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明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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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先去知行坊,確定那沈萬在宅邸中種植的是否是那罌粟花。【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林浩擺了擺手,既然陛下謝客,一時半會肯定見不上。

  「趙伴伴,你去調集東廠所有人馬,將知行坊給本宮圍了,一個也不許放出去。」

  朱高煦微微頷首道。

  「不可打草驚蛇。」

  林浩出聲道。

  「按照林兄所說,此物荼毒百姓,既然已經掌握背後的罪魁禍首,何須如此?」

  朱高煦不解道。

  「罌粟還未到花季,也就是現存於世的這批長壽膏,並非如今所種植,誰也不清楚,那沈萬手中還有多少長壽膏,那些長壽膏又流入到何人手中。」

  「按照尹善所言,沈萬經營的是糧食生意,那多半就只是個一手托兩家的掮客,打傷王賁的西洋人或許就是幕後之人。」

  「若要除此毒瘤,就必須斬草除根,先弄清賊人在應天府中的所有渠道,之後一網打盡。」

  林浩娓娓道來,倘若僅僅只是剷除沈萬,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沈千、沈百什麼的阿貓阿狗冒出來。

  「林大人,有人帶著您做過記號的寶鈔到內城匯寶通分號來兌現。」

  林浩腰間的步話機發出一陣滋滋的電流聲。

  「先行將人給穩住,趙公公去內城匯寶通分號。」

  林浩吩咐道。

  ……

  匯寶通分號。

  「還需多久能夠取出銀子。」

  掌柜的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停踱著步子。

  「按照匯寶通的規矩,超過一千兩的銀票兌付,就得提前一日預約,您這十萬兩銀票,至少得提前半月預約才是。」

  匯寶通夥計朝著風花樓掌柜解釋道。

  「那能不能先給我兌付一千兩現銀,剩下的拆分成一千兩一張的銀票。」

  掌柜的連忙問道,眼下可是一刻都耽誤不起,十萬兩的銀票太過於招搖,只能出此下策。

  「按照規矩是不行的,您若是願意接受百分之十的手續費,也能行個方便。」

  夥計不動聲色道。

  「百分之十就百分之十,麻煩稍微快些。」

  掌柜的咬了咬牙道出,反正都是白撿的,十萬兩跟九萬兩沒有任何區別。

  「半個時辰。」

  夥計簽下一張單子,遞交給帳房。

  ……

  「王掌柜,這麼快又見面了!」

  林浩踱著步子進了匯寶通。

  夥計隨即將鋪門關上,掛上暫不迎客的牌子。

  「林……林大人……」

  風花樓掌柜後背冒出一層冷汗,難以置信的看向林浩。

  「你是如何知道本官姓林的?」

  林浩也是頗感詫異,先前在風花樓中的偽裝可謂是天衣無縫。

  「小的看您沒有吸食那長壽膏,便尾隨您去了大明宮,是那金吾衛將軍說的。」

  王掌柜不敢有絲毫隱瞞,全盤托出。

  「說說吧,這長壽膏與沈萬有何關係?」

  林浩坐在王掌柜身旁,翹起二郎腿,微眯著眼道。

  「您是如何知道沈萬的,最開始風花樓的長壽膏便是沈萬給的,之後沈萬將一位西洋人引薦給東家,後面所有的貨源,都是那位西洋人經手。」

  「小的清楚,這玩意吸食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也不願意助紂為虐,奈何東家設套,讓小的沾染上這玩意,想要拿到貨,就必須替其賣命。」

  王掌柜朝著林浩跪了下去,連沈萬都清楚,估計是朝廷早已經盯上此事,若是還有隱瞞,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你口中所說的東家可是東宮?」

  朱高煦拔出龍泉劍,搭在王掌柜脖頸之上,問道。

  「雖說風花樓是東宮的產業,但是東宮壓根就不會上此地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一位姓姚的大人,那位姚大人曾經穿過飛魚服,多半是錦衣衛中人。」

  「這長壽膏生意又是另外一位大人在主導,只知道那人姓張,似乎還是個大官,就連姚大人在其面前都不敢有半分不敬。」

  王掌柜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倒豆子般道出。

  「他口中的姚大人想必就是那姚繼,姚繼如今仗著東宮撐腰,目中無人,他都不敢逾矩的,朝中姓張的大員,難不成是上柱國張輔?」

  朱高煦若有所思道。

  能讓姚繼收斂的,估計也就這位柱國大人了。

  「可是畫上這位大人?」

  林浩取出柱國張輔的照片,問道。

  「那位大人要年輕不少,估計就是不惑之年,留著一撇八字鬍,說話帶著幾分通州口音。」

  王掌柜內心無比震撼,林大人拿出的這幅畫像,可謂栩栩如生,神態情緒都描繪到極致。

  「販賣長壽膏乃是死罪,給你兩個選擇,要不給朝廷辦事戴罪立功,要不就讓刑部發落。」

  朱高煦眉頭一橫,呵斥道。

  「草民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王掌柜內心說不出的苦楚,這哪是兩個選擇,分明就是將刀架在脖子上。

  「弄清楚,除了風花樓,在這應天府中,還有哪些渠道在販賣長壽膏,不要想著逃,整個應天府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下,去吧。」

  林浩擺了擺手。

  王掌柜如獲大赦般,爬著出了匯寶通。

  「林大人,二殿下,沈萬已經撂了,他就是個一手托兩家的掮客,所謂的西域奇花就是那罌粟,三年前開始在應天府中種植。」

  「上個月開始便在應天府中售賣,吏部員外郎張韓是他在朝廷中的靠山。」

  趙恆騎著快馬趕來。

  「張韓在哪!?」

  朱高煦高聲呵道。

  先前知行坊公所中那些個捕快,可不就是在這張韓的示意下,由那陸十八安排的親信。

  「剛從風花樓出來,此時已是回到府上。」

  趙恆不假思索道,沈萬招出張韓時,菸草司便開始跟蹤其。

  「一路人馬先將張府給圍了,另外召集鳳字營將士,將整個知行坊中所有種植罌粟的宅院,盡數端了!」

  「咱們去會會這吏部員外郎張韓!」

  林浩翻身跨上馬匹。

  「這段時日長壽膏在應天府的銷量不錯,這是貴人賞你的。」

  西洋人將腳下的木箱打開,木箱內滿是金錠,足足有著萬兩之巨。

  「謝大人提攜。」

  張韓眼神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你想辦法將此物獻給陛下,只要陛下沾染上此物,用不了多久整個大明都會在我等的掌控中,屆時以你的功勞,哪怕封侯拜相也絲毫不為過。」

  西洋人打量著張韓,清楚此人的野心。

  「張韓大人,您這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區區吏部員外郎,也敢妄想封侯拜相。」

  朱高煦一腳踹開大門,看向張韓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殺意。

  「二殿下……」

  張韓眼神中儘是恐懼之意,天衣無縫的謀劃,怎麼會走漏了風聲。

  「該死!」

  西洋人拔出腰間的火銃,迅速填裝好火藥,對準朱高煦。

  不等點燃火繩,一道火光迅速掠來,西洋人握著火銃的整條手臂頃刻間化作血霧。

  緊接著遠處的閣樓上,傳來一陣炸雷般的聲響。

  「怎麼可能!?」

  西洋人直勾勾的栽倒下去,難以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衣袖。

  一眾錦衣衛闖入張府,將張韓擒獲。

  「說說吧,你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林浩緩步走到西洋人跟前,沉聲問道。

  「妄想從我口中得到消息。」

  西洋人剛想咬舌自盡,兩個錦衣衛死死摁住西洋人的嘴。

  「想死可沒有這麼容易。」

  朱高煦不知從哪拎出一柄錘子,一錘一錘將西洋人的牙齒盡數敲下。

  「本官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下去,K2是桃源縣最新的刑訊藥劑,注射之後,你的意識會異常清醒,渾身就如同刀割一般,逐漸摧垮你的意志,用不了多久,死對於你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林浩將針管中的藥劑推入到西洋人的經脈當中。

  「我招,一切都是那汝陽公主所指示,沈萬他所經營的糧食生意,就是亳州李氏在背後相助,汝陽公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陛下以及文武百官,都沾染上這鴉片!」

  「除此之外,亳州李氏在暗中練兵,擁兵四十萬,倘若無法靠著鴉片將皇室拿下,用不了多久,便能夠揮師北上。」

  「我知道的都說了,殺了我吧,給我來個痛快的!」

  西洋人整張臉頓時扭曲起來,額頭青筋暴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緊接著就是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

  「追到之後,直接處死!」

  朱高煦眼神中閃過一抹寒芒。

  哪怕身為大明長公主,謀逆也是死罪!

  「汝陽公主午後出的城,此時應該還未走遠,咱家這就去追!」

  趙四騎上馬匹,領著一眾錦衣衛,朝著城外的方向疾馳而去。

  ……

  「聖旨到!」

  「汝陽公主,勾結亳州李氏,暗中屯兵,意圖謀反,由二皇子朱高煦,召集三千營,馬踏亳州!」

  「凡是與亳州李氏牽連者,一個不留!」

  金吾衛將軍蒙毅,騎著快馬趕來。

  城外硝煙頓起,四萬鐵騎,浩浩蕩蕩的直奔亳州。

  神機營的火炮早已經架在亳州城外,幾輪齊射之後,亳州城城門被破開。

  三千營直入亳州,城中慘叫無數,火光沖天。

  四十萬軍隊,在三千營的斬馬刀下,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沒有任何抵抗力,兵敗如山倒。

  家主李然於府中拔劍自刎,不過三日,亳州李氏千年傳承下的積澱,毀於一旦。

  三個月後。

  朱高煦領二十萬大軍,征討漠北,封狼居胥。

  韃靼瓦剌二部,悉數被滅族,從此再無匈奴來犯。

  朱高熾意圖趁朱高煦帶兵征討漠北,應天府空虛,起兵謀反。

  卻被從天而降的影刺挫敗陰謀,太子之位被廢。

  太子黨羽,姚廣孝一類,悉數被貶為庶民。

  年關將至,幽州破城,朱允炆殘部悉數被滅,朱允炆在南海之上被生擒。

  朱棣下旨,成為太上皇,由朱高煦繼承大統稱帝,號明成帝!

  改設新學,廢除八股取士制。

  來年開春。

  應天府中張燈結彩,林浩被封柱國,與咸寧公主,昭化郡主,成國公之女竹熙完婚。

  運河開通,南北貫通,鄭和帶領著白蓮教眾,駕駛著寶船揚帆出海,前往美洲,就此打開大明的航運盛世。

  萬國來朝!

  十年後。

  ……

  桃源縣,天上人間。

  「三樓那位是什麼來歷,這包場一包就是一月?」

  「據說五十多歲了,還能夜夜笙歌,身子骨當真是硬朗。」

  「這得花多少銀子?」

  「你們小聲點,那可是當今太上皇,若是給人聽到,膽敢議論太上皇,那就是誅十族的大罪!」

  ……

  一群夥計低聲議論著。

  ……

  御書房。

  「皇后,朕知錯了,日後再也不去天上人間,就是洗了個腳,真的什麼也沒幹!」

  穿著龍袍的朱高煦跪在地上,雙手揪著耳朵。

  「什麼就叫洗了個腳,洗個腳能花二十兩銀子,你那三弟都跟我講了,今天看老娘不打死你!」

  身著鳳袍的陳若涵一鞭子抽在朱高煦身上。

  ……

  陽泉宮。

  「冤枉哪,是二哥帶我去的,夫人您知道的,本王向來耿直,從來不去那等煙花場所,二十兩銀子還是二哥掏的。」

  朱高燧跪在榴槤上,苦不堪言。

  「姐姐都告訴我了,你們倆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繼續跪,跪到我滿意為止!」

  陳若曦冷哼一聲,捧著手中《柱國林浩傳》看的是津津有味。

  ……

  「皇后,咱們有半年沒有去過桃源了,要不明日微服私訪,去看看林兄?」

  朱高煦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差點就忘了,過幾日便是林大人的生辰,當初老娘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廢物,若是嫁給林大人多好。」

  聽到此處,陳若涵果真放下手中竹鞭,陰陽怪氣的瞥了朱高煦一眼。

  「這說的是什麼話,嫁給朕難道委屈你了,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四院,後宮妃嬪無數,朕卻只有你一個皇后,從未納妾。」

  朱高煦叫苦不迭道。

  「什麼,你還想納妾,今個看老娘不廢了你!」

  ……

  三日後,清晨。

  桃源縣,城南八十里外,山中。

  「爹爹,娘喊你吃早飯了!」

  林浩前一夜通曉打遊戲,睡得四仰八叉,那叫一個酣暢。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推開屋門,使勁晃著林浩的胳膊。

  「臭小子,再敢煩你爹睡覺,屁股都給你打成八瓣!」

  林浩瞪了林虎一眼,剛欲翻身續夢,只感覺腰間一陣劇痛。

  「陛下今日將要來廬陵看望咱們,你還不趕緊起床洗漱。」

  昭化郡主靈兒在林浩腰間掐了一把,沒好氣的白了林浩一眼。

  「夫君,趕緊起來,寧兒給你燉了烏雞湯,一會還得送虎子他們去私塾呢!」

  略施粉黛,穿著粗布衣裳的咸寧公主,也是走進了屋子內。

  林浩不情願的起身,三女迅速替其打來涼水洗漱,消腫,換上衣裳。

  ……

  剛走出屋子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穿著便裝的朱棣與陳若涵兩人,在竹屋前停下。

  「林兄,朕來看你了!」

  「朕你個大頭鬼,在林大人面前還擺什麼皇帝架子。」

  朱高煦剛開口,陳若涵就是個腦瓜嘣。

  「皇帝叔叔好!」

  十幾個小孩,嘰嘰喳喳的圍上前去。

  「小傢伙們,叔叔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匯寶通寶鈔,十萬兩一張,別搶啊,每個人都有,平日在私塾念書時拿去買些吃食。」

  朱高煦吃痛,翻身下馬,將最小的雪兒給抱了起來,緊接著從懷中取出一沓銀票。

  「好了,去跟你們若涵嬸子玩,皇帝叔叔跟你們老爹還有要事相商。」

  朱高煦將雪兒放下,滿是笑意的走進竹屋。

  「林兄當真是享齊人之福,不像我家那若涵,簡直就是個母老虎……」

  「朱高煦,有本事你當著老娘的面說,在背後議論算個什麼東西!?」

  ……

  剛開口竹屋外便傳來陳若涵的謾罵聲。

  「言歸正傳,幸虧當初聽了林兄的,要想富先修路,如今整個大明各州府之間的瀝青路都已竣工,此次從應天趕來桃源,只用了兩個時辰,還記得初到桃源之時,我與趙伴伴可是在那馬車上趕了兩日。」

  朱高煦品著杯中茶水,若有所思道。

  「你小子來找我肯定不只是為了抒發一下感慨,到底什麼事,趕緊說吧,一會還得送我家那些個小子去私塾。」

  林浩沒好氣的白了朱高煦一眼。

  「登基至今已有十年,大明國富民強,在那些個小國眼中,已成仙朝,我也該退下了,屆時就搬到你這竹屋旁來,做個閒人,林兄認為這君主之位,應當交給?」

  朱高煦嘆了口氣道,他與若涵完婚至今,都未曾養育一子。

  「朱高熾之子朱瞻基,有大帝之才。」

  林浩放下手中茶盞,微眯著眼道,歷史上的朱高煦叛亂,可就是被朱瞻基給收拾的,沒想到如今歷史當真被改寫。

  「那就依林兄所說,回到應天之後,便讓位於朱瞻基。」

  朱高煦順手將搪瓷缽中的雞腿掰了下來,塞進嘴裡。

  「握草,就兩條腿,虎子吃了一條……」

  林浩滿臉黑線的朝著朱高煦屁股上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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