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一次
第53章第一次
今天飛飛請假了，小語在今天的前面三節課都提不起精神。思兔閱讀www.sto55.com她趴在桌子上睡覺，突然肚子陰疼了一下，便去了一趟洗手間。
當她看見小褲子上有紅色的東西時，她被猛嚇了一跳，她的第一反應是身體又出現了問題，註定她要休學了嗎？
上課鈴聲響了，她急得臉都白了，無奈之下用厚厚的幾層紙巾墊在小褲子上，急匆匆地跑去上課。
到了課堂上，小語怎麼也聽不見老師的聲音，只等著快點下課，可是時間慢的就像蝸牛在爬。
除了同桌飛飛是女生，周圍的居然都是男生，這下連一個能說的女同學都沒有了。
為什麼下面會流血？腦袋受傷不會影響到下面的啊？
她最怕得了病，這下他們無論她怎麼說也會執行他們的計劃。
下課鈴聲終於響了，她在桌子上趴著，萬一血滲到了褲子上，那她多丟臉，只有等大家都去食堂吃飯，她才能離開。
路過8班的李澤走進來，「都去吃飯了，你怎麼還在教室？」
「我，我……」小語捂著臉，「你快走，別理我。」
李澤撲哧的一笑，看見她滿臉通紅，不懷好意地拉她起來：「讀書要緊，身體更要緊，一起去外面吃飯。」
「別，別拉我。」小語緊張地甩開李澤的手掌，又拿書遮住下半身，「最好給我走開，不然我翻臉不認人了。」
此舉動一來，李澤忍不住笑出了聲，盯著羞澀的小語，問：「拿書本遮住，是來親戚了？」
「哪來的親戚？這裡除了你我還有誰？」小語趴在桌子上，低沉地說，「我可能得了什麼大病，興許真的要離開校園了，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不甘心還去讀一年高一。如果真得了大病，會不會活不久了？」
「什麼唷？不就來了親戚，那麼多女生不都活著好好的？」李澤第一想到的肯定是她沒有那東西，「需要我幫忙嗎？」
對方一個「需要我幫忙嗎？」，小語一臉的無措，好像他比她自己還在懂說什麼似的。
「你在教室等我，記得別走啊！哪裡都不要去。聽話。」說完，李澤迅速地跑出了8班教室，跑出教學樓，跑出學校。
因為接下來是午休時間，寄宿生被規定在寢室休息，有些走讀生去關心好的寄宿生那裡休息，有些走讀生回家吃飯，有些走讀生不愛呆教室。
目前只能求救於他！
奇怪的是，平時還會有一兩個人在，今天就自己一人，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顧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是車禍後遺症的危害這麼寬嗎？體內出血，沿著下面流出來？小語越想越不明白，又不知道阿澤的幫助方法是什麼？
若是穿外套的季節，也不至於這般尷尬和難忍。
李澤跑進一個生活小超市，瞻前顧後看了看，像做賊似的挑了一包最貴的衛生巾，用一片葉子半遮住臉部，甩給老闆娘一張20元，然後像一陣風兒急速地跑走了。
「小伙子，還沒找你錢呢？」扯著嗓子的老闆娘追著跑出來，然後怪笑了一下。
用衣服半裹著這包刺眼且不符合他身份的東西，因為他含胸抱著，走路又奇快，像極了一個偽老頭。
「這是幹啥？」
「偷了啥東西吧？」
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還有不同的猜忌。
李澤奮不顧身地趕路，一口氣跑回8班，站在門口的時候，已是氣喘吁吁，滿頭滴著汗珠，不禁地一笑，好在她還在，還是她一個人。
「給！趕緊去廁所。」說完，李澤臉紅一片，又將汗淋淋的短袖脫了，遞給她。
「啊！」當看著這包東西的時候，小語掩住嘴巴，低下那張紅得跟太陽有的一拼的臉。
「快啊，快啊，等會兒有人回教室，就很尷尬了……」李澤也不敢抬頭看她，一邊叮囑她快點，一邊注視著走廊兩邊的狀況。
小語睜大那雙黑葡萄的眼睛，好像想起了那些女生曾討論過的事，恍然大悟地捂住嘴，「我不是得了病，難道是？」
雖是很小很小的聲音，但還是被李澤聽了去，倒吸了一口氣，沒把自己控制住：「不是，不是，你這是第一次？」
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面，小語拿過衛生間，又拿過衣服架在腰上，急速地出了教室，往洗手間跑去。
留下李澤傻愣地站著，心想：這發育也太慢了吧，都高中生了，才開始？真傻！還以為自己得了大病，哭著不甘心？就連他這個門外漢都能略知一二。
想起她那羞澀萬分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地笑了笑。她人生的第一包麵包是他買的，這是榮幸還是榮幸？
「我靠，什麼情況？你怎麼在8班光著身子？」回教室找李澤的何一平不由得笑出了聲。
李澤雙手遮住胸部，憤怒地拍了對方一下：「你們不是去網吧了，怎麼這麼快回來？」
何一平圍著李澤觀摩：「不提了，張明明帶人去網吧搜人。你還有點肌肉嘛，你怎麼在8班裸奔？」
李澤怕這事暴露，就趁一平不注意的時候，把一平的衣服脫了，邊跑邊穿衣服，以求帶他離開8班教室。
「我去，你小子居然搶我衣服穿。」說著何一平追著去奪衣服。
為了不讓小語難堪，更不想被這八卦小子知道此事，李澤故意引著一平往樓下、往男生寢室跑。
辦好事，回到教室，無李澤人影，剛路過7班也沒看見他，小語往籃球場的走廊瞧了瞧，最後在靠高二教學樓的走廊上，看見被光著膀子的一平追著的李澤。
恰巧李澤也看見了小語，大聲叫喊了一句：「快回家，快回家……」
走回教室，小語低頭寫了一張請假條，然後夾在陳平最上面的一本書，還囑咐性地留了一句話：若遲到，幫我請假，請假條在此。
因為第一次，所以害怕，腦殼裡跑出一堆可怕的幻想，嚇得小語如坐針氈地回到陽光金城。
回到家裡，小語找出褲子，左右擔心，一片焦慮，就怕換褲子時，那個東西像流水一樣流出來。
因為害怕，小語跑到大廳，打了譚靜的電話，結果是關機，只好打給賈云：「姨媽，你忙嗎？我好像來親戚了？」
「啊！你什麼親戚來了？城裡有你家親戚嗎？」賈雲一陣惶恐，生怕事情敗露。
「不是，那個月經不是叫來親戚嗎？」小語撓著頭，「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姨媽，我好害怕。」
「傻孩子，你怕什麼？」賈雲突然反應過來，問，「姨媽馬上過來，你在學校嗎？」
「我剛回來。」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每個女孩到了一定年齡就有這個周期，大概每個月來一次。你不要害怕，姨媽就回來，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會。」說完，賈雲傻笑了一下，離開了辦公室。
初中生物上學過這個知識點，因為生物老師是男的，在一堆小男生和小女生面前說這個，都覺得很尷尬，那個知識點可以說是跳過去的。
當時班上也有女生來了，但大都害羞而不敢說，就更不會有交流一說。而那時的她比同班女生小了三歲左右，大家更不會同她說起。
小語是跳過初一下期和初二上期，而直接讀的初二下期，雖然找老師的考試那次成績不錯，但整體知識點還是沉睡階段，所以大部分課餘時間，都被拿來讀書。
因為沒有了解過，才有了今天的窘境，一個女生還不如一個男生懂，只能說明自己太不像一個女生，同時也說明了自己確實是死讀書。
賈雲回到家中，將幾包姨媽巾拿出來。
小語拿起來看，一臉疑惑地問，「這都有什麼不一樣？」
「這是日用的，稍微短點薄一點，在量少的時候用。這是夜用的，長一些厚一些，量多時用，晚上會動來動去，用夜用的不容易漏。」賈雲細心地介紹。
「這麼多講究？」小語聽得有一些糊塗，什麼時候會多，什麼時候會少，她想問卻問不出口。
賈雲拿出了一片夜用的，「把它撕開，貼在內褲上。」
「我用上了。」小語低垂著臉說，她不敢吱聲說是一個男同學幫買的。
「自己買了呀。」
「嗯嗯。雲姨，這個會一直流嗎？我想洗個澡，但是怕流個不停……還是在哪一個時間點，就不會流了……」小語羞得不敢抬頭說話。
「哈哈……」賈雲被逗笑了，摸了摸女兒的頭，「傻孩子，它是一陣一陣的，如果一直流血，女人且不是流血而亡？」
賈雲將這個事的前前後後解釋了一遍，小語才了解了一些，但是她還是莫名的感到不安。
下午，小語也被請了假。
次日一早，小語膽怯地來到班上，所有人對她的眼光都有點不一樣，好像都知道她的初潮來了。
飛飛還沒有回來上課，小語連一個可以說話的女生都沒有。
「給。」李澤將一個保溫瓶從窗戶遞進來。
小語睜著大眼不知所以，「我有水杯。」
「喝這個對你好。」李澤簡單地解釋。
「我……」小語突然想到了這是紅糖水，原來班上有女生來了喝過這個。
頓時，小語的臉紅透了，她趕緊把保溫瓶拿到桌子底下，「你快走。」
「呵……」李澤忍不住笑了，這是多單純的一個小姑娘。
陳平轉過身來，「小語，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小語搖著頭。
「你有點不正常。」陳平繼續追問，「你有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說出來。」
「沒有哪裡不舒服。」小語傻笑了一下，但……那個好像……「我有點事。」
「什麼事？」陳平緊張地問。
小語伸手過去，「沒什麼事，你轉過身去。」
「怪怪的。」陳平搖了搖頭。
小語像做賊似的，從書包里拿出一片姨媽巾放進褲袋子裡。她怕弄髒了褲子，她每一節課都要去洗手間一趟。
有時候，上洗手間的女生多，等到她辦完事回來就遲到了。
「報告！」李莉和章玉蘭氣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門口。
「站在門口聽課。」老李嚴肅地回了一句，繼續講課。
隨後到來，站在兩人的身後，小語猶豫了一會，才說：「報告，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
8班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老李無奈地示意三人：「都進來！」
「太偏心了。」李莉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
「你成績有她這麼好，不來上課，我都沒意見。」老李補上一句。
李莉憋了小語一眼，不屑一顧：「就她那死讀書樣，將來到了社會，能有什麼用！」
「就是！」章玉蘭鼓了老師一眼。
小語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兩人：「能讀進書是一種能力，能埋頭苦讀是一種能力，會讀書考出好成績是一種能力，請問這三種能力，你們有哪種？」
「啊……」班上一片喧譁，全盯著三人。
「說的好，請問這三種能力，你們有哪種？想清楚了這個問題，再來問老師為什麼偏心。」老李毫不客氣地質問回去。
回到座位上，陳平轉過身來，豎起大拇指，「你的口才真不是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