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和霓凰鑽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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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極皇宮-漪瀾殿

  突然被霓凰早早拉起來的趙政差點陷入暴走狀態,他在撒潑、打滾、尿床等等殺招統統無效之後,只得憋出自己冷卻時間長達五年的超級大招……

  哭鼻子!

  「哇啊~!哇啊~!哇啊~!!」

  偌大的漪瀾殿內,第一次響起了九皇子的哭喊之聲。

  其聲洪亮驚人,聲傳內外,覆蓋面達整個漪瀾殿之廣,聽者無不為之動容。

  就連嵐妃娘娘都被驚動,匆匆踱步而來,風火雷電般闖了進來。

  「我的贏兒……」

  偷偷瞥了一眼剛剛奔進來的母妃,趙政心下得意,於是連忙哭的更帶勁起來,其哭聲竟隱隱間又嘹亮了幾分。

  ——反正他今天已經豁出去了,打死都不可能去那什麼太學府中讀書習字的!

  若是以後天天這般早起,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我兒哭的」

  嵐妃一臉心疼的連忙將自己的寶貝皇兒捧至懷中,一邊輕輕拍打著,一邊左右搖擺著,沒想到卻是越哄聲音越大,越哄哭聲漸長!

  眼瞅著自己的皇兒哭成這副模樣,嵐妃情緒起伏不定,內心激盪無比,連忙出聲說道:

  「好!我兒哭的好哇!」

  「額呃?」

  頃刻之間,趙政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以至於連自帶節奏的哭聲都忍不住開始斷檔。

  聽聽,聽聽,都聽聽!

  這、這是自己親生母親說的話嗎?

  「我兒就當如此!哭聲也如此異於常人!聲音越發嘹亮證明我兒越發英武!」

  嵐妃此刻簡直大喜過望!

  她轉頭看向一旁侍奉的霓凰,連忙問道:「霓兒你聽,我兒這哭聲…是否隱隱間有樂律之風?聽著……怎的如此帶感?」

  剎那間,哭聲戛止!

  趙政瞪著一雙哭的稀里嘩啦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母妃,萬萬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般話來!

  汝聽之,人言否??

  自己不就是哭的時候感覺無趣,下意識加了點Rap節奏進去嗎,怎麼就!

  怎麼就帶感起來了?!

  趙政此刻已經無暇多想,這宮中怎麼還會有帶感這種詞語。

  他此刻的內心之中,早已被一種深深的,稱之為悔意的東西所填滿……

  「我兒,怎的突然停了?娘親都還沒聽夠呢……」

  當即之下,趙政猛的一噎,當場羞憤而死!

  全書完。

  ……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趙政差點就做了史上最短命穿越者了!

  而且還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不!

  此時趙政對此持嚴重懷疑態度!

  他真覺得自己會不會是嵐妃娘娘從哪撿回來的,不然哪有這麼玩兒子的啊??

  當時他那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還真要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給活活氣死當場,也算是嚴重拉低了起點穿越大軍的最低下限。

  不,這般死法,已經是擊穿了最低下限才是!

  「霓兒……還未到嗎?」

  趙政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四周,這什麼太學府未免也太遠了些?

  走的人家腳都酸了!

  「回稟殿下,已經快到半程了……」

  霓凰聞言連忙停下腳步,欠身應道。

  雖然霓凰比趙政大了整整十歲,但這宮中尊卑有別,皇子就是皇子,奴才就是奴才,那可是萬萬逾矩不得的!

  「還是你抱我前去吧。」

  趙政說著忍不住伸展著自己蓮藕狀的小胳膊,確實感覺有些乏了。

  「這……」

  沒想到霓凰頓時面露難色,看的趙政倒是有些奇怪起來。

  「怎的?這其中莫非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霓凰聞言只感覺心中一輕,卻是連忙條件反射般的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非是奴婢不願,實在是這太學府學規森嚴,一眾學子無論年幼大小,無論出身貴賤,皆只能徒步前行,哪怕、哪怕是皇子也不能例外……」

  一看這霓兒動不動就跪了下來,趙政實在是無語至極,卻又對古代這種尊卑貴賤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捏著鼻子趕緊讓霓兒起來,這才眼珠一轉,卻是心生一計。

  「說是如此……不過,你看那裡樹木從深,小路崎嶇,此時卯時剛過,天色未明,不易被人發覺……」

  說著,趙政虛指了下不遠處的小樹林,嘻嘻一笑,已然成竹在胸。

  「因此我們不如轉行小道,若你我並未被人看到,這又有何妨呢?」

  「可……」

  霓凰聞言糾結不已,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怕被人恰好撞見,自己和九皇子兩人在小樹林中,干那…干那見不得人的事情……

  自己一介奴才哪有什麼名聲可言,但娘娘對殿下託付甚重,如若真出了什麼岔子,連累到了殿下的清譽,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好了好了,我實在有些累了,就這般行事吧,真出了事情有我在你怕什麼?」

  趙政看她磨磨蹭蹭的,當下也有些不耐,卻是直接就動手熟練的爬了上去,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圓滾之中,真是好不愜意~

  「這……」

  霓凰此時哪還有其他辦法,卻是一咬牙一跺腳,連忙帶著九皇子直接就奔著那小樹林鑽了進去……

  ……

  太極皇宮-太學府

  這大乾皇宮-太極宮幾經修整,占地極大,分內外兩宮,內宮乃皇上、妃嬪、太監、婢女等後宮之人的住居之所,無御旨特招,任何宮外之人都無法擅入,宮內之人也不得私自出宮。

  而外宮則是早朝、內閣、學府等辦公之所,面積比起內宮更大,並由太尉所屬的皇城禁衛駐紮在此,守衛內外安寧。

  此刻,趙政卻是終於來到了這大名鼎鼎的太學府中,正是由於太學府地處外宮,路途遙遠,這才令身強體健的趙政走的都開始氣喘吁吁,不得已之下只能偷偷摸摸的讓霓兒抱著自己快速前行。

  若是遠遠瞧見人了,又得趕緊下來裝模作樣幾下,一番來回折騰,可真是把趙政搞得夠嗆。

  他也就想不明白了,這麼遠的距離,其他那些皇子難道都能堅持下來?

  『哼!必然不可!』

  心下這般想著,遙遙的瞥了眼高懸半空的『太學府』牌匾,趙政就這般昂首挺胸,坦然步入!

  ……

  「大乾神武五年,逢始皇初次入學,貼身婢女霓凰侍之。

  拂曉,未及卯時,自然而醒,霓凰睡中驚醒,詫曰:『辰時入學,殿下何故卯時自醒?』,始皇搖頭嘆曰:『天色未明,然我拳拳好學之心已明,大乾今惡敵環繞,我又怎能安心臥榻而眠?』,霓凰當即拜服。

  行至道中,內宮至外宮路途甚遠,始皇僅孩提之齡,行此遠程,早已身心俱疲,時霓凰侍奉在側,不忍勸曰:『道阻且長,殿下年幼,不勝腳力,且容我背負前行』。

  始皇大為不喜:『學府學規森嚴,明令徒步而行,我既心繫天下,當為人楷模,以己效之!怎能因不勝腳力,徒惹天下笑之!』

  霓凰惑曰:『雖學府明令禁止,然天下學子,在幼年之時,無不投機行事,見機取巧,此乃常人之舉,殿下何苦為之?』

  始皇怒而斥曰:『荒謬至極!天下人可為之,然我不可為之!此舉雖小,卻能以小見大!此掩耳盜鈴、以葉障目之舉,能欺天下人,可欺我心乎?』

  『我輩君子,豈能行此小人行徑!如此以往,人人以此為榮,視規令如兒戲,視律法如無物,則倫理盡失,國將不國矣!』

  言罷,拂袖而去,霓凰慚而退之。」

  ——《後乾書》卷一·太宗始皇帝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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