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擔憂，傳話，夜遊
第1579章 擔憂，傳話，夜遊
臨安城！
蘇明哲五月中旬攻下大都，六月上旬恢復中原。
消息傳回江南，則是到了七月底。
史嵩之得知消息，稍一思考，就被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進宮求見太后，神情驚恐道：
「太后娘娘，大事不妙了！」
「丞相，是趙貴謙打來了？」
現在臨安宋廷有兩個太后，一個是趙昀皇后，小皇帝嫡母謝道清，一個是小皇帝趙純的生母唐安安。
兩女並列太后尊位，垂簾攝政。
眼看丞相神情惶恐，謝道清還以為趙貴謙兵臨城下了呢。
「不是趙貴謙！」
史嵩之突然結巴了一下，神情扭捏道：
「是魯王，魯王攻下大都了！」
「攻下大都，這不是好事嗎？」
唐安安見史嵩之神情，心裡突然一咯噔：
「難道……魯王稱帝了？」
「那倒沒有。」
史嵩之連忙搖頭，只是神情依舊苦澀：
「娘娘，魯王攻下大都後，並未向朝廷上奏摺報功……這種行為，和稱帝也沒區別了！」
「只要沒稱帝就好！」
唐安安才不管那麼多呢。
在她心裡，自己兒子趙純是蘇明哲的種。
蘇明哲就算再怎麼囂張狂妄，也沒必要造自己兒子的反，不是嗎？
史嵩之不了解唐安安怎麼想的，作為丞相，他認為自己有必要進行提醒：
「娘娘，就算魯王現在不稱帝，但是，難保以後不稱帝啊！」
「放心吧，哀家相信魯王對朝廷是忠心的！」
唐安安不論史嵩之怎麼『挑撥離間』自己和蘇明哲的感情，都不會動搖心中念頭。
謝道清也是點頭認同道：
「先帝在時，曾多次稱讚魯王，哀家也信魯王，丞相不必杞人憂天！」
眼看兩位太后都對蘇明哲信任有加，史嵩之心中苦澀，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既然兩位娘娘都對魯王殿下信任，想來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唐安安回到自己的宮苑，左思右想，雖然她不信蘇明哲會造反，但是，想到『黃袍加身』的舊故，還是招手把貼身丫鬟明蘭、雨荷叫到身邊：
「你們兩個去一趟大都，見一下魯王，給我傳句話！」
「娘娘，您讓我們去見魯王？」
兩個丫鬟都有些心中發怯：
「魯王能見我們嗎？」
「怎麼不見？」
唐安安見兩女面色忐忑，不由輕哼道：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們和他的感情，比海還深，他豈能不見你們？」
聽到唐安安的話，兩女面色一陣羞紅：
「不知娘娘，讓我們傳什麼話？」
「也不是傳話……」
唐安安神情扭捏了片刻，就從床墊下翻出一個上了鎖的紫檀木小梳妝盒，遞給兩個丫鬟：
「你們兩個也不用說什麼，把這個交給他即可！」
……
明蘭、雨荷兩個丫鬟帶著梳妝盒，在一隊禁軍保護下趕赴大都，卻沒見到蘇明哲。
六月份時，蘇明哲請郭靖帶領北伐軍，出關橫掃舊金國的上京、東京、北京、咸平路。
讓楊過坐鎮京東路，又請黃蓉代替自己坐鎮大都。
而他自己，開始巡視中原各路。
兩個丫鬟趕至大都時，已經是九月份了。
此時，蘇明哲正在南京路巡視。
……
金國的南京路，就是北宋的京畿路、京西北路等地。
在北宋時，這裡一百多萬戶，三四百萬人口。
後來宋人南遷，金人占領，雙方就在此處，發生了上百年的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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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人口大量消亡、隱匿。
金國不願意放棄這片廣袤富饒的土地，就從其他地方遷徙了百萬人口。
但是在十幾年前，韃子和南宋一起攻打金國。
隨後，韃子和南宋又在這裡開始大戰。
這就導致，南京路的人口，一降再降，如今總數已經不到三十萬。
短短一百多年裡，這片土地就消失了近四百萬人口。
這才是真正的十不存一。
……
南京路雖然人口少，但是負擔特別重。
有文人評價，中原腹地『一人耕，百人食』！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兵過如梳，匪過如篦』。
不論是金人，還是宋人，亦或者韃子，都沒把這裡的老百姓當成自家人。
每次經過，都有進行一番掠奪。
久而久之，這裡的百姓就開始不斷逃亡，最終導致人口稀少。
朝廷也只能從別的地方不斷遷徙人口。
……
這一日，重陽佳節。
蘇明哲親自帶隊，視察下面縣鎮。
隨行的除了一千護衛，還有完顏萍、耶律燕兩個丫頭片子。
自從蘇明哲在大都收了六個側王妃，小龍女還沒表示什麼，完顏萍就嫉妒的要發瘋了。
畢竟，她還是個沒入名冊的小妾呢。
為了讓這丫頭消氣，蘇明哲不得不給她一個妃位。
至此，蘇明哲就有了一名正妃，七名側妃。
這次蘇明哲巡視中原，完顏萍唯恐男人又收女人，就拉著不打不相識的耶律燕，一起跟隨南下。
一眾人巡遊至下午，忽然見到一條長河奔流，耶律燕忽然興奮道：
「王爺，這就是淮河，前面就是唐州了！」
前些年，她大哥耶律晉還是南京路的總管時，耶律燕曾跟隨二哥耶律晉來這一片遊玩過。
唐州在北宋時，隸屬京西南路，到了金國，歸屬南京路。
從這裡前往襄陽，不過三百里路，加上是淮河起源，因此也算戰略要地。
金國破滅時，本來被南宋將領攻下，但是，不久就被韃子奪取。
因為經歷多次戰爭，人口只剩下萬餘人，韃子就把唐州改屬南陽府，成為地方重鎮。
巡視過唐州。
到了晚上，蘇明哲在耶律燕的極力邀請下，帶著完顏萍一起跳進淮河夜遊。
看著兩條美人魚在自己面前，游來游去，蘇明哲自然不會老實。
不多時，兩條美人魚就只能隨著清波，來回起伏。
歡愉過後。
完顏萍就想回去休息，卻被耶律燕攔住：
「這麼早回去幹嘛？王爺，聽說這裡是淮河起源，我們不如一直向上游，看看最前端是哪裡，好不好？」
「好啊！」
蘇明哲本來對什麼追溯源頭沒興趣，不過看著少女一臉嬌憨模樣，還有那玉光緻緻的誘人風景，情不自禁地就開口答應了。
眼看男人答應，完顏萍也只能捨命相陪。
三人游游歇歇，不斷向上游去。
不多時，一塊高達十多丈的崖壁巨石，擋住了去路。
耶律燕還以為這就到了盡頭。
蘇明哲眼眸中卻突然閃過一抹喜色，摟著兩女柳腰，腳尖在河面上輕輕一點，就躍過了巨石。
那巨石後面正有兩個妙齡少女烤著火，見到三人從天而降，頓時嚇了一跳：
「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