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5章 我就是我
秦立正在思量。
小白蹦蹦跳跳，歡呼道：
「主人，我想要去上古遺蹟一趟。」
小龍也是附和道：「我想看看以前老巢，還在否？」
「好！」
秦立點點頭。
他們在老家呆了一會兒。
就去了上古遺蹟，小龍小白高興的東張西望。
莫妖也是喜悅：「這塊遺蹟，是我們的跳板，徹底改變了我們的一生。」
白茹雲暗暗慶幸：「若是沒有遺蹟，我與秦立就不會相遇，也不會有今天。」
血姬雙手叉腰，得意地昂著腦袋，笑道：「當年我可是一見鍾情，可見我的眼光毒辣。」
秦立心中感慨，上古遺蹟讓自己遇到了太多親友。
話說莫妖以前還是殺手，想行刺自己，結果被折服，最後還成了老婆，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
只可惜。
故地重遊，不復從前。
隨著地球本源回歸，上古遺蹟融合荒地大陸。
這裡成了一塊寶地，靈氣濃度極高，因此被改造成了君子國的國都，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我的狐狸洞被鏟了！」
「我的龍潭也被填平！」
小白小龍氣憤不已，心中頗為無奈。
這是他們與秦立相遇的地方，也是從小生活的老家。
如今沒了，還建立了一座拍賣行，人聲鼎沸，貌似在舉行頂級的拍賣會。
只是他們眼中的重寶，在秦立眼中，都是一些垃圾，只是有些東西，勾起他的回憶。
「這一件壓軸至寶，正是鼎鼎大名的《天域九劍》，是昔日秦聖師所用武技，如今出售第一招，斬龍，若是學會，絕對大殺四方。」
頓時。
底下人瘋狂了。
各種下界強者，雙目赤紅。
他們特地趕來，就是為了這一招傳奇武技。
據說君子國的高層，也準備了重金，欲要收購，供奉在聖院，作為仰視。
「當年隨手丟了許多傳承，其中就包括《天域九劍》，看來被人挖了出來。」秦立啞然失笑。
夏雨妃溫婉說道：「夫君，要不要拍下來。」
「不用！」
秦立搖了搖頭：
「我們飛升，去四方域。」
眾人點點頭，挪移虛空，前往南域。
秦立看著縮小遠去的荒地大陸，心中懷疑加深。
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遇到荒地大陸開啟，興許困頓地球，不知道外界翻天覆地的變化。
「北斗城！」
趙天喻激動的起舞。
這裡是他的老家，也是秦立的飛升地。
「黑歷史啊！」秦立想起飛升之後，成為奴隸，被拍賣的經歷，想想都覺得尷尬。
不過隨著他登頂南域，北斗城成了他的附屬勢力，開始善待地球飛升者，再也沒有販賣人口的事情了。
「父親！」
趙天喻激動搖著手臂。
趙家主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且他一眼看到了秦立，嚇得腿軟，幾乎要跪下：「拜見南域之主。」
「沒必要這麼拘謹，你們父女敘舊吧！」秦立擺擺手，掃視北斗城，看到了許多熟人，其中包括趙夢茹，都已經成婚育兒了，不禁感嘆時光。
趙家主則是激動的合不攏嘴，他不知道諸天，只明白秦立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
很難想像，秦立曾經只是一個買來的奴隸，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允許女兒自由戀愛。
而後。
舉辦一場大宴。
秦立喝了兩杯酒，就退場了。
畢竟差距太大了，自己坐在那裡，無人敢說話。
隔日。
眾人再次出發。
以南域為起點，遊歷四域。
蘇晴雪去了地炎宗遺址，感慨曾經的不容易。
雲詩雨停留浮雲山脈，看著東仙宮遺蹟，與父親連城雨見面，想起了死去的母親，暗暗神傷。
葉輕語則是回了一趟魔國，如今北域空無一人，唯有大雪不斷，氣候寒冷。
秦昊很喜歡這裡，因為母親經常帶他來這裡，說起與父親相遇的故事。
最終！
他們回歸西域書院。
一群師伯高興壞了，過來迎接。
秦立很高興，與書院眾人聊起了諸天故事，還有夫子。
那都是遠去幾十年的事情了。
一場酒醉過後。
眾人回房。
明月高升，薄霧冥冥。
秦立行走院落之中，看寂寥梧桐，不由得皺眉思索。
「怎麼了？」
楚清音飄然而來。
夏雨妃輕聲道：「感覺你心事重重。」
秦立思量片刻，吐露心聲：「我有一個小小問題。」
「一路走在，我都在思考，到底是我們幫助了你們，還是你們成就了我。如果我沒有迎娶清音，或許我就不會成為聖帝，顯赫諸天。」
「或許只是時勢造英雄，如果有人取代我的位置，那麼擁有聖帝之名的人，可是張立，亦或者陳立。」
聞言。
眾女詫異非常。
「這個問題有些無稽之談。」
「聖帝只可能是秦立，因為夫君你獨一無二啊！」
楚清音笑了笑：「我手中有一門神通，算是小玩意，喚做《因果無常鏡》，或許能有啟發。」
「什麼用處？」
眾人詫異，好奇詢問。
楚清音抬手凝聚一枚時空寶鏡：
「注入魂道印記，鏡子就能復盤你的人生。」
「你就能鏡中調節人生道路，一般用來彌補遺憾，也能看看不同選擇之後，會有什麼人生軌跡。」
眾女詫異連連，紛紛舉手，都想試一試鏡子的威力。
她們接連打出一道印記，而且都詢問一個問題，假如不會遇到秦立，會發生什麼？
結果非常難看。
楚清音被天帝吞噬意志。
夏雨妃老死都市之中，莫妖死在了刺殺任務中。
白茹雲，血姬，雖然掌管宗門，但最後因為靈氣復甦，沒落破敗，鬱鬱而終。
趙天喻因為北斗家族爭鬥失敗，自盡而亡；蘇晴雪則是被地炎宗長老逼死；雲詩雨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葉輕語成為北域之王，孤獨至死。
「太慘了！」
「幸好遇到了老公！」
「茫茫人海中相遇，是最大的幸運。」
眾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慶幸遇到秦立，避免了悲劇。
「那讓我看看，如果沒有成為贅婿，或者我的父母沒有沉睡，我的人生軌跡。」秦立打出魂印。
鏡子光華閃爍，映照出了新的人生，如果父母健在，秦立就是隱世家族秦家的公子哥。
不過由於家主的壓迫，過得並不開心，甚至險象環生，後來遊歷炎夏，總會遇到夏雨妃，結婚生子。
但隨著際遇的修改，秦立不再是聖帝，甚至多次被秦家主迫害致死，也會陷入秘境，被妖獸吃了。
「果然因緣際會造就我。」秦立感嘆道。
夏雨妃卻偷笑：「不過每次都能遇到我，相知相愛，因為你這性格，擔當又正義，我不淪陷都困難。」
莫妖撇著嘴，有些酸澀：「命運之中，有著太多巧合，但是許多事情，都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性格，無論生活如何改變，老公依舊傻傻的，明明知道秦家人設了陷阱，但為了救父母，捨命一戰。」
秦立笑了：「因為這就是我啊！即使不是聖帝，沒有成為至尊，我依舊是那個幼稚的少年秦立。」
說著說著，他恍然道：「我也是腦抽，竟然懷疑自我，就算沒有入贅，沒有乾坤珠，沒有遇到獨孤前輩，沒有獲得碎木，我也是秦立，骨子裡的赤誠，是改不了的。」
秦立心神暢快，仿佛撥雲見日，也嘲笑自己胡思亂想。
「等一下，會不會……」
突然。
他靈光一閃。
臉上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難道是因為這樣，那樣就解釋的通了！」
秦立激動的一拍大腿，越想越是可能，最後整個人興奮的發抖，插了一會兒腰，忍不住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