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請陛下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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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唐硯秋那一雙恍若天山頂上最潔淨與純粹的積雪般的眼睛,晏晚晚一時啞然,好一會兒後才道,「好!自然是好!沒想到唐姑娘居然是活得這樣通透豁達之人,真是讓人心生佩服嚮往。【思兔閱讀sto55.com,無錯章節閱讀】不過,陸衡他......」這幾日陸衡不知是不是掛心著言徵的緣故,在她看來,他待唐硯秋倒是沒有太多不同尋常之處。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有的時候,不過當局者迷罷了。看不清困住自己的究竟是以為未變的真心,還是其實只是自己覺得缺憾,不肯放手的執念罷了。」

  晏晚晚聽得雙眸一亮,驟然抬眼望向唐硯秋。

  後者卻不等她開口,便是輕輕一揮手道,「莫要再誇我通透。所謂通透,不過是因身處局外,冷心冷情,是以看得更清楚些罷了。晏掌柜不這樣認為?」

  晏晚晚笑起,點了點頭,「不!深以為然。」

  說完話,她正要轉身,誰知,腳步卻是陡然一滯,一隻手下意識地伸出,扶住了一旁的門框。她抬起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眉心緊皺,不過頃刻間,居然是白了臉。

  「你怎麼了?」唐硯秋皺眉看過來。

  然而,方才那一瞬的刺痛居然已經過去,無跡可尋了,晏晚晚又神色自若起來,笑著道,「沒事兒。」

  唐硯秋見她臉色恢復如常,悄悄鬆了口氣,「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那是一定的。你這樣一個神醫住在家裡,我自是要物盡其用的。不過啊,我身體很好,這麼些年,幾乎沒有病過。」晏晚晚臉上的笑明晃晃,自信而燦爛。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邊廂,陸衡與言徵並肩走出了和春院,陸衡便是面沉如水道,「還好你早前便囑咐我,讓我暗中留心著京城各處的動靜,咱們的人不敢大意,只可惜,背地裡那人動作不大,都是暗中派人少量的採買,又都是治療傷寒最尋常的幾味藥,這些時日天氣驟冷,受了風寒的人多起來也是正常的。若非咱們的人一直警醒著,察覺到慶安坊風寒之人驟然加多,便起了疑心,派人一查各大藥鋪,才察覺不對,眼下只怕事態更是難以控制。」

  「如今,咱們已經將慶安坊重重看守起來,准入不准出。另外,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先將上京城大大小小近百家藥行和醫館中剩下的藥都集中起來,統一看管。」

  言徵一邊腳下生風,一邊聽著陸衡的話,末了點點頭道,「做得不錯。咱們反應及時,這件事倒是不至於太糟。」

  陸衡太熟悉他了,他雖嘴上說著不至於太糟,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兒輕鬆,「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擔心這疫病怕只是對方籌謀的一個開端,雖然被咱們及時干預,胎死腹中,只怕他卻不會就此罷手。反而會狗急跳牆,兵行險著。」言徵沉聲說著,言語間,兩人已經出了走車馬的側門,那裡元鋒和瑞杉已經備好馬等著了。

  言徵接過韁繩,一個縱身上了馬背,撥轉馬頭,一雙寒星般的雙目灼灼,望著前路道,「走吧!趁著還沒有鬧開之前,我得先進宮一趟。」話落的同時,他雙腿猛夾馬腹,一馬當先,如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身後,瑞杉吃了一嘴的塵灰,卻也顧不上,一邊咳嗽著,一邊急急轉頭對身旁的元鋒道,「有沒有覺得,咱們家公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比以前.....更威風了呢?」

  元鋒沒有說話,陸衡蹙著眉看了一眼言徵打馬離開的方向,是啊,再微妙的變化,也終究是變化。

  御書房中,言徵清雅的嗓音徐徐響起,將慶安坊之事與喑鳴司的應對之策回稟給延和帝。延和帝端坐於御案之後,一雙形狀與蕭衍甚為相似的眼睛靜靜睞在言徵面上,雲遮霧罩般,讓人看不真切。

  言徵將話說完,他才輕聲問道,「你醒了便這般操勞,身子可受的住?」

  「多謝陛下關心,臣自有分寸。眼下上京城怕是要有一場動亂,臣與喑鳴司上下不敢怠慢。」言徵語調平平答完,略一沉吟,又道,「陛下若是想問那一劑猛藥下去後是否有效的話,那.......確實是的。臣想起來了,全部。」

  「當真想起來了?」延和帝有驚有喜,亦有不敢確定,「那你有沒有事?」

  「陛下放心。臣如今清醒得很,再不會發瘋了。」言徵平靜卻篤定地答道。

  延和帝聽罷欣慰地點著頭,微微笑著,眼睛卻有些泛了紅,「那便好,那便好。你如今這般,朕總算能對你父母有個交代了。」

  「陛下......臣什麼都想起來了,便也想起了當初父親臨終之前說的一些話,是以,心中有些疑問,想請陛下為臣解惑。」言徵拱手朝著延和帝一揖。

  延和帝面上沒有什麼意外之色,嘆了一聲道,「你問吧!」

  「當日陛下也知曉,父親是被冤枉的,是也不是?」言徵來時便已打定了主意要問個清楚,眼下得了首肯,自是不含糊,張口便是問道。

  「是!」延和帝沒有半分遲疑地答道,「朕與你父親一母同胞,乃是手足兄弟,他是什麼樣的人,朕再清楚不過。何況,旁人不知,當初先帝驟然崩逝,朝局動盪,多虧你父親帶了驍龍騎及時回京平亂,朝臣之中有些人心思不定,在我們兄弟二人之間挑撥,各自擁立。朕曾自覺文成武功皆不如他,提出讓位於他,可你父親拒絕了。說他志不在此,他從前馳騁沙場,是為保家衛國,如今正好功成身退,歸隱江湖,與你母親和你過過逍遙清閒的日子。」

  「朕是真心實意,亦知他是,朕絕不會疑他。」延和帝目光清亮而平和,沒有半點兒作偽。

  這一點其實言徵在見到陸遠宗帶著驍龍騎去到舊宅時,便已經猜到,何況聽了蕭衍的臨終之言,他從未懷疑過,再問一遍,不過為了確定罷了。

  「那陛下與父親也都猜到了背後黑手是誰了?」言徵又問道。

  延和帝面上微微一滯,複雜的神色湧現,「隱約猜到了。可你查了這麼些時日,想必也清楚,這樁案子錯綜複雜,並不簡單。事情過後,朕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暗地也派人查過,卻始終沒有確鑿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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