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最糾纏人心的莫過於情（1）
第48章最糾纏人心的莫過於情（1）
「小語，你的來信。思兔閱讀sto55.com」劉亮把兩封信放在小語桌子上。
「謝謝班長。」小語連連打開信件。
「小語：
別來無恙！首次提筆與你寫信，我有一些緊張。
你還好嗎？最後與你見面，是在荷花塘的那個晚上，我明顯感覺你有心事，卻以為你過一個晚上就沒事了，不料第二天就收到你離開學校的信。
我和子揚心中充滿了疑問，以為你是因為經濟問題而去了其他學校，前往你家才知道你是去了城市，一個很遠的地方，從此我們便想見也很難見上。
過年也沒有把你盼回來，如果暑假不回，我和子揚就去城市看你。
這次給你寫信，還是託了小天哥的福。
另外，他還把他的學習方法和心得傳授給我們。原本我的成績都是差得倒數，自用了他的方法後，我的成績就漸漸有所提升。
由衷感謝子揚、你和小天哥，是你們讓我懸崖勒馬，當初若不是子揚拉著我去你家幫忙，認識你們，我想我此時還在遊戲裡浮沉，像一個毒癮犯，整天漂在其中。
每次想起美好的光陰被我拿來玩遊戲，我就想痛打自己一場，不過我很幸運，遇見了你們。
小語，以上是我的狀況，我很想知道你的生活和學習，希望收到你的來信，能夠知曉這一切。
我的字寫得丑，你別介意。第一次寫信，也不會寫，對於知性的你，就將就一下吧。
好友：高啟」
「小語，真羨慕你，有人給你寫信。」飛飛湊過來，「是同學的信嗎？」
「對，同學寫來的。」
英文老師唐老師在黑板上敲著粉筆：「Bequiet!Thosewholovetalking，pleasebequiet!」
飛飛坐正身子，輕聲問：「老唐在說啥？」
「他說，安靜一點！那些愛講話的同學，請保持安靜！」小語一邊疊信一邊回答。
「夏小語，Pleasetranslatethispassage。」
小語站起來：「Howmanythings，neverworry，heavenandearth，thetimetoforcetenthousandyearstoolong，，scenerylongvision.它的中文意思是，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這是毛爺爺的著名詩詞。」
「我的乖乖，沒想到你口語這麼牛。太厲害了吧！」飛飛極其羨慕地盯著小語，「你是怎麼做到的？」
老唐臉上露出笑容來：「翻譯得不錯，請坐下！」
「我讀過英文版的。我覺得英語最大的用處不是考了多少分，而是讓我們用來交流。所以，我很注重口語練習。我看英文版的小說，一開始肯定是很費勁的，但是看多了，慢慢就會有感覺了。」
「我怎麼沒有早點遇見你。」飛飛摟著小語的手臂長嘆。
「現在認識也不晚，一切來得及。」小語拍了拍飛飛的手，「我們一起努力。」
「嗯嗯。」
「小語：
一切可好？
在這裡該批評你一下，你這傢伙太不夠意思，做事不聲不響，離開也不跟我們當面說再見，留信閃人就罷，離開理由不說，去往哪裡也不提。你是打算跟我們翻臉，不再認識我們了嗎？
莫小語，我告訴你，不管你理不理我們，我們鐵定打擾你了。
數數日子，你確實離開了很久，高一一年即將過去，還有兩年就上戰場，不知遠方的你是否緊張？我猜想：基礎好、聰明、又努力的你肯定有充分的把握上戰場殺敵吧。
可老同學我就慘了，成績沒前進，反而下滑一大截。下滑的原因很多，可能主要的原因是我談戀愛吧。
小語，你說得對，初中高中不宜戀愛，因為戀愛太容易讓人分神，受對方所影響。可是感情這東西，說來就來，毫無準備，就像洪水猛獸無法抗拒。
我的情況就是如此，說說你吧，特別想知道你的近況。你身體恢復得怎樣，今年暑假回來吧？我們都想你了。
沒你消息的時候，有特別多話想跟你說，可到了信里，反而不知說什麼。
跟你分享一件開心的事，高啟現在成績提高了不少，近兩次月考還衝進了前100名，奇蹟吧？
你肯定想像不出他認真學習的樣子有多帥氣！說來他最應該感謝我，是我把他帶到了你面前，才有你這顆救命草拯救他。
他讓我懂得一個道理：人生是無定數的，只要敢想又敢做，老天都不想辜負你。
所以，我相信他定能造出他的收割機和插秧機。
我也相信你可以跳出農門，做到你想要的樣子。
我呢，我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樣子。
說著說著，我都無地自容了。
這次通信就說到這裡吧，還有很多話就留著下次說吧。
同窗：子揚」
看完信件後，小語開心的笑了，有朋友真好。
「收起你的眼神，我的耳朵在聽課，只是眼睛在文字上而已。」小語折好信。
飛飛不信：「那老師講到哪兒了？」
小語輕輕一指：「是這一段。」
「咿呀，小妞果然可以一心幾用。」
小語傻笑了幾下，拿出信紙，寫著：
「企鵝：
好久不見，收到你的來信，我特別開心，看到你的進步，我更是歡喜。
我一切善好，學習和生活簡簡單單，沒有過多的風雨，一切在理想的狀態下發展。
離開家鄉半年多，我也特別想念家人，想念你們，還常常回想你們在我家幫忙的情景，這些畫面都是屬於我們的回憶。
在這裡，我認識了新同學，我的同桌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女生，有她的陪伴，我學習當中多了很多的樂趣。
坐在我前面的男生叫陳平，成績優異，思維敏捷，心思細膩，文采飛揚，樂於助人，是我的學習夥伴。
在生活上，我的叔叔阿姨和表姐對我十分照顧，如同我家人待我。
以上就是我的現狀，我過得很好，企鵝不要擔心。
這個暑假，我是一定會回去的，到時請你們到我家聚一聚。
這裡的教育跟家鄉的有些不一樣，請允許我擅自做主，為你們寄一些我們月考的試卷。如果你們覺得有幫助，我便再寄一些平時的測試。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說清楚我此刻的心情，就讓我們用思念的方式來陪伴彼此吧。
下次看到你時，你肯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我們來pk一下。
就寫到這裡，我們保持聯繫。
你的好友：小語」
趁著這堂課還有幾分鐘，小語又快速地寫了一封回信。下課鈴聲響了，她如獲釋重地走出教室，正巧遇上走出來的李澤，「阿澤，我有事跟你解釋一下。」說著她往裡面看了飛飛一眼。
「我沒有時間。」李澤頭也不抬的走了。
「放學後，我在公園的噴水池等你，直到你出現……」還沒等小語說完，李澤就抱著籃球走遠了。
小語知道他生氣了。
天空突然打了一聲悶雷，天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李澤在雨中奮不顧身的運球、投籃。
小語麻木地杵在走廊上，看著他在雨中打球。
梅子在教室門口：「小語，上課了！」
小語被迫地進了教室，可心怎麼也安靜不下來：這是為什麼，心裡這麼難過？
5樓的她不見了，李澤停下來，無力地坐在地上，抹掉臉上的雨水，心情如同多變的天氣，說變就變。
第八節課上，小語顯得很疲倦，青春期的他們對異性如此的敏感與脆弱，一個眼神、一個寒暄的問候，一個關心的動作，都會成為一個特別的音符。
這一堂自習課，如同一隻蝸牛在爬。小語無心寫作業，一連幾次拿錯本子做題，最後索性拿出了小說來看。
放學了，小語收好了物品，背著書包走出了教室，直奔公園。
天色漸漸黑了，小語站在水池旁等待，而李澤遲遲沒有出現。她溫熱的心隨著雨水冷卻下來，她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會放棄這個朋友。
突然，天空又下起了大雨，路上的行人匆忙離去，唯有她一動不動。
李澤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她那裡的分量。雨越下越大，大到他實在看不下去，才氣匆匆地跑過去拉她走：「沒看到下雨嗎？你傻了嗎？」
「你才傻。」小語甩開他的雨傘，「我就喜歡淋雨，你不是不來嗎？」
他的才出現不但解不了她內心的沉重，還冷卻了她這顆熱忱的心。
李澤再次打起雨傘：「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快走。生病了怎麼辦？」
「你才傻！我要把自己淋醒不可以嗎？我要淋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可以嗎？」小語推掉雨傘，她本想解釋誤會，可她的心被雨水淋濕了。
她情願被誤解，也不願多解釋一句，這就是她，一個連她自己也掌控不了的人。
「夏小語，你瘋了！」李澤來了氣，再次為她打傘。
「你才瘋了！」說罷，小語倔強地推開傘，向前走去。
受不了她的倔強，李澤沒有追過去，眼睜睜地看她走開，可是沒走多遠，她就倒在地上，他不顧一切地跑去扶起她，「小語，你怎麼了？」
他抱起她向最近的出口跑去，她不停地往下滑落，他不停地往上抱。雨下得迅猛異常大，他的雙眼被打濕了，他看不清前方，也看不見自己的心。
他怎麼會對她如此上心，這是不科學的行為。她還不夠格讓他心心念念，不應該牽絆他的腦子。
「小語，你等等，可別睡著。」李澤奮力向前沖，她身上傳來一股氣息，淡淡的一股香味，像牛奶的味道。
好溫暖的懷抱，可惜自己受不起，小語眯著眼，「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李澤一心往前跑，哪裡顧得上她的固執。
到了出口，一輛計程車停下，李澤趕忙將她抱上車：「師傅，最近的醫院。」
「我不去醫院。」小語搖了搖頭，「師傅，陽光金城。」
「到底哪裡？」
「醫院。」
「陽光金城。」小語一直堅持。
「好。」
……
周水英急得團團轉，一下子站在陽台上探出一個頭看看，又回到房內看看電話有沒有響起。等得時間太久了，她迫於無奈拿起電話：「夏先生，小語和您在一起嗎？」
一聽這話，夏雄偉心急如焚站起來，問，「她還沒回家？」他的心七上八下，難不成又？不，他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下這麼大雨，家中的雨傘也沒帶，手機在家裡。」周水英的聲音差點就在喉嚨里出不來，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好伺候的主人，這會又……
……
李澤不停地拿紙巾擦拭小語身上的雨水，小語無力反抗，頭疼已經向她敲了幾次警鐘，就怕誤了學習，就怕花錢，她忍著、忍著。
直到這一刻，她逞強不了了，她可以不向命運低頭，卻不得不向病痛彎腰。生了病，要醫治；心傷了，要療傷。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一條明顯的線形，使得李澤的心猛然一抽，她一定是遭遇過車禍，而不是從樓梯上摔了一下。
「頭。」她輕微的說著，左手一直輕輕按著她的頭。
「小伙子，到了。」
付錢之後，李澤扶著她下車，卻聽見車內的師傅嘆氣：「現在的小孩子難搞哦，小小年紀就談戀愛。」
周水英打著傘往門口走出來，匆匆忙忙地趕路，心裡已經做著找下份工作的準備，突然看見小語被一個男孩子扶著，七拐八彎地跑過去：「小語，小語，你是怎麼了？一身濕漉漉的，該怎麼辦才好？」
李澤愣住在原地：「阿姨好！」
「小語，小語，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周阿姨，我就淋濕了而已，沒事，你別著急。」小語看見周阿姨擔心成這樣，心裡很內疚。
她的身子時不時往下滑落，使得李澤走起來更艱難，他含糊不清地問：「是往這邊？」
「筆直走。」周水英被嚇得臉色刷白，一家人如此疼惜這孩子，若這孩子有一個三長兩短，定會辭掉自己，這樣一來，又得面臨重新找家庭的境地。
到達單元大廳時，電梯等了許久，也不見下來。
小語連續咳了幾聲：「放我下來。」
「電梯就快下來了。」李澤向後轉去，正挨著她的臉，她微弱的呼吸聲吹在了他的臉上，柔柔的，香香的，使得他的腦子有些發眩。
電梯門開了，李澤和周水英及匆地走進去，電梯一層層上去，走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緩慢，電梯終於在12樓停下。
周水英手忙腳亂地打開門，又進來拿起電話：「夏先生，小語已在家，請不要擔心！」
小語一邊拿毛巾擦頭髮，一邊無力地說：「周阿姨，你別麻煩我叔叔過來。」
李澤迅速地掃視了一遍，住著複式樓，又請了保姆，看來小語的家境並不差，只是她的父母呢？
「砰砰」的敲門聲，周水英揪著一顆心地走去開門：「夏先生！」
夏雄偉裝作十分鎮定地走進來：「小語，下雨沒帶傘，怎麼也不給叔叔打個電話，你這娃太不會資源利用。」
「叔叔，我沒事兒，就淋了一點雨而已。」小語故作一身輕鬆，「叔就不要大驚小怪的啦，我先上房間洗個熱水澡。」
「夏叔叔好！我是李澤，上次見過您的。」李澤站起來打招呼。
「小伙子好啊，是你送小語回來的吧？」夏雄偉笑著，「謝謝你這麼熱心。」
「我……」李澤轉了一個彎，「順道而已。」
「你先坐著，我給你找一套衣服。」說著夏雄偉走上二樓找衣服。
小語的父母呢？難道她是夏叔叔的私生女？她姓夏，他也姓夏，可他妻子也知道她？
她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