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棒梗打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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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知了內情的秦京茹,整個人傻愣愣的頓在了當場,顫抖的雙手,體現了她在這件事上的驚恐和不安。

  嚴格地說。

  秦京茹和婁曉娥算是情敵。

  當初為了嫁入城內過好日子,吃上城內的商品糧,秦京茹面對能說會道且出手大方的許大茂,深深的折服在了軋鋼廠電影放映員幾個字下,鬼使神差的做了秦京茹自己都覺得後怕的事情。

  她把自己交了出去。

  那會兒就知道許大茂有媳婦。

  想著生米煮成熟飯,睡了自己的許大茂,就不得不娶她,至於許大茂的媳婦婁曉娥,秦京茹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一個出身不好的大小姐。

  有什麼可豪橫的。

  事情的結果,是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迎娶了秦京茹。

  婁曉娥離婚後,過著什麼日子,遭遇了什麼事情,秦京茹知道,一家人差點毀在許大茂的告密之下。

  滅家大仇。

  豈能不報。

  帶著恨意來的!

  難怪許大茂會敗的這麼慘,都當眾給四合院的那些混蛋們磕頭道歉了。

  秦京茹擔心婁曉娥心中還記恨許大茂,記恨她秦京茹,想著報復他們兩口子。

  胳膊什麼時候扭過了大腿。

  真不是婁曉娥的對手。

  秦京茹慌了!

  她朝著許大茂出了一個逃離的損主意。

  許大茂沒聽她的話,因為許大茂知道婁曉娥就算報復,也是優先報復賈家人,他許大茂之前或許還能在婁曉娥心中占據一定的地位,現如今嘛,婁曉娥恐怕看都懶得看許大茂一眼,而且許大茂也沒有了逃避的想法。

  當初的事情,雖然有一定的環境因素。

  但他許大茂做的事情也不怎麼地道,前腳跟婁曉娥離婚,後腳就生祭了婁家一家老小,被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尤鳳霞騙光了許大茂的身價。

  也算了出了被欺騙的抑鬱。

  ……

  軋鋼廠內。

  秦淮茹突然想哭。

  回想一下。

  冉秋葉的出現,刺破了秦淮茹對生活的最後一絲幻想,將秦淮茹所謂的自尊心,一下子給刺破了。

  看著冉秋葉那張充滿了書卷氣息的臉頰,還有比實際年齡小很多的容顏。

  秦淮茹的思緒。

  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描述了。

  她想起了那個教書的先生,看秦淮茹都臉紅,秦淮茹也對教書先生有莫名的好感,想著兩個人在一塊,也不錯。

  易中海的出現,破了秦淮茹對生活的幻想,是易中海讓秦淮茹有了攀比虛榮的心,想著自己這麼好看的女人,一輩子窩在鄉下,委屈了自己。

  依著易中海的話,嫁給了賈東旭,嫁入四合院,然後掉落在了火坑當中,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為賈家操勞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天干不完的活,操勞三百六十五天。

  幹著堪比牛馬的營生,卻被賈張氏整日拿捏。

  夏天還好說。

  不冷。

  就怕大冷的天。

  在院內洗賈家的衣服,賈張氏打著節約的旗號,不讓秦淮茹用熱水,秦淮茹只能用冷水洗衣服,她一雙手凍得通紅。

  縱然如此。

  賈張氏一點不念秦淮茹的付出,口口聲聲說秦淮茹能吃城內的商品糧,是沾了他們賈家的光,說秦淮茹嫁入城內過上了村里人羨慕的享福生活。

  賈東旭沒死,秦淮茹也算有個念想。

  賈東旭死後,秦淮茹徹底的沒有了念想,賈張氏突然變本加厲,就知道她好欺軟,還把賈東旭的死,扣在了秦淮茹的腦袋上,直言秦淮茹剋死了賈東旭。

  借著好吃懶做的作風,逼著秦淮茹為賈家付出,沒辦法的秦淮茹,也只能做吊著傻柱的事情。

  繼而為賈家掙下偌大的家業。

  但是冉秋葉的出現。

  讓秦淮茹覺得自己狗屁不是,剛才之所以落荒而逃,是因為秦淮茹在冉秋葉的眼睛中,看到了對寡婦的不屑。

  悔不當初。

  ……

  四合院內。

  棒梗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坐在了凳子上。

  一言不發。

  即便賈張氏不停的跟他說話,卻依舊當了一個聽不到的聾子。

  看著棒梗,賈張氏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能讓棒梗別這麼死氣沉沉,擔心棒梗想不開,給她來個提前結束,賈張氏也就是賈張氏了。

  算是有苦難言。

  她也知道自己錯了,曉得自己不該給棒梗大張旗鼓的張羅對象,否則也不會有眼前這種麻煩事情了。

  怎奈木已成舟。

  張羅對象的事情已經成了婦孺皆知的事實,棒梗也因此被開除出廠,徹底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想改正。

  遲了。

  誰讓那會兒賈張氏一直自以為是,滿腦子想著搶在唐艷玲結婚之前結婚,為賈家掙得一份榮譽。

  為的就是讓那些看不起賈家或者想看賈家笑話的人看看,賈家就算傻柱死了,卻依舊是他們高不可攀的賈家。

  卻沒想到讓棒梗的工作沒有了。

  「棒梗,奶奶錯了。」

  賈張氏可憐兮兮的看著棒梗,說了她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次的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

  棒梗還是那副木頭人般的樣子。

  直到小梗要媽媽的聲音響起,當了一個多小時木頭人的棒梗,才有了反應。

  扭過頭。

  直勾勾的看著小梗。

  「你媽去很遠原話的地方了!」

  「你騙我,我媽沒有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她就在京城,我要媽媽,我要找媽媽。」

  要媽媽的聲音。

  猶如一個被引燃的導火索,將棒梗心中因被開除出單位壓抑的等等之類的火氣,瞬間引爆了。

  我收拾不了何雨水,收拾不了婁曉娥,收拾不了許大茂,我還收拾不了你一個臭小子嘛。

  一把揪過小梗,將小梗按在了桌子上,另一隻手隨手抓起了雞毛撣子,他揮舞著雞毛撣子抽了向自己兒子的小屁股,讓你再惹我生氣。

  雞毛撣子真是打孩子的利器。

  落在屁股上。

  那叫一個遍地開花。

  火燒火燎的刺痛,頓時遊走在小梗的全身,劇痛之下,更加想念起了自己的媽媽,她的嘴巴,剎那間布滿了悽慘的要媽媽的聲音。

  「我要媽媽,媽媽,你在哪裡,媽媽,我要媽媽,我不要跟你們在一塊,我恨你們,你們逼走了我的媽媽,媽媽,我想你。」

  

  

  哭泣的聲音。

  劃破虛空。

  飛入了四合院眾人的耳腔內。

  一些老街坊,還以為出現了幻聽,又回到了劉海中暴揍劉光天和劉光福的那個年代,仔細聽聽,動靜好像是從中院出來的,而且聲音的內容也有幾分熟悉。

  便釋然了其中的一切。

  賈家的事情。

  喊的是媽。

  誰讓四合院內就賈家棒梗跟唐艷玲離婚了,賈張氏還騙小梗,說唐艷玲死了,說小梗從今往後,只能有後媽。

  這他M是太奶奶教育重孫子的話?

  也就呵呵了。

  奇怪。

  護犢子專業戶的賈張氏,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賈東旭在暴揍小梗呀。

  也有一些街坊,心裡嘀咕,賈家家風永恆,小梗的做法頗有幾分當初棒梗的卓絕風姿,四合院內分外的淘氣,砸鄰居家玻璃之類的事情,時不時的做一做,賈張氏還護犢子的說不是他們家小梗的手筆。

  活該被打。

  現在打,有點遲了。

  老話說得好。

  小樹不休,難成棟樑。

  七八歲的小梗,已經定了型,棒梗就是將小梗打個半死,估摸著也很難糾正小梗的錯誤做法,小梗心裡著急還的怨恨棒梗。

  有賈張氏在,賈家沒好,街坊們可是親眼看著棒梗如何被賈張氏給教廢的,又親眼看到賈張氏如何過分溺愛小梗。

  ……

  賈家。

  棒梗並沒有停手,雞毛撣子打的累了,丟棄了雞毛撣子,換手,揮舞著大巴掌,奮力的抽向小梗的屁股。

  要麼不打。

  要麼狠狠的打。

  沒別的想法。

  就是要藉機發泄發泄心中的怨氣,你賈張氏不是心疼重孫子嘛,那好,我就打你賈張氏心疼的重孫子。

  我讓你心疼。

  手掌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小梗。

  小梗一次又一次的被抽的齜牙咧嘴的要找媽媽,還說了不叫棒梗爹,不認棒梗當父親的話。

  如此。

  更刺激到了棒梗。

  吃我的,穿我的,花我的,不認我當爹。

  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加大了力氣。

  「臭小子,還找不找你媽?我跟你說,你媽死了,你沒媽。」

  「嗚嗚嗚…。」

  屁股上火燒火燎的痛楚,讓小梗欲仙欲死的同時,他也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賈張氏,期盼著賈張氏能出手。

  往日裡。

  闖禍。

  賈張氏總是第一個護著他。

  可惜。

  賈張氏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沒有搭理小梗的求助,心裡也有些埋怨,這孩子,怎麼能說出不認棒梗當父親的話啊。

  就沖這句話。

  這頓打。

  就活該。

  沉浸在思考中的賈張氏,全然沒有注意到小梗的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恨意。

  見賈張氏不幫自己,任由棒梗抽打自己,小梗連她最敬愛的太奶奶賈張氏也連帶著怨恨了起來。

  恨賈張氏看著自己挨打不幫。

  恨棒梗抽打自己。

  白眼狼的屬性,被棒梗漸漸激活。

  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決定了,一會兒就偷悄悄跑出去,去找自己的媽媽,死活不跟賈家人玩了。

  「啪!」

  「啪!」

  剛開始賈張氏還能保持平靜,即便她看到棒梗流露出一副不把小梗打服就誓不罷休的態勢,心裡卻也不怎麼慌張。

  虎毒不食子。

  棒梗再怨恨,在不是人,小梗也是他的兒子,是他血脈的延續,血緣關係在那裡擺著。

  錯以為棒梗打幾下小梗,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出去,事情也就過去了,翻篇了。

  但是隨著屋內事情的逐漸強化,賈張氏心裡也沒有了那種坦然,驚慌失措的表情,在他臉上浮現。

  肉眼可見。

  小梗的屁股腫了起來,褲子上面還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即便這樣,棒梗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還在不停的打著自家兒子的屁股。

  賈家單傳男丁。

  打壞了,可就沒有了。

  賈張氏有些慌張了,她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腦子就一個意思,不能在打了,在這麼打下去,小梗會受不了的,賈家很有可能損失一個後續的香火。

  小梗有個好歹。

  棒梗也沒有好日子過。

  打死棒梗,秦淮茹得償命。

  賈張氏腳步一邁,抓住了棒梗的手。

  「棒梗,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可就出事了,你看看,你低頭看看,他屁股都被你打花了,你可是他的爹。」

  「別耽誤我教育兒子。」棒梗眼睛一瞪,全然沒有把賈張氏放在眼中,「你怎麼教育我爹,我不管,但我教育我兒子,你也別管。」

  「就算教育兒子,你也不能這麼教育啊。」賈張氏指著屁股上滿是鮮血的小梗,一臉的心疼,「你這是教育兒子,你這是在戳我肺管子啊,我知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也說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要是想到給你張羅對象,會讓你丟掉工作,我也就不張羅這事了,這不是咱沒有經驗嘛。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我擔著,別朝著孩子下手,他還要延續我們賈家的香火,棒梗。」

  「你這麼說了,那就談談。」棒梗注視著賈張氏,一字一句的說著戳賈張氏心窩子的話,「小偷針,大偷金,這道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怎麼教育我的?你跟我說,說咱們賈家窮,街坊們家裡有東西,咱過去拿,是咱給街坊們營造做好事的機會,我就因為聽了你的話,在院內偷雞摸狗,拿東西回來,你不但不教育,你還說我做得對,有你這樣當奶奶的嗎?」

  賈張氏不知道如何回應棒梗的質問了。

  腆著一張臉。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廢了,索性我媽還能吊著傻柱,小梗廢了,你出去吊男人?還是我媽秦淮茹出去吊男人?你將當初教育我的那一套說詞又用在了我兒子的身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親口叮囑小梗去鄰居家偷東西,還說被人抓住了死活不能承認,撬鎖的本事,別告訴我不是你這個當奶奶的教會他的。」

  賈張氏一愣。

  開鎖這門手藝。

  還真不是她教小梗的。

  這應該是小梗自行領悟。

  好像他們賈家人,天生有這方面的天賦,依稀記得賈東旭就好像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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