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夜審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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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一夜審三官

  忽的一雙腳站在張曉塵面前來,還拄著一根木雕松樹拐杖,一中年男子低沉聲音試探問道:「你在找我?」張曉塵心裡一震,抬頭望去,正是那算命先生葉知秋站在眼前。思兔閱讀520官網www.sto55.com

  那葉知秋原本前腳剛走,忽的偶爾沒事一回頭,正好瞅見那少年,也就是教主所說的新徒弟,只是張曉塵只盯著那個算命攤位的位置,沒有看到前方人群中剛好離去的葉知秋。

  張曉塵頓時心裡重燃希望,說道:「是!」順帶緩緩站了起來。葉知秋見這少年眼神憂慮,疑惑問道:「何事?」

  張曉塵趕緊道:「師父他老人家被抓走了!」那葉知秋一聽,瞬間臉色大變,趕緊道:「跟我來!」

  待到一偏僻角落,見四周無人,那葉知秋趕緊道:「你是說教主被人抓走了?」葉知秋心想教主武功蓋世,怎會容易被人抓走,尋思莫不會聽錯了吧。

  張曉塵趕緊一五一十把四和尚圍攻二人的經過道明來,那葉知秋逐漸聽得形勢不好,瞬間臉色也凝重起來,又問道:「那和尚為何多管閒事?」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張曉塵乾脆索性把和索元途相識的經過,以及和李興打鬥後身負重傷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那葉知秋才知道原來此少年此刻如此驚慌失措的原因,還有一層是那小蝶姑娘身中本教五毒丸之毒。

  那葉知秋趕緊緩了緩神情,思忖了一下如何解決才是,想好又道:「這樣吧。你去找小蝶姑娘。我去聯合教中弟子一同上那陽明教解救教主。我們在遙縣的和平客棧碰面,再給那小蝶姑娘解毒。」

  張曉塵心中很是不安,為保萬無一失,問道:「可否直接派人送來解藥?為何要等解救完師父後才給?」

  那葉知秋無奈道:「那解藥是教主自己煉製的。雖然我知道放在哪,但是到底哪一瓶是解藥,我也不知。」

  張曉塵聽到這裡不禁氣惱來,想著解個毒還要這麼防備,竟整出這般花樣來。突然另一念頭一閃而過道:「不如這樣,先生你一到天鷹教,就先派人把所有解藥都帶來。」葉知秋這麼一聽也頗有些不滿來,心想你這小子一點也不擔心教主安危,滿心都是解藥,便也不好多說,便道:「行吧。就依你!「

  張曉塵只想萬無一失,哪管那麼多。況且天鷹教全教上下眾弟子會去解救師父,而小蝶只有自己一人,此刻小蝶在張曉塵心中的份量是毫無疑問最大的。

  張曉塵又問道:「為什麼要去遙縣的和平客棧?」葉知秋解釋道:「天鷹教在東邊普金山,那裡靠近東靈國邊界。而陽明教在臥龍山,所屬北辰國中南方向,那遙州位處於兩者中間,而且連去沃城距離也相當。至於那和平客棧只是在那當地知名好尋而已。話說小蝶姑娘你也不知道去往何方?選遙州更是穩妥些!」

  張曉塵心裡不禁暗暗驚嘆,這人以算命先生打掩護,時則心思縝密,思慮周全,正在自己心亂如麻時候,給自己分析完後,瞬間心裡安定許多,想必此人在天鷹教地位也是骨幹之人。

  張曉塵又趕緊問道:「那依先生所見,小蝶應該如何入手尋找?」

  那葉知秋剛聽張曉塵講那八歹人搶女童之事,心裡總感覺和小蝶失蹤之事有聯繫,若有聯繫,那麼不在匪而在官,但也只是猜測,若猜測錯誤貿然給予指點,恐又耽誤了尋人,便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鬍,踱起步來,只見張曉塵此時正滿心期待看著他。

  於是頓足道:「依我看,有兩種情況,民匪所為,那麼一般是被綁去山上或民間,或是賣掉進青樓窯子。至於賣去為奴可能性極小。」張曉塵著急打斷道:「為何?」

  那葉知秋回道:「富貴人家挑選奴婢都喜歡身份清白之人,若是心不甘情不願搶買來的,那事端就多了。再廉價的婢女也要不得。」

  張曉塵又問道:「那第二種是?」

  葉知秋繼續道:「第二種就是官匪,就是你和教主殺了那些人,你也覺得是官兵扮作民做匪,稱之為官匪,這些要的還是童男童女,要不就是尋仇報復綁走小蝶,也有可能賣掉進各種官員手中。」

  張曉塵疑惑道:「官員手中?」

  葉知秋意料這少年肯定疑惑,便道:「不錯!朝廷規定,妓院若接受十四歲以下女童便是犯法。而最近幾年暗娼園子興起,主要關的就是一些童男童女。去者皆是些官員和富商之人。還有甚者直接送到府上去。」

  張曉塵一聽甚是驚恐害怕,若小蝶要受這般苦,那必定生不如死。又是一頓焦灼悲觀,忽的發現尋找小蝶還是不知從何尋起。

  那葉知秋見張曉塵此刻陷入迷茫失措,又道:「你先去找此地的一方管事詢查一番。」

  張曉塵疑惑道:「此鎮?」葉知秋又道:「既然在此地弄丟的,興許那裡正,再往上,縣令,不行再郡守。層層遞進盤問徹底些,興許能發現線索。只是......」忽的語氣疑慮停頓起來。

  那張曉塵察覺疑慮,趕緊接話問道:「只是如何?」

  那葉知秋忽的慎重轉過頭來,看著張曉塵那赤誠少年的明眸,說道:「只是你這樣做的話,就把那官府給得罪了!」

  張曉塵一聽,忽的不屑道:「我還怕得罪他們不成!」心想自己在老家永安縣已然是通緝犯,只是這邊離著遠。許久沒人追查自己,倒差點把自己的處境給忘了。

  那葉知秋忽的欣賞起來這十八歲般的少年,心想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這些年來天鷹教行事都是避開官府,那陽明教倒是打著抑惡揚善的名義,沒少搶劫貪官的錢財,此番朝廷很快下令圍剿陽明教,少不得朝中多少官員上奏同意,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沃城一切布局走得順風順水。

  那葉知秋稱讚道:「好!年輕人,你如何稱呼?」張曉塵忽的忘記自我介紹來,便道:「在下張曉塵。忘記請問先生大名。」葉知秋謙虛道:「我姓葉,名知秋。」張曉塵趕緊道:「一葉知秋,好有韻味的名字。葉前輩,以後有事晚輩要多麻煩你,請見諒!」說完行了一個禮。

  那葉知秋趕緊道:「別這麼客氣,叫我葉大哥就行了,再不濟算命老頭也行。」又掏出一隻三孔特製塤,遞給張曉塵道:「若中間出現意外,不能如約在和平客棧相聚,則用這隻塤,站立於繁華高樓處,按住下面一孔,吹上面一孔,連吹著心裡數著七下才停。我們的人聽到後,自會來尋你。」張曉塵趕緊接過放入衣襟中,那葉知秋又道:「你這臉色有恙,要不休息一日再出發?」

  那張曉塵趕緊道:「謝謝葉大哥!這就不了,我得趕緊出發。」說完又一行禮,便轉身走了幾步,便快步跑走了。

  待到街上來,四處打探到那裡正的家宅,已然夜幕降臨,買了把大刀,找了塊布蒙了臉,待到院子圍牆外,趕緊駕著神筆飛到屋頂俯視一番,發現那一中年男子身著素衣,正在庭院內喝酒吃菜,其他再無旁人,心想正好,於是衝過去,直接落在其身後,那男子喝得微醺,居然毫無察覺,張曉塵趕緊一下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喊道:「莫亂喊!」

  那男子遲鈍地張開眼睛,迷糊道:「誰啊!」張曉塵忽的有些無奈,趕緊把刀口更逼近其頸脖,那人瞬間清醒過來,睜大眼睛喊道:「誰?」忽的這驚叫把屋內的一中年婦人好奇跑來,那婦人遠遠瞧見其相公被一蒙面男子持刀相逼,瞬間驚嚇道:「啊!有歹人!」忽的發現自己說錯話,趕緊自己單手蒙上自己嘴巴,跪了下來,小聲求道:「少俠饒命!求放了我相公!」

  那中年男子趕緊反應過來,神情慌張道:「少俠!這意欲何為啊?有話好好說啊!」張曉塵鎮定問道:「我也不是來殺你的,就是來問你一些事!」那中年男子這麼一聽,這才緩和下來,道:「少俠!您請說!小的盡我所能告知。」

  張曉塵便道:「你們芙蓉鎮附近有沒有失蹤的童男童女?」那男子道:「少俠,這裡鬧了蝗災,災民受難,想必您也知道,亂的時候,人口丟失也是有的。」張曉塵趕緊打斷道:「那有沒有報案的。」那人又道:「有的。人口丟失,不管童男童女,成年男女老人皆有的。」張曉塵聽得很不滿意,又問道:「那依你看,除了路上餓死的,病死的,不明暴斃而亡的,其他那些非尋常失蹤人口,是何人所為?」那人毫不猶疑道:「附近山匪所為?」張曉塵又問道:「還有嗎?」那人忽的停頓沉默好似在思忖什麼,又道:「沒有了!」

  張曉塵忽的假裝一怒,舉起刀來要砍向那人,那人嚇得睜大雙眼,舉起雙手欲擋之,喊道:「手下留情啊!」張曉塵又問道:「真的沒有嘛?」那人又道:「小的只是一個里正而已,能知道的並不多。除了能告訴那山匪主要集中在哪一塊外,別的真不知道!」

  張曉塵忽的掃視了四周,發現這裡正家連一個僕人也沒有,飯桌上也只是些兩個素菜配花生米,兩夫妻穿的也寒酸,想必也是清貧的,又問道:「那山匪你既知在哪裡?為何不派人去剿滅!」那人苦笑道:「剿匪你以為容易嗎,上面不願派人來,就靠我們幾個,那不等同去送死。」

  張曉塵心想也是有道理,這芙蓉鎮一看就是貧困鎮,再加上這受災,更是貧上加貧。便最後問道:「山匪主要集中在哪?」那理正道:「主要在那王禿子樹林一帶。」張曉塵便看只能知道這些,便恐嚇道:「今晚之事勿對外說,否則我還會再來取你性命!」那人識趣道:「少俠放心!小的心裡有數,絕對不會亂說出去!」於是張曉塵放下刀,忽的就乘坐那神筆飛走了。

  留下那兩人在原地驚魂未定,又是詫異萬分,還以為是神仙來過。

  張曉塵顧不得歇息,又去找那縣令,待到那縣令門口,天已然全黑,張曉塵也未得休息片刻,駕著神筆往那高處俯視,只見那縣令院子就比那裡正大許多了,裡面屋內燈火通明,又有稀稀落落的五女僕忙裡忙進,張曉塵掃了一眼最中央的房子,門口還有兩男丁在駐守,想必就是這裡了。

  張曉塵顧不得太多,直接飛落到兩男丁面前,兩人定眼一驚,喊道:「什麼人?!」忽的剎那間一同衝上來,張曉塵瞬間雙拳上前一捶,兩人被擊得後退撞牆倒地。趕緊入內,只見一中年男子穿著官服還未脫去,正跑向一邊拔劍,又轉身喊道:「何方歹人?敢擅闖本縣令府!」張曉塵一眼認出這便是縣令了,便直接上前,一拳擊落其手中之劍,忽的身後門口又上來四個男丁,張曉塵直接拔刀架在那縣令脖子上,喊道:「讓他們在門口候著,我有事問你!」

  那縣令見脖子已在刀架上,只得聽令,命令道:「你們就在門口等著!」張曉塵又道:「把門關上!」那縣令又命令道:「門帶上吧!」那四人趕緊退了出去照做。

  張曉塵拿下刀道,緩緩道:「去那桌几邊上坐著聊吧!」那縣令自然也是識趣的,心想此人膽大包天,敢闖我縣令府,也是有備而來,無所顧忌,便緩緩走上那桌子,張曉塵也跟著,兩人分分坐下。

  那縣令不動聲色,問道:「少俠,請說吧。」

  張曉塵問道:「你所掌管的整個縣,除了受災路上餓死的,病死的,不明暴斃而亡的,其他那些非尋常失蹤人口,是何人所為?」

  那縣令自是摸不著頭腦,怎有人夜闖來詢問這些,便道:「山匪所為?」張曉塵又問道:「山匪一般在哪?」那縣令又道:「各地占山為王做寇有不少,其中最大的三個,芙蓉鎮的王禿子山,吉祥鎮的九旋山,南橋鎮的扇子山。」

  張曉塵又問道:「既然你知曉在哪,為何不派人去剿匪。」

  那縣令雖不明張曉塵何意,但對於這件事情,早已心裡有數,便道:「曾經向上面要人剿過兩回,奈何層出不盡,實屬無奈。」

  張曉塵表情凝重,又道:「所以決定以後聽之任之?」那縣令便道:「當然不是,等這次災情結束,會再想辦法。不過,這與少俠你何干?」

  張曉塵又道:「我舍妹由於我的疏忽,不幸丟失,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找到縣令大人您這來了!」

  那縣令馬上道:「何不就在此報案,我定當全力尋回,緝拿那些歹人。」

  張曉塵忽的嘴角一撇,冷笑道:「都已然如此了,你覺得我還會報案嗎?」

  那縣令又道:「少俠,你放心,老夫絕對不會計較今日之事。」如此官腔說辭,擺明了忽悠那張曉塵,張曉塵豈能不知,忽的死死盯著那縣令,又問道:「除了山匪,還有誰會劫走童男童女!」

  那縣令忽的神情自若道:「只有那山匪,沒有旁人了!」

  張曉塵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瞬間惱怒,忽的一刀劃向那縣令下巴處,只見那鬍子一分為二,只剩半截,那縣令瞬間被嚇得呆怔在原地,忽的回過神,摸了鬍子,趕緊起身來到張曉塵側邊磕頭道:「少俠饒命!本官真的不知。」

  張曉塵忽的厲聲道:「真的不知嗎?」那縣令低著頭道:「真的不知!」

  張曉塵恐嚇道:「若他日我查到你今日知曉卻未告知,你是何下場,要想清楚!」那縣令忽的被這麼一說,頓時陷入了沉思,忽的皺了眉頭,緩緩道:「本官只是個芝麻小官,上邊的那些事情,又如何得知呢?」

  張曉塵這麼一聽,忽的一抓,拽著那縣令的脖頸處的衣裳,提近了過來,對著臉疑惑問道:「上邊的那些事情?給我說清楚!」

  那縣令忽的近距離看著那少年赤紅的雙眼,充滿殺意,又見其一手忽然緩了緩那持刀的手臂,不禁膽戰心驚道:「上面派人來救災,帶了一些官兵來,由郡守大人協理監督,下官只是日常奉命辦事,真的不知道太多。只是聽曉一些,那下來的官兵日常散漫並不好管,也不是本地官員能管轄的。就算做出一些過分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張曉塵忽的聽完,瞬間知道如何回事,又問道:「還有嗎?繼續說!」

  那縣令趕緊求饒道:「大俠!饒命啊!本官只知曉這些!再多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張曉塵這才鬆開那縣令衣裳。忽的起身站起來,道:「那好,姑且放過你,我再找那郡守問一問!」於是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忽的那縣令在後面卑微喊道:「少俠!求您不要告訴旁人是小人說得!」

  那張曉塵頓了頓足,也懶得回應,直接走到門口,打開門,只見門口忽的多了十幾個衙役官吏,張曉塵一回頭瞪了那一眼縣令,那縣令趕緊喊道:「讓他走!」那門外壯漢這才讓開一條道來。張曉塵乾脆直接駕起神筆,飛向了天空,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待到那郡守府邸,已然到隔日丑時,世人皆以和臥深睡,郡守府邸也不例外,一眼望去,都是黑漆漆一片,好在明月皎潔,能看清些宅子格局。只見那宅子比那縣令大了十倍左右,依山旁水而建,假山為主,水池為輔,山水相依。園內長廊四面貫通,前為廳堂、庭院,後為池水,假山,正宅居中,又有東西兩個花園,四面遍植翠竹,又有松林草坪,真是竹塢曲水,應有盡有。

  張曉塵心裡感嘆,好一個「不出城廓而獲山水之怡,身居鬧市而得林泉之趣!「這郡守大人的待遇想必非同一般,很是會享受。想完直衝到那正宅臥室門口,又好奇為何門口未曾見到男丁守衛,不顧太多,欲意推開門來,只見門被從內反鎖。心想若是動靜太大,僕人打手必定從四面蜂擁而至,惹的人興師動眾,並不想亂傷無辜。於是,心生一計,循著那屋頂的煙囪找到那後廚,一下子推開門來,發動龍焰,蓄力完成,忽的甩向那些乾柴火堆來,頃刻間,伴隨著秋干氣燥,整個屋子都在火海之中。趕忙退回到正宅屋頂觀看來。

  只見一個小廝起身夜尿,忽的迷糊抬頭,發現那後廚著火,趕緊放聲喊道:「著火了!著火了!」於是各個廂房的人陸續出來去救火,很快就有下人去正房通知主人,只見那門打開來,卻只見一中年婦人緊張張望出來,頓足片語,趕忙一同前去觀察,張曉塵甚是奇怪,又飛落到屋內,卻見空無一人,心想這郡守大人難道不在自己宅府中。

  半炷香後,那後廚火基本被撲滅,那婦人趕緊回房睡覺關門,只見門剛合上,忽的一把刀從後背架來脖子上,又是一手前來捂住其嘴巴,正要驚叫,如何也發不出聲音,正是張曉塵挾刀欲逼問那郡守身處何處,厲聲問道:「別喊叫!同意就點下頭!」那婦人趕緊點點頭。

  於是鬆開手來,那婦人轉過身來,聞得這稚嫩的聲音,再看這身材輪廓,雖蒙著臉,心裡已經知道是一少年,依舊驚恐萬分,不敢說話,只見張曉塵又道:「郡守大人身在何處?」

  那婦人這麼一聽,忽的鬆懈下來道:「少俠!原來您是找他啊,可他不常在這宅子裡居住。」張曉塵見其囉嗦,趕緊催道:「趕緊說在哪?」那婦人忽嘆了口氣,道:「我估摸此時他在城西的那個私宅子裡!」張曉塵疑惑道:「如何信你?」那婦人緩緩道:「先前他要領一個不明女子回家,我沒同意,後來他背著我在外邊置辦了一處私宅,自打那時候起,就很少回這!」

  很顯然,此人正是那郡守大人的正房主母,但是一聽到不明女子,張曉塵心裡一震,趕緊道:「多久之前的事?」那女子雖是疑惑,但不得多問,只得老實答道:「半年前!」

  張曉塵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心想,好在那女子不是小碟,便放下刀來,道:「我只是來找人,並不是想殺人。郡守大人和我也無冤無仇,我只是懷疑有人綁走了我妹妹,這才尋來,待我查明清楚,該找誰算帳就找誰算帳,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莫得聲張鬧大。」

  那婦人趕緊識趣道:「感謝少俠饒命!若真是他所為,你殺了他便也無妨!」

  張曉塵甚是一驚,想必此婦人早已和夫君關係不和,才說此話,便又有一絲絲好笑,容不得多慮,又問道:「那私宅在哪?」那婦人回道:「蘿蔔街最西邊胡同,匾上刻著正榮府三個大字便是!」張曉塵趕緊道:「好!」說完,大步往前走,打開門架起神筆便走了。那婦人居然不慌不緊,緩緩向前,把門關上,安然入睡,好似什麼也沒未曾發生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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