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還差得遠呢
要說這白無瑕她如今年方十八歲，出落得亭亭玉立，用現代話來說那可稱得上是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了！整個太室山和少室山這一帶十里八村數百戶農家，就沒一個姑娘能比得上她。
這丫頭不光是長得漂亮身材好，有曇宗這麼個武學大家的爹，自小學武的她一身武功真心不錯，就連十三棍僧中的覺法都還打不過她呢！
覺遠剛入門，哪認得白無瑕這公認的嵩山一枝花？見她笑得開心，不由得自慚形穢，有些氣急敗壞地把桶一扔，怒道：「姑娘，你笑什麼？誰也不是一開始就會這功夫的！」
白無瑕可是個潑辣性格，聞言如秋水一般的美目一瞪，大聲道：「小和尚你別耍無賴！我可是看你師兄們從頭練過來的，人家可都是任勞任怨不怕辛苦，誰也沒像你這樣一開始就摔桶的！」
覺遠一聽之下有些慚愧，他當然也能聽出來白無瑕說的話有幾分真假，就看剛才師兄們一個個雙臂平舉著兩大桶水，都是舉重若輕的樣子，他自己也是練武八年有餘，那分明是下了好幾年的苦功方有今日之成就。
見覺遠沉默不語，白無瑕又笑道：「小和尚，你的水都灑了，還不再去擔水？」
「姑娘說的是！」覺遠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提了水桶又去山泉處慢慢裝了兩大桶，這才雙手平舉著走來。
要說覺遠早已練武多年，就算比不上郭凌峰他們這些武僧，也不至於連一趟都堅持不下來。主要是他大傷初愈，身子骨還有些虛弱，要不然原電影劇情中也不至於還要打了白無瑕的狗狗來吃了。
這一次雖然他沒能保持一直平舉雙臂，也總算把水送到了寺中，剛把水倒入缸里，就見覺明師兄過來叫他了。
覺明師兄當然就是郭凌峰了，他目前是少林寺十二名護寺武僧中武功僅次於曇宗的高手，於是曇宗便將傳授覺遠基礎功夫羅漢拳的任務交給了他。
「覺遠，師父說你已練武多年，根骨已成不必再像我們小時候那樣先練身體，就讓我直接教你羅漢拳了！」郭凌峰正色道，「你可別小瞧羅漢拳，雖然這套拳法看似簡單，可練到深處照樣威力無窮！」
說完略微運氣，對著身旁一棵樹就是一拳轟去。只聽一聲悶響，那棵碗口粗細的樹被他打得咔嚓一聲，竟直接從中斷裂。
「這麼厲害？」覺遠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這個覺明師兄竟這麼厲害，「師兄，要練到你這般境界，恐怕要練很多年吧？」
「那是自然！」郭凌峰笑道，「你也是練武之人，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要練武，必須得下苦功！」
「可是……」覺遠猶豫道，「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到師兄你這麼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去殺了王仁則給我爹報仇啊？」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郭凌峰笑道，「你看我這些師兄弟們，除了覺空師兄外，當年誰和王仁則沒有仇怨？就連師父他老婆當年也是被王仁則的手下給殺害的。你說，要報仇是你一個人的事嗎？這麼多師兄還有師父幫你，你還怕報不了仇？」
「師父這麼好的功夫，為什麼不去殺了王仁則報仇雪恨？」覺遠奇道。
「你白痴啊？師父再能打又能打幾個？」郭凌峰笑罵道，「王仁則有那麼多手下，就算師父的武功再高十倍那也是寡不敵眾啊！」
覺遠不由得有些泄氣道：「那我練武還有什麼用？就算練到和師父一樣厲害，不也照樣報不了仇嗎？」
郭凌峰楞了一下，道：「王仁則總不能時時刻刻身邊都跟著千軍萬馬吧？等他身邊隨從人少的時候，不就能殺他了嗎？可你要是不好好練武，就算王仁則身邊一個隨從都不帶，你不也照樣沒機會嗎？」
覺遠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光頭，笑道：「師兄說得真有道理！好，我這就好好練功夫！你快教我羅漢拳吧！」
「好！」郭凌峰拉開架勢，雙手收於腰際擺了個起手式，「羅漢拳一共三十六式，攻守兼備，你可看仔細了！」說完便打了起來。
這一套羅漢拳打完，郭凌峰面不紅氣不喘，正是如同曇宗當年一樣舉重若輕，看得覺遠暗自欽佩。
果然如郭凌峰所料，覺遠的確是個練武的材料，和他覺空師兄一樣，只看了一遍就記住了九成左右。郭凌峰又糾正了他幾處錯漏，第二遍時他已能打得像模像樣。
練了十來遍之後，覺遠自覺已經練熟了，於是道：「師兄，這套拳我已經練熟了，你是不是該教我其他的功夫了？」
郭凌峰笑道：「你這就覺得練熟了？你可知道我和你覺空師兄當年練這套拳法練了多長時間？」
「你們練了多長時間？」覺遠也有些好奇。
「我倆當年整整練了三個月的羅漢拳，這才開始練其他的少林絕技，你以為你練熟了是吧？這樣好了，我也不用其他的功夫，就用這套羅漢拳和你過兩招，怎麼樣？」
覺遠也是少年心性，聞言之下躍躍欲試，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道：「還請師兄指點！」說完之後迫不及待擺出了羅漢拳的起手式。
郭凌峰笑了笑，果然是熊孩子都欠收拾，於是也擺出了羅漢拳的起手式，笑道：「你來攻我！」
覺遠也不猶豫，上前就是一拳，接著使出了他家傳的腿法，拳腳相加打得是虎虎生風。郭凌峰略退一步，伸手一撩，左腿上前略一發力頂了一下，只見覺遠登時便被他頂得飛出去三四米遠，重重跌倒在地。
「怎麼著？嫌我教你的羅漢拳不好？還用你家傳的腿法了？」郭凌峰笑道，「剛才我就用羅漢拳，你不也照樣抵擋不住嗎？」
覺遠漲紅了臉，叫道：「這次不算，再來！」說完翻身而起，再次撲了上來。
結果還是一樣，郭凌峰又是輕描淡寫地將他的攻勢化解，肩膀一靠將他放將出去，又跌出三四米遠。
「不算，再來！」
……
接連跌了十幾跤，覺遠終於不再上了，他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師兄真是深不可測。他翻來覆去就是那幾招羅漢拳，每次都輕而易舉就將自己給放倒，要是師兄沒有手下留情，就像剛才他擊斷樹木的那一拳，就算打不死自己，起碼也能讓自己在床上躺兩個月的。
「認識到差距了吧？小伙子！」郭凌峰面露微笑，終於也有機會說出這句裝逼的話了，「你以為你學會了？你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