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辯駁
夏然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些，輕聲道：「我是否可以這樣認為，辛克尼斯，你覺得攝魂怪的出現……是一個謊言，彌天大謊，用來矇騙魔法部和所有人們，而且這個謊言還是哈利與我共同編織？」
「顯而易見，不是嗎？」辛克尼斯高傲地說道。
哈利憤怒地瞪視著辛克尼斯，緊咬著牙關，簡直恨不得給這個人狠狠來上一發惡咒，可惜他的魔杖被安檢台登記了，動用魔法肯定會被發現的。
當然了，他也知道，在這麼多成年巫師的面前擅自使用魔法，是極其不明智也不理智的行為。
審判席上的低語聲愈發響了，許多人看向哈利包括夏然的目光，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無疑讓哈利更加惱火。
夏然平靜地笑了一下，說道：「或許你們疏忽了——也可能是有意忽略的——攝魂怪那種黑暗生物，正常而言，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師所能對付的嗎？甚至許多成年巫師都不會守護神咒這一個魔法，這一點你們所有人都應該知道，對吧？」
「是的。」博恩斯女士點點頭，看向哈利問道，「所以，哈利·波特，你變出了一個守護神，完整的成熟的守護神？攝魂怪輕易可不會退卻。」
「是的。」哈利答道。
「一個實體守護神？」
「一個……對不起，一個什麼？」哈利感覺沒聽清楚。
「實體守護神！」博恩斯女士用洪亮的聲音說道，「你的守護神具有清楚明確的形態？我的意思是，它不僅僅是蒸氣或者煙霧？」
「是的。」哈利覺得又煩躁又有點絕望，道，「是一頭牡鹿，每次都是一頭牡鹿。」
「每次？」可以發現博恩斯女士的聲音亦發生了些許變化，道，「你以前也變出過守護神？」
「對。」哈利回答道，「我這麼做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你現在是十五歲？」博恩斯女士問。
「是的，而且……」
「你是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里學會的？」博恩斯女士打斷了他的話語，繼續問。
哈利如實回答：「是的，我三年級時，盧平教授提起過，四年級時，弗雷蒙教授教過我們，因為……」
「真是了不起。」博恩斯女士從上面望著他說道，「哈利·波特，他這個年紀能變出真正的守護神……確實了不起！」
她周圍的一些巫師又開始交頭接耳了，有的點點頭，有的則露出不悅的申請，連連搖頭。
「這不是一個魔法多麼了不起的問題，部長。」辛克尼斯用惱怒的聲音說道，「實際上我認為，越是了不起就越糟糕，因為那孩子是當著一個麻瓜的面這麼做的！」
那些露出不悅神情的巫師們，比如亞克斯利，便紛紛喃喃地表示著贊同意見。
結果哈利居然看見珀西·韋斯萊也假裝正經地點了點頭，他生氣地瞪了珀西一眼，珀西權當沒看見。
「按你的意思，辛克尼斯。」夏然輕聲道，「為了保證《國際巫師聯合保密法》和《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這兩條法律的執行，就算我們一些小巫師，未成年的小巫師，遇到了足以致命的危險，也不能更不被允許動用魔法，他們只能坐以待斃，站在原地等死？」
「這不是我的意思。」辛克尼斯惱怒道。
「不，這就是你的意思！」夏然輕聲說道，「我知道，在辛克尼斯、亞克斯利這些人看來，為了魔法界的保密——是啊，有法律條文支持——犧牲一些巫師——或許這時候是未成年的小巫師，再過些時日可能就是成年了的巫師了——是很有必要也非常合理的！」
「就像我們最大的敵人——是的，你們應該都能猜得到，就是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你們稱其為神秘人，其實更應該叫他伏地魔——所做所宣揚的那樣，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為了純血的利益，犧牲一些混血巫師麻瓜巫師又算得了什麼呢？」
「辛克尼斯、亞克斯利，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夏然面色帶笑地看著臉色鐵青的那兩人。
審判室一時安靜無比。
無人說話，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似乎都被夏然的話語給嚇住了，呆呆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胡言亂語！」辛克尼斯氣呼呼地斥責道，「我們是魔法部的官員，擔負著維護魔法界安定和平的責任，怎麼可能與黑魔頭走到一塊？荒謬，實在荒謬！」
「是嗎？」夏然挑眉道，「難道我誤會你們了？」
「你這是污衊！」亞克斯利大聲喊道，「夏然，我要告你誹謗！所有人都在場，都聽見了夏然對於我和辛克尼斯的污衊，這是嫉妒！」
「嫉妒……你們？」
夏然啞然失笑，說道：「嫉妒你們成為了伏地魔的僕人，而我不行？還是嫉妒你們能稱呼伏地魔為主人，而我就只能直呼其名了？」
哈利看見許多審判席上的巫師都不由打了個哆嗦，辛克尼斯和亞克斯利的神色亦顯得不那麼自然，頓時心下大為痛快。
「咳咳……」博恩斯女士輕咳了兩聲，說道，「好了，夏然，沒有證據的事情就別亂說了。我們接著開始審判哈利·波特違反了相關法律條文，擅自動用魔法一案。」
「夏然說攝魂怪出現在小惠金區，是因為哈利·波特和他的表哥遭到了攝魂怪的襲擊，在生命受到了致命威脅的情況下，不得不使用守護神咒，來逼退攝魂怪！」亞克斯利沉聲道，「證據嗎？人證？物證？什麼都沒有？！」
辛克尼斯譏笑了一聲，說道：「別告訴我說除了哈利·波特這個當事人以外，他那名叫達力·德思禮的表哥也是人證，為了親戚做假證的事情我們見得還少了嗎？諸位，我希望你們都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別被夏然·弗雷蒙帶了節奏，擾亂了思緒和判斷力。」
「當然有人證！」夏然笑道，「不過請諸位稍等一下。」
當時小惠金區的居民當中，除了哈利、達力見到了攝魂怪以外，還有費格太太亦看見了攝魂怪，她是一個啞炮，無法使用魔法，可卻依舊能見到許多本只有巫師才能目睹的事物。
費格太太應該會由鄧布利多帶到魔法部來，問題是他為什麼開庭這麼久了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