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覺得疲憊，而且毫無頭緒。
「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剛才問了監獄的長官」，十七說道，「他們說監獄的監控錄像只會保留一個月。」
「你覺得那個人來找過夏侯武？」陸玄心有些明白，又不是很明白。
「我不知道，也許來過，也許沒有，看看總是沒錯的，」十七說道，「還是讓人查一下吧，萬一有線索呢。」
陸玄心點點頭，拿起電話，「大個，你馬上安排人向局裡申請超級電腦，我要看到夏侯武入獄以來都有誰去探監，還有，立刻安排人手，監視我們提到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