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坦然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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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奇道:「師尊許是有什麼急事吧,不用太過擔心。」

  許廣生也道:「按師尊的修為來說,不至於被人悄無聲息的綁走,放心吧二位師弟。你們先回去等消息,說不定明日師尊就回來了。」

  聽二位師兄這樣說,兩個小仙徒只好作罷。

  二人蔫著腦袋往回走,他們互看一眼,都瞧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安。

  與此同時,某陰暗處。

  「滴答——」

  「滴答——」

  冰冷的水滴在臉上,危河長老悠悠轉醒,後腦勺依然隱隱作痛。危河長老醒來,不安的打量著周圍。

  這裡像是一個洞穴,能感到從遠處有風吹進來。四周光線昏暗,讓人壓抑得慌。

  危河長老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粗大的石柱上,而綁著自己的是一條三品神器捆仙鎖,他提不起絲毫法力,如今他真的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了,只能任人宰割。

  捆仙鎖正在一點一點的蠶食他的法力,危河長老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是昏昏沉沉的。

  「嗒嗒嗒……」

  緩慢的步伐聲在洞穴中迴蕩,很快便有一人從黑暗中現身。

  來人正是與危河長老交好的天同長老,他臉上帶著笑,輕聲問到:「醒了,可感覺頭還疼嗎?」

  危河長老唾了一口,眼中藏不住恨意。

  天同長老搖搖頭,故作無奈說到:「老小子,你也別怪我。是你先不肯放過我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危河長老冷哼一聲,捆仙鎖勒的他很難受,但在天同面前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來。「我即便再如何,也不會搞偷襲這一套,你天同白費了一身好本事,做的都是些什麼骯髒的事情!有本事把我放了,我們單打獨鬥,公平著來。你若是不來,就是你怕我。」

  危河長老本是接了掌門的旨意去光明殿,誰知在路上被天同長老攔住了。天同長老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樣,說什麼自己也是有苦衷的,求危河長老放他一條生路。還向危河長老保證,絕對沒有取那些孩子的性命。若是危河長老不信的話,他就帶危河長老來看。天同長老說自己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求危河長老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上,能求掌門對他從輕發落,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免得斷了他一生的仙路。

  天同長老說得言辭懇切,似乎確實有悔過之意。他又說起之前和危河長老一起下棋,一起修煉,兩個人一起出生入死,一波回憶殺讓危河長老措手不及。

  危河長老一時心軟,覺得若是沒有取那些孩子的性命的話,天同確實可以從輕發落。於是便跟著天同長老來到一處山洞裡面,誰知洞裡早就設好了埋伏。危河長老一進洞就渾身發軟,他這兩日本來就被天同長老的事折磨的心力交瘁,這下又靈力外泄,更是抵抗不得了。

  洞中埋伏的那個人修為也極高,他與天同長老裡應外合,打得危河長老毫無還手之力。天同長老一掌將危河長老拍暈過去,待危河長老重新醒來時,便在這裡了,身上還被捆著捆仙鎖。

  天同長老笑了笑,眼中晦暗不明:「在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什麼公平啊正義啊。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能提升修為嗎?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看看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哪一個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是有遮羞布遮著,沒被發現罷了。」

  危河長老微微閉眼,抬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儘量掩飾住自己的無力,答到:「自己做事問心無愧就行,你已經無藥可救,我不願與你多言。」

  天同長老索性倚在洞穴石壁上,看著毫不動搖的危河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他放低了口氣,緩緩說到:「危河,我是真不願與你鬧到這一步。修仙之路苦不堪言,漫長而又枯燥,若是沒有你的陪伴,那些修行的日子裡我可能會很難熬。以前我們挺好的不是嗎,釣魚逗鳥,下棋品茶,上天和飛鳥白雲共行,下海同游魚珊瑚共舞……其實只要你願意,這樣的日子還可以繼續很多很多年,你又何必把我逼到絕路呢。」

  危河長老閉著眼,沉默不語,不知有沒有將天同想看的話聽進去。

  憶起從前的日子,天同長老那雙深邃略帶些渾濁的眼中透出一絲懷念。他摳了摳石壁上的石塊兒,石塊兒落在地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就按我說的做吧,危河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我也絕對不會再動你青鸞峰的弟子。只要你肯,我們的關係還是不變,我還是能陪你釣魚逗鳥,下棋品茶,上天和飛鳥白雲共行,下海同游魚珊瑚共舞。」

  危河長老聲音沉沉帶著些許沙啞,問到:「即便我不說,你又怎麼能保證別人不知道?這種事情早晚會被人查出來的,只有不做,才能永絕後患。」

  「不,讓那些人死了也能永絕後患。」天同長老抬起頭看著危河長老,笑著說到:「所有要查出我的人都死了,我是顧念我們之間的交情,所以才對你手下留情。青鸞峰的那個小仙徒,叫什麼來著……哦對了,芙蕖,她就是撞見了我,所以才被我殺了。這不是我心狠,我是真的迫不得已。我不怪你不念舊情,我希望你也能體諒我的難處。」

  聽到芙蕖的名字,危河長老瞳孔搜然放大,天同居然就這樣坦蕩蕩的承認了。危河長老一時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他艱難的開口問到:「那,那個雲妙呢?她真的是在水牢中遭遇了意外嗎?好好的封印怎麼會突然就破裂了,而且是三個封印同時破裂!」

  天同長老聳聳肩,無所謂的道:「她啊,要怪就怪她太聰明了。她一邊隨著你那個晴明徒兒到處奔走搜羅消息,暗地裡卻自己偷偷查到了我頭上來。她啊,估摸著已經猜到這事與我脫不了干係,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說起來,她還算對得起你們青鸞峰,沒有把她的疑心告訴別人,否則那天在水牢里死的可就不止一個雲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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