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活的像條狗】
「這......」
按著黯然離去的神聖凱莎，天使彥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是我的決定有什麼問題嗎？
「不用管她，你吃自己的飯。」
夜雲擺手，說道：「她已經過氣，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
「你幹嘛呢？這麼大的殺氣？」
天使彥皺眉，至於嗎？
「我怎麼就這麼大的殺氣了？理解不了你們女人的思維想法。」夜雲皺眉，從座位上站起，說道：「你自己吃吧，短時間內打不起來，我也出去逛一逛。」
話落。
他徑直離開了天刃一號，然後離開了超神宇宙。
每次回到超神宇宙，他就很煩。
面對凱莎煩，面對天使彥煩，不知道為什麼！
總感覺兩人合夥起來壓制自己一樣。
「何必呢？」
剛剛回到青銅塔的夜雲，耳邊就聽見了道無語的聲音。
聽罷。
他抬起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眉頭深深皺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對此，菲然笑吟吟望著他：「我感覺到了某人的不開心，所以特意在這裡等你啊。」
「我哪有什麼不開心啊？」
夜雲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說道：「懷著孕別亂跑，怎麼，鶴熙虐待你了？」
「沒有。」
她微微搖頭，說道：「就是她們太熱情了。」
「要和我一起去其他世界走一走嗎？」
夜雲微笑著問道。
「不！」
菲然搖頭，目光死死盯著夜云：「我可以感覺到，你最近這段時間改變了很多，變得有些偏執，有些易怒。」
「沒有。」
夜雲悍然搖頭。
「有。」
菲然嚴肅而鄭重的說道。
「我說沒有。」
夜雲眉頭一皺，有些內心的煩躁。
「你看？你這不是已經有發怒的前兆？」
菲然不置可否的聳肩，指著聲音莫名拔高的夜雲，說道：「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但我對你是很了解的。」
「對不起。」
夜雲揉了揉自己的臉，坐在旁邊冰冷的地上，看著青銅塔內黑暗的星光，說道：「我努力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能讓這個世界的星光，徹底點亮起來，我是不是很失敗？」
「No!我並不認為，我孩子的父親，不可能是失敗的典型。」
菲然嚴肅的搖頭，來到他的身邊，說道：「你累了，那就把離開超神宇宙吧，在那裡，只會成為你的枷鎖，凱莎就是你的枷鎖，是來自基因層面的枷鎖，是來自靈魂層面的枷鎖，在超神宇宙，你就是被困在鳥籠裡面的雄鷹。」
「我不否認，超神宇宙是你的誕生之地，但我們地球有句古話，淺水養不出真龍，所以你有了廣闊的海洋，可是你卻想著回到犄角旮旯的淺灘，都不願意暢遊海洋。或許，你，還有神聖凱莎，鶴熙，艾蘭她們都沒有發現，你誕生的真正意義，她們一直都在潛意識認為，你是為了保護天使星雲而誕生的。」
「然後，你發現了什麼？」夜雲扭頭看向菲然，他不懂菲然究竟發現了什麼東西？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有猜測了，你是神聖凱莎情緒的承載者。」
菲然才一個多月，還顯不出什麼，索性坐在了夜雲的旁邊，說道。
「神聖凱莎的情緒承載者？」
夜雲不確定的看著菲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
「是的，神聖凱莎的情緒承載者，距今約一萬年前，神聖凱莎整天都處於高強度的精神緊繃中，引領著梅洛天庭這艘在海洋中搖擺的巨輪前行，導致她的精力很是疲憊，所以你就誕生了。」
菲然解釋道。
「你確定我誕生的目的，不是為了幫助她扶著這艘巨輪，繼續前進嗎？」夜雲笑了起來，笑容裡面全是嘲意。
「根據我的猜測，起初你絕對不是毀滅宇宙，守護梅洛天庭誕生的，你就是單純為了承載她無法享受的生活，享受快樂而誕生的，你來替她享受她無法享受的生活與快樂，這樣也可以讓她繼續有這個動力，推動著梅洛天庭繼續前行。」
菲然不等夜雲說話，繼續自我說道：「後來，你在鶴熙與艾蘭的引導下，逐漸變得有功利心，渴望得到自己母親的認可，從那一刻起，你已經廢了。」
「老婆啊，你這說的就有點雲裡霧裡，我咋感覺你是過來跟我講故事的呢？你可不是馬雲啊。」
夜雲頓時就笑了起來，躺在了冰冷的地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說道。
「你認為我在跟你講故事？既然你這麼認為，那你就認為我是在跟你講故事吧！」
菲然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道：「自此之後，凱莎恐怕也是因你的行為，忘記了曾經孕育你的初心，把你當做了推動梅洛天庭前進的守護者，對你的要求開始嚴格起來。」
「你是誰啊？」
夜雲饒有興趣望著菲然：「你知道嗎？你，即便在超神宇宙經歷了幾千年，有了幾千年的閱歷與見識，但你能保證自己的智慧、自己的見識，大過於神聖凱莎、鶴熙、艾蘭她們嗎？你在這裡評價這些，有用？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
「對啊！」
菲然倒也是不惱，攤手：「我就是猜測，就是想要讓你放棄超神，因為超神，你很被動，很壓抑，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壓抑，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我的丈夫，我還是喜歡當初那個不苟言笑的你，並不喜歡現在卑躬屈膝的你。」
夜雲啞然失笑，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菲然，說道：「你以後自由往返超神與絕命吧，你開心最重要，你開心我就開心，我去散散心。」
話落。
他邁動自己的步伐，朝著遠處的門戶走動而去，聲音遠遠傳來：「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想要讓孩子做天使文明的王，那我給她打造橫跨諸天萬界的王朝，想讓她做一個公主，那就讓她享受世界上最好的待遇，想要讓她做一個平凡人，那咱就做一個平凡人。」
望著夜雲逐漸模糊的背影，菲然從地上站起來，只感覺到難受，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他媽就像一個向生活低下頭的狗，你就不能做回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