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節 熬夜到底有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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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個步兵排,火力配置是3挺輕機槍和30支步槍,配備軍卡兩輛。

  一個工兵排,軍卡兩輛,按照作戰條例配備了繩索工具雷管炸藥等等物資。

  營直屬機炮連,6挺馬克沁重機槍和2門82迫擊炮,配備軍卡三輛。

  師直屬高射機槍連,4門20毫米高射炮,配備軍卡四輛。

  後勤通訊部隊,連同被護送人員,配備軍卡兩輛。

  原本就是想整一挺重機槍,沒想到居然湊了一支營級規模的隊伍出來!

  總共人數居然接近400人,配備了十三輛軍卡!

  「呵呵呵,這要是不整出來點動靜的話,辜負很多人啊!」岳小川笑著說道。

  洪世壽笑著說道:「要是還不想講的話,也不用勉強啊!等到胡家驥來了你跟他聊!嘿嘿嘿嘿。」

  看看手錶,夜裡十一點多,宋希濂說的人員物資車輛全部到位時間是明天凌晨五點半,還有六個多小時。

  大家都在忙,岳小川琢磨著,自己也要抓緊時間整點東西。

  (二)

  「胡家驥親自帶隊,還配備了師直屬高射機槍連?還有騎兵?」

  張治中內心裡暗暗嘀咕了一下,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

  王敬久給張治中匯報此事的電報算起來效率也挺高了,不算耽誤。

  要把電文轉譯成軍用密碼,然後交給發報員拍發,接收方記錄下來後再轉給破譯員轉譯出來,由機要處視密級決定交由誰來閱讀批示。

  給德國顧問安排個護衛隊這種事情,都在王敬久和宋希濂的權限範圍之內,他們不需要得到張治中批准。

  「如遇襲擾進犯,以驅離為主,萬不可戀戰,重中之重還是德國顧問和洪聯絡員的人身安全」,王敬久下達的指令也很清晰,胡家驥不可能理解歪的。

  值班參謀符昭騫抱歉地說道:「軍座,非常抱歉,雖然按照密級和重要程度,並不需要現在打擾您......」

  張治中擺擺手,說道:「不用兜圈子,昭騫,你怎麼想的就直接說!」

  符昭騫猶豫了一下,說道:「軍座,屬下不敢妄言,屬下只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想提醒一下軍座,是不是儘快把這個事情向上面報告一下?」

  張治中看著符昭騫的眼睛,心想,你不喊醒我不問我,等我明早上醒了再處理,不就行了嗎?坦白說,有些蹊蹺就你符昭騫看出來了啊,你覺得宋希濂傻還是王敬久傻啊!

  「怎麼個蹊蹺法呢?不用怕,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張治中站起身來去拿暖壺親自給這個手下倒水。

  符昭騫是1901年生人,雖然也就30出頭,但是因為符昭騫的閱歷豐富,在張治中的參謀團隊裡算是心思比較縝密的一個。

  符昭騫出生在海南文昌,10歲時候跟著長輩下南洋,在當時還屬於馬來亞的新加坡半工半讀,15歲那年在遠房親戚推薦下考進雲南講武堂跟了唐繼堯9年之久。1925年因為路線問題,符昭騫放棄了唐繼堯陳炯明軍閥轉投革命,參加了粵軍獨立團和東征,1926年擔任粵軍獨立師參謀處長。

  1927年路線選擇上,出生於海南文昌與宋家有些世家關係的符昭騫,在粵系和凱申總之間選擇了後者,並且於1928年考入陸軍大學9期,正式成為了「黃浙陸一」嫡系。

  符昭騫打了個立正,說道:「報告軍座!正是因為屬下說不清楚,所以才覺得應該儘快報告上去!」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

  張治中說完,拿起鋼筆在電文上寫道:「閱,請及時上報凱申總司令並知會宋部長。」

  看了一眼手錶,張治中簽名並且註明時間,把電文遞給符昭騫。

  符昭騫雙手接過電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符昭騫走出去之後,張治中揉了揉太陽穴,伸過去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了下去,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牆上的地圖前面,盯著南京浦口碼頭的位置看了很長時間。

  (三)

  碼頭調度室給他們安排了一間休息室,顛簸了一路的洪世壽很快就睡著了,然而一覺醒來之後,洪世壽發現岳小川仍然檯燈下面寫寫畫畫,詫異地問道:「啊?你你,岳顧問你這啥情況啊,一夜沒睡啊!」

  岳小川抬頭看看洪世壽,笑著說道:「時間緊任務重,而且還情況複雜,所以只能爭分奪秒啊!」

  洪世壽慢慢走過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道:「為啥爭分奪秒啊?什麼任務......這這這,這是那啥?嗯?」

  一張一張的白紙上,畫都是軍艦的剖面圖,各種數據標註的很仔細,還有紅紅藍藍的色塊,標註著航海室、雷達室、無線電室、彈藥庫、炮塔......

  岳小川嘿嘿一笑,說道:「咋了,很奇怪嗎?」

  洪世壽已經困意全無,他指著圖紙疑惑地問道:「小鬼子的軍艦?」

  岳小川努努嘴,說道:「是啊!碼頭上就能看到,旗艦輕巡天龍號;築摩級防護巡洋艦1艘,平戶號;新高型防護巡洋艦1艘,對馬號;睦月級驅逐艦四艘,三日月號、菊月號、望月號,這三艘在江面,還有一艘夕月號正做檢修。總共七艘,六艘在江面咱們眼皮底下,一艘在上海船塢,這就是小鬼子在南京的23驅逐艦隊的全部兵力了。」

  「嘶......」洪世壽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你們對小鬼子的情報工作很到位啊!不過......」

  後面的話,洪世壽沒說出來。

  「嗯,知道你想問啥,稍等會啊,幾分鐘,我把這些標註弄完。」

  洪世壽看看埋頭專心作著標註的岳小川,搓搓手呵口熱氣,拎著暖瓶往外面走去。

  天還沒亮,黑咕隆咚的江面上,小鬼子的艦隊耀武揚威地用探照燈向江面和岸上肆無忌憚地照射。

  嘶,好冷!

  一月底二月初的南京,差不多是一年裡最冷的時候了,尤其是這裡還是江邊,硬硬的江風像小刀子一樣割的耳朵疼。

  可是......好幾千噸排水量的鋼鐵堡壘,怎麼可能會被那麼容易擊沉?

  洪世壽不知道岳小川這一夜熬的,到底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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