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非比尋常的謝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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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功德?

  半透明老者頭皮炸裂,平靜的道心直接崩了一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像他堂堂杭城城隍,替朝廷鎮守一方不知多少年月,所經手的珍奇異寶數不勝數,聽聞的奇聞趣事不知凡幾。

  可天道功德這玩意別說目睹了,就連耳聞也是屈指可數。

  更別催的是,多數傳聞經證實,都是些不知所謂的謠傳。

  如今居然在不到雙十年華的小丫頭身上瞧見。

  這算不算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

  越想越堵得慌的杭城城隍只感覺心頭快速滋生貪婪、憤怒、不甘。

  要不是清楚知道田嬌她爹田守清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他真想拘禁田嬌,嚴刑拷打出獲取天道功德的機緣。

  冷靜、冷靜,我要冷靜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個靜下心,收斂起貪婪的同時用餘光掃了眼田守清。

  見對方依舊沉浸在棋局中不可自拔,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露出慈眉善目的微笑審視起田嬌:功德玄光尚未內斂,說明是近日、甚至是今日才獲得的機緣

  我還有機會截下功德實在不能,也要從中分一杯羹

  杭城城隍默默琢磨著如何從田嬌口中套話。

  另一邊,田嬌微不可察的蹙下眉頭:這貨來錢塘作甚?竄門?

  礙於對方是錢塘城隍的頂頭上司,怠慢不得,她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卑職見過城隍大人。」

  「乖孩子,」杭城城隍微微頷首,捋了捋鬍鬚,笑吟吟的嘮起家常:「丫頭,怎麼天摸黑才回家?這個時辰,早該散值了吧。」

  頓了下,他開玩笑似的追問一句:「可是那錢塘城隍不當人子,拿你當僕人使喚?要不要爺爺幫你討公道?」

  「哈?不必、不必,城隍對我挺好的,」

  不知怎麼,田嬌總感覺只要點點頭,錢塘城隍就得完犢子似的。

  她可不想憑白被扣『告黑狀』的大帽,解釋道:「我之所以天黑才回家,是因為外出剛回來。」

  外出?去哪了?皇城城隍佯裝不悅,露出不怒自威的嘴臉呵斥道:「好膽,占星師人數稀少,向來都是大周的心頭肉錢塘城隍居然敢給你分派外出公務?,他不怕出了差錯,擔待不起嗎。」

  說著語氣一轉,一副護犢子模樣道:「可否告知爺爺,究竟是何公務倘若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說者有心,聽者無意,田嬌壓根想不到杭城城隍看似關心,實則在打探最近動向,大大咧咧回答道:「哪有什麼公務,不過是進金華山採藥煉丹罷了。」

  金華山!杭城城隍暗自得意: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未經人事,三言兩語便誆進瓮中

  此時,一聲清脆的落子聲響起。

  「啪~」

  「王兄,該你落子了。」田守清一子落定,扭頭看向田嬌,而後目光一凝,渾身一顫:啥情況?這是我閨女?

  田守清神情一陣恍惚。

  為人父母嘛,兒女獨自外出總會格外擔憂。

  因此田嬌出門前,他特意算過一卦。

  卦象顯示為安然無恙且紅鸞星動。

  原本,田嬌平安歸來也好,帶頭拱白菜的豬回家也罷,他都有心理準備。

  可身披天道功德是什麼鬼?

  卦象不是這麼顯示的啊。

  「你」話剛說出口,田守清突然回過味。

  眼下店鋪內還有外人,這時候詢問天道功德來歷,簡直是耗子嫁給貓——花樣找死。

  而且以他對杭城城隍的了解,怕是已經對自家傻白甜的閨女動過歪心思,套出不少情況。

  他意味深長撇了眼杭城城隍,又沖田嬌使了個眼色:「女孩子家家,風塵僕僕像什麼樣子去後院梳洗梳洗。」

  「啥?哦,」田嬌二丈摸不著頭腦,帶著一臉茫然往後院走去。

  杭城城隍見此心肌梗都要犯了。

  眼瞅著截取機緣,結果被田守清攪黃,這憋屈、這感覺,賊特麼難受。

  奈何技不如人,在大的憋屈都得咽回肚。

  至於找理由攔下田嬌在聊五毛別鬧,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信不信他剛開口,田守清立馬掄起掃帚送客。

  隨著田嬌離開,杭城城隍心不在焉的與田守清閒聊幾句,乾脆投子認輸:「時候不早了田兄,就此別過。」

  說著,起身飄向屋外。

  看模樣,仿佛家中灶台上的湯即將熬干似的。

  「慢走,有空在聚」

  田守清起身笑臉相送,直至親眼看著杭城城隍離開坊市,這才關好鋪們,匆匆走向後院。

  此時,田嬌正坐在庭院內的石桌前,優哉游哉嗑著瓜子,見到田守清,好奇的問道:「老爹,老王來幹啥?」

  這丫頭,心也忒大了些,這時候還有空關心他人田守清翻了翻白眼,抓起瓜子邊嗑邊解釋道:「老王啊呸,差點被你帶溝里王兄來這隻為求你娘煉藥。」

  「藥?什麼藥?」田嬌的八卦之火瞬間燃起。

  堂堂杭城城隍跑錢塘求藥。

  杭城沒煉丹師嗎?還是這藥得偷偷煉,不宜被外人所知?

  「我哪知道,王兄沒說,我也沒好意思問,」

  不懂藥理的田守清邊比劃邊說道:「我只知道他拿了截新鮮樹枝樹枝上有圓葉、白色花萼,紅色花朵上還有黑色紋理對了,果實看著挺像桔子。」

  「」田嬌眼神怪異的看了眼田守清,幽幽問道:「我娘可是只取果實煉藥?」

  「對,」田守清反問道:「你猜到王兄求什麼藥了?」

  田嬌點了點頭:「問答問題前,你先告訴我,老王家的人丁是否稀少?」

  「何止稀少,如今王兄僅剩杭城東郊的王員外一脈,還是老的老,小的小也不對,我記得小的去年剛成親,就是不知道是否已開枝散葉。」

  田守清先是一臉驚奇,隨即蹙著眉頭,頗為不解道:「說來也怪,王兄貴為城隍,按理說足以庇佑子孫繁榮才對,可也不知哪出了問題,後代愣是相繼去世。」

  得,破案了田嬌臉色臊紅,一副羞與說出口模樣:「吃了那酷似桔子的玩意,能使人多子多孫若是煉成丹藥,則是強力壯陽藥無副作用,順帶強身健體的那種。」

  「」田守清心頭蹦過一群神獸,簡直尬到不行。

  特麼與自家未出閣的閨女聊壯陽話題可還行?

  若是讓自家婆娘知道呵呵,這麼說吧,他家婆娘不僅玩藥賊溜,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在飯菜中下毒。

  一但中招,妥妥淪為案板上的肉,任由對方禍禍。

  更要命的是,就算察覺到飯菜有毒又如何?

  自家婆娘煮的飯,明知有毒也得硬著頭皮吃啊。

  否則書房內的硬板床了解下,還特喵一睡睡半年的那種。

  想到這,他邊擦拭額頭滾落的冷汗,邊小心翼翼瞄房門緊閉的煉丹房:還在煉藥,好極了

  田守清傳舒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轉移話題:「說說功德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與王兄都說了些什麼?」

  「誒~怕老婆的男人呦,」田嬌撇嘴搖頭一通鄙視。

  「」田守清:夫妻間的事,怎麼能叫怕,那是那是情趣好伐

  「趕緊說,不然讓你知道什麼是父愛如山,」

  說著,田守清撐開巴掌,惡狠狠在田嬌眼前惡晃了晃。

  有本事在我娘面前威脅我田嬌本想梗著脖子剛一波,奈何靠山不在,只得識時務的討好田守清。

  她姍姍一笑,撒嬌似的拉著親爹胳膊晃了晃,一五一十將實情相告。

  臨了,不忘匯報對謝瑞抱有好感,及謝瑞身居貴不可言的氣運。

  田守清此刻哪有心情關心是哪頭豬拱了他家白菜,一門心思全撲在謝杉的奇特表現上了。

  他手指無意識敲著石桌,沉思許久,表情極為嚴肅的問道:「你敢肯定謝杉氣運平平?親眼目睹天道、人道功德隨著謝杉移動而移動,且遲遲不肯降下?」

  「我敢肯定,」

  田嬌本就認為謝杉怪異,如今田守清的異樣更加說明謝杉此人非比尋常。

  她好奇的追問道:「謝杉有什麼問題嗎?」

  「不好說」田守清陷入回憶的頓了片刻,徐徐說道:「據我所知,被天道摒棄的生靈並不多,比如傳說中的域外天魔,又比如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的殭屍。」

  「問題是無論是域外天魔還是殭屍,壓根沒有氣運這玩意而謝杉雖氣運平平,但至少說明對方是人族。」

  氣運就像另類的身份證,但凡本土世界的生靈出生時便會被登記入冊,直至身死道消。

  域外天魔屬於偷渡客,身份證啥的自然不存在。

  而殭屍則是特殊情況,屬於死了又活回來。

  這就好比某人已死透,剛從正規途徑辦好銷戶、開具死亡證明,結果一扭頭,對方屍體特麼從棺材裡蹦出。

  對於天道來說,殭屍生前的身份證被註銷,而屍體又沒靈魂那玩意,它自然不能重新頒發身份證,只能將殭屍當成不待見的黑戶處理。

  所以,明明活著且具備『身份證』的謝杉被天道摒棄,田守清是怎麼也想不通關鍵點。

  思索良久,一無所獲的田守清晃著腦袋警告道:「弄清謝杉古怪緣由前,你離開他遠點。」

  「呵呵,」田嬌倒是想遠離,問題是她還欠著謝杉因果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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