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回到龍虎山,新晉卷王田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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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1章 回到龍虎山,新晉卷王田晉中

  巨大的巴掌在眼前放大,呂慈的衣衫承受不住壓力破碎,露出他那繃得鐵硬的身軀,但他卻動彈不得,似乎張之維那一巴掌拍出的是一片無從閃避的死亡。

  過往的記憶如跑馬燈一般在他眼前快速閃過,好像在對他的人生做出總結,這是人在遭遇無法反抗的生死危機時的本能反應。

  但緊接著。

  「轟!」

  骨節粗大的巴掌落在呂慈的面門前一寸處不動了。

  不遠處的陸瑾見狀,唉聲嘆氣,直呼可惜,差一點,就差一點!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是師父經常說的,若是無關緊要的外人,這耳刮子打了也就打了,但刺蝟可是跟隨他已久的小老弟。

  所以,在巴掌就要落到呂慈臉上的時候,張之維收勁了,沒有拍下去,而是屈指彈在呂慈的眉心,把呆若木雞的呂慈彈飛了出去。

  呂慈倒飛數米遠,落地翻滾幾圈後,他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著眉心的大包,傻愣愣的看著張之維,他臉色慘白,大口喘息著。

  無論是虎豹雷音,還是融入了震勁和崩勁特性的如意勁,消耗都不小,呂慈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樣?」張之維問。

  「受益匪淺,特別是張師兄對勁力方面那舉重若輕的掌控力,那麼重的掌力,說停下來就停下來,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我遠遠不能做到,不然也不會一掌把老陸打飛!」呂慈驚嘆道。

  「你不說後面那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陸瑾一臉不悅,撇撇嘴說道:「再說了,說的好像你能收住就會收一樣!」

  「這你倒是說對了,能收我也不會收,但我可以保證不把你打死啊,一步落,步步落,你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我當然得為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一直的勁敵變成了手下敗將,呂慈是相當的神氣。

  「記住你現在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了,到時候看誰下不來台!」陸瑾可不會服氣。

  兩個冤家伱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張之維豎起兩根彎曲的手指。

  這是敲腦瓜的姿勢。

  兩人加起來,腦門上四個包,對視一眼,冷哼一聲,不敢再造次。

  「我沒問你我那一掌怎麼樣,我是為你的身體怎麼樣,還能走嗎?」張之維問。

  「有點懸,炁倒還好說,打坐一會兒就能恢復,但使用虎豹雷音把震勁和崩勁融入如意勁此舉相當損耗心神,兩次下來,我現在頭疼欲裂,很難靜下心來打坐,估計得好好休息一會兒才行了!」呂慈說道。

  「這荒郊野外的可沒地兒給你修行,老陸,刺蝟就交給你了,你和刺蝟共騎一馬吧!」張之維安排道。

  「我和老陸……」呂慈臉色一變,剛想拒絕。

  「沒問題!」

  陸瑾一臉高興道,說完,還朝著呂慈挑了挑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栽在我手裡,還有你好果子吃?

  呂慈一臉苦澀,想要爬起來,陸瑾已經衝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腿,一把將他倒提起,跟扔個貨物一樣,扔到馬背上趴著,然後翻身上馬。

  「張師兄,走吧,我感覺自己神完炁足,能一口氣跑回龍虎山!」陸瑾拍著呂慈的背笑道。

  張之維看了一眼橫著趴在馬背上的呂慈,以符馬的速度,這個姿勢,只怕得遭老罪了,一般人還真堅持不下來,不過,呂慈哪是一般人?想來是沒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

  張之維翻身上馬,撥馬出發,疾馳而去。

  陸瑾緊隨其後。

  張之維的符馬走的四平八穩。

  陸瑾的符馬跑的跟匹發瘋的野馬一樣。

  「啊啊啊……我操啊,啊啊啊我操啊……我操……我要下馬……」

  呂慈的慘叫聲不斷響徹。

  …………

  …………

  龍虎山,玄色大殿。

  大殿上掛著三幅畫像,分別是第一代天師張道陵,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以及第四十三代天師張宇初。

  這三位天師是龍虎山歷代天師中的前三家,對天師府有不世之功,所以他們的畫像被掛起來受人膜拜。

  畫像下,當代天師張靜清和左若童相對而坐,各自闡述著修行方面的道與理。

  論道不知日月短,豈料世上已千年,兩人坐而論道,已有半月之久,也終於到了尾聲。

  「左門長,天道浩渺無窮,其萬一也非世人能理解,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你我只需明氣正心,無懼無悔便是!」張靜清提醒道。

  「無懼無悔!」左若童自語了一句,笑著點頭:「天師一番話,於我而言,簡直如醍醐灌頂啊!」

  無懼就是對未來不預設,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擔心害怕,來什麼就解決什麼,解決不了就放下,一切事物不執著。

  無悔就是對過去的全盤接受,所有過往換成一句話,一切發生皆有利於我,講究定而靜,靜而安,安而慮,慮而得。

  「左門長客氣了,與左門長論道,我也是受益匪淺啊!」張靜清笑道。

  左若童拱了拱手:「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天師,打擾已久,左某心血來潮,便告辭了!」

  張靜清也拱手說道:「坐而論道可以氣象萬千,起而行之才會乾坤倒轉,左門長想走,我不留,咱們再會!」

  隨後,左若童推開厚重的殿門,大笑著離開,行至外面,他見一小道士提著食盒過來,便詢問徒弟陸瑾在何處。

  送飯的田晉中告訴左若童,陸瑾跟師兄張之維下山了還未回。

  左若童沉吟片刻,留下了一句話,便大步離開,他的速度極快,如御風而行,三兩步便消失在了龍虎山上。

  田晉中呆呆的看著左若童,嘴裡喃喃自語:「我要是像左門長這麼瀟灑就好了!」

  這時,有路過的師兄提醒道:「晉中,你杵在那裡幹什麼?飯菜都快冷了。」

  「哦哦哦,好的!」

  田晉中連忙跑進去送飯,送完之後,他馬不停蹄的跑回自己的袇房,開始了修行。

  這次師兄下山剷除全性,竟然沒有帶上他,他很沮喪,聯想到上次師兄去東北也沒叫上他,他明白是自己實力太弱,師兄不想帶著自己去冒險,他需要進步。

  「果然,不能太輕鬆了,得跟之維師兄和懷義學學點,快速的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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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晉中思忖了一下,錘鍊性命是水磨工夫,急也沒有用,金光咒練了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在進步,但來的也不快,指望它讓自己突發猛進,幾乎不可能。

  「在快速提升實力方面,還得看術!」

  田晉中把從魔都無名老乞丐那裡買來的那本一陽指秘籍拿了出來。

  這本秘籍在他手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有張之維的指點,他自然不會學不會,不過品階有些低,即便是有本身的修為做基礎,這些天他也才堪堪修行到七品而已。

  七品的一陽指,能讓人擁有強大的指力,一經施展,能把石板地面戳出一個洞來,其功效和鐵指功有些類似。

  這種威力其實不差,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七品一陽指展現出來的威力,遠不及當前他擅長的金光咒,所以田晉中便有些懈怠它的修行了。

  「雖說七品的不太行,但師兄曾說過,一陽指是一門可塑性很高的能力,在第四品的時候,能以一陽指為根基,去轉修六脈神劍。」

  「六脈神劍這東西,我只在那個老乞丐的攤位上看到過一眼,後來再去找,就找不到此人了,估計沒得學,只能繼續修行一陽指。」

  「不過師兄也說過,若能把一陽指修煉到一品境界,便能壓縮體內的炁,凝於一點釋放,一經施展,威力堪比重型槍枝火器,單論威力,不亞於六脈神劍。」

  「若我的一陽指能達到那種地步,總不能再是師兄的拖累了吧!」

  田晉中喃喃自語,旋即翻開秘籍,上面繪著圖案,一個裸身男子盤坐,身上註明了穴位,以紅線黑線繪著行炁軌跡。

  一陽指是少陽,並不純陽,修行時需要從少陽三焦經脈開始,炁從丹田調出,隨後至肩臂諸穴,由清冷淵而至肘彎中的天井,更下而至四瀆、三陽絡、會宗、外關、……最後從商陽穴射出。

  田晉中緩緩坐起,運炁之下,只覺得體內真炁鼓盪,右手小臂不住抖動,手腕處的孔最穴,突然鼓起一個大包,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田晉中嚇了一大跳,欲速則不達,這是練岔了炁啊,走火入魔了,他連忙想要平復炁息,但若這麼簡單的話,走火入魔在修行界就不會讓人為之色變了。

  孔最穴的炁包非但沒下去,反倒在他體內亂竄了起來。

  ……

  ……

  與此同時,龍虎山下的山道上,三道乘騎著的身影由遠及近。

  來者正是張之維,呂慈,陸瑾三人。

  先前因呂慈消耗過甚,被陸瑾擱在馬背上上帶了一程,陸瑾藉機報復,把呂慈的五臟六腑都差點搖出來。

  痛苦了一路的呂慈,剛恢復了一點體力,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要自己騎馬,並且還要收拾陸瑾。

  自己騎馬,張之維答應了,但收拾老陸,被張之維駁回了,其實,他還挺想看到陸瑾和呂慈比試的,只不過他們現在在趕路,時間不允許啊。

  呂慈無奈作罷,只能一邊騎馬趕路,一邊面目不善的看著陸瑾的背影,心裡暗道,若非張師兄在,不然非得讓老陸這傢伙嘗嘗厲害。

  三騎速度飛快,躍過山下的天師府山門牌坊,同守山的師兄弟們打了個招呼,客套了幾句,便朝大上清宮而去。

  作為龍虎山的代天師,他要去見一下師父,但剛一到大上清宮門口,就聽到門口的師兄說師父與左門長論道近半月,心神消耗不小,已經回天師私第休息去了,若沒有很重要的事,不要去打擾。

  既然如此,張之維便沒去打擾,在他看來,只是殺了一夥全性妖人而已,遠不及師父休息重要。

  「這位師兄,我師父呢?我師父在哪呢?」陸謹連忙問。

  「陸施主啊,令師左門長已經離山了。」那位師兄說道。

  「我師父離開了?」陸瑾頓時就傻眼了:「什麼時候?」

  「就在半日前!」師兄說。

  「師父怎麼不等啊?」陸瑾哀嚎一聲,又問:「那我師父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有倒是有,好像是讓你留在龍虎山,跟著之維好好看,好好學什麼的!」師兄說到。

  「好好看,好好學?」陸瑾皺眉,心裡腹誹,這真是我師父說的嗎?

  倒不是他覺得師父不會讓他跟著張之維修行,而是這句話太粗俗簡陋了,不像是自己師父能說出來的。

  「我也是聽晉中這小子傳出來才對,具體怎樣,我都搞忘了,晉中肯定記得,想知道的話,你們還是直接去問他吧!」師兄提議道。

  陸瑾恍然:「原來是從晉中嘴裡傳出來的,倒也不覺得意外,走走走,我們還是去找他問問吧。」

  旋即,幾人問了一下田晉中在做什麼,得知他在袇房修行後,便趕了過去。

  而此刻,袇房內,因為練功岔氣,體內的炁亂走,田晉中的面部血紅,怒髮衝冠,十分可怕,這是血管充盈的徵兆,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會炸開,他心裡越來越急。

  但就在這時,袇房的大門陡然推開,張之維突然推門進來,見到田晉中現在的樣子,二話不說,一指點在他的眉心,助他疏通氣血。

  在張之維的幫助下,這股岔在孔最穴的炁團,先是來到大淵穴,隨後跳到尺澤穴,再向下到魚際穴,盤旋往復間,這團亂竄的炁,居然順著心意,迂迴曲折的沿臂而上,升至肘彎,更升至上臂……

  岔著的炁解開,重新順著經脈運行,田晉中全身的煩惡立馬消失,心裡生出一股濃濃的安全感。

  他連忙專心凝志控制著這股炁運行,一舉衝破難關,把一陽指從七品境突破到六品境,隨後,他將炁收納進丹田之中。

  「呼……」

  田晉中長出一口氣,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如山一般站在他面前的師兄,連忙站起來,一臉驚喜道:

  「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剛才,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小子就要遭罪了。」說話間,張之維看了一眼地上擺著的一陽指秘籍:「剛才看你的炁息,七品還有些不穩,幹嘛急著去沖六品?」

  「師兄,我太想進步了,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到一品呀!」田晉中實話實說。

  「你看,又急。」張之維沒好氣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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