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被挫骨揚灰的聾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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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尿液澆在了聾老太太照片上。

  易中海抑鬱的心情,突然好受了很多。

  他整個人猶如泄氣的氣球,懶散的癱坐在了地上,看著面前自己人為製造的那片污物,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聲音中。

  帶著幾分強烈的淒涼之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精明了一輩子的易中海,自始至終都是聾老太太手中的提線木偶。

  好個殺千刀的聾老太太。

  「呸!」

  一口濃痰。

  從易中海嘴巴裡面飛出,不偏不斜的落在了聾老太太的墓碑上面,墓碑上帶著幾分慈祥笑意的聾老太太的遺照,對易中海而言,簡直就是譏諷。

  剛剛發泄出去的抑鬱,又湧上了易中海的心頭,指著聾老太太的遺照,咆哮了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我知道你在笑什麼,無非笑我易中海聰明反被聰明誤,被你老太太算計了一輩子,我真的好恨,不是恨你讓我變成了絕戶,沒有你那一碗熱湯,我易中海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口風一轉的同時。

  還抽了自己一個大巴掌。

  「我是恨我信了你聾老太太的鬼話,做了這個找人幫忙養老的勾當,我當初要是抱養一個孩子,讓這個孩子姓易,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地步,算計了一輩子,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風風光光的將你老太太送走了,但是誰來送我易中海啊。傻柱死了,我易中海的房子和存款又被傻柱給到了賈家,我現在身無分文,你知道我在靠什麼生存嗎?我在撿垃圾,這都是你聾老太太害的。」

  一肚子的苦水。

  倒了出來。

  「賈家不給我養老,當我垃圾,何大清還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因為他知道我活著比死更加的難受,這都是你聾老太太的手筆啊。」

  氣到極致。

  易中海的腳。

  狠狠的踢在了聾老太太的墓碑上。

  ……

  槐花一臉落魄的回到了賈家。

  進門後。

  懶散的躺在了沙發上。

  賈張氏從槐花不好的臉色推斷應該是遇到了事情,否則不至於拉著一張欠錢不還的臉。

  便出言詢問了一句。

  沒想到槐花突然抱著賈張氏,嚎啕大哭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哭訴中。

  賈張氏總算知道發生在槐花身上的事情了。

  跟棒梗一樣,也落了一個被開除的下場。

  賈張氏的心,要不是嗓子眼擋著,說不定已經被嚇飛了出來。

  棒梗前腳被開除,槐花緊隨其後的步了後塵。

  賈家這是走了下坡路嗎?

  本想出言安慰幾句槐花,只不過話到嘴邊,委實沒辦法將其說出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用手摸索著槐花的臉頰,嘴裡一個勁的喃喃著槐花聽不懂的聲音。

  「孩子,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家裡也不缺你這一口吃食,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槐花,行了,別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貓了。」

  不安慰還好。

  這一安慰。

  槐花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了,你媽也回來了,什麼話也不說了,奶奶現在就去菜市場看看,看看有沒有賣肉的,今晚割點肉,給你好好的補一補。」

  賈張氏將槐花交給了秦淮茹,拍拍屁股的離開了賈家,去做買肉的事情。

  可不是純客套。

  剛才跟槐花說的那些話,是賈張氏的心裡話。

  不知道是不是傻柱慘死的事實給了賈張氏無限的震撼,原本重男輕女的賈張氏,突然轉變了性質,覺得槐花和小鐺雖然身為女身,卻也是賈東旭血脈的延續,是她們賈家的人。

  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

  這頓肉必須要安排,也有給秦淮茹和槐花營造個人空間的想法,有些話,槐花不好意思跟她這個當奶奶的人說,但卻可以跟秦淮茹敞開心扉。

  賈張氏識趣的離開了。

  ……

  劉海中心裡變得不平衡了。

  有兒子跟沒兒子一個德行,易中海沒有兒子,找人幫忙養老,她有兒子卻也不知道自己的養老怎麼辦。

  自家老伴的後事,還是劉海中幫忙張羅的,三個孩子,都沒有指望上。

  劉光齊說給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不參與二大媽的喪事,他只負責戴孝。

  劉光天和劉光福反過來又說他們兩人從小被打到大,其中不少打都是替老大劉光齊挨的,劉光齊結婚的時候,還掏光了家底,鬧得劉光福沒辦法,只能入贅當上門女婿。

  說劉海中兩口子從小就偏心老大,死活不負責二大媽的喪事,也不披麻戴孝。

  喪事硬生生成了笑話。

  三個兒子,你推諉我,我推諉你,讓劉海中沒有居住的地方,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租賃閆阜貴家的小房子棲身。

  傻柱的喪事,劉海中居然有些羨慕。

  他猜測自己也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閆阜貴好幾次明里暗裡的跟劉海中示意,說自己的房子不租賃給劉海中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返還劉海中一個月的房錢。

  劉海中知道閆阜貴是怎麼想的,無非見劉海中年紀大了,擔心劉海中死在了自家的小屋子裡面。

  憑空生了幾分晦氣。

  問題是劉海中不知道去哪,易中海是把自家的房子借著傻柱的手給了秦淮茹,劉海中則是因為中了許大茂的算計,將自己的房子也給賠了進去。

  ……

  易中海抱著聾老太太的骨灰。

  離開了墓園。

  當初為了讓自己死後能享受傻柱風光大葬的待遇,一門心思的要給傻柱以身作則,做這個道德的標杆。

  全權料理了聾老太太的後事,還把聾老太太安葬在了收費最貴的私人墓園內,繳納了五年的費用。

  想著五年後。

  這錢就由傻柱來出。

  他易中海等於魚與熊掌兼得了。

  沒想到傻柱死在了自己的前面,易中海也沒有了養老的依仗,剛才打砸聾老太太墓碑的時候,被墓地的看護人員看到,見人家要給自己來硬的,易中海果斷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自己就是安葬聾老太太的易中海,墓方也在收發台帳上門查到了易中海的名字和聯繫方式,最終確認了易中海的身份,才放棄了對易中海的追責。

  易中海也給自己尋了一個下台的台階,說之前將聾老太太安葬在這裡,是因為沒找到聾老太太的男人,現在找到了聾老太太的男人,準備送聾老太太去合葬。

  打著這樣的旗號,將聾老太太的骨灰拿了出來。

  走在路上。

  心裡就一個想法。

  要將聾老太太挫骨揚灰。

  還真是缺德人,不知道怎麼想的,找到了一家旱廁,將聾老太太的骨灰撒落在了裡面,易中海要讓聾老太太永久的跟糞便蛆蟲待在一塊。

  ……

  賈家。

  睡夢中的秦淮茹,依稀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秦淮茹!」

  順著聲音看去,秦淮茹差點被活生生的嚇死過去,死去的傻柱,突然站在了秦淮茹的面前,用一副恨恨的眼神瞪著秦淮茹。

  「你是傻柱?」秦淮茹的聲音,都在泛著強烈的心虛,「你不是死了嗎?」

  「秦淮茹,什麼我死了?沒你這麼損人的,我好好的,怎麼就死翹翹了,我跟你說,我覺得你是一個寡婦,還養活著三個孩子,家裡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惡婆婆,覺得你挺不容易的,我想照顧你。」

  「照顧我?」

  「我現在都沒娶上媳婦,我一找媒婆說親,人家就跟我說你的事情,說我跟你怎麼怎麼回事,與其那些人扣咱們兩人的帽子,咱們還真就把這件事給坐實了,你嫁給我,我給你當男人,棒梗、小鐺、槐花三個孩子,我也不見外,我當自己親生的孩子對待,怎麼樣?」

  「柱子,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是一大爺跟我說的,今天他找到了我,說我四十出頭了,已經找不到了對象,往日裡,你對我不錯,幫我收拾屋子,洗衣服,尤其洗我的褲衩子,我記得之前好幾個相親的女同志,就因為你給我洗褲衩子這件事,死活不跟談對象了,介紹信我都開好了,咱們現在就去領證。」

  領證?

  秦淮茹現在不確定夢。

  還是事實。

  亦或者傻柱的死,是夢,眼前的一切,是事實。

  可以領證。

  但是賈張氏怎麼辦?

  秦淮茹這麼些年,一直被賈張氏拖累著,賈張氏也不是不讓秦淮茹改嫁,而是要讓秦淮茹帶著她一塊改嫁,就算秦淮茹改嫁了,也得養活賈張氏。

  人家男人娶的是過日子能生孩子的小寡婦,不是當祖宗的老寡婦。

  這才拖延到了現在。

  突然聽傻柱說他已經開好了結婚證,秦淮茹心裡大驚,下意識的朝著賈家的方向撇了撇。

  果不其然。

  賈張氏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手中還捧著賈東旭的遺照。

  秦淮茹的心。

  一涼。

  又來這一招。

  「媽,是傻柱說跟我領證,我沒同意,我沒同意。」

  「秦淮茹,你什麼意思?」傻柱指著秦淮茹的鼻子,質問了起來,「你不嫁給我,又不讓我結婚,你到底安得什麼心?軋鋼廠裡面的那些人,說你是個黑心的寡婦,我不相信,沒想到你還真是一個黑心的毒寡婦啊。」

  秦淮茹聽到傻柱的聲音,心裡本能性的泛起了幾分驚恐。

  賈家離不開傻柱。

  棒梗到現在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工作,這些希望都寄托在了傻柱的身上,頂傻柱的崗位,花傻柱的錢,住傻柱的房子。

  傻柱撂挑子不干,秦淮茹拿什麼給棒梗娶媳婦。

  急了。

  「傻柱,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真的。」

  「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的,那你說說,為什麼用棒梗不同意為藉口,硬生生吊了我八年的時間,這八年內,我傻柱相親一次,你秦淮茹破壞一次,不是當著人家女同志的面,說我對你怎麼怎麼好,對棒梗他們怎麼怎麼,就是用我褲衩子說事,在不不要臉的尋到人家門上,說你秦淮茹跟我過到了一塊,我們兩人是兩口子,只不過沒有領取結婚證。」

  「柱子,不是這麼一回事,你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塊,你對我秦淮茹的好,我秦淮茹記在了心裡,我真的想給你生孩子,但是我婆婆,對對對,我婆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婆婆不放話,我秦淮茹不敢嫁啊,我秦淮茹能有現在,這都是人家賈家的功勞,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做這個對不起賈家的事情吧,這樣的秦淮茹,你喜歡?」

  秦淮茹解釋了起來。

  還反套路了一下傻柱。

  「秦淮茹,你真能說,壞的也變成了好的,還為了賈家,我呸,還我接濟你秦淮茹的恩情,你秦淮茹一直記在了心上,這話我怎麼這麼不信啊,今天你在二食堂做了什麼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做什麼事情了?」

  「還裝,你明知道許大茂跟我是對頭,也知道軋鋼廠內都傳我跟你的那些事情,也都知道我帶飯盒接濟你們賈家,但你為什麼插隊到了許大茂的面前,還一個姐,一個弟,許大茂替你付了飯票,你完了跟我說,說許大茂調戲你,秦淮茹,你要是站著不動,許大茂飛過去調戲你啊。」

  「傻柱。」

  「秦淮茹,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嫁不嫁。」

  「傻柱,別逼我,我肯定嫁給你,但是我要做通我婆婆的思想工作啊,總不能讓我婆婆戳我後脊梁骨吧。」

  「別廢話,嫁,還是不嫁,給我一個準信,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沒法給你准信,過幾年,過幾年再說。」

  「秦淮茹,真把我當傻子看了,我砸死你個狗日的不要臉。」

  傻柱將自己的飯盒,當做武器,朝著秦淮茹砸了過來。

  躲閃不及的秦淮茹,額頭上被砸了一下,血流不止,也是逼急了,想著不能坐以待斃,跟傻柱扭打在了一塊。

  扭打過程中。

  秦淮茹占據了上風。

  她騎在傻柱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著傻柱的脖子,不由得加大了力氣。

  「淮茹。」

  「媽,別管我,我一定要掐死傻柱,他不讓我活,也不讓他活。」

  「哪有什麼傻柱,是棒梗,你快把棒梗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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