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王戊就怕別人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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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王戊就怕別人來真的

  玉面人並不知道,其實早在六扇門到來之前,藍花巷就已經被朝廷給盯上了。

  同時,他們之所以會被盯上的原因,也並非是因為什麼毒宗的老鬼,而是因為白嫡。

  事實上,邪道的人本來是有機會發現白嫡這個內鬼的。

  因為王戊,曾經在不明緣由的情況下,對著一名邪道的說客叫出過白嫡的名字(第八十六章)。

  但是奈何,那個說客就是毒宗的老鬼。

  而這老鬼呢,又因為常年隱居,所以並不知曉白嫡的名諱,更不知曉他與藍花巷的關係。

  於是這個秘密,就被老鬼給帶進了墳墓里。

  該說不說,江湖上的暗涌,有時候就是這麼好巧不巧。

  明明曾經出現過,結果轉頭,卻又被掐滅了蹤跡。

  ……

  第二天,有關於白玉姑娘在王府詩會上奪魁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揚州城的大街小巷。

  這個速度,簡直是比王戊預想的還要快上一些。

  看來這個時代的人們確實無聊,所以逮著一些風言風語就想說道。

  當然了,這其中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青樓女子才壓名士的噱頭的確不小。

  故而,才能夠讓人津津樂道。

  一時之間,整座城裡的酒肆和茶館,幾乎都在流傳著那三首奪魁的詩詞。

  一首清平調,一首虞美人,一首鵲橋仙。

  聽得書生面紅耳赤,聽得姑娘春心蕩漾。

  於是便有人言,不日後的七夕佳節,我等就該去與那白玉姑娘會面相逢。

  如此,才不負其伶仃的朝朝暮暮。

  眾人聽罷,連連點頭。

  甚至還有一些女子,也參與其中。

  事實證明,哪怕王戊奪得了詩魁,揚州文人的傲骨也沒有被打折。

  畢竟他們在見到白玉的時候,渾身的骨頭就已經軟了。

  所以任由王戊再怎麼用力,她也沒法打折棉花不是。

  ……

  今早的王戊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

  因為白嫡擔心她昨日受了累,所以並沒有如同往常那般,在辰時就跑來叫醒她。

  不過,等到午時都還不見王戊起床的時候。

  白嫡到底是等不住了,進而來到了王戊的門外,敲響了房門。

  「進。」

  一個慵懶的聲音在屋內幽幽地響起。

  已然改扮作了侍女的白嫡,跟著便推門走了進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王戊,正只穿著一件單衣地趴在床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話本。

  領口半敞著,兩隻雪白的腳丫向後迭翹在半空中。

  「咔。」

  幾乎是下意識地,白嫡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仿佛是生怕讓外人看到了什麼似的,雖然王戊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春光。

  「既然都起來了,你為什麼不把衣服穿好?」

  一邊側目迴避著王戊的所在,一邊又忍不住地,用餘光輕瞥著女子的肌膚,白嫡的聲音顯得有些僵硬。

  「大哥。」

  仿佛是理所應當地吐出了兩片瓜子殼,隨即又抬手指了指窗外的陽光。

  趴在床上的女子語氣無力地說道。

  「現在可是七月的天啊,日頭熱得往地上打一顆雞蛋都能烤熟,你還想讓我穿幾件?」

  「那等到了台上,你怎麼又不肯少穿了呢。」

  許是略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白嫡依舊沒有把視線給移到王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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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是有些變了,但到底是哪裡變了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嘖,在台上和在屋裡能一樣嗎?」

  王戊漫不經心地翻了個身,又換了個姿勢地看著手裡的話本。

  那領口大概是敞得更開了些,甚至,都能夠讓人看到其底下的些許柔軟了。

  「行了,把衣服披好吧。」

  窘迫地將一件外套給丟到了床上,白嫡的目光接連閃爍了數次。

  「哎呀,你怎麼管得這麼多啊,跟個老媽子一樣。」

  看話本看得正興起的王戊,依舊有些不想動彈。

  然後白嫡就來了一句。

  「因為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此時的王戊,尚不認為白嫡會對自己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畢竟從這傢伙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對美色動心的人。

  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好說。

  結果下一刻,白嫡的呼吸就加重了一分。

  「我怕我忍不住,會想要你。」

  「唰!」

  幾乎就是在轉瞬之間,渾身都炸出了一層雞皮疙瘩的王戊,便飛一般地起身抱住了外套。

  乃至雙手環胸,無比警惕地縮在了床邊。

  「喂,你冷不丁的,別說這麼嚇人的話行不行?」

  「我沒有開玩笑……」

  「日,那你之前還裝得像個太監,不會就是在等我放鬆警惕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草!你別過來!你先出去!」

  約莫是突然地意識到了,此刻的王戊完全沒有反抗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那女子衣衫不整,瑟瑟縮縮的姿態。

  白嫡的眼神,當即就變得更加危險了幾分。

  「現在知道怕了,知道自己沒有武功了。狐媚子整天勾人,結果這就怕了?」

  「我我我,你你你……」

  「好了,我是不會動你的。」

  幾個呼吸過後,應當是強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悸動,白嫡乃止住了向前逼近的腳步。

  「但是你也得記住,以後在人前要矜持一些,免得又勾了誰的邪火。」

  「行,行,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嗯,那奴婢就暫且告退了。還請姑娘快點穿好衣服,下午另有一台樓曲兒要唱。」

  「好好好,你快出去!」

  「是。」

  等到白嫡退出廂房,合攏門扉的時候,其人乃又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

  該說不說,剛剛的王戊,在驚慌失措里,當真是比平常還要誘人一些。

  也虧得是他,否則,若換做是一個外人在場,恐怕就真要忍不住了。

  午後的雁飛樓里人頭攢動。

  因為詩會上的諸多事跡,都已經開始發酵了的關係。

  所以今日,來雁飛樓里賞聽戲曲兒的人也特別的多。

  甚至在二樓的廂房裡,還坐上了幾個大戶的小姐。

  王戊一路躲著白嫡地,登台唱了一曲牽絲戲。

  再一次地讓眾人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歌舞雙絕。

  此後,正當王戊準備隨便地挑選一名女客來接待的時候。

  她卻又在人群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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