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觸目驚心（2）
第42章觸目驚心（2）
放學了，陳曉穎跑去問李澤，「阿澤，我要去買點東西，陪我去吧？」
「跟朋友約好踢球，你找八門去吧。思兔閱讀www.sto55.com���說完，李澤就拿起足球離開了教室。
剛來到7班的八門挽起曉穎的手臂：「走吧，讓他去踢球吧，我陪你去買。」
「走。」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曉穎和八門離開了教室，但她心底是飄過一陣涼風的，她越來越看不懂她心念的這個人。
「我聽說阿澤和一個醜小鴨走得挺近的，你又和丁星走得近。你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喜歡就說出來，誰先說又有什麼關係？」八門說。
「我和丁星就是朋友。」曉穎不屑地說，「至於他和那個夏小語，估計剛認識不久吧。這個女生雖然長得普普通通，不過有點小味，成績不錯，腦子又激靈，心胸大。」
「阿澤看上這個醜小鴨，我真去打擊他一番。」
「還沒到那程度，他雖然不一定會找一個天資超好的，但也不會看上如此普通的姑娘。」說著曉穎臉色變了，一見鍾情不可怕，就怕日久生情，侵入到骨子裡的感情，是堅不可摧的。
「一看她那樣兒，就是一個鄉巴佬，就算阿澤對上眼，自有青阿姨這道擋牆石攔著。」
「興許她父母在城市發了財，暫時性的不怎麼樣吧，將來可就不一定了，她的五官長得還不錯，典型的鵝蛋臉，有點古典韻味。」
「就一沒發育的人兒，前面平的，後面平的，瘦得像猴子精，哪有一點女孩味。」八門的鄙視愈加明顯。
但曉穎並沒有八門樂觀，但她也十分清楚，學生時代的愛情，是最單純的，喜歡便是喜歡，出於真心的，沒有過多的雜念。
話說回來，學生時代的愛情雖美好，但並不長久。所以，她並不著急與他過早地步入戀情。
八門還在為她出謀劃策，曉穎不再說話，就算他們成了，她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他的人。
…
和同學搞好衛生，小語被餓得心裡發慌，便去了一趟小賣部買點麵包填肚子，回教室的路上，被田徑場的足球賽吸住了腳步。
大樹下的草地長滿了鮮嫩的青草，顯然蓋過被踐踏過的大片斑痕。
小語選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看著一群男生在踢球，仿佛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場景，只是有一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在醫院的時候，總會夢見一兩個大男孩對她笑，個子高高的，聲音特別好聽，但是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子，等她醒來後，總有一種遺憾流露在她的心間。
「怎麼還沒有回家？」
小語沿著發聲的地方看過去，笑了一下：「你怎麼過來了？」
「朋友約我踢球。」李澤玩弄著手裡的足球。
小語突然想起偷盜事件來，「那個背影是你嗎？」
李澤一滯，「你懷疑是我在害你？」
「原來真的是你們。」小語有些不悅地確定。
「我……」李澤失笑一下，原來她只是猜測。
「何一平把手錶放在我的抽屜里，而你恰好得知這事，又把手錶放回了李莉的抽屜。」小語一臉茫然地問，「你為什麼幫我？是顯示你的小本事？」
「我……」李澤被噎住了，就算不是他所為，這事出於何一平之手，不免讓她懷疑他也是共犯。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的幫助。另外，請你轉告江城，不管是他出於何目的，我高中是不可能談戀愛，也不可能喜歡上誰。謝謝。」說完小語站起來，揮手離開了。
那點小心思全給她看破了，這是多機智的一個人，走路說話都像風一樣，不給李澤一點解釋的機會。
小語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明天周日可以去圖書館買書，心情不由得好起來。
但是，前面走來的四個穿得像痞子一樣的男孩，他們離她越來越近，好像……好像是衝著她來的。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孩凶神惡煞地指著小語問：「你就是夏小語？」
「你找我嗎？可我不認識你們。」小語下意識地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一個頭髮染著幾種顏色的男孩接著說，「聽說你長得一般，妖氣倒是很旺。敢拒絕江城，活膩了嗎？江城又帥又有錢，他配不上你這隻又丑又窮的小丫頭片子？他想玩弄你，你還能反抗？」
一聽江城的名字，小語就明白這是江城在找她的麻煩，而她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了勇氣，硬板地說：「對，你說的太對了，我配不上他，請你們轉告他，道不同不相為謀，請他不要為難我。」
「當然要為難你，得到你，甩了你，叫你天天面壁哭泣。」
小語聳起肩，不甘示弱地回應：「開國際玩笑，會有那一天嗎？」
黃頭髮人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你這嘴巴子挺厲害，要不要試試你的刀子嘴厲害，還是我這把小刀厲害？」
那把刀就在眼前，小語可不想把自己的大好年華敗在了這些小混混的手裡，她害怕得蹲在地上，揉著眼睛大哭起來。
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拿刀子的人趕緊把小刀收了起來，用口型說：「你去擺平，你最會哄女孩子開心。」
「我不管，你們把她嚇哭了。」
「我不會哄。你蠢死了，拿刀幹嘛？」
沒有聽見他們的嚇唬聲，又聽見有人走近的談話聲，小語微微抬頭看了看，迅速地站起來，抬手跟兩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打招呼，「你們怎麼才來？我等你們好久了。」
兩個高個子男生被愣在原地，互相看了看，其中的一個男孩好像猜到了意思，舉手拍了她一下，「在校門口沒看見你，還以為你早回去了。」
「沒，說好一起回家的。」小語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四個人傻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多色染髮的男孩子摘掉假髮：「這什麼情況？」
「他們認識？」
「她居然和其他男生有約。我草……」
走遠了一點，小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對不起，我剛剛利用你們逃脫了一個糾纏……」
「他們為什麼找你麻煩？」幫解圍的男生問。
「說來話長，謝謝你們，我先回去了，再見！」說完小語小跑的走了。
到了小區門口，賈雲提著幾袋東西正從門口的另一側走過來，見小語驚惶失措的樣子，驚訝地問：「小語怎麼才回來？」
「今天值日。」
賈雲拉住小語的手，「周一開始讓司機接送，送在學校附近，不到校門口。」
小語立刻推託：「每天學習任務很重，沒空鍛鍊身體，我就走走路加強鍛鍊了。」
「這事以後再商議，今晚和我們出去參加一個晚會，放鬆放鬆一下。」
「我從沒見識過大場合，我會不會給你們丟臉？」小語看了看自己，「我長得這麼丑。」
賈雲被逗笑了：「凡是有第一次，參加多了，你就習慣了。誰說我們小語長得醜了，明明是一個美麗的小女生呀。」
…
夏雄偉站在路邊，一直留意著計程車，不是說馬上就到，怎麼還沒有人影，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女兒。
「雄偉，在這兒。」
夏雄偉走過來，往周邊看了看，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有些責怪的語氣：「小語呢，不是說好帶她一塊來的，怎麼就你一個人？」
小語將打招呼的手放下來，委屈地說：「叔，我在這兒。」
「什麼？你是小語丫頭？」夏雄偉簡直不敢相信，圍著孩子看了看，「你真是小語？」
賈雲拉住丈夫的手臂：「別看了，我都被嚇了一大跳，至今還沒回過神來。」
「人家說女大十八變，我們的小語是一搖身就變了。」
小語羞羞的低下頭，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的小臉紅了，再盯著我看，我都鑽洞裡去了。」
「哈哈，太可愛了。」
「正經點，人家小語都說臉紅了，你還笑。」賈雲趕忙拍了丈夫一下。
「叔叔是太開心了。」這時候的開心，是那樣的單純與美好，夏雄偉已經很久沒這樣笑得爽朗了。
「叔，求您了。」小語緊緊地挨著賈雲，生怕被認識的人看見了。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和鞋子，也從來沒有化過淡妝，更別說見過什麼世面。
「雲朵，這麼早就到了。」一個帶著笑的聲音傳來。
賈雲搖手：「青青，好久不見，可好啊？」
小語望過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打扮時尚的阿姨，阿姨身邊還有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孩。
夏雄偉控制住笑聲：「青姑娘真是風韻依舊啊。」
「你還是一樣，嘴巴不饒人，你們這一對男才女貌，旁煞他人。」盧青笑呵呵轉而介紹，「我兒子李澤。」
小語被嚇了一跳，心臟鼓鼓地跳得很快，立馬伸手放在額頭處，有意躲藏一下，萬一是眼前的李澤是認識的那個李澤，現在的自己怎麼面對他。
李澤禮貌地招呼：「叔叔阿姨好！」
「小帥哥好，這是我侄女，夏小語。」賈雲從後背拉著小語上前。
李澤的眼睛直了：「我的天！你是夏小語？」
盧青趕緊拉住兒子，「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李澤甩開母親的手，圍著小語看了一圈，不太確信地搖著頭。
小語主動地打了一個招呼，「阿姨好。」
「小語好。」盧青拉住兒子。
夏雄偉會心的笑了笑：「哈哈，這個小伙子性格外漏，毫不掩飾，直爽！」
聽了這話，李澤才得以恢復神情，似乎還不曾醒悟過來，她可是別人口裡的黑妞、帽子女及醜小鴨啊。
「我們不年輕咯，不再年輕了。」
賈雲扯了扯丈夫的衣服：「宴會快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小語戰戰兢兢地跟著他們走進會場。哇！那一刻，她被猛然驚住，豪華無比的大廳，金光閃閃的燈光，別致的裝飾風格。
「夏先生、夏太太，熱烈歡迎！」
「恭喜，恭喜！」
「李太太歡迎光臨。」
在他們大人互相寒暄的時候，小語獨自跑到高大的魚缸前，輕輕地摸了摸：「真是壯觀啊！」
「這哪稱得上壯觀，海洋館不知大它多少倍。」跟來的李澤開口，「哪天，我帶你逛海洋館。第一次看見你不戴帽子的樣子，挺新鮮的。」
「別盯著我看。」小語用手遮住眼部以下位置。
「穿裙子的樣子美極了。」李澤打量著她，「這也是第一次。」
「李澤，你能不能含蓄一點？」小語被看得想哭了，本來還沒從不適應的裙子中習慣過來，卻被一個又一個人的驚訝弄得渾身不自在。
李澤放肆地拿下她的手：「這有什麼害羞的，以前沒被男生誇過嗎？你不要告訴我，我是第一個誇你的男生？」
「誰說我害羞了，我只是不習慣被人家死盯死盯著看。」
「說實話，你這樣穿，真的很好看，很有感覺。」李澤壓不住內心的焰火，「平時看到的你都是穿著校服……」
「真是一個幼稚的男生。」小語送去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接著去參觀酒店去了。
李澤可沒有放棄的意思，一直跟在她身後：「讚美一下女孩子，就不成熟了，什麼邏輯？我從不輕易讚美一個人。」
「你在說我特別嗎？」
「你與眾不同，眾所周知。」李澤盈盈地笑著，「此刻，你更加不同。」
「再這樣看我，我立馬消失。另外，你必須對我今日之事，保守秘密。若有一絲風吹草動，我必和你絕交！」
李澤一陣吃驚：「就算我不說，你這樣穿去學校，也會讓人看見。」
「我只限於今晚這麼穿，往後還是老樣子。」
「不是……」李澤感到疑惑，「別人都想盡辦法將自己打扮得漂亮，為什麼你卻將自己拌丑？」
「我沒有拌丑，平時的穿著就是我原本的樣子，而且學業那麼重，誰有心思去打扮自己。總之，我希望你守口如瓶。」小語長嘆一聲，「我的情況，你不會明白。」
「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每個人都有故事。」
「而你的故事尤其多。」
小語連忙打住對方：「不要老是打聽別人的故事，別人不願意說，你又何必勉強，不能圖自己一時之快，而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我……我沒有想要打聽你的故事，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李澤也沒好氣地來了一句，「就算打聽你的事，我也是出於關心的目的。」
「跟你說話，非常不愉快。」
李澤湊過來：「但我很愉快！」
小語白了李澤一眼，吐出舌頭：「再見！」
李澤一把拉住小語的手臂，往大廳外跑，任憑她的反抗。
臉紅到了脖子，小語感覺雙腳踩在了冰塊上，她越是用力擺脫，他越是用力抓住她的手。
出了宴會大廳，李澤一手攬住小語的腰，雙眼注視著她：「哈哈……我是第一個拉你手，摟你腰的男孩吧？」
小語抬起腳狠狠地踩了李澤一下，憤怒不已地瞪著他：「請你自重。」
「哎呀，你居然……這麼狠心。」李澤放開她蹲下來，「腳都被踩傷了。」
「再對我動手動腳，別怪我翻臉不認同學情。」小語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好可憐，我被人凶了！」李澤掩面而泣，「小的好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