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元年正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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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元年正月一日

  我身處一片黑暗,四面無光,四處死寂,四肢無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此時的我只能通過自身發出輕微的呼吸聲來判斷自己依舊還存活著。

  有個忽遠忽近的聲音飄來道:

  「向前,向前,繼續往前!堅持,堅持,繼續堅持!」

  我想循聲而去,但發覺下身已經麻木,連抬腿都變得異常艱辛。

  「你可以的,你可以突破的。」

  那聲音沉重,但又循循善誘。

  此時,我只能聽從、順從,再隨從。

  我身體試著前傾對抗著阻力向前。可在一瞬間感覺有人扯住我後腿,於是我整個人猛一使勁向前撲到在地。頓時滿嘴充斥著爛泥的土腥味和破口的血腥味,同時滿頭的星光閃爍。

  剎那間我以為天亮了,但很快又陷入了無邊的黑寂。

  趴在地上片刻後,我感覺體內有一股微弱力量在復甦。逐漸的那股微力增大並且充盈起我的身體。於是我試著用雙手撐地支起身體,但顯然手上力道還未完全恢復。果不其然雙手一軟我再次撲倒在地。

  既然站不起身子來,我就想著手腳並用朝著聲音飄來的方向匍匐前進。

  於是我嘗試用雙肘撐地拖著身子前行,漸漸的瞥見遠方有束微光刺破黑暗。

  我內心一陣激動想著快些爬出去,快些遠離這黑暗的世界。但雙手再次如水般失去了支撐力,我又癱倒在地。

  就這樣體內那殘留的一股微力也偃旗息鼓,身體感覺被抽空,又仿佛被重構。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終究散去,黑暗再度降臨。

  當我睜眼再次看見微光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臥室內。

  我撐著床榻起來,再拍拍恢復了知覺但是依舊麻木的身子。隨後掀開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在身體四肢依舊健在。

  我想我應該只是久睡並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起身下床,身體感到了一陣陣寒意。

  此時我只穿著件單薄的素色圓領大襟。我瞧見床頭掛了件灰色的袍子,於是伸手拿過來後披著。床榻下長靴旁放著一隻火盆,微光便是從這發出。它把全暗的房間照出一絲光亮。

  我瞧見火盆旁有個火鉗,便拿起來撥了撥火盆讓明碳露出來。這樣屋內就更亮堂了些。

  見著光,我環顧了下四周。這屋內擺放著各式木質的家具,床、柜子、架子、箱子以及圓桌。此外屋內一角還有一隻半人高的木桶。我靠近木桶邊聞到裡面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草藥香。

  這些木質家具大部分刷上了紅漆,貼上福字。雖然看去不新,但有些許喜慶的氣息。

  走到窗邊,有一縷陽光從縫隙里鑽了進來。我伸手去觸碰那一束光線,暖意和寒意交雜。接著我推開了這扇雕花的木窗,陽光終於不受阻礙的接連闖入。

  窗外有個不大的庭院躍入眼帘。我裹緊了袍子,推門而出。

  這院子內小橋流水亭子假山,樣樣齊全步步有景。

  我朝院落里一側的四角亭拾級而上,臘梅盛開在石階兩旁。這一路花香悠然徹骨,心曠神怡。我借著香氣努力醒了醒腦子,試圖想著過往的事,但腦中依舊空空如也。

  我依靠在黑瓦短檐,漆梁雕柱的亭子下美人靠前,望著這略微有些結冰池水,發現了水裡生著努力冒頭吐氣的錦鯉。

  突然「哎呀」一聲打破這片刻的寧靜,我循聲而去,看到一個丫頭呆若木雞的站著假山石旁,臉上寫滿著驚訝。

  這丫頭定了好一會後快跑到我跟前,道了個萬福後氣喘吁吁嚷道:「少爺,您終於醒啦?」

  我一臉茫然的望著她,估摸著她這聲量,就算此刻我還躺著也定會被驚醒了吧。

  「小翠...小翠!這就告訴夫人去。」那名為小翠的丫頭邊喊邊跑了開。

  她身形剛是消失不見,便又有一威嚴的聲音傳來:「剛醒就不要出來溜達了!天冷,趕緊回屋多添些衣裳吧。」

  我聽出這說話之人的分量,便遵命回了屋。

  片刻後,小翠端了盆熱水進屋,身後跟著位約莫四十有餘的婦人。

  我看了一眼這婦人有些面生。她雖面容有些許憔悴,但好在面色紅潤,保養尚妥,氣質尤佳,連進屋走路神態與那小翠完全不同,應該是這裡的主人。

  我用剛打來的熱水洗了把臉,銅盆里映刻出我的模樣。我盯了一會覺得這臉有些似曾相識。此時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看自己怎麼會出現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應該是腦袋壞掉的反應吧。

  小翠看我做出敲腦袋的動作,不免笑出聲來道:「少爺,這不是做夢。剛才小翠給你端水的時候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疼啦。少爺,你醒了,你是真的醒了!」

  這婦人正忙著給火盆添碳,完了後轉身向小翠說道:「快去給少爺弄些吃的!」

  「好,夫人!我這就去!」小翠又火急火燎的跑出門去。

  夫人?如果我是少爺的話,這夫人應該是我娘親了吧?但是這夫人的模樣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孩兒,你醒了,真的急死我們了!」夫人靠近我後便伸手準備摸我額頭。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靠在了床沿。

  「孩兒?這是怎麼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夫人關切的問道。

  我一時語塞,短時間內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出了什麼狀況。但當下我只能先隨機應變了。

  這夫人,不,我娘親拉我一起在床沿坐下。

  她語氣和緩的對我說著:「孩兒,何必吃這個苦呢。我們無極山莊就算遇到再大的危機,也比外面那些小門小戶的底子要厚多了。你還小,很多事還不到你來扛的時候!」

  恰逢小翠端了碗雞湯進屋,進來後她作勢要餵我。我哪裡受過這樣的禮遇,擋下後自己伸手去接碗。

  這時娘親一把奪過碗去,同樣要餵我。這次我可沒了反抗。

  「孩子,我這就差人去通知你爹爹。他要是知道你醒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了。」娘親邊餵我邊說道。

  此時我內心已確認她身份後問道:「這是哪?我是誰?」

  「夫人,我說少爺會不會一下子...一下子傻了?」小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擔心的躲在娘親身後插話道。

  「小翠!你別怕,我不是傻了,我可能是有些...有些失憶罷了。你前面說我終於醒了,這終於兩字何解?」我望著有些驚慌失措的小翠說道。

  「夫人,他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那應該沒太大問題!」小翠完全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孩兒,你可知你躺在這裡足足十八個月。」娘親緩緩的說道。

  「啊?十八個月?這麼久?」我萬分驚訝的再次看看自己身體四肢,發現還算完整康健。

  於是我不得不再次向娘親詢問道:「躺了這麼久了,我怎麼還能醒過來?」

  「這還不是老太每日在山裡給你採藥尋寶,老爺到各地托人給你找大夫求方子,夫人天天照顧你起居為你祈禱換來了。」小翠又搶著說道。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命數。」娘親打斷小翠後說道。

  「娘親,謝謝你們。如今我想我已經痊癒了。」我再次看了看自己確實哪裡都不缺了。

  「謝啥。我們是一家人。」娘親說完,停頓了一會,突然她眼眶有些濕潤起來。

  「怎麼了?娘親!我已經好起來了,不用在擔心了!」我看到娘親這樣表情突然感到一陣揪心。

  娘親緩緩的靠近我,用雙手環抱著我說道:「孩兒,我不知道這一次的傷對你有多大的影響。但是感謝青龍王保佑!既然醒來了,不管記不記得以前的事已經不重要了。今後就好好待在家裡,哪兒都不要去了。」

  「娘親,我的失憶應該是暫時的,不必過於擔心。只是我也想知道過去發生的事兒。倘若某天我突然記起那些過往,假設記起的都是悲慘的事。我這樣一下子的回憶湧來會不會讓人更承受不住?」

  娘親緩緩的推開了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後說道:「可能和你爹一樣,身上有一種叫做使命的東西。」

  我越聽越糊塗,看著娘親欲言又止後內心充滿著迷茫。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以後還要發生什麼。請你記得,這裡永遠是你的家!你是無極山莊莊主無窮的兒子無奇。」

  「無極山莊?無窮?無奇?」我一點都想不起這些名字來,更沒想過原來我就是那個平平無奇的男子。

  「是的,你叫無奇,這還是你爺爺給取的名字。」娘親補充著。

  「我的好娘親,就給我說說吧!說說爺爺,說說奶奶,說說爹爹,說說娘親你,說說我自己,還有那無極山莊。」

  「孩子!發生了娘幫你承受,忘記了娘幫你回憶。無論如何娘和你同在,但是現在需要先確認你的身子是否康健。」娘親邊抹著淚水邊輕聲說道。

  我能感覺到娘親是個溫柔的女子,但這種溫柔里又透著果敢和剛毅。

  此時見娘親情緒起伏頗大,我便也不敢再繼續追問,只得說道:「嗯,還是先確認我的身體是否康健吧!」

  「等你無雙妹妹回來,讓她看看你的狀況吧!」娘親說道。

  「無雙妹妹?」

  「嗯,她小時候和你奶奶學過點醫術,雖說只是些皮毛。但說起來比鎮上大多數大夫還要強些。」娘親補充著。

  接著娘親又轉頭吩咐小翠道:「去廚房燒些熱水,一會讓無奇泡泡身子。再去看看無雙回來了沒?」

  「娘,我回來啦!」一陣清脆利落的聲音打斷屋內片刻的安靜,緊接著傳來重重推門的聲響。

  「娘,聽小翠說無奇哥醒啦!」那聲音在屋外再次響起。

  話音未落,一個假小子般的姑娘活脫出現在我面前。

  我瞧了瞧她,她也望了望我。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無雙,雖然長相甜美俏麗,但是滿面灰塵。雖然體態婀娜多姿,但是綺羅有損。

  還沒等其他人開口,無雙上前說道:「無奇哥,你終於醒啦,可把我們擔心壞了。以為平時你一直偷懶,一個人去闖青龍潭必死無全屍。不過你還算有些本事的,能夠安然無恙的醒來。」

  無雙又靠了我近些,想去拉我的手,但這舉動被娘親硬生生給攔了下來。

  「小翠啊,快去帶無雙沐浴更衣。」娘親喊道。

  然後娘親擋在無雙面前說道:「他剛大病初癒。你這孩子外面練武回來一身是泥,別沾染些戾氣給他。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你哥,也想看看他的身體狀態,這些等你收拾利落乾脆了再問再診。」

  「無雙妹妹,什麼死無全屍!有這麼說哥哥的麼?」我有氣無力的笑著回復著。

  「無奇哥,我說不對,你應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無雙笑著回應。

  「呸,呸,一進屋說了好幾個死字。你哥醒了,討個吉利話都沒有嗎?」娘親數落起無雙來。

  「好啦好啦,娘,我先去洗洗。無奇哥,你也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們在聊。」說完無雙吐了吐舌頭轉身出去了。

  這時小翠進屋後倒滿了一木桶熱水。

  「哎,無雙這孩子和你就不是一個心性的。」娘親讓我繼續歇息,自己和小翠離去準備晚膳了。

  我裸身泡在滿是草藥的熱水桶里,緊繃的身子才略微感覺舒展。

  再次環顧了周遭陌生的一切,又再審視了不熟悉的自己,我有些不明就裡。

  泡完澡,我換了身娘親新準備的冬衣,然後在披上剛才那件灰色的袍子。

  我想著繼續出去走走,倘若不能回憶,那便重新熟悉下這裡的一切。

  出了房門,夕陽西斜,視線灰暗,日頭應快到酉時。庭院裡的景色被夕陽暈染上一分神秘。辨識清了方位,我的屋子應是東廂房,無雙住的是西廂房。這庭院應為內院,內院正對的正房兩邊各有一個耳房。

  接著我穿出垂花門,便到了正堂。

  橫亘在正堂前的是一塊通頂的板壁,我繞過這板壁才算進入了廳堂。

  這廳堂高大寬敞,端正四方。回望那板壁正中掛著副山水畫,畫中遠山層巒疊嶂,鬱鬱蔥蔥,近山高聳入雲,宛如仙境。這畫用筆圓潤自如,構圖磅礴大氣,絕非等閒之人能夠畫之。我瞧見此畫左下角的幾個小字:青龍峰。我感嘆道,雖然是畫,卻展露著青龍峰的威壓。畫的兩旁有副對聯,上聯為:峰不在高有仙則名。下聯為:潭不在深有龍則靈。板壁的匾額上寫著:「青龍顯靈」四個大字遒勁有力,氣勢非常。

  板壁前放了長條案,條案前擺著一張八仙桌,兩張太師椅分立在八仙桌左右。

  廳堂內茶几和扶手椅分立兩旁。

  此時,小翠正端著什麼物件從廳堂穿過。

  我叫住她問道:「娘親在哪?」

  「夫人在前院柴房!」小翠回答後又去忙碌了起來。

  我獲悉娘親的位置,便走進了前院。

  前院比後院小了一些,也沒有太多的景致,主要是堆放著柴火,晾曬著藥材,懸掛著皮毛。

  我尋見柴房,發現娘親一人忙著煮飯。我趕忙上前,幫忙給灶里添柴。

  「孩子,你剛洗完,別再弄髒了。放著讓娘來吧。」

  我放下剛撥完火的棍子,擦了擦臉上被火烤出的汗說道:「不打緊的,我睡的那麼久,全當活動活動身子。」

  這時小翠也回到了廚房,搶過我的燒火棍說道:「少爺你臉都髒成花貓了。再去洗把臉吧,這粗活累活讓我來。」

  「娘親,家中除了小翠就沒有其他幫手了嗎?」我從灶台上湯罐里打出了些水來,在一旁洗完臉問道。

  「現在這家裡,除了你和無雙、小翠外,就只剩下在宅院門口的兩名看護了。其他的人都去莊裡了。」娘親炒著菜說道。

  「去莊裡了?」我疑問著。

  「嗯,就是無極山莊。原先這家裡的傭人,看護都去無極山莊了!不然怎麼能讓夫人幫著燒飯呢。」小翠搶話道。

  「多做點沒事,我又不是習武之人。以前什麼活都不干,每日總是腰酸背痛的。現在幹這麼多活,腿腳可算是利索了。」娘親臉上沒有半點委屈笑著說。

  「現在這麼缺人手嗎?那以後我得多幫幫家裡的忙。」我說道。

  「你還會幫家裡的忙?不要給家裡添亂就行了!」

  我轉頭一看,說話便是無雙。

  此時的她青衣長裙,臉如白玉,眸似明珠,顏若朝華,發似青絲,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

  我想了想剛之前還是一副假小子模樣的無雙,此刻竟然脫胎換骨般。

  「無奇也是為家裡好,他雖然貿然進山,無非是...無非是想早日晉升低武者,為家裡分擔罷了。」娘親維護道。

  「低武者?又是什麼?」我自言自語著,這一躺果真把太多事給忘記了。

  「好了,好了。準備吃飯,你們倆真想幫忙,那就端菜吧。」娘親笑著說道。

  快速用完晚膳,無雙便想拉著我往內院裡跑。娘親笑著應允了後,無雙帶我來到院子內四角亭下。我們兩人依著美人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有沒有覺得自己和以前有所不同。」無雙把著我的脈問道。

  「並沒有!」我隨口說完後陷入沉思。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以前的我應是如何,那又談何變化。

  無雙表情有些異樣,她仿佛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嘆著氣問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何一躺就是一年半載?」

  「我也不知道這次怎麼想的。你從小體弱多病,也不喜歡舞刀弄槍。爹不覺得你不是塊練武的料,平時也由著你的心性,隨你自己來。但你這次非要學爺爺,一個人去闖那青龍潭!」無雙說道。

  「爺爺?青龍潭?一個人?」我問完,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起來。

  「嗯,這闖青龍潭是低武者遴選的做法。本來就是一季開放一次。我們幾人說好是同去的。結果還沒等開始你便一個人偷跑了過去。」無雙話中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

  「那青龍潭我算是闖過了麼?」我問道。

  「應是過了。」無雙答道。

  「為何只是應是?」我無解道。

  「因為你還活著。」無雙放下我的手,抬著頭望著天,接著便是長時間的沉默不語。

  我也學著她望了望天空。

  這夜空好美,星羅棋布,皎月如潔。

  我又偷望了眼無雙的側顏,不輸星空,更勝明月。

  一會兒無雙低下頭望著我說道:「我探了你的脈搏,感覺到你和以往有所不同。」

  「你怎麼會懂這些?」我疑惑的問道。

  「此時我能確定,你軀殼下應該藏著另一副魂靈。倘若是之前的你一定會問,『有什麼不同?』,而不是『為什麼懂這些?』」

  「這問法有何區別嗎?」我更為疑惑的問道。

  「區別可大了,『有什麼不同?』是關注自我。『為什麼懂這些?』是關注別人。」無雙解釋到。

  「你無非想說原來的我比較自我麼?」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

  「當人躺了十八個月,他問話的方式變了,這意味著他內在也跟著變了。」

  「或許是我傻了吧!」我補充道。

  「也可能你是開竅了吧。」無雙淺笑著。

  「開竅?」

  無雙繼續補充著:「總之,以後的路還長著。既然你已不同,表明以後的日子正需要你的這種不同。」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感覺無雙稚嫩面龐下也隱藏著成熟心智。

  「如今我們都處在未知的領域,今後必定會有更多未知的事要發生。或許你我的命運也會有不同。」無雙閃爍著雙眸,比天上星星還亮。

  此時此刻,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無雙和我之前認識的無雙也一定有所不同。哪怕我根本不記得以前的無雙是什麼樣的無雙。

  就這樣,我和無雙繼續有一出沒一出的閒聊。夜幕已深,無雙有些乏了,便先行回屋歇息。我在院子裡踱了會步,突覺無趣,便也回屋去了。

  「低武者是什麼?一種習武之人的身份嗎?」我盤腿在床榻之上,屏氣凝神,想探探體內是否有些異樣。我能感覺道體內存有一股微力,但是不管我怎麼驅使,此時的它都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明日還是找下娘親,不管如何也要讓她和我說說過去的事吧。不知或許是種幸福,但是無知會更讓人痛苦。」

  我想完,便倒頭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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