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寡姨，請安全駕駛，這不是我想要的女上……
古一，現在越來越不對勁了……你到底在我的世界裡看到了什麼……
察覺到張力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再慢慢變得五味陳雜。古一感覺自己好像有一種被稱為惡趣味的情緒得到了滿足。
「……其實，我也想看看，沒有魔法的世界，只有鬥氣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古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吧，你開心就好……」張力感覺有些無力吐槽。
營救計劃還沒開始，就被古一打上了死刑，他需要重新評估霍華德面臨的危險，重新審視自己的拯救計劃。
有時候，無知真的是一種幸福。想起這麼一句家鄉俗語，張力聯想自己現在處境——真是在貼切不過。如果他沒有自恃能夠擊退冬兵的力量，如果不知道霍華德將死於冬兵的暗殺，他的心裡可能不會如此糾結。張力一直有一種負罪感，如果他無力改變霍華德的死亡。
「不要給自己強加上太多的道德包袱……」
古一經歷過不知道多少風風雨雨，看出了張力情緒低落的癥結所在，最後安慰了一句。這個弟子在魔法上的天賦無可挑剔，為人老成遇事有決斷，但是說到底，出生和平年代，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和這個世界所謂超級英雄們相比，就顯得淳厚多了，雖然有點智謀、決斷，本質上還只是一個重感情的普通人。
「好了，今晚就到這裡吧。」
古一拿起床上的牛奶，一飲而盡。心中默默念道，答案已經告訴你了，就看你能不能領悟了。說完古一揮了揮手，開始趕人。
熟悉的空間塌陷感從背後傳來，張力有些低落，直接順勢躺進古一打開的空間裂縫裡。
張力從空間裂縫中落下，掉到了自己的床上。看著空白的天花板，張力陷入沉思……
托尼你個弟弟，爸爸為你爸爸勞心勞力，晚上有又要失眠了……
………………
………………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是日下午。
張力兩鬢短髮，梳著一個大背頭，穿上瑪莎精心準備的禮服，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猶如一隻開屏的孔雀，和平日理工技術宅的形象判若兩人。
坐上自己的座駕，張力在轟鳴聲中向著波士頓城外飛馳而去。
「穿越的男人，可以沒有車沒有錢，但是必須騷……」
張力側頭，倒車鏡內，瑪莎招手告別的身影很快遠去。心血來潮，張力有種預感，這次一別，或許他要很久後才相見。
法師的靈覺從來不會空穴來風。
車停在的紅等線前，旁邊的車道的小捷達搖下車窗，打量著的張力的超跑，發現車主竟然是個年輕亞裔，嫉妒充滿了他胸膛。
「八嘎呀路！」小捷達對著張力豎起了中指，這是他唯一會說的亞洲髒話。
「……？」這傻B沒有影響到張力的心情，他的情緒本來就就糟糕透了。90年代的美利堅，他見多了米國人對日本人傲慢與偏見，無視就是對傻B最大的勝利。「謝特！」
一腳油門轟起，小捷達被這狂野的轟鳴聲嚇了一跳，等他回過神來，車內的咖啡杯已倒了一地，回頭，卻再也看不到那紅色的車影。
……
……
傳奇的66號公路，和麥克雷的美名，舉世流傳生生不息。雖然很遺憾，它不經過波士頓和紐約，但是美利堅的每條州級公路，都因此鍍上了一層獨特的魅力。
紐約到波士頓，主要經由麻薩諸塞州洲際公路，大約只有340公里，全程飆車，正常人大概只需要4個小時不到。
1990年的美利堅，雖然沒有布滿攝像頭，但是頭頂的衛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在身邊插個眼。張力很低調，沒有用傳送門直接到達紐約，那些有了點超凡力量就跳出來為非作歹的能力者，大多數都已經進了軍方或者某些特工組織的實驗室。他只是利用自己超凡的動態視力和精細的操縱，將時速穩定在166公里。
不要問為什麼是166公里，問就是我喜歡給自己的儀錶盤加彈幕。
洲際公路上車不多，筆直的公路一直蜿蜒到地平線的盡頭。呼嘯的狂風從車窗灌入，只有做個風一樣的男子，能讓我再重新快樂。
風男的快樂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這種快樂都是短暫而急促的。
「砰——」
「砰——」
「轟——」
密集的槍聲從前方傳來。張力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道黑芒，定睛看去，視線瞬間跳躍了層層阻礙。
曠野之上，六輛車組成了一隊豪華的車隊，追殺著其中一輛同樣型號的吉普。漫天的黃沙中，帶頭的吉普車走位風騷，躲開後方車輛一次又一次撞擊和重武器。
後方的追擊者制服統一裝備精良，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游軍散將，集中火力，見狀一邊加大重火力，一邊將一梭梭子彈集中打在前車的車後窗玻璃上，一道道白色印記終於產生質變，將防彈玻璃打出絲絲裂縫。
不愧是全世界特工活動最多的MCU美利堅，在這片土地上，槍戰發生的機率就跟美國人下頓飯吃漢堡的機率差不多。
張力收回視線開始加速，不想趟這趟渾水。
對於他這種維護宇宙平衡、守衛地球維度的卡瑪泰姬戰士來說，不管這些人是特工、還是軍方、幫派，甚至恐怖組織，都是小打小鬧。
抱歉，不在職責範圍之內。
張力車速不慢，行車留有餘力，但是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就像一般人以為笨重的G500肯定跑不過神車思域，張力低估了這些吉普的性能。領頭的吉普衝上一個陡坡，從側面直接飛躍到主路上。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吉普的輪胎在半空之中，瘋狂旋轉，大片的泥沙甩出，混合著碎玻璃，落到車頂之上。
張力抬頭看著車頂被砸出的砰砰莎莎莎的聲音，緊緊把住方向盤，然後生氣的敲了下喇叭。
「靠！明年的保費又漲了！」
張力心疼。有些事情買了車才會知道。例如他的二手法拉利在這個世界並不值錢；例如懷擋的車子副駕有更自由的活動空間；例如車保費永遠在漲，車的價值永遠在跌；例如國內外4兒子都坑，只不過國外的是真的把你當爸爸，而國內的只是單純的坑……
「哦，是個年輕的華夏小伙子……」
這個女生有點數啊。張力心想，回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
ㄟ（▔-▔）ㄏ┳═=┗（▔。▔）┛
「美利堅CIA，帥小伙，現在，你的車現在被我徵用了。」吉普車的女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張力的副駕上。
張力無視黑洞洞的槍口，有了防備，手槍這東西，連快銀都打不死。張力順手輕打方向，避開前方墜毀的吉普……深邃而精緻的五官此時充滿了殺氣，標誌性的黑色煙燻眼影暈染出幾分神秘與叛逆，金紅色的捲髮被風吸到車外，肆意飛舞……
最重要的，還有那據說穿起來很難受的緊身衣……
「娜塔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