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誰是該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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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1章 誰是該殺之人?

  洛迦山。竹海。

  風吹竹影動,疑是故人來。

  來的不是故人,而是家人。

  沈伯魚坐在高台之上,聽著耳邊嗖嗖響動的風聲,看著緩步走來的沈星瀾,出聲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拉到這裡來嗎?」

  沈星瀾身穿白色長衫,腳著黑色布鞋。

  大袖翩翩,瀟灑飄逸。

  現在的沈星瀾和之前相比又有了一些變化,以前的沈星瀾就被譽為星空第一美男子。

  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很受小姑娘大媳婦們的喜歡。

  現在的沈星瀾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就是放在擁擠的人潮中也會是最耀眼的存在。

  又因為他篤定從容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見之便有種想要親近之感。

  沈星瀾環顧四周,出聲說道:「聽風賞雪?」

  七月的鳳凰城是沒有雪的,但是,現在正是竹花泛濫的時節,漫山遍野的竹花就像是一片片晶瑩的雪海。

  「哈哈哈,我就說你能明白。」沈伯魚瞥了一眼在旁邊伺候的飈叔,出聲說道:「要是老常的話,那就是牛嚼牡丹,再好的景色他也看不出來。」

  「我哪能和少爺比?」飈叔撫摸著自己的大光頭,自嘲地說道:「就我這幅模樣,要是和你們一樣的坐在這裡喝著小茶,賞著小景那也不搭啊?」

  「那倒也是。怪模怪樣的,看著彆扭。」沈伯魚點頭表示認可。

  「二爺和少爺是雅人,我是俗人。你們雅人做些雅事,我下去做些俗事。」飈叔笑呵呵的說道。

  「去吧去吧,我和星瀾說會兒話。」沈伯魚擺了擺手。

  「飈叔辛苦了。」沈星瀾客氣的向飈叔道謝。

  飈叔名為管家,卻和家人一樣相處。

  無論是爺爺還是二爺爺都對他極其看重,將整個沈家的諸多事務都交給他來打理。

  都說沈家是九大世家之首,這可不僅僅是沈家人自己在努力,還有無數的旁支和家臣在一起貢獻自己的力量。

  沈家是粗壯的樹幹,那深扎在泥土裡面的根須才是它們成長的關鍵。

  「少爺客氣了。」

  飈叔招呼一聲,便徑直退了出去。

  沈伯魚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沈星瀾坐下說話。

  又為他倒了一杯熱茶,說道:「新出的銀針,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沈星瀾捧著茶杯抿了一口,笑著說道:「我喝什麼茶都一個樣。」

  「那是因為你的心思不在茶上。」

  沈星瀾沒有否認,看著沈伯魚說道:「二爺爺找我過來,不只是為了品茶看風景吧?」

  「我來找你打聽一個人。」

  「唐匪?」沈星瀾出聲問道。

  沈伯魚大笑出聲,說道:「我還沒說是誰呢,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他?」

  「如果是其它人,二爺爺手裡掌握的信息資料比我要詳細的多。也只有他二爺爺對他所知有限,而我卻又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

  沈伯魚無比欣慰的說道:「世人皆說我們沈家出了麒麟兒,這話確實不假。以星瀾的心思智慧,在任何領域都能夠取得極大的成就。」

  沈星瀾笑而不語,這種程度的讚美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再說,他一心追求武道巔峰,其它事情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能不能取得成就他更不在意。

  「伱知道吧?這小子剛剛又出了一次大風頭。」

  「聽說他抓了秦劍一?」

  「還有後續呢。」沈伯魚一臉八卦的興奮模樣,出聲說道:「秦劍一不是被他帶到了監察院嗎?秦劍一的親衛隊去監察院要人。結果,被唐匪給當場斬殺了一名副隊長整顆腦袋都給砍下來了,不帶任何猶豫的。」

  沈星瀾面露思索之色。

  沈伯魚注視著沈星瀾的表情,出聲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唐匪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什麼樣的人?」

  「不是那種會當眾殺人的人,除非有巨大的利益驅使。」

  「英雄所見略同。」沈伯魚拍桌叫好,這是他之前對飈叔說過的話。

  頓了頓,又接著問道:「你覺得到底是什麼樣的利益才能夠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寧願得罪秦家和浴火軍,也要讓自己雙手染血背負罵名?」

  沈星瀾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出聲說道:「先是魯家,後是余家,現在是秦家,衝突越來越激烈你擔心的那件事情可能正在發生。」

  「呵」沈伯魚冷笑一聲,出聲說道:「看來很快就要輪到咱們沈家了。」

  「就怕他們不找沈家。」

  沈伯魚沉沉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就怕他們不找沈家。」

  ——

  舔狗無國界,舔狗無性別。

  舔男人和舔女人是一個道理,要讓ta感覺到自己的特殊性和唯一性。

  我的眼裡只有帝國,只有國主。

  湯生岩再是位高權重那又怎麼樣?

  我不認識。

  鍾道隆聽了心裡舒不舒服?

  肯定是舒服的。

  不愧是自己選擇的人啊,心裡只尊重自己,只忠誠於自己。

  鍾道隆指著唐匪,看著嚴文利說道:「看到沒有,這小子把罪過都給推到我頭上來了?我給他肩膀上加擔子,反而做錯了?」

  「國主沒錯,是我的錯。」唐匪說道:「我不該讓國主為難。」

  「呵,現在知道讓我為難了?我讓你殺人了?」

  「國主沒有讓我殺人,但是我願意為國主殺人。」唐匪表情嚴肅,脊樑挺得筆直,仿佛在說著一件再認真不過的事情:「監察院是帝國的監察院,也是國主的監察院。如果任由別人強行闖入,那損害的是帝國的尊嚴,國主的臉面」

  「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願意為國主殺人,殺所有可殺之人。」

  「是嗎?」鍾道隆笑眯眯的看向唐匪,出聲問道:「你當真願意為我殺掉所有該殺之人?」

  「當然。」唐匪出聲應道:「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鍾道隆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嚴文利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年輕可畏啊。」

  「我年輕的時候要是那麼會說話,也就不會落得一個「瘋狗」的名聲。」嚴文利笑著說道。

  「這是讚美。」唐匪一臉仰慕的看向嚴文利,出聲說道:「我也被罵作「狼崽子」「劊子手」、「黑無常」因為院長秉公執法,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罵你,恨你。」

  「倘若院長願意網開一面,給那些上門求情的人開一道口子不但不會有人罵你,反而會有很多人讚美你。」

  「可是,這是院長願意要的嗎?」

  「行了行了,你差不多得了。」嚴文利嫌棄的擺了擺手,出聲說道:「你把那股子不要臉的勁兒用在國主身上就成了,就別在我這邊浪費精力了。」

  「我可沒你那麼厚的臉皮,都被人罵成這樣了,還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嘿嘿,我這不是說了幾句實話嘛。」唐匪一臉靦腆的笑著。

  他倒不是說的都是假話,嚴文利坐鎮監察院院長,已經不僅僅能用「位高權重」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代天巡狩,監察百官。

  即便是面對帝國三相也不遑多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百官可以在三相面前保持風骨,但是當監察院的黑狗皮們找上門的時候,你就只有尿褲子的份了。

  鍾道隆擺了擺手,示意唐匪坐下說話。

  唐匪拒絕,出聲說道:「在國主和院長面前,哪有我坐的份?」

  「讓你坐下就坐下,哪有那麼多廢話?」嚴文利對唐匪還是相當照顧的,說著最兇惡的話,卻在做著最暖心的事。

  畢竟,唐匪來了之後就一直被罰站。

  唐匪這才在嚴文利身邊坐下,屁股挨著沙發的一角,看起來很是謙卑的模樣。

  鍾道隆看著唐匪,出聲問道:「你說話可算數?」

  「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也絕對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鍾道隆拎起酒瓶親自為唐匪倒了杯酒,出聲說道:「我這裡確實有幾個該殺之人,你可願意幫我殺了?」

  唐匪心思一動,出聲說道:「任憑驅使。」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鍾道隆主動對著唐匪舉起酒杯,這是極其難得的行為。

  看起來他是當真把唐匪當作自己人來看待了。

  「說定了。」唐匪雙手捧著酒杯和鍾道隆手裡的酒杯碰在一起。

  國主敬酒,不能不喝。

  唐匪把杯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看向鍾道隆問道:「國主讓我殺的人是?」

  鍾道隆把杯子裡面的酒水小抿一口,故作神秘的說道:「還沒到時候,再養養吧。」

  「是。」唐匪出聲應道。

  心裡卻在思索,國主到底想要殺誰?

  誰又是那個讓他覺得非殺不可的人?

  還沒到時候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唐匪從中和殿出來,便徑直去了鳳凰小築。

  只要入宮,他就一定會來看望鳳凰,以及他熱愛的太子殿下。

  剛剛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的鳳凰和盛心懷。

  盛心懷看到唐匪,語帶嘲諷的說道:「喲,這不是咱們威風凜凜的唐處長嗎?怎麼有時間來看望我們這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啊?」

  「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唐匪故作生氣的說道:「鳳凰可是公主,哪裡無關緊要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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