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想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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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平靜卻在這一日清早被驟然打破。【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com思兔閱讀】

  原因無它,他們家那位據說從不生病的女主人突然病了,毫無預兆的,突然抱著身子痛得蜷縮在地上,然後就這麼直接暈了過去。

  「唐大夫,我家夫人怎麼樣了?」方才見到晏晚晚突然在眼前暈過去時,麝煙險些也嚇得厥過去,公子有多在乎夫人,他們整個府里的人都看在眼裡,若是夫人有什麼好歹,他們誰也別想好過。好在早前陛下擔心公子,特意讓唐硯秋來了府里,後來又因著疫病的關係,唐硯秋不能回宮,暫且留了下來。

  大夫是現成的,而且還是個醫術了得,連陛下和公子都信任的大夫,麝煙總算定了定心,忙讓人去請了唐硯秋來。

  她剛將晏晚晚在屋中床榻之上安置好時,唐硯秋也到了,立刻便為晏晚晚診起脈來。又是把脈,又是掀開晏晚晚的眼帘察看,拿起夫人的手端詳,這般一番折騰,過了許久。

  唐硯秋慣常的冷若冰霜,麝煙從她臉上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可實在焦心得很,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唐硯秋卻只是拉著晏晚晚的手,沒有回答。

  麝煙見她將晏晚晚的袖子撩起半截來,她也忙看了過去。晏晚晚的皮膚不像一般閨閣女子的白膩,而是健康的小麥色,手臂修長纖細卻勻稱有力,此時那手臂上居然蜿蜒盤著一條黑線,似是血管鼓凸起來了一般,看上去便有些駭人。

  再仔細一看,更駭人了,那黑線里居然有什麼東西,好像在竄來竄去,竄到那個地方時,那黑線就高高鼓起。

  那是什麼東西?麝煙一瞬間渾身起栗,連腳底板都泛著涼氣,她哆嗦著嘴,卻不敢問。

  「我怎麼了?」她不問,自然有人問。晏晚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睜開眼,平靜地望向唐硯秋。

  後者亦是抬起秋水一般的雙目回望向她,略略遲疑,還是坦白道,「沒有看錯的話,應是蠱毒。」

  蠱毒?麝煙心神一顫,好險沒有直接叫出來。

  晏晚晚神色微動,點了點頭,面上竟是沒有多麼意外。她是習武之人,自然察覺到了自己筋脈上的異樣,只可惜,似乎晚了些。她垂下眼,輕聲問道,「可能看出有什麼妨害?」

  「目前來看,暫無性命之憂。據我所知,這類蠱毒應該都有藥物可以壓制,它若安分倒還好,可它一旦活躍起來,疼也能將你疼死,就像你方才那般。而且,這東西在體內,到底是個隱患,哪日會爆體而出也說不準。」唐硯秋語聲仍是冷淡。

  晏晚晚與麝煙卻是聽得分明,晏晚晚神色尚算平靜,麝煙卻是倒抽了一口冷氣。那蠱蟲若是爆體而出,寄主會如何,她不敢問,可想也能想到答案定不會讓人愉快。

  「你可能解?」晏晚晚眼睫輕顫,看向唐硯秋。

  麝煙亦是滿含希冀地看過去。

  被兩個人這樣看著,唐硯秋似也有一瞬的不自在,喉間滾了滾,才又道,「說實話,沒什麼把握。蠱毒一般都是苗疆一帶盛行,中原懂行之人甚少,我也不過是行走江湖之時見過,略有些好奇,研究過幾天,但遠遠說不上精通。」

  「我目前連這是什麼蠱蟲都不知道,遑論解蠱了。不過,若有壓制的解藥的話,我倒可以反推藥理,或可一試。」

  室內陡然悄寂下來,好似連空氣都有些僵凝。

  晏晚晚沉默了好一會兒,揚睫看向麝煙道,「麝煙,去給你家公子傳信吧!」

  驟然被點名,麝煙先是一怔,待得明白過來晏晚晚的意思,忙應一聲「是」,便急急忙忙轉身奔了出去。

  晏晚晚回過頭,正好撞上唐硯秋望著她,莫名古怪的目光,「我以為你會瞞著言先生呢!」

  「不能瞞!」晏晚晚輕輕搖頭,「給我下毒,無非是為了牽制他,眼下這樣要緊的時候,瞞著他才是下下之策,倒還不如坦白,他自來聰明,說不得會有破解之道,總比我一個人自作聰明的好。而且……」晏晚晚驟然勾起唇角笑道,「我怕死啊!我只有牢牢抓住他,那個煞費苦心給我下蠱之人才不會覺得希望落空,說不得就把解藥送來了。」

  晏晚晚的語氣輕鬆至極,可對上唐硯秋清凌凌的眸光,她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點一滴隱去,罷了,在這樣一個通透之人眼前,她又何苦逞強?不過自討苦吃罷了。

  「我說不想死,是真的。」晏晚晚幽幽一嘆,「我家夫君這些年不容易,別看著他好像強大到無所不能,可卻也失去了許多,他往後要走的路必然坎坷艱險,我未必能幫上多少,可我至少,想要陪著他。」要是她不在了,他一個人,那不是更孤獨了嗎?

  晏晚晚輕輕眨眼,眨去了眼底的陰霾,望著唐硯秋輕輕笑起,「所以拜託唐姑娘,千萬千萬幫我,讓我能夠活下去。」

  唐硯秋看著她,眼波微閃,好一會兒,才語氣清冷地回道,「我盡力而為!」

  晏晚晚嘴角笑弧一擴,「那便多謝了!」

  言徵回來得很快。晏晚晚剛喝過藥,那蠱毒發作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是無影無蹤。

  剛剛聽得腳步聲,晏晚晚和唐硯秋一先一後抬起頭來,就見著他如一陣風般從外頭卷了進來。

  唐硯秋很是識相,與他輕輕點了個頭,便是先避了出去。

  言徵走上前來,一雙眼睛膠著在晏晚晚面上,雖然面色仍是平靜,可額角卻是緊緊繃著,額上鬢角更是可見浮汗。

  自瞧見他,晏晚晚亦是不錯眼地將他看著,嘴角與眼裡皆是帶笑,他靠過來,她笑著將帕子遞給他,「幹什麼這麼急?我這會兒又不疼了。」

  也就是方才疼得厲害!言徵繃緊的額角沒有半點兒的放鬆,連帶著帕子將她的手一併裹進了掌心,眼睛瞬也不瞬盯著她,將她上下打量了幾番,似是確定她安好,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回來之前我已是將那夜河邊賣花那孩子的面貌畫下,讓人去尋了,應該很快就有線索。」

  聽到麝煙傳出的消息時,言徵只覺得腦袋一懵,有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待得再能思考時,將這些時日的種種在腦中過了一遍,很快便尋到了當中的異常。

  他們本就心生戒備,故而行事也一直小心,若說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也只剩那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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