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尋蹤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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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尋蹤王子殿下

  長街驛站,一倆車停靠後下來四人——浣熊,狗,還有兩個一高一矮,穿著灰色斗篷,看不清種族的。

  「我算出來的結果顯示,冰流王子就在長街。」茶羅喵低聲對三人說道,「但是更具體的結果,還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進行推演。」

  其中一個帶著灰色斗篷的人說道:「茶羅,你做得已經夠好了,只要冰塊臉的確在長街,很快就能找出來。」他又說道:「茶羅,平三,冰塊臉身上牽扯的事情很多,甚至連效忠王族的竹葉寨都出手了,上次你們也看到了要面對怎樣的敵人,所以接下來只會更危險。我不想把你們也拖進來,你們現在就離開還來得及。」

  同樣戴著斗篷的平三說道:「不,好不容易走到這裡我不會放棄的,我正在學習你不會放棄同伴的精神。」

  茶羅喵也說到:「是啊,都到長街了才讓我們走是不是遲了點。何況冰流王子是個好人,要是能救駕成功,那可比進將神門威風多了!」

  小野點點頭,「好吧,大殼,你帶茶羅找一個能讓他好好推演的地方,有結果了用傳信術通知我們,平三,我們分別在長街尋找,注意不要被鬼差和門神發現。」

  「但是小野你被通緝了,平三對大部分人來說外表也太怪了,這分工是不是不妥啊?」大殼提出異議。

  平三摘下斗篷,露出和茶羅喵一樣的外貌,對驚訝的三人說道:「這是我在五步谷瞞著老前輩開發的能力,老前輩一直不教我,所以現在才敢告訴你們......原理就是用形元覆蓋在表面然後模擬出外表和質感,雖然不如變色龍的擬態那麼高明,而且不能改變身高,但是一般人很難看出來的......而且我們要相信小野的身手,對他來說在長街繞開鬼差的耳目找人非常容易的。」

  茶羅喵想起,在一開始申涼猴的測試中,平三形元的基本屬性是「林」,是比起戰鬥和破壞更適合操控和變化的屬性。

  大殼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找城隍幫忙?」

  一陣沉默後,大殼小聲地說道:「當我沒說。」

  既然沒有異議了,小野囑咐道:「長街是大王子蘆蘆追雲的封地,侯君也說了,『荊棘之子』在這裡死灰復燃。這裡有太多的秘密,一切都要小小。要是遇到危險,就立刻和大殼一起回五步谷。」

  眾人點點頭,開始分頭行動。

  長街看起來倒是挺繁華的,道路基本都是由大理石堆砌,隔幾段就有人在灑掃,沒什麼塵埃。道路兩邊都是各色店鋪,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這裡的居民生活應該相當富足。

  平三沿著街道走,一邊左右看著。走了一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後,開始走神起來:

  「上次我是怎麼進入那個侯君的夢裡的呢......當時好像全身都是茶羅的血,把茶羅扔給小野後,本來想著最多被那個怪物打死然後再從生死之間復活,不過卻先進入那怪物的夢裡了......茶羅的血......入夢.......等等,這不是茶羅陰身附體的能力嗎?只是通過侯君的陣法把我的肉身也傳進去了。」

  平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此刻的外表是茶羅喵毛茸茸的爪子。他繼續思考著:

  「是茶羅當時使用能力把我送進去的嗎?不對,他已經昏過去了,而且陰身附體只能自己用,茶羅也一直怕使用這個能力後會魂飛魄散......我記得那怪物攻過來的時候,好像下意識地、無師自通地按照一種方法運轉了形元......難道......我也會陰身附體?這種能力.......難道是接觸到血......就可以學會別人的能力?我的能力或許在五步先生測試之前就覺醒了?」

  平三從斗篷里掏出一塊沾血的紗布——是車上茶羅喵拆下來,讓他找機會扔掉的。因為在車上往外扔東西會被法器檢測到,到達驛站後會額外扣錢。平三想,不妨試試,反正茶羅也沒什麼疾病,就把那紗布吞了下去。

  在平三身後,有一個鹿族商販一直在盯著他,同時不動聲色地靠近。在平三轉進一個拐角小巷後,他也跟了上去。

  小巷的拐角內部是一條死胡同,沒有什麼光線,而且因為拐了一個彎所以街道上的行人看不到裡面的景象。那個小販剛走進來,一隻手便蓋在了他的臉上,他又感覺到自己脖頸被人重重一擊,瞬間失去了意識。

  平三把他放了下來,脫下斗篷,當成繩索把他捆好,然後往他嘴裡塞了大殼的安眠香,「哈,做實驗的倒霉蛋來了。」平三再次環顧周圍,確認無人後,端坐下來,開始凝神思索著——

  那種感覺......那種熟悉的感覺......對,就是這個!

  平三感到全身的形元突然像有了新方向一樣運轉起來,和他被怪物襲擊前的一瞬間形元的感覺非常像。

  「看起來......這就是茶羅的陰身附體了。」

  長街,是大王子蘆蘆追雲的第一個封地,因此追雲王子對長街的布防和發展非常上心。

  長街的布防設置一共有四層——

  第一層,是長街的城隍,一旦中天位或者以上的修煉者進城,長街城隍就會立刻發出預警。

  第二層,是在外城周圍巡查的鬼差。長街城隍的香火供奉旺盛,不僅鬼差數量要遠多於臨街槐坊,實力也普遍在中星位,由於鬼差的形元具有很強的破壞和戰鬥成分,這些中星位的鬼差單體足以和大星位抗衡,三個就能穩穩地拿下大星位的修煉者。

  第三層,在長街內城,是追雲王子的私兵,大多是鹿族。分為明衛和暗衛。明衛十人一組,兩組一隊,每隊會定時在內城巡查輪班,負責維護內城的秩序。暗衛則喬裝成普通居民,監視內城的可疑對象和百姓,每兩個時辰向組長匯報並輪班。

  第四層,是「荊棘之子」的修煉者。他們大多聚集在追雲王子的住宅,負責定期祓除長街周圍出現的鬼患,隨時聽候追雲的差遣,一部分人會單獨遊蕩在長街城內,尋找可以發展為成員的對象。

  城隍廟與追雲王子的住宅合併在一起,每一個進入城隍廟的人都要先進入追雲王子的宮殿,而關押長街罪犯的監獄位於城隍廟,也就是追雲王子宮殿的地下。

  這些是平三以陰身附體從這個商販——或者說是喬裝後的暗衛的意識中獲得的情報。

  「《巨兵長城傳》並沒有講到這些內容啊,這些應該是巨兵世界按照自己的規則運行後的結果......大王子果然和『荊棘之子』有關係......具體是什麼關係,這個暗衛等級太低了還不知道......不過像這樣的王子,培養一個忠誠於自己的異術組織也不奇怪。小野說冰流和他兄弟們的關係不錯......但是我怎麼覺得,一般來說王子們彼此之間斗得你死我活才是正常的吧?長街是大王子的封地......冰流又在這裡......冰流得罪的人......城隍......大王子封地內的城隍看起來比臨街的還強,從這麼多鬼差就能看出來......之前偷襲我們的熊貓......效忠蘆蘆王族的竹葉寨......大王子......五步先生說冰流很被青水王重視......青水王閉關多年......重病......冰流回去的路上失蹤了......冰流,會不會被大王子秘密關在這個監獄裡呢?幸好以前看過一點宮斗片。」

  但是平三轉念一想,監獄就在城隍廟和大王子宮殿的下方,想要用探望的名義進去風險很大——自己這點偽裝肯定瞞不過城隍和宮殿內「荊棘之子」的修煉者,這樣會非常麻煩。等等,為什麼要怕麻煩呢?按照和「未來」的契約,自己連死都不怕。索性把事情鬧大一點怎麼樣?這樣城隍和大王子的注意力都會在自己身上,小野他們就更安全,冰流也說不定可以找到機會脫險。

  平三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是隨之而來的並不是深深的恐懼,而是一種——興奮和期待?

  某些東西已經開始改變,這些都是以前內向懦弱的平三絕對不敢做出來的。他似乎變得有些瘋狂了。

  長街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二樓幾乎全空了,因為人們都害怕和好奇地擠在樓梯口,看著一個客人在一張桌子邊獨自享用美食。店小二戰戰兢兢地把飯菜端到那張桌上後,便立刻逃命似地跑到樓道口。那個客人的外貌看起來和他們很不一樣,是他們沒見過的種族。

  「猴族?避役族?」那些人們指指點點,猜測著平三的身份。一陣尖銳的哨聲傳來,人們如臨大敵,拔腿往樓下跑去。

  從二樓的窗戶外飛身進來一個鹿族,舉起手中的木棒朝平三打來,平三低頭閃開,往後一退,剛想運轉形元,就感覺到一根針被豎著插入自己脖子的正中——應該是督脈的位置。他在五步谷的那幾天知道,制服修煉者的時候將長針沿著督脈插入,就可以終止修煉者的一切形元的運轉,在他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鹿族,是他將長針插入平三督脈,制止平三行動的。他迅速摁下平三的頭,將平三雙手反剪,戴上鐐銬,道:

  「長街巡防營執行公務!我們懷疑你打傷了巡防營的暗衛,請和我們回城隍廟接受調查!」

  效率很高啊。平三心想。

  「我投降!我配合調查!」平三能夠察覺到,除了身前身後的兩個小星位的明衛,房樑上還有一個人在盯著他,酒店外也有一個。那兩個的形元要遠強於擒住自己的這個,甚至和小野的形元旗鼓相當——應該有小天位吧。

  老闆看著被押走的平三,慶幸道:「謝天謝地!終於走了!」

  有個人問他:「他咬傷人了嗎?」

  「誰知道,但是所有的客人都在看他,沒人點菜了!」

  長街,藏骨堂內——這是個給死人入殮的殯儀館,青水國的習俗是死人的身體要儘可能保持完整,這樣才能在死後得到安息。事實上,這也是常年與鬼患周旋而衍生出的文化,及時將死人的屍身安葬可以有效地防止屍變和厲鬼的產生,當人們在野外發現被遺棄的骸骨時,便會帶到藏骨堂安葬。

  一般人或許會覺得這裡晦氣,但是茶羅喵卻說這裡風水很好,是適合他用羅盤找人的地方。拉著大殼假裝挑選骨灰龕,實際上在房間裡施展起術式來。

  羅盤上的指針停了下來,茶羅喵興奮道:「找到了!」他拿出幾個銅錢一丟,神情又不安起來:「坤,上六,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冰流王子的運勢急轉直下......有兵刃之災。」

  大殼也緊張起來:「那我們得快點找到冰流,他具體的位置在哪?」

  「東南方向的一間鐵鋪里。」

  「真的是兵刃啊!我現在就傳信給小野他們。」

  茶羅喵又丟了一次銅錢,憂心忡忡地說道:「冰流修煉的形元屬性是水,為陰......我算出的結果是他會和一個陽氣旺盛的人起衝突......冰流已有的一切,名望、地位、修行都會折在他的手裡......整個長街陽氣最重的,恐怕——」

  他有些恐懼地朝長街中央望去,那裡是城隍廟,還有大王子的宮殿。

  「只要我們儘快找到冰流,就能阻止這一切的對吧?」

  「......不好說,希望是我算錯了吧。」

  藏骨堂,店主——一個滿臉瘡疤,毛幾乎掉光的老年狐族男人,正在門外偷偷地看著他們。

  「城東南的鐵匠鋪?有危險?堅持住啊冰塊臉,我馬上就到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收到信的小野立刻朝城東南跑去。這場景實在是似曾相識——當初,在他從五步谷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遠遠地看到牧雲村冒著火光,遠遠地知道自己在乎的人身處險境,但自己只能焦急地朝他們趕去。上一次他來遲了一步,看到的是從小生活的牧雲村被付之一炬,鹿娘,鹿哥,其他村民,至今生死未卜。

  小野運轉全身形元,進入「發」的狀態,不顧一切地往城東南跑去。

  「鐵匠鋪呢?鐵匠鋪在哪啊?我錯過了嗎?」小野一路左顧右盼,根本沒有發現鐵匠鋪,會不會是自己跑太快錯過了?那要往回跑嗎?還是繼續往前?小野只是跑得更快,想儘快跑到盡頭,然後再折回來——萬一鐵匠鋪在城東南的郊外呢?

  還真就在城東南的郊外,這裡幾乎沒什麼人,周圍也沒有任何建築或者住宅,這感覺就像豬家兄弟從前的有間客棧一樣。

  在門口,有一個身著褐色布衣的穿山甲少年,他見小野朝這裡飛奔過來,立刻張開雙手阻攔,喝道:「站住!幹什麼!」

  「閃開!」小野隨手把他拍飛了。他一腳踢開鐵匠鋪——裡面還有一隻年邁的穿山甲,穿山甲立刻抄起鐵錘朝小野掄來,小野側身閃開,一腳踢在穿山甲的手腕上,那穿山甲吃這一擊後脫手了武器,小野隨即衝上去將他按倒在了地上——質問道:

  「你是誰?冰流在哪?」

  那穿山甲雖然被壓制住,但是也毫不畏懼:「要殺便殺!我是絕對不會出賣將神門的!」

  「將神門?」小野遲疑了一下,後起一腳踢飛了在背後想偷襲的穿山甲少年。那少年又站起朝小野衝來,小野反手舉起斷刀抵在少年的喉嚨上。小野接著道:

  「你們是將神門的?有將令嗎?」

  少年從口袋裡掏出將令:「火將神門小卒,破三郎,」他又指著被小野按在地上的穿山甲道:「這是我爹,火將神門小卒,破萬山。」

  小野收回了刀,放開了破萬山,也掏出將令道:「雷將神門小將,鹿野。」

  破萬山湊近仔細看了看,「的確是雷將神門的,真是失敬。」他轉頭吩咐兒子去把鐵匠鋪門關上,然後問道:「鹿小將,你來得正好,我們有天大的麻煩,正不知如何是好啊。」

  小野感到有些羞愧,都是自己人,而且明明自己把他們打得比較慘,只是說道:「你們有什麼麻煩?和冰流有關嗎?」

  「沒錯,正是和四王子殿下有關,請小將隨我們來。」破萬山打開一塊地板,領著小野和破三郎走了進去。小野心想:槐江這一帶的將神門還真是必備密道啊,豬家兄弟也有。

  順著台階走下,是一間密室,冰流正閉目坐在中央打坐。

  小野試探著喊道:「冰塊臉?」

  冰流睜眼,看向小野,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小野面前。

  兩人沉默了有一會兒。

  「你不是回王都去了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的兩個侍衛呢?」「你不是要去金沙嗎?」

  「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馬上和我走!」「我能處理,你馬上離開長街!」

  破三郎怯生生地插嘴道:「好像,兩位都挺急,要不讓王子先說?」

  破萬山把小野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大王子殿下和四王子殿下前幾天在城隍廟吵了一架,四王子賭氣躲到這邊來了。鹿小將啊,雖然你和殿下私交不錯,但還是多體諒一下殿下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敢問。」

  小野「啊?」了一下,走到冰流旁邊,問道:「你怎麼和你哥吵架了?算了,先不管這個,青水王病重召你回王都,你為什麼不回?現在王的特使已經到了雲雷頂(雷將神門),逼將神門交人,師父急得要命!」

  「父王病重?怎麼會?」冰流卻是一臉震驚。

  小野更疑惑了:「沒人通知你嗎?」

  冰流搖頭道:「沒有......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父王根本沒派人來找我。」

  「那......你們呢?」小野問兩位穿山甲,他們都搖頭,破萬山道:「我們只是將神門的小卒,能接待殿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只是殿下來這裡一不讓我們告訴別人,二也不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我們只知道殿下和大王子吵了一架鬧得全城皆知,實在是很擔心殿下啊。」

  小野頭疼地一拍腦袋:「冰塊臉!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啊!現在的情況是王病重,召你回王都,你不回他們要給你降罪了!別管你哥的事了,馬上去王都!」

  冰流卻自言自語道:「奇怪,父王習武成痴,一直在閉關修煉,怎麼突然就病重了?」

  「別管了!」小野抓狂道,「馬上去王都!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然後便推著冰流往外走,破萬山抱著兒子嚇得魂不附體——哪有人這樣對待殿下的!

  地下室的木板一打開,一把竹槍立刻刺了下來,小野和冰流閃向兩邊,冰流伸手握住竹槍,被握住的地方立刻結出冰塊,順著竹槍蔓延上去,對方立刻脫手,冰流將竹槍往上一丟,地下室的入口周圍便結出許多冰刺,向整個鐵匠鋪擴散開來,只聽到一聲「退!」,伴隨著幾聲踩踏的聲音,對方似乎還有幾個人,但是都退出了鐵匠鋪。

  冰流左手凝出一塊冰盾,擋在身前,右手持玄冰鐵長矛,小心翼翼地從出口走出地下室,小野舉起斷刀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回頭對破萬山父子說道:「小心!有敵人。」

  鐵匠鋪外,是四隻熊貓——高矮胖瘦,頭戴斗笠面紗,身穿灰袍,高熊貓背著一個竹筐,竹筐里裝著一大把削尖的竹槍;胖熊貓雙手持短斧,整個人呈馬步下蹲,似乎隨時要衝上來;瘦熊貓右手拿一把短刀;矮熊貓似乎沒有武器,負手而立看著他們。

  小野認出了其中兩個熊貓是在臨街民宿攻擊他們的人,驚呼道:「營!」

  冰流仔細地觀察著對方,道:「不是『營』,他們的衣服上沒有父王賜字。你們是誰?」

  四隻熊貓沒有回答,胖瘦兩隻熊貓沖了上來,小野剛想上去,冰流先揮矛迎了上去,道:「看住另外兩個!」

  藍色的形元立刻圍繞在冰流周身,他手上的玄冰鐵長矛也凝出寒光,向兩隻熊貓刺去,只是幾次桌球碰撞,兩隻熊貓手上的兵器便已被凍出一層白霜,瘦熊貓突然自中丹爆發出形元,進入「發」的狀態,舉刀砍向冰流,冰流挺槍向前,卻未能將瘦熊貓擊退,就在這個短短的碰撞之間——

  「小心!」小野喊道。

  瘦熊貓頭一低,一根竹槍貼著他的頭部,朝冰流額頭射來,冰流卻用左手握住了那根竹槍,然後朝左一撩,撥開了胖熊貓飛來的斧頭。小野衝上去,舉刀欲劈胖熊貓,胖熊貓立刻後撤,但是小野卻飛起一腳踢開了瘦熊貓。

  兩隻熊貓迅速後撤,擋在矮熊貓和高熊貓身前,舉起兵器對著冰流和小野,尋找下一次進攻機會。

  冰流感覺到左手有一股刺痛感,瞟了一眼,看見左手正在流血——看來是剛才抓竹槍的時候被割傷的。

  冰流舉起長槍,與小野站在一起,道:「小天位,四個都是。」

  小野同樣舉刀對著他們,卻輕鬆道:「只有小天位?那就好辦了。」

  胖熊貓吼了一聲:「再來!」

  小野剛想衝上去,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往後吸走,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頭便被人猛地按著重重砸到了地上,昏了過去,木質的地板立刻斷裂成數片,冰流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腹部便重重挨了一拳,「哇」地噴出一口血,巨大的衝力將他擊飛,他迅速用長槍刺在地上,這才停下了繼續往後的勢頭,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幾乎要握不住武器了。

  「花蝠子,鬼頭雕!你們敢打我!」

  鬼頭雕正站在四隻熊貓前,而花蝠子已將小野拎起,拿走了小野的斷刀,道:「這樣,小巨兵就用不出來了。」

  鬼頭雕此刻全身渾厚的形元正往外放,大天位巨大的威壓讓冰流幾乎站不起來,只能扶著插在地上的長槍,面前單跪在地上,鬼頭雕冷冷地道:「冰流殿下,您要是肯乖乖跟我們回去的話,我們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去......哪裡?」冰流疼得直冒冷汗,加上鬼頭雕形元的壓迫,猶如一塊巨石壓在他身上,此刻動憚不得,只能勉強答話。

  「當然是回王都啊。」鬼頭雕笑了出來,但是面目猙獰,看起來十分滲人,他走上前,一腳踢開長槍,冰流失去支撐倒在地上,鬼頭雕粗暴地抓著他的頭髮讓他跪了起來,接過矮熊貓遞過來的長針順著冰流的督脈扎了下去,然後將冰流扔給胖瘦兩隻熊貓,道:「先帶去城隍廟。」

  冰流艱難地指著小野,問道:「他......會怎麼樣?」

  「黑峰奸細,殺掉。」

  「不......不行.....」冰流絕望地扭動著身子,還想掙扎,鬼頭雕上前給了他一耳光,冰流的左臉立刻腫了起來,血控制不住地從嘴裡留了出了。

  「老實點吧殿下,我們已經受夠了你的發號施令了。」鬼頭雕又上前,將手合在了冰流的脖頸上,「真美啊,真想親手捏碎,可惜追雲殿下沒有給我們這個殊榮。」

  「你們......是大哥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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