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行選擇
似是耳聾般，唐傲松根本不理會女人威嚇，自顧自提步前行。
他可沒功夫陪身後女人玩這無聊遊戲，他更沒功夫給女人解釋此地兇險。
現實會說明一切，他已經給了對方警示，至於女人是否接受離開……那是對方自己的事。
「我說了叫你站住！！」
繼續前行，唐傲松無視之。
「砰！」一記槍響在空曠郊野慕的炸裂。
這次唐傲松終於是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轉過身，而女人高舉沖天的槍口也是趕緊對向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聲音愈發變小，男人肅殺的眼神叫的女人心底發顫。
只是女人明顯是「自作多情」了，唐傲松目光固然凌冽，但很顯然不是沖她去的。
「真是該死！！」
就知道槍響會引來麻煩。
唐傲松四顧之下，已經發現至少四隻異變蟲人在朝這邊靠近。
攢緊了手裡鋼刀，女人死活唐傲松並不在乎，不過這幾隻蟲人倒是難得的「材料」。
重新提步，這次唐傲松的目標正對女人。
「你，你別過來！」望著手提鋼刀，渾身是血的唐傲松，女人渾身顫抖，手裡槍口也是跟打了「擺子」般左右晃動。
無疑，女人很緊張，此刻唐傲松模樣就似是「地獄來的使者」。
「我說了！你別過來！再靠近我就開槍了！」
「砰！」子彈堪堪擦著唐傲松面頰滑過，只要偏差一點，唐傲松這張臉就得給開個窟窿。
可即便如此，唐傲松依然目光堅定，毫無懼色，在女人開火瞬間，他也幾乎同時是擲出了手裡鋼刀。
電光火石，女人只覺眸前寒光閃過，隨即耳際一縷黑絲隨風飄落。
下一秒，她便是聽得耳畔「噗呲」皮肉割裂聲傳來，完了後頸便是沁入一抹溫涼。
驚駭之下，女人本能探手朝頸摸了一把，遞到近前，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血！猩紅的血！深紅的血色夾雜著些不知名粘液。
見得這攤血跡，女人不自主回身看了眼，這一看……地面之上，一個面門插刀的猙獰死人正橫躺在地，血流不止。
「嘔……」終於，女人不能自抑俯身乾嘔。
唐傲松冷眸行到女人身前。
發覺頭頂黑影罩下，女人抬眉看去，不由大驚，舉槍就愈射擊，但唐傲松直接上手將女人手槍奪過。
然後，習慣性拉動槍栓，罷了……「砰！砰！砰！」
左右開弓，一邊走，唐傲松一邊射。
他的槍法極准，近乎是彈無虛發。
十發子彈，留下了十具屍體。
搞定後，唐傲松自顧自開始清理工作，這次他算是因禍得福大豐收了，女人槍響吸引雖然招惹了蟲人，但也省去他挨個尋找麻煩。
畢竟，這荒郊野嶺本就人煙稀少。
在加上大霧瀰漫……想要完成20蟲人宰殺還是有些麻煩的。
「你……你，你住手！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腦袋一嗡~
人可以無知，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知就不能容忍了。
唐傲松適才之所以替女人解決身後襲擊蟲人，是因為她知道女人行為是出於職責本身，這在末世是很可貴的精神。
但是……唐傲松說話做事素來是雷厲風行，我行我素，同樣的話重來他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他已經給女人說的很清楚……這裡不是她待的地方，但是……
猛的回過頭，唐傲松一雙冷冷冷冷瞪向女人。
被唐傲松這麼一瞪，女人渾身似是過電般不自主抖了個激靈。
蹭的站起身，唐傲鬆快步行到女人跟前。
「你要幹什麼！？」
沒有理會女人提問，唐傲松揪過女人胳膊，然後不由分說將女人拖到死屍面前。
「你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手押肩膀，唐傲松用力下壓，他這「魂鎧鬥士」的力道豈是一弱女子能夠抵擋的？
女人毫無反抗被唐傲松按跪在地。
完了，唐傲松撩起死屍身上胳膊，湊到女人跟前：「睜開你的眼好好看看！！這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嗎！？」
乾癟的右手，五根手指銳利如刀。
傻子也能看出，這死屍有問題。
「他，他們是病了，總，總是有辦法醫治的。你，你沒有權利殺害他們！」
聽起來似乎很有理由，唐傲松不禁是被女人理論給逗樂了。
「沒有權利！？好！很好！」
舉目四下張望，唐傲松發現霧氣里又有黑影閃動。
「起來！」著力將女人從地上拽起，完了唐傲松蠻橫拖拽女人向前行進。
待到黑影近前，唐傲松一把推出女人。
黑影見得有活人出現，馬上是很興奮快步撲了過來。
女人顯然是第一次正面面對「異變蟲人」。
當看到畜生皮膚那清晰暴露的毛細血管，以及空洞無神的死灰眼神，女人本能便是退去。
但是唐傲松猶若一尊牆壁橫擋住女人退路：「滾回去！！你不是認為他們還可以救治嗎？那你去救他們啊！」
女人一經被推回，「異變蟲人」馬上是著利爪撲襲。
好在剛剛異變蟲人行動速度緩慢，女人倒是靠著身法堪堪躲過。
但在極度恐懼下，女人的心理防線正在漸漸崩塌。
開始女人還能跟蟲人繞圈周旋，不過很快她的速度便因驚駭慢了下來。
唐傲松知道女人堅持不了多久，但他絲毫沒有出手意思。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種行為很無恥，很不男人。
但作為末世底層摸爬滾打的過來人，唐傲松知道，末世救人，絕不是簡單幫對方清除威脅就可以的。
他今天替女人殺了畜生，那明天呢，後天呢？他不可能每次都出現替對方解決問題。
末世是殘酷的，想在末世過活，如果你沒有正視危機的覺悟和勇氣，那麼早點死未嘗不是個解脫。
「噹啷！」隨手將鋼刀丟進場內。
唐傲鬆緊接冷言道了句：「是救它還是自救……你自己選擇！」
說完，唐傲松便是繼續去收拾屍體殘骸了。
至於女人嘛……他已經給了對方選擇機會，如何決定就看女人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