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暫時沒彈過鋼琴的我
三號桌。
靠近舞台的地方。
「幼寒，你坐這裡。」
廖曉東為蘇幼寒拉開了椅子。
他坐在蘇幼寒對面。
「你坐我旁邊。」
蘇幼寒拉了一把還在看著周圍的林南。
這個舉動讓廖曉東面色稍有不快，但是被他很好掩飾。
「你們看看喜歡吃什麼。」
廖曉東將菜單遞給蘇幼寒，蘇幼寒點了一份菲力牛排，詢問了一下之後，幫著林南也點了一份一樣的牛排。
甜點點的夾心雪糕。
「給我來份義大利面，再來一瓶紅酒，其他的看著上吧。」
廖曉東點完菜，將菜單給了服務生。
「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幼寒起身，離開。
「你不用拘束，既然你是幼寒的同學，那也算我的朋友。」
「這地方，第一次來？」
廖曉東看向林南，笑容玩味。
他打算先在氣勢上將這個小子壓一壓，讓他明白，這個地方，是誰的主場。
「這地方，是第一次來。」
林南看著他：「但沒感覺拘束。」
「嗯，這家西餐廳主打的是音樂，是幼寒最喜歡的餐廳。」
廖曉東靠在椅子上，微微一笑：「在我有空，幼寒放假的時候，就會一起到這裡來簡單的吃頓飯。」
「喝著紅酒吃著牛排聽著鋼琴曲，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對了，鋼琴，你彈過鋼琴嗎？」
從進了餐廳開始，廖曉東就先把注意力放在了林南的身上。
務必一擊必殺。
免得待會兒這個小子絮絮叨叨，亂了他的計劃。
「暫時還沒彈過。」林南搖頭。
「哦，那待會兒好好聽著就好，鋼琴曲，最忌諱的就是喧鬧。」
廖曉東淡淡開口，眼神中多了一抹警告：「吃飯也一樣。」
林南敏銳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
「你們在聊什麼？」
蘇幼寒從洗手間回來，好奇問起。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他在學校裡面的學習怎麼樣。」
廖曉東搶著回答，哈哈一笑：「不然還能說些什麼。」
「本來想和他談一談鋼琴曲，問他喜歡什麼樣的風格的曲子，但是他對這方面沒有研究，可惜了。」
說到這裡，廖曉東臉上笑容不減。
「他對這方面應該是沒有什麼研究。」
蘇幼寒點點頭，不疑有他。
會彈鋼琴，會聽音樂的人，畢竟少數。
她看了眼林南，本想說點什麼，但是一下子又好像沒法找到共同的話題。
「我也有一首蠻喜歡的曲子。」
林南坐在那裡，忽而開口。
嗯？
廖曉東朝他看去，蘇幼寒也稍有好奇。
「你喜歡什麼曲子？」
「夢中的婚禮。」林南開口。
「這首曲子好像沒聽說過。」蘇幼寒皺眉，思索。
她在鋼琴上的造詣不淺。
一些出了名的曲子，她都有聽說。
但是這一首，腦子裡面毫無印象。
「我也沒有聽說過。」廖曉東聞言笑了笑：「大概是什麼不出名的曲子吧。」
「這種無法流傳在大眾間的曲子，往往都是一些鋼琴愛好者們自娛自樂的東西。」
鋼琴愛好者。
簡稱門外漢。
廖曉東直言不諱。
蘇幼寒原本還等著林南說些什麼，但是只見著林南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本來想著找林南這個電燈泡過來攪攪局。
但是，這個電燈泡的瓦數明顯不夠。
蘇幼寒微有失望。
「對了，幼寒，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之間的約定？」
廖曉東忽而轉頭，看著蘇幼寒的眼神，滿是笑意：「你說過，等有一天，我可以在鋼琴上超過你。」
「你就可以嘗試著與我交往。」
「我鋼琴十級。」蘇幼寒看著廖曉東，強調一句。
「我知道。」廖曉東一如既往的滿臉是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和我的老師學習。」
「現在自我感覺良好，有點底蘊，所以打算，蚍蜉撼一次樹，挑戰一下，爭取屬於我的幸福。」
他說話。
沒再把林南放在眼中。
剛剛廖曉東稍稍試探，已經確定林南是個不懂鋼琴的傢伙。
看他樣子，更不像是什麼隱藏的鋼琴大師。
所以，這個小子單純就是一個被蘇幼寒拉過來的電燈泡。
有個電燈泡，對廖曉東而言，不算壞事兒。
他也需要見證者。
最好是通過林南的口，把蘇幼寒有了男朋友的事情，傳遍整個冰城二中。
如此，可以讓不少小子，死了心。
「一次機會。」
蘇幼寒沉默之後，看著他，皺眉：「另外，如果這一次，你輸了，以後就不要來煩我。」
「成交。」廖曉東點頭。
他起身，看向周圍。
此刻，食客不少，只見得他拍一拍手，登時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眾人視線下的廖曉東，帥氣，瀟灑，笑容陽光。
「大家好，不好意思，影響大家用餐了。」
廖曉東語氣溫和：「剛剛我和我未來的女朋友打了個賭。」
「只要我的鋼琴彈得比她好，那麼她就答應我，正式成為我的女朋友。」
「所以接下來，我們會借用一下餐廳的鋼琴，分別彈奏一曲，然後由在座的諸位，幫忙評判。」
「希望大家可以用餐愉快。」
廖曉明話語落地。
換來的是周圍一道道善意和好奇的目光。
一頓人均上千的牛排，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的起。
能出現在這個餐廳的食客，多半對鋼琴曲都有一些了解的高端人士。
不管是真的對鋼琴曲有所研究，還是附庸風雅，但是對鋼琴曲最為基本的鑑賞能力，自是不缺。
一群人點頭回應，有人鼓掌，氣氛歡樂。
「感覺很浪漫，雖然我很想祝你成功，但是在評判之上，我也是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偏袒。」
坐在角落中，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穿著考究。
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他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他說話的聲音中，頗有笑意。
聲音一出，不少人朝著他看去。
「是傅浩宸傅大師！」
「號稱長江第一鋼琴藝術師的傅大師！他是第一個拿到了『華沙殿堂』鋼琴獎的華國鋼琴大師！」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
有人認出來人，當即驚呼，登時，整個餐廳的人，情緒高漲。
林南發現，他身旁坐著的蘇幼寒，看著那邊的老人，俏臉之上，滿滿的都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