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妃娘娘真的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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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安安都是特意等沈思思走後,才慢悠悠的站起身,連翹一出來就義憤填膺:「娘娘,沈昭儀太過分了,不若想個法子整治她一番,有鎮遠侯府在,諒她也不敢說什麼。」

  許安安輕撇她一眼:「整治了然後呢?除了加深她對本宮的仇視還能做什麼?」

  連翹有些不可思議:「娘娘,難道您甘心就這麼算了?沈昭儀幾次三番騎到您的頭上來,您怎麼能忍?」

  以前的許安安確實忍不了,甚至還以牙還牙的各種整蠱沈思思,但現在她不想惹事,也不想麻煩事到她頭上來,不過就是口嗨了幾句,一下就過去。

  遂懶洋洋道:「能忍。」

  說著她就朝前走去,連翹急忙跟上她。

  前面有一穿著豆綠色衣裳的女子低頭看著花,見著許安安來了,連忙行禮:「明妃娘娘。」

  許安安看向她,是一位眼睛大大,小臉圓潤長得很可愛的姑娘,她有點點印象,這不就是坐在最末排的胡才人嗎?

  還是跟沈思思一個宮殿的,平常不怎麼說話,很安靜的一個人,很容易讓人忽視。

  許安安印象中胡才人是第一次給她打招呼,當然讓許安安正視她的原因是,她發現胡才人的眉心纏繞上了淺薄的水波紋黑氣,這是要水溺的預兆。

  許安安衝著她一笑:「你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要過橋?」

  胡才人愣了一下,才點頭:「是的。」

  許安安越過她,還是給了她一句忠告:「離橋邊遠點。」

  至於她聽不聽,許安安就不關注了,她打著哈欠,只想回紫薇殿睡個回籠覺。

  胡才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許安安就走了,她眼睛亮亮的看著許安安逐漸走遠的步輦。

  她的婢女知書一臉擔憂的走到自家小主面前:「小主,您說明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胡才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死死的拉著知書的手,聲音有些雀躍興奮:「啊啊啊,知書,我終於跟明妃娘娘說上一句話了!她還對我笑了,明妃娘娘真好看啊。」

  知書:「……」

  她一臉黑線,見自家小主一臉飄飄然的樣子,她簡直沒眼看:「小主回神了,明妃娘娘已經走了。」

  胡才人這才按捺住激動,知書還是忍不住提醒:「小主,你稍微克制一下自己,這樣不好。」

  胡才人無所謂的揮揮手:「沒事沒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歡長得漂亮的怎麼了。」

  兩人走到橋邊,這是通往玉芙宮的必經之路,胡才人想起許安安的話,她決定帶知書繞路走,好歹許安安第一次理她了,她讓別過,她就不過。

  身後傳來聲音:「前面的,一邊去。」

  胡才人轉身一看是沈思思,她悠閒的坐在步輦上。喊她走開的是細柳。

  胡才人側過身讓道,沈思思對這種小官家出來的才人正眼都沒有一個。

  目送他們過橋,胡才人才帶著知書繞道,只是才走幾步,就聽見前面傳來一聲驚呼:「不好了!昭儀娘娘落水了,快來人啊。」

  橋的那兒不知怎的塌陷了一塊,抬步輦的太監腳一歪,沈思思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知書看得目瞪口呆,嘴裡喃喃:「明妃娘娘真的絕了……」

  胡才人同樣呆愣,隨即眼睛一亮:「太好了,終於找到光明正大去找明妃娘娘的藉口了!」

  鳳儀宮的事,尤其是許安安說的皇上對自己一見傾心,念念不忘這幾句大話猶如一陣風一樣在宮裡瘋傳,大多都是看笑話的傳,就指望程淮也聽見了打一下許安安那恬不知恥的厚臉。

  此時他下了朝,正在養心殿看著幽州傳來的奏摺,裡面還有幾個大臣在。

  幾人正在商討,幽州的旱情應該怎麼辦,幽州地廣人稀,已經小半年無雨了,就算朝廷再派人賑災,也抵不過路途遙遠,糧草過去已經餓死一大批災民了,如今都在商討策略。

  余太傅提議:「皇上,這件事可以試試能不能從就近的幾個州調取糧草,後面朝廷再賑災的時候把糧草補上。」

  戶部鄒青雲搖著頭:「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其他州的州主可能不會願意,畢竟馬上入冬,冬季糧食本稀缺,取長補短只能盛行一時。」

  程淮也聽著下頭的臣子七嘴八舌的討論眉頭緊皺,幽州的事已經困擾他兩個月了。

  這邊問題還沒有解決,另外一頭就傳來沈昭儀落水的事,程淮也就暫時聽取了余太傅的法子,先救一下,再吩咐戶部把第一批糧草派人送去幽州,剩下的明兒再說,幾位大臣面面相覷,紛紛告退。

  余公公低頭進來:「皇上,沈昭儀落水了,您要去看看嗎?」

  程淮也頭都沒抬:「不去。」

  余公公遲疑片刻,才繼續道:「皇上,宮中傳您心儀明妃娘娘,對她念念不忘這件事已經傳瘋了。」

  程淮也執筆的手一頓,微微眯眼:「誰傳的謠言?」

  余公公目不斜視:「明妃娘娘自己。」

  程淮也:「……」

  她還真能說,他傾心她?還對她念念不忘?這女人哪裡來的自信?

  他正要反駁,腦海里零零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叮!恭喜宿主成功激活第五次任務,請當著眾人的面對許安安說三句情話,限時兩天,逾期減壽命十年,最後五小時附贈瘸腿大禮包,持續半個月!」

  「咔嚓。」

  余公公驚疑的看著程淮也冷著臉把手中上好的狼毫筆折斷,心裡頓時為許安安擔憂起來。

  明妃娘娘還是恃寵而驕,操之過急了些,又擅自揣測聖心,看程淮也這冰冷得似乎要殺人的臉色,余公公真的怕明妃娘娘活不過明天。

  ……

  而被擔憂的許安安正在問禾清事情:「那人在不在鳳儀宮?」

  禾清有些茫然,然後緩緩搖頭:「不是她們。」

  許安安皺眉,不是?

  那這背後之人莫不是宮外的?

  可宮外的哪裡能伸這麼長的手,直接伸到了冷宮裡,她覺得這人絕對還在宮中,只是不知道是誰。

  恐怕是察覺了許安安無事,暫且把鋒利的爪子收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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