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聖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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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黑暗禁區。
一座陰森的黑色大殿內，四名被黑霧籠罩的男子對立而坐。
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渾身都釋放出極其恐怖的威壓。
黑鳥飛入大殿，化作四份被四名至尊吸收。
頓時，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全部呈現在四名至尊的腦海。
「三萬年前那一戰，六名至尊戰死，我們四人也身負重傷，直到今天才勉強復原傷勢，如果顧玄真的還活著，情況也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可那口棺材爆發出聖人金光，足以證明顧玄的境界並未跌落至至尊境。」
「當年的顧玄，手持一件下品聖器就能將我們十人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如今擁有極品聖器，我們的勝算實在渺茫。」
「顧玄一招破除九天十地大陣，這更值得我們警惕。」
整整三萬年。
他們只要聽到顧玄二字，便下意識的感到緊張。
此時得知顧玄可能還活著，那早已沉寂的恐懼再次甦醒。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聖人之上，不死不滅。
和陳清雪一樣。
十大至尊無不是驚才艷艷之輩，曾經也都各自創造過屬於自己時代。
但他們發現並不是天賦絕倫且勤奮修煉，就一定能突破桎梏晉升到更高的境界。
這片天地存在某種限制。
通俗來講，這片天地的氣運是有限的。
當某一個人占據的氣運過多，其它人所分得的氣運就會變少。
十大至尊的誕生，瓜分了大陸一半以上的氣運，導致人族再無至尊強者。
後來，黑暗動亂一次接著一次的爆發。
十大至尊收割生靈補充生機的同時，也是對氣運的再次分配，只望獲得突破聖人境的一絲契機。
然而數萬年過去，他們無一突破聖人境。
他們也曾懷疑過，這片天地的氣運是否不允許聖級強者的誕生。
直到顧玄肉身成聖，他們才幡然醒悟。
原來一次又一次的黑暗動亂，竟然是給顧玄做了嫁衣。
「我們與人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眼下最好的方法是固守黑暗禁區，與人族殊死一搏。」
「說的沒錯，黑暗禁區有我們數萬年的根基，我們縱然不敵顧玄，但他也不可能將我們徹底殺死。」
「下令召回各地強者吧，讓他們在禁區外圍布置防線，防止人族發動襲擊。」
「其餘六名至尊即將復活，只要我們能撐到那個時候，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重演三萬年前那一戰罷了。」
商量好對策後，四名至尊分別下令。
將天玄大陸各地的黑暗生物全部召回禁區。
此時，聖道宗外的九名尊者巔峰的至尊護衛也收到命令。
於是帶著幾十萬黑暗生物大軍，灰溜溜撤回禁區。
「這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憋著什麼大招吧？」
棺材內的顧玄瞠目結舌，懸的一顆心並未落地。
四大至尊為了破除九天十地大陣廢了那麼多功夫。
現在大陣被破，他們不是應該立即發動黑暗動亂嗎？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你們這些不孝子弟，還不趕緊把老祖我埋回去。」
「等我苟到帝境，再開啟屬於我的高光時刻。」
顧玄喃喃自語，實際上躺在棺材裡一動不敢動。
人族聯盟眼看著黑暗生物退兵，渾身壓力驟減，臉上浮現出笑容。
撲通！
陳清雪突然跪在地上，神色虔誠的說道：「多謝老祖再次出手挽救人族，還請老祖現身！」
「請老祖現身！」
「請聖人現身！」
……
其餘強者紛紛跪在地上，齊聲大喝。
「叮，檢測到宿主面臨現身選擇。」
「選項一：現身，獎勵《大帝經》。」
「選項二：繼續裝死，獎勵《聖人經》。」
顧玄滿腦門子黑線。
每次都是選項一的獎勵更有價值。
同時，選項一的風險更大，搞不好就要出人命。
乾脆不要叫神級選擇系統，改名神級坑宿主系統不是更好？
「你越想誘惑我出去，我越是不出去！」
顧玄喃喃自語，隨後選擇第二個選項。
下一秒。
一部玄之又玄的功法出現在顧玄腦海中。
《聖人經》不同於普通的功法吸收天地靈氣，而是吸收天地氣運，其價值絕不在戮仙天劍之下。
最關鍵的是，這部功法完美的契合顧玄。
肉身證道，聖境便是極限。
要想衝擊帝境，內在境界和氣運缺一不可。
顧玄雙目微閉，仔細在腦海中揣摩《聖人經》的修煉方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玄嘗試運轉《聖人經》。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在顧玄所感知到的世界裡，天地間漂浮著兩種氣體。
一種是翠綠色的靈氣，一種是金色的氣運。
前者數量龐大，山川河流萬物生靈皆能孕育靈氣。
而氣運的數量有限，分布非常分散，尋常人也看不見。
天地間的氣運總量是恆定的。
只有當強者死去時，體內的氣運才會被釋放。
「這就是氣運嗎？」
顧玄喃喃自語，能感受到天地間的縷縷氣運湧入丹田。
按照目前的速度。
至多閉關百年，顧玄就能衝擊聖人境。
「你們是否察覺到了什麼異樣？」陳清雪皺著眉頭，看向眾人。
絕大多數人茫然的搖了搖頭。
唯獨那幾名尊者境界的高手感知到了，仿佛天地間某種重要的東西正在消失。
他們只能察覺到異樣，而禁區內的四大至尊真真實實感知到了氣運消失。
唰唰唰唰！
四大至尊不約而同的站起身，遠眺看向聖道宗方向。
「你們也感知到了嗎？天地間的氣運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難道顧玄突破到了帝境？」
「不可能，如果他踏入帝境，方才那一招就能直接摧毀禁區。」
「那就是顧玄重傷未愈，正在汲取天地氣運療傷。」
四大至尊暗暗猜測。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顧玄只有尊者境界。
若是此時發動黑暗動亂，縱然殺不了顧玄，也能將其封印。
再繼續拖下去，只會慢慢拖死自己。
幾天以後。
顧玄沒死的消息傳遍了天玄大陸，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人族震動，所有人都看到了生的希望。
各路強者自發的前往聖道宗，準備為剷除黑暗禁區出一分綿薄之力。
陳清雪等人日夜研究征討黑暗禁區的具體方案。
只等顧玄一聲令下，百萬人族強者殺入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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