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錯付了,真的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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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2章 錯付了,真的錯付了

  錯付了,真的錯付了

  季一本來還有些垂頭喪氣,聽完季二一陣明里暗裡的諷刺,立馬來了精神。

  季一脖子一挺,低旁邊的季二說道:「呵呵,人各有志。」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看看歷史上哪個大人物不是見風使舵。」

  「一意孤行那才是死路一條。」

  「明知道跟著季公公希望不大,還硬著頭皮往前上。」

  「那不是忠誠,那是蠢。」

  「季公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天下沒有這般道理。」

  季二聽完一陣白眼。

  頭一次聽到見風使舵還是個褒義詞。

  季公公說的還真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一天不打,季一這小子都要掀季公公的祖墳了。

  季二翻了翻白眼,低頭冷哼道:「你可撒泡尿好好看看你自己吧。」

  「就你現在還跟季公公比呢?」

  「論身份地位,論學士口才,論朝中人脈,你哪點比得上季公公啊。」

  「若不是季公公為人低調,受不了旁人在磨耳根子,你覺得你有可能入得了季公公門下?」

  季一眼神一怔,略帶驚訝的看了眼季二。

  季二感覺到了季一的目光,低聲笑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雖然你比我拜入季公公門下早一步,但是你那點事,還想瞞著?」

  「早就傳遍了。」

  說完,季二輕輕冷笑了一下。

  季二心想:若不是謫仙和李將軍在跟前,我何故憋著,早就哈哈大笑了。

  就是要讓季一這小子尷尬到想鑽地縫。

  季一此時已經頗為尷尬了。

  別人怎麼嘲諷他都無所謂,畢竟自己是宮裡做事,伺候陛下的。

  就當那些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但是自己的同類,不是,同伴,也這樣揭自己短。

  那面子上確實有些掛不住了。

  羞恥之心溢於言表,不一會,季一的面色已經微微發紅髮燙了。

  臉皮再厚的季一,此時也是經不住同伴的冷嘲熱諷。

  畢竟這等事,極少數人知道。

  就是為了避免宮裡那些人傳閒話,一不小心就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點。

  季一冷冷問道:「此事你知道多久了?」

  季二輕輕笑道:「怎麼,還有你覺得尷尬的事了?」

  「實話跟你說吧,我剛拜入季公公門下的時候就知道了。」

  季一低著頭,眼睛瞪得很大,說道:「什麼?」

  「剛拜入季公公門下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記得我求季公公的時候,並沒有第三個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季二呵呵笑道:「你說呢?」

  季一攥著拳頭說道:「是季公公,是季公公告訴你的?」

  季二笑了笑,搖了搖頭。

  季一此時頗為著急,畢竟關乎自己在宮裡的臉面。

  這樣稀里糊塗的回去,哪天被人內涵了也不知道。

  季一急忙問道:「你搖頭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季公公說的?」

  看季一這著急的樣子,季二隻覺得好笑。

  季二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當然是季公公說的了,難道還能是我猜的不成。」

  「只不過,季公公並非只對我一人說了此事。」

  季一聽完驚訝道:「什麼?不是只對你一人說的,難道還對別人說了。」

  季二呵呵道:「當然了,季公公的為人你是知道的。」

  「季公公收了徒弟高興,逢人便愛炫耀,夸自己的徒弟如何如何優秀。」

  「怎麼,難道季公公在別人面前誇你,你還不高興了不成?」

  季一此時只覺得被戲耍了一番,怎麼可能高興地起來。

  季一冷著臉說道:「高興?你信不信我教教你什麼叫高興?」

  季一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對著季二說道。

  若是再宮裡,季二定然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對季一說這些。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面前可還站著謫仙和李將軍呢。

  他季一再生氣,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

  季二緩緩說道:「信不信由你。」

  「季公公新收了徒弟,難道還能逢人說自己徒弟的壞話?」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季一低頭想了片刻,確實如此,可,怎麼總感覺不太對。

  季一低聲說道:「話是這麼說,但季公公不僅對你,還對別說說起我。」

  「說的還是我求季公公時卑躬屈膝的樣子。」

  「這怎麼聽,怎麼理解都不像是夸的意思。」

  季二此時身體微微發顫,臉色通紅。

  並不是季二羞愧臉紅,而是季二實在是想笑,憋的難受。

  季一本來還是一臉疑惑,認真詢問的態度。

  看到季二這樣子,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季一臉色漸冷,說道:「你敢戲耍我?」

  「當真是不知道我的手段是不是?」

  「等回了宮,有你好看的。」

  「若是別院的太監,我也不好下重手,難免落人口舌。」

  「但自己院的,又是一塊侍奉季公公的,少一個那就少一個,季公公也不會說什麼。」

  季二聽聞,立馬抿了嘴,低聲道:「你要幹什麼?」

  「難不成你還要在宮裡殺了我不成?」

  季一呵呵笑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此時院子裡一陣威風吹了過來。

  季二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冷靜了不少。

  季二硬著頭皮,低聲說道:「你少拿這些嚇唬我。」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說的句句屬實。」

  「不信你回去問問,剛收你為徒的時候,季公公那是興高采烈,逢人便夸。」

  季一冷聲道:「你還敢說。」

  「你誇人的時候是這樣夸的?」

  「你誇人的時候說別人低三下四跟狗一樣?」

  季二撇了撇嘴,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樣說。」

  季一瞪著眼道:「以為我聽不出來好賴話是不是?」

  「你敢說不是這個意思?」

  季一微微扭頭又看了眼身後躺在長凳上的季明。

  心中憤憤不平。

  怎麼就認了這麼個師父。

  虧的自己還天天伺候他畫什麼蝌蚪文,美其名曰說法。

  虧的自己時常天不亮就起床去宮門等著出宮打探消息。

  就是為了那時候出宮的人最少,避免給季公公惹麻煩。

  自己明里暗裡,為他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就是在別人面前這麼夸自己的。

  錯付了,真的錯付了。

  季一使勁攥著拳頭,不只是疼還是傷心,幾滴眼淚止不住的落在了石板上。

  李信皺了皺眉,扭頭對李水說道:「你方才聽到沒?」

  李水:「聽到什麼?」

  李信說道:「好像有人說了句,什麼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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