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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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千百年來,廣大辛勤的勞動人民通過生產實踐,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早已被夏芹華麗麗的忽視掉了。

  迎著東升的旭日,夏芹結束通宵修仙,簡單吃過早飯,摟著呂秋實鑽進被窩,美美的睡了。

  沒過多久,勻暢的呼吸聲響起。

  呂秋實悄悄抬起頭,盯著夏芹打量片刻,確定對方已經入睡,隨即壓低身子慢慢倒退,退到床尾轉身跳下床。

  綠色出租。

  堅決不陪睡。

  這是他的底線和原則,雷打不動。

  不過夏芹喜歡摟著貓睡覺,而沙莎又不許他偷跑,他只能選了個折中的法子——先裝睡糊弄夏芹,然後等對方睡著,偷偷溜到客廳。

  這兩天一直如此,他對夏芹的感官也發生了一些轉變。

  至少夏芹不作妖的時候,還挺好的。比如專門為他準備了各種口味的小魚乾,有好吃的也不會忘記他;發現他竄稀,立刻帶他去醫院等。

  但是,夏芹作妖的時候……呂秋實不想評價。

  上完廁所刷完牙,呂秋實來到客廳,坐在窗台上舔舔毛,望著窗外發呆看鳥。

  衛生間事件他現在完全不考慮。

  雖然非常非常不科學,但是和帝御大廈事件一樣,似乎都像是兩個平行時空,在某個結點被一股神秘力量強行扭曲,出現短暫重合現象。

  導致他的行為和記憶,與其他人看到的截然不同。

  夢境還是現實,他無法分清,也懶得區分。

  如果是夢境,遲早會有夢醒的那一天,沒必要多想。

  如果是現實,那麼這兩件事和跨種族的身份轉變,就是這個世界的三大bug。

  既然是bug,還考慮那麼多幹嘛?

  ……

  下午三點多,夏芹睡醒了。

  穿著睡衣走出臥室,喊了呂秋實好幾聲,引起他注意,然後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緩緩倒在地板上。

  表情很逼真,動作很逼真,過程也很逼真。

  呂秋實:「……」

  生命不息,作妖不止嗎?

  這都第幾次了?

  夏芹似乎特別喜歡玩兒這種睿智「遊戲」,兩天來平均每天能暈倒三四次,全是裝的。

  即便呂秋實無動於衷,她還是樂此不疲,演技也越來越逼真。

  不過這次的時間有點長……

  呂秋實舔完毛,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過去十分鐘,夏芹依舊沒有起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以往最多五分鐘,她就會氣急敗壞的爬起來,跳腳罵貓的。

  狼來了?

  呂秋實甩甩尾巴,走過去坐在夏芹身邊靜靜觀看。

  很快他就發現,夏芹這次還是裝的,因為眼皮一直在動。微微睜開一道縫隙,偷看一眼快速閉上;等一會又睜開一道縫,偷看一眼又閉上。

  呵,女孩紙,你需要一個教訓。

  呂秋實繞了個圈,走到夏芹頭頂,伸出小jiojio撥拉夏芹腦袋。

  起初力度比較輕,就是簡單的來回扒拉;隨後力度逐漸加重,速度也越來越快,已經隱隱能聽見啪啪聲了。

  夏芹不幹了。

  「沙雕貓你太過分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呂秋實來回晃蕩:「我都暈倒了,你不但不想辦法救我,反而打我頭,你的良心不會痛嘛!」

  呂秋實舔舔爪子,不經意間露出王之蔑視。

  「我對你不比王佳對你好嗎?為什麼她暈倒,你想方設法找人施救,我暈倒你卻不理不睬還打我?」

  所以你經常作妖裝暈?

  呂秋實簡直無語,實在搞不清女孩紙的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況且那晚王佳暈倒,他覺得麻煩也想過不管,後來出於對生命的尊重,才想了個法子;而夏芹……

  暈沒暈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夏芹似乎真的生氣了,除了晚飯餵貓糧,整天都不再理呂秋實,碼字的時候也沒把他抱進臥室。

  呂秋實樂得清靜,待在客廳舔舔毛,發發呆,看看鳥,睡睡覺,悠哉悠哉怡然自得。

  凌晨時分,呂秋實打了個盹,醒來後正在舔毛,夏芹從臥室出來了。

  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簡直就是下午的翻版。

  不過這次她沒喊呂秋實,去衛生間待了好長時間,出來後接了杯熱水,腳步略顯虛浮。

  狼……真的來了?

  呂秋實也說不清什麼原因,就是能感覺到夏芹身體出了狀況,多半是生病了。

  他跳下沙發,來到臥室門口,探出腦袋觀察。

  夏芹沒有坐在電腦前碼字,而是蜷縮在被窩裡。

  呂秋實走過去,坐在地上抬頭觀察片刻,然後跳上床頭。發現夏芹額頭汗涔涔的,表情也比較痛苦。

  「哼!」

  夏芹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呂秋實。

  她早就發覺呂秋實來了,但是心中怨氣未消,故意不理他。

  呵,女孩紙。

  讓你天天作妖,這回真的病了吧。

  呂秋實是個恩怨分明的貓……呃,恩怨分明的人。

  前兩天他竄稀的時候,夏芹沒少擔心他,還特意帶他去看醫生。

  現在夏芹病了,他肯定不能不管不問。

  他靠近兩步,探出一隻小jiojio,搭在夏芹前額,發覺對方額頭冰涼。

  夏芹拿掉他的小jiojio,轉過來瞪著他,賭氣道:「幹什麼?你不是不在乎我死活嗎?現在我就要死了,你滿意了吧!」

  騙誰呢?

  來個親戚至於要死要活的嗎,我都聞到血腥味兒了。

  呂秋實走到床頭柜上,把上面的杯子推向夏芹,裡面的水還冒著熱氣。

  「幹嘛?」

  夏芹繃著臉,明知故問。

  呂秋實又推了推杯子。

  「你扒拉杯子幹什麼?」

  呂秋實覺得夏芹有點矯情,直接把水杯推到了床頭櫃邊緣,杯底三分之一懸空。

  這下夏芹繃不住了,急忙拿起水杯:「好啦好啦,多喝熱水是不是,我知道啦。」

  她喝了兩口熱水,眼珠一轉:「懂的不少嘛,還知道讓我多喝熱水,看來你知道我怎麼了。那你知不知道,女孩紙這時候應該多喝紅糖水?」

  呂秋實:「……」

  「不過,家裡沒紅糖了,你去幫我去買點兒好不好?」

  呂秋實:「???」

  「還有姨媽巾,也不夠用了。你去買紅糖的時候,順路再幫我買幾包姨媽巾吧。」

  呂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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