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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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山忽有兩位劍仙大打出手。

  其中餘波,險些將旁邊的青玉山都給掀翻。

  好在那兩位劍仙及時止住,一路往東爭執而去,劍氣所過之地,山巒傾倒,大河斬斷,劍氣縱橫之下,讓所過的妖怪修士連連震驚。

  何青聽說這件事時,已經是三日之後。

  從師兄弟口中得知,那兩位不知名劍仙足足鬥了三日,一直斗到荒海,這才停了下來,沒能分出個勝負來。

  何青聽到此言頓時鬆了口氣。

  等她下山再去酒肆的時候,卻見酒肆已經煥然一新,或者說,這已經是另一間酒肆了。

  只是讓何青沒有想到的時候,她一進門就瞧見了陳長生與趙玉清對坐著喝粥的一幕。

  「你們……」

  何青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怎麼又坐在一張桌子上了?

  陳長生道:「打累了,不打了。」

  他看向何青,眨眼道:「喝粥嗎?」

  何青又看了一眼趙玉清,卻見趙玉清並沒有在看她,只是一個勁的喝粥。

  「我還是不喝了吧……」

  「你別怕他。」

  陳長生給她盛了一碗,坐下之後,何青便也就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一邊注意著面前兩位前輩的面色。

  瞧這模樣……

  何青心中思索著,不會是趙玉清輸了吧?

  不會吧?

  她不免好奇,便開口問道:「所以,沒分出勝負。」

  陳長生直言道:「分了,他贏了。」

  趙玉清輕咳兩聲,說道:「略勝一籌。」

  「呵呵,呵呵呵……」

  何青乾笑著,卻不知道要不要恭喜。

  趙玉清抹了把嘴,說道:「怎樣?跟我學,保你成為這天下第一。」

  「怎麼又說起我來了,兩位前輩不是在爭靈米的事嗎?」

  「那是另一回事。」

  何青更是分不清了,到底是哪回事啊。

  陳長生道:「看你自己,他雖說惡名昭著,但若是說教弟子,卻也有幾分火候,比陳某厲害幾分。」

  「知道就好。」趙玉清道。

  「喝的粥吧。」

  趙玉清道了一句:「你少嚷嚷,老子累了,不想吵。」

  何青看了一眼二人,說道:「我好像不能選,呵呵……」

  趙玉清道:「我教你劍,他教你法,合理。」

  「啊?」

  何青說道:「可是,我學的過來嗎?」

  「日子還長著呢。」

  陳長生說道:「總有一天你能學會的。」

  說著,陳長生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冊子,遞了上去。

  「這是什麼?」

  「一些神通術法,都在裡面,包括敕令,古字……」

  趙玉清說著也扔出了一本冊子。

  「劍法!劍意!劍招!」

  兩本書擺在何青的眼前,她只覺得自己昏了一下。

  這哪裡是尋常修士敢想的啊!

  一下子抱了兩條大腿啊!

  趙玉清道:「姓陳的雖然說劍法不怎麼樣,但神通之上,卻少有敵手,尤其是敕令跟古字,全天下估計就只有他玩的轉。」

  何青說道:「可是,我聽說,敕令跟古字之術,都是,都是下乘神通……」

  「那要看什麼人用。」

  趙玉清說道:「你這位陳前輩,可是連天地都能說動的人,口吐真言,天下龍族都要給他幾分薄面,這是勢,非同於尋常神通,他學的東西,都直指大道。」

  「多費功夫。」陳長生說道:「合道自然,這兩門便不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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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口中,這好似成為了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何青卻是冷汗直流。

  她倒是不懷疑這兩本書的厲害之處,她只是在想自己能不能學的會。

  趙玉清將那碗裡的粥喝完,說道:「好好修行,之後大比,直接一躍往前,給玄門來一遭釜底抽薪,直接做長老。」

  「啊?」何青愣在原地。

  陳長生道:「別聽他的,好好修行就是,他本就是草莽之輩,不懂道理。」

  「我怎麼就是草莽之輩了?」

  趙玉清冷笑一聲,說道:「我若是草莽之輩,你便是酒色之徒!」

  「幹嘛?還想打?」

  「來啊!打啊!」

  「破種田的!」

  「臭釀酒的!」

  「出來打!來!」

  「來就來!」

  二人一言一和跑到了外面去,一轉眼就沒了影。

  何青坐在酒肆里,手裡揣著兩本冊子,有些凌亂。

  「這兩位前輩……」

  「好像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啊……」

  何青口中喃喃著,看著那兩本冊子,一本神通,一本劍法, 卻又不禁愁了起來。

  翻開看了看,卻覺得裡面的東西讓她看了都覺得發昏。

  直指大道!

  什麼叫做直指大道!

  她甚至連看都有些看不懂,晦澀的讓人根本就難以理解。

  這比她見過的所有的功法典籍都還要難。

  「這怎麼學啊……」

  何青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疼。

  .

  .

  轉眼便又是一個春夏秋冬。

  自從去年兩位前輩打的沒影之後,酒肆便一直沒什麼人打理了。

  或許是因為打架的緣故,酒肆里的酒也沒剩多少。

  何青算著日子,也少喝了一些酒。

  不然之後怕是就沒得喝了。

  但好在那次會後,趙玉清就沒有再帶著她去那些非人之地修行,這幾年她也難得靜下心來修行。

  參悟神通,修行劍法。

  兩本冊子,過了兩年,她才攏共翻過了六頁。

  裡面的東西,都太難了!

  這裡面,便是陳長生與趙玉清平生所有,若是學完了,說一句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何青喝了口酒,看著書頭疼的厲害。

  「唉……」

  何玉露見女兒近兩年都是愁眉不展的,總是關心一二。

  但她卻發覺,自己離女子越來越遠了。

  無論是從修為還是見識而言,都越來越遠了。

  但這卻不見得這是一件壞事。

  何玉露知道許多事情,也知曉何青與兩位前輩所有交集。

  這是機緣。

  但她同樣也有些擔心。

  因為那兩位前輩,卻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尤其是那位趙玉清。

  何玉露便會時常擔憂何青的處境,如今雖然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往後呢,誰又說的准。

  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是如此。

  想要登臨高峰,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只看這劫難,什麼時候來吧。

  何青放下了書,思索一二,想了想後,抬起手來。

  朝著那遠處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一點。

  「開!」

  敕令一起,花朵綻放,美艷動人。

  何青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一幕。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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