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活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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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瑩瑩在烏漆嘛黑的路上突然轉頭,神經兮兮的問了句:「你不會真的和莊戮認識吧?!」

  提到莊戮,我渾身打了哆嗦,在這炎熱的夏季,我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不認識,你別瞎說。」我心不在焉的回覆著,心想在這種黑不拉幾的晚上不要提一個死人好不?

  我時不時的往後看一眼,什麼都沒有,但一路上我都能聽到一連串鈴聲。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鈴聲,像一股風能拂在我的臉上一樣,讓我分不清到底是從哪傳來的聲音。

  只是今晚的也,格外的靜。

  這會兒才七八點的樣子,平常我們這裡來往路人很多的,但今天一個都沒有。

  就在快到蔣瑩瑩家的樓下時,我看到有一顆大柳樹,不知道上面掛個什麼東西,活像一個有鼻子有眼,而且樹條支棱著跟頭髮一樣的人飄在那。

  我的眉心突然跳個不停,我又抬頭看了眼大柳樹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本來是熱的悶燥的天,但這會兒天陰了下來,空氣中的土腥味濃重了,是一股厚重的濕土的味道,聞多了,似乎還有些辣眼睛。

  可在剛進防盜門時,是蔣瑩瑩突然『哎呀』一聲,說我的眼睛很紅,眼球布滿很多紅血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這股土腥味重的讓我有些難以喘息。

  而且剛才上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雙腳似乎不是自己的,很重,像有什麼東西著我的腿似的。

  蔣媽媽立馬關上門,讓我坐在沙發上不要動,蔣瑩瑩估計是被我給嚇著了,「你的低血糖這麼嚴重啊,要不…」

  「什麼低血糖,一看就是跟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啊?不…不會吧?」蔣瑩瑩聲音有點發顫了。

  「沒事,你先去倒杯熱水吧。」

  蔣媽媽支開自己的女兒,突然按壓我的脖子,我喊疼,她才鬆手,語氣嚴肅:「黎清啊,你脖子後面都黑青黑青的。」

  「我,我不知道啊…」我一摸,確實疼。

  「你是中邪太深了。」

  蔣媽媽臉色難看,見蔣瑩瑩過來沒在多說,擔心她害怕,臨睡的時候偷偷跟我說得找個懂的人好好看看。

  這晚,十二點整。

  我戰戰兢兢的湊近窗簾的縫隙向外看,不見燈火。

  於是,我又重新躺回床上去。絕世唐門 .ju

  可眼一閉,頸上似有人溫柔的親吻,耳邊像在低訴著什麼,更羞憤的是,我竟對這親吻漸漸沒了抵抗。

  我不記得這都連著幾天了,每次都是我被吻醒後,身體癱軟在床上無法動彈,不是這吻多有魔力,而是讓我的身體發硬,完全喪失了支配功能。

  我沒敢對任何人說,因為我覺得那不像是人的親吻……

  活了二十三個年頭的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

  而每晚我看向窗外的時候,雖然是一片黑,我卻感到一片荒寒肅殺之氣。

  我想我是真的中邪了,以至於一到深夜我就不睡了,可是這哪能由的了我,簡直比鬼壓床還恐怖,我根本還沒有睡著,只是閉了個眼睛而已,那種密密麻麻的親吻就來了,每一晚都一樣。

  雖然我談過一段短短的戀愛,可是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吻啊,簡直像吸又像扎一樣的感受!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讓我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那個莊戮的臉,越是胡思亂想,脊背越是發寒。

  我的異樣最終被我爸爸發覺了,他立刻就帶我去找陰陽師,去之前,他還特意囑咐我不能對任何人說,更不能提莊家一個字。

  我疑惑但沒多問,只點著頭。

  沒成想陰陽師極其年輕,看樣子也就二十五六吧,雙手都帶著紫檀手串,來之前,我還想著會是個老頭子呢。

  他看我的第一眼,就是眯眼,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暗光。

  這位陰陽師坐在一張紫檀椅上,他好像很喜歡紫檀,眯眼看過我之後,對我爺爺說:這種事,您應該是懂的,誰都沒有辦法,幾十年都沒躲過去,何必作難我呢?

  我爸爸不說話,可臉色難看。

  那陰陽師又說了:郊外有座西山廟,那裡不論白天黑夜,常有羅剎出沒……

  「知道什麼是羅剎嗎?」

  他突然問我。

  我搖頭。

  「就是惡鬼,有男女之分,沒有人能躲得過那種東西,你去的時候沒碰到,是因為……」

  「別說了。」

  我爸爸突然開口,繼續說道,「不過一個死人而已,到時一把火燒了不就好了?」

  陰陽師一聽,臉色驟變:「不行不行,那人氣數未到,都開始拖夢了,活人祭不過是個形式,這個時候誰敢動他,誰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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