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幽靈
天際線上，阿爾法大樓內，100層以上在十分鐘之前就全部封鎖。
大樓內部安保系統先是察覺到有人非法潛入大樓內，立即啟用預警流程，並有條不紊的撤走無關人士，同時開始追查。
季羅聰就是在十分鐘前被請下100層，然而最終跟隨電梯到樓下的只是他的電磁幻象。
除了窮人跟囚犯之外，不戴電子眼鏡的幾乎沒有，就連異能者都戴電子眼鏡，由此電磁幻象的應用場景基本覆蓋了凌光之城的上層區。
利用「術數」賦予的黑客技術，季羅聰讓電梯在下行三層後就出現故障，所有人在武裝保衛的注視下，離開電梯停留在本層。
三層下，還在20米範圍之內，季羅聰黑入樓層監控，輕鬆操控電磁幻象跟隨眾人行動，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接下來，季羅聰重置化身形象，以兜帽灰衣人的形象出現在大樓百層之上，引起內部保安系統的警報。
在跟對方繞了幾個圈子之後，季羅聰跟風箐發出通告，讓他們做好準備。
站在大樓112層的巨大落地窗台，季羅聰抬起手，一蓬青色火焰開始燃起，在他眼中點亮了藍色光芒。
還真的變色了！
玄拳神功原來凝氣聚形的氣態攻擊是如熔岩般的赤色烈焰，這一次赤焰變成了琉璃般的青焰。
鬼紋術從「不知火」轉變為「青鷺火」，應該就是這層變化導致了氣之焰的色彩轉變。
只是季羅聰自身並沒有感覺到「氣」的變化，包括鬼紋術給他帶來的提升，一切都順理成章，恍如生來如此。
這一點讓他疑惑……
剛拳、柔拳、聖柩體，他的三世歷練中不缺體驗也不缺經驗，按理說任何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出來，但就是沒有察覺絲毫。
難道是因為自己目前還沒到達到白銀中位？
季羅聰目前只能這麼猜想，是因為自己沒達到白銀中位，體內的氣不足以外放，現在他等於是利用了外掛才能外放。
正因為用了外掛，等於黑箱處理了，所以他沒有感覺。
另外，這個外掛也不是他獨有，浮空大陸上異能者都開了類似的外掛。
那就只能再進一層，讓自己的實力繼續提升後再看。
想到這裡，季羅聰翻手反轉，青色火焰又轉化為赤色烈焰，空氣中的熱感一下子降下來。
鬼紋術進階後，「青鷺火」帶來了更強的青焰，也保留了使用赤焰的能力。
現實中的火焰，青焰要比赤焰高2000度，凝氣聚形而成的氣之焰或許沒有差那麼多，但青焰毫無疑問要比赤焰強出一籌不止！
念頭一閃而過，季羅聰隨即一拳轟出，砸中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輕型武器都沒法射穿的玻璃在季羅聰砸出的青色火焰中變形、融化、迸裂。
「轟！」一聲爆碎巨響，大樓高層外牆瞬間凸出，在高溫中一個窟窿被炸穿，狂風呼嘯。
季羅聰一擊得手之後，又躍出大樓窟窿，在高空之上，他雙手燃起赤焰，一口氣扔出多個熾焰漩渦，砸向大樓的其他樓層。
頃刻間，一連串爆炸聲接連響起，赤色焰火在空中炸開，無數玻璃碎片落下地面。
大樓內這一層的監控鏡頭，以及大樓外的監控鏡頭已經被季羅聰黑掉，他躍出在空中的一幕已經被抹去，鏡頭中只能看到有赤色火焰砸中大樓外牆。
破壞大樓外牆是風箐的要求，她當時告知季羅聰的任務是進入阿爾法大廈，引發騷亂。
風箐這麼直白的表態，反而讓季羅聰放下心來，他最怕給的是模稜兩可的目標。
現在這種任務雖然有風險，但完全可以接受，因為任務指向性明確，他非常清楚危險與危機會來自哪裡，也會提前做好準備。
反正是作為牽扯掩護的棋子，季羅聰可以放開手腳。
等季羅聰引發騷亂之後，風箐等人會潛入大樓完成任務主線。
要季羅聰協助的原因是，他頂著原守一的身份，而原守一有資格出入阿爾法大樓百層以上，這才是他們主動找上原守一的原因。
原守一當時精神狀態不穩，跟青銅議會一拍即合，於是有了後續那麼多事情。
這是風箐的說法，當時考慮到原守一的身份，他們還準備了特殊炸藥，以方便炸開大樓高層外牆。
季羅聰聽過就算，小細節就不計較了，反正總帳以後一起算。
當他在阿爾法大樓轟出偌大的動靜後，他給風箐等人發出通報，讓對方立即行動。
季羅聰從空中回飛，飄回大樓外牆的破口，在監控鏡頭中消失的身影卻沒逃過風箐等人的視線。
接下來風箐小組立即響應，他們等候已久，季羅聰一有動作他們就跟上，第一時間進入大廈。
他們行動方位的大廈內外監控無需季羅聰出手，風箐小組早已黑掉了所有監控鏡頭，他們的黑客能力只強不弱。
之後兩邊人馬各行其是，季羅聰繼續在樓層內放風箏，「術數」賦予的黑客技術再加上電磁幻象的掩護，他幾次突襲得手，連續放倒了幾批保安，把人打暈打殘。
武裝保安都是素體武士，打殘的都是他們的肢體，確保在短時間內讓保安大量減員即可。
同一時期，大樓內部風箐組快速突進，這群人對於樓內狀況了如指掌，所有上鎖的電子門禁統統開綠燈，半秒都不耽擱。
多組武裝保安擋在他們前方試圖阻攔，結果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像透明的一樣，被風箐小組提前看破，輕鬆破解。
大樓內部武裝保安顧此失彼，一邊有人神出鬼沒，不斷讓他們減員；另一邊有一群人勢如破竹的突進，他們哪頭都防不住。
這些武裝保安們也是束手無策，他們的專業是防火防盜防商業間諜，今天遇到的兩波對手其實都是開掛的，超出了他們的業務範圍。
數分鐘後，當空中與地面的支援部隊都抵達時，風箐小組與季羅聰都已經脫身而出。
整場行動中，除了季羅聰的電磁幻象是以兜帽灰衣形象出現過，風箐組竟然全程沒有留下影像資料。
就連季羅聰本人也沒能在各種監控中看到，這顯然不是黑客技術的問題，而是沒法在電子儀器中找出風箐組的蹤影。
若不是有現場痕跡證明，這場強搶行動真像是幽靈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