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六十七章 未來可期
交談之中，方羽感覺前方出現了亮光。
沒多久，他就從通道中飛出，落到一座傳送台之上。
雙腳落地，往前看去，站著一群藍衣修士。
「他們要見的是你，我就不陪你進去了，你跟他們好好聊聊，看看他們到底想要怎麼個合作法。」林霸天的聲音傳入方羽的耳中，「多個朋友總是好的，老方，何況是一個有仙帝坐鎮的大族？」
聽著這番話，前方的修士已經迎了上來。
「方尊者，久仰大名！」
為首的是一名面容儒雅的男修。
他神色恭敬，走到方羽的身前，抱拳行禮。
其後方的諸多藍衣修士，也跟著屈身抱拳。
方羽回了禮，問道：「你是……」
「在下天族成裘，奉命前來恭迎方尊者的到來！在下身後皆為天族第四代嫡系成員，也都無比仰慕方尊者之威勢……」男修答道。
「恭迎方尊者！」
身後的一眾藍衣修士一同開口。
對於這般陣勢，方羽倒是有些吃驚。
畢竟就剛才跟林霸天交談聽來，這天族應該比較高傲，沒想到對他的態度卻如此敬重。
「方尊者，族尊已在殿中等候你的到來，在下現在便送你前往天殿？」成裘又說道。
「好。」方羽點頭。
「請隨在下來。」成裘立即說道。
……
方羽跟隨成裘，踏上一道如同荷葉般的符印，懸空而起，朝著天族深處而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瀰漫的仙霧，一座座仙山，仙湖鼎立於當中，畫面相當美，完全就是天外仙境。
至於天族的成員，氣息大多正常，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徵。
這就是太古四族之一的天族麼？
不得不說，有些出乎方羽的意料。
在他的認知中，一些存在年月久遠的大族，大多具備明顯的血脈特徵。
「不知道方尊者過去是否有聽聞過我們天族？」成裘問道。
「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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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聽說過。」方羽如實答道。
「這很正常，過去這些年月，天族一直低調行事，儘可能地不引起外界注意。」成裘笑了笑，答道，「畢竟，外界神族當道。」
「不過，即便我們天族在仙界不再有過去的名望……但當下，我族有大帝坐鎮，在當下的仙界，實力屬於頂層。」
「這一點，在下希望方尊者能夠了解到。」
這番話，讓方羽內心微動。
很明顯，成裘在這個時候直接把傾天大帝搬出來，就是要提升天族的分量，也是為接下來的接觸做鋪墊。
「傾天大帝……這我是聽說過的。」方羽說道。
「我族大帝，成名多年。」成裘臉上滿是恭敬之色，「過去這些年月，大帝不顯於世，倒是有些傳聞大帝已然隕滅，有些滑稽。」
「如今傾天大帝歸來，天族應該有大動作了？」方羽看向成裘，問道。
成裘露出笑容，說道：「這些事情，就得讓族尊與方尊者交談了，在下級別還不夠。」
「嗖嗖嗖……」
一路上，成裘並未再過多與方羽介紹天族的情況，看起來是不想耽誤時間，只想儘快把方羽帶到天殿之中。
不多時，方羽從空中落下，來到位於仙霧當中的一座大殿之前。
大門敞開，外部閃爍著淡淡的仙光。
「方尊者，請進，族尊還有其餘長尊都在殿中等候。」成裘做出一個手勢，示意方羽進入其中。
方羽點頭邁步進入到殿內。
殿中，兩側各站著六名修士。
從面容來看，其中有好幾位應該都是資歷較老的長輩，但也有年輕的面孔。
而在殿前的高座上，坐著的是一名身穿勁衣的男修。
其面容倒不算蒼老，但帶著冷峻以及威嚴。
這應當就是天族當下的族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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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走入殿中的時候，在場所有成員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這位就是以一己之力把神族打崩，引發仙界大亂的那位人族修士麼？！
先前，他們已經看到過方羽很多交戰的場面，從中得到方羽的虛像。
可如今，方羽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還是讓他們內心震動。
一名人族修士，獨自把神族給掀翻……
即便這個過程中，至高神族沒有出手……也是難以想像的場面。
要知道，即便沒有至高神族，神族憑藉神道法則，也足以碾壓仙界中絕大部分族群勢力！
方羽獨自一人，卻把神族的諸多神王，四大血脈，乃至於掌控神獄的宙天神都給誅殺！
如今，還活生生地站在他們的面前！
不可置信！
「方羽，很高興能夠與你見面，我是天族族尊，乾一。」高座上的男修開口道，「你先前的事跡，讓仙界億萬生靈為之震撼。」
「我還真沒想過我會這麼出名。」方羽說道。
「說笑了，你的戰績之輝煌，爍古絕今。仙界萬族苦神族已久，你做的事情，解救了眾生。」乾一搖了搖頭，感慨道，「若我們天族能出如你一般的天驕，我死而無憾。」
「你們在這個節骨眼上見我，看來也是想要繼續對付神族？」方羽問道。
「對付神族？此事已有無數族群在做，我們無需再提供助力。」乾一答道，「若至高神族不出手阻止，那麼，神族遲早會崩塌，他們的核心力量已經被你所擊潰，無力阻擋仙界萬族勢力的反噬。。」
「那你們怎麼能篤定至高神族一定不會出手呢？」方羽問道。
「相反，我們認為至高神族遲早會出手，所以……我們才選擇不參與當下對神族的圍剿。」乾一微笑道。
「哦？」方羽眯起眼睛，說道，「所以，你們實際上還是很忌憚至高神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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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忌憚至高神族？從心底而論，你此次對神族的攻擊中，若至高神族選擇出手……我不認為你能成功。」乾一說道，「當然，以一己之力擊潰神族的戰績，已經足夠說明你的實力，你一人之力，強於無數大族勢力的聯合。」
「你說的是實話，要是至高神族要保神族，我也覺得我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神族碾碎。」方羽笑道，「不過，事實就是至高神族沒有選擇出手，你們怎麼看待他們的行為？」
「不好說。」乾一搖頭道，「至高神族在很多年前行事就已詭秘難測，我們無法猜透他們的心思。」
「但在我看來，既然當初神族單獨分離出所謂的至高神族，那麼，今日之局面就是可以預見的。否則，神族就是神族，何必多此一舉。」
「有一說一，確實。」方羽點頭表示贊同，同時又盯著乾一，說道，「好了，我們已經交換了一些基本信息，現在不如開門見山吧。」
「你們想要認識我，是想要與我達成什麼樣的合作？」
「我可得告訴你們，我既然已經動了神族，接下來，目標必定是至高神族……如果你們不敢參與到其中，那我們其實也沒什麼合作的基礎。」
聽著這番話，乾一和殿中兩側的成員臉色皆有變化。
「方羽，我們的確想要與你結交，也希望與你……可以稱之為合作吧。」乾一眯起眼睛，說道，「但是，我們的確也沒想過要直接對付至高神族，因為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看到可以戰勝至高神族的希望。」
「不敢直面至高神族，那你們還想跟我合作什麼？」方羽皺起眉頭，問道，「你們得知道，我的身份是沒法更改的，我必然要跟至高神族干到底。你們選擇跟我合作，必然也得站在至高神族的對立面，不可能獨善其身。」
「我們並非不敢直面至高神族，只是在當下，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乾一併不在意方羽言語中的冒犯，微笑道，「方羽，不妨把眼光放長遠一些，只要你能與我們合作，未來……終有一日，我們能夠擊潰，並且取代至高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