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暴露
第392章 暴露
灰霧瀰漫，能見度極低。
現在的夜晚，野外是變異生物的天堂，殺戮是這裡的主旋律。
庫蘇恩部族的先鋒部隊在夜裡穿行，白銀位階的超凡者們傾巢而出。
索姆拉決定梭哈，集萬鈞之力打開局面。靈魂收割者給了他底氣，所以他帶出來了部族絕大多數高階超凡者。
可以說是不成功便成仁，不過在他的認知里，這樣的陣容怎麼會輸！
臨大事不惜身，他自問是名合格的大巫醫，無愧於神靈的囑託。
隨行的有一百二十名三階頂點超凡者，這些人負責處理敵人的低級部隊。
只要先鋒部隊站穩腳跟，後續的幾百名三階超凡者就能接管戰場，敵人的城市註定要成為獻祭場。
強大的氣場震懾了那些魔物，偶爾有些自恃強大的魔物阻擋，都成了靈魂收割者提燈中的一員。
在高階超凡者的眼中，濃濃的灰霧造成的困擾並不大，他們的視野範圍也能有十幾米左右。
再加上部族為了這次行動培育出大量能夠看穿灰霧的夜行飛禽，有了這些飛鳥傳遞消息校準方向，部隊的行進速度飛快。
索姆拉問道：
「大約還需要多久？」
索羅是馴獸師的指揮官，他掌控著最新的消息：
「大巫醫，照我們目前的速度，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抵達異教徒們的城市邊緣。」
「很好，確認沒有弄錯方向吧？」
「怎麼會！敵人的城市夜晚會開啟法陣，非常的顯眼，鳥兒們不會認錯。」
索羅眉毛一抖，帶領部隊奔襲弄錯方向，這是要被殺的大罪，他當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就好，通知下去，加把勁兒儘快到達預定地點，然後全軍休息半小時，為發動進攻做準備。」
「是，」索羅轉身離開。
索姆拉沖在空中漂浮前進的靈魂收割者說道：
「偉大的靈魂收割者，我們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希望您能夠出手，完成對異教徒指揮官的斬首任務。」
對方號稱遊走在虛幻和現實之間，當然要承擔攻堅任務，否則他們的夜襲就要變成強攻。
一旦敵人反應過來，後果難料。
靈魂收割者眼眶中的綠火猛然一亮，略帶譏諷的聲音在索姆拉的腦海中迴響：
『這些天你對我俯首帖耳，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呃，我對您的敬重發自內心」
靈魂收割者將手中的提燈放下，再次通過心靈傳遞消息：
「不用解釋，我對人心的敏銳超出你的想像，你有動機，沒什麼錯，只要能夠更好的取悅偉大的庫蘇恩，我都願意配合你。
有一點我需要再次提醒你，碰到強大生物後一定要通知我，我要親自動手收集對方的靈魂，那樣的樂趣是你永遠體會不到的。」
他的提燈里囚禁的了成千上萬的靈魂，不過大部分都是殘魂，急需補充大量強大的靈魂增益自身。
索姆拉儘量保持心靈的平靜，和靈魂收割者相處久了，他也明白對方可以察覺人的思想，情緒波動越明顯，就越沒有秘密可言。
他維持著平和的心態，對方願意親手解決強者，這樣的要求他怎麼會拒絕？！
這樣做的好處是部隊根本不會受到大的傷亡，獵殺強者總是有風險的。
「閣下的要求，我的使命。」
靈魂收割者陰惻惻的笑了兩聲，不再說話，靜靜的漂浮在索姆拉身邊。
部隊向前行進，很少發出大的聲音，只能聽到荒草分開聲音和踩到枯枝的響動。
沒過多久，靈魂收割者猛然抬頭，凝望著前方的虛空。
他的動作嚇了索姆拉一跳，大巫醫慌忙開口問道：
「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嗎？」
『前方升起了一道銀色光柱，我能感受到裡面蘊含的法則之力。
那種法則之力非常純淨，但，我不喜歡這樣的法則之力。』
索姆拉踮起腳尖，只看到一片灰霧，沒有看到對方所說的光柱。
隊伍繼續向前，又走了一會兒，他終於看到了靈魂收割者敘說的場景。
一道沖天而起的銀光從城市中升起，附近灰霧的濃度也比剛才淡了許多。
沉重的天穹被捅開，露出被灰霧遮擋的月光和星辰。
靈魂收割者指著前方，用心靈傳音道：
「銀光中蘊含的法則之力可以驅散灰霧，這種法則之力對於那些異教徒的血肉生靈有好處，對我們這些庫蘇恩鍾愛的子民來講，就是毒藥。
雖然這種毒藥並不致命，但會使我們的法則之力減弱。」
索姆拉微微點頭，他也感受到了銀光隱藏的法則之力，讓他很不舒服。
這個時候，索羅走了上來，說道：
「大巫醫，我已經通知大家原地休息，敵人城市外圍並沒有崗哨。他們的法陣可以甄別進出的生物，所以沒有哨兵執勤。」
靈魂收割者發出譏諷的嘲笑：
「他們太依賴法陣了，但對我們來說這是好事。
你們休息，我潛入城市尋找目標，這需要時間。
我解決對方的指揮官之後，會全力釋放自己的力量，天空中會升騰起墨綠色的法則之力波動，你們一看就明白了。」
城市裡聚集的人口比庫魯德部族中密集的多，即使有法陣相阻隔，他也能夠「嗅」到瀰漫在空中那甘美的靈魂香味。
人類有七情六慾，在他的感覺里，那散發著欲望的靈魂才是最可口的。
在安第斯山脈期間，沒有令他滿意的靈魂的讓他狩獵，他只能偷偷殺死一些部族戰士，但也不能做的太過。
現在他感覺自己是掉進米缸的老鼠，遍地都是美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自己的夜宵啦。
索姆拉趕忙躬身，送出祝福：
「願偉大的庫蘇恩與您同在！祝您收穫滿滿，填滿您的燈籠。」
靈魂收割者邪魅的笑聲在附近之人的心底泛起，只見他的身影漸漸模糊，最後消失不見，好似不曾存在過一般。
索姆拉心中一定，他原本還擔憂對方如何潛入敵人的法陣，唯恐會鬧出大的動靜，現在放下心來。
『遊走在現實和虛幻之間』，他心中明白了對方曾經話語的含義。
感受到靈魂收割者無意中散發的威壓逐漸散去，索羅長呼一口氣，對方在場的時候，他總是感覺到無形的壓力，甚至大聲說話也覺得沒有勇氣。
「大巫醫，伱覺得他能成功嗎？我們面對的，畢竟是一座大型城市的防禦法陣。」
「六階超凡生物的威能，不是你我所能揣測的。我和靈魂收割者接觸的時間比較大，更能感受到他對法則之力的控制精湛到何種地步。」
索姆拉「呵呵」一笑，露出森然白牙：
「放寬心，這裡最強的敵人只是四階層次，他沒有在我們到來之前沒有完全開啟法陣，那他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好好休息，等到靈魂收割者解決的對手，就要輪到我們登場了，今晚，我要讓鮮血為城市塗抹上一道猩紅的色彩。」
索羅的心也安定下來，即便不算靈魂收割者，部族裡也有用四階五階層次的超凡者，如果敵人沒有法陣倚仗，勝利的必然屬於庫魯德部族。
靈魂收割者離開索姆拉等人後，向著萊茵市漂浮。
他的頭顱微微向後仰，似乎在『品味』著靈魂的芬芳。
很快，他就來到法陣的邊緣。從外面看，這只是一層半透明微微泛紅的光罩。
雖然靈魂收割者自恃強大，但該有的謹慎絲毫不缺。
他從提燈中取出一個殘魂，彈到光罩之上。
當殘魂碰到光罩的時候，仿佛點燃了一根火柴，殘魂穿過光罩，化為飛灰。
而靈魂收割者緊隨在殘魂之後，進入城市內部。
殘魂的層次只有一階超凡者的強度，有這個結果並不讓他意外。
法陣點燃殘魂的瞬間，他已經了解了法陣的大致原理。
這個法陣可以甄別某些蘊含特殊法則的生物，可以阻擋這些特定生物進入法陣。
如果這樣的法陣開啟到最強狀態，也許能夠對他造成阻擋，但現在嘛，他跟在殘魂之後進來了。
從身上的法則之力強度上感應，這個光罩的強度可以應對二階層次的超凡生物。
庇護法陣擁有預警機制，殘魂穿過光罩的動靜引起了巡邏人員的注意。
很快就有一支小隊走了過來，靈魂收割者換了個位置，靜靜的站著。
靈覺達不到一定層次，根本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一般來講，只有同層次的超凡生物才能隱約感受到他的位置，靈覺極其敏銳種族的五階巔峰生物也有一絲可能。
巡邏小隊到了這裡，立刻就看到地上留下了一個人形輪廓的灰色痕跡。
「看樣子這是一個流浪到這裡的邪靈，完全不知道萊茵市已經是邪靈的禁地了。」
為首的隊長笑道，在法陣開啟的最初一段時間，這種情況司空見慣，無數邪靈被法則之力組成的光罩燒成灰燼。
即便是強大的些邪靈或者魔物想要穿過光罩，也被法則之力標記，很快就被城市中的強者發現，而後迅速被剿滅。
本地的邪靈魔物很快的消滅，夜間巡邏也從高危任務變成了輕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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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隊長擺擺手，轉身離開，被法陣點燃的邪靈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小隊負責記錄的成員拿起紙筆記記下這個位置，等他合上筆記，其他人已經走出十米。
靈魂收割者抬手向前一抓，記錄員只感覺身後一道綠光閃過，而後意識陷入黑暗。
作為玩弄靈魂的大師，靈魂收割者很快了解了這個可憐人知道的一切。
在他強大的靈魂之力的掃描中，這個只是二階超凡者的人類的思維根本無所遁形。
他迅速將可憐人改造成靈魂之仆，順手又將其塞回原本的身體。
靈魂收割者嫻熟的做完這一切，只花費了十幾秒的時間。
只見記錄員空洞的眼神重新恢復了靈動，他向左右看了看，快步跟上自己的『隊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比對了庫魯德部族給他的情報，靈魂收割者感覺自己已經有了掌控全局的能力。
他的身體漂浮起來，快速在城市中穿行
半小時後，靈魂收割者停在了一片紅色別墅群附近。
這裡是金橡樹大街10號，大主教弗蘭德的宅邸，那通天的銀光，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靈魂收割者眼眶中的魂火猛然一盛，他討厭這股純淨的法則之光。
他自身的法則和這種法則完全相悖，如果他在裡面進行攻擊，勢必會泄露自身的法則之力。
到時兩種法則碰撞之下，想不被人發現都難。
不過他轉念一想，發出意味不明的低沉笑聲，目標敵人如果已經伏誅，是否被發現已經不重要了。
那時候，等待在外面的庫魯德部族也會殺進來的。
法陣的光罩強度最多只能對二階層次起作用，根本不可能阻擋那些至少三階的部族戰士。
隱藏好身形，靈魂收割者踏入了這片銀輝之中，驚變驟起。
只見組成月魄靈光陣的寒玉柱上亮起耀眼的白光，將這裡映照的如同白晝。
法陣的功率自動調節，眨眼間就被激發到最大，而靈魂收割者從虛空狀態被打了出來，而後彈出法陣籠罩的領域。
靈魂收割者墨綠色的魂火熾盛起來，整個身體好似被點燃，仿佛風中搖曳的綠色火把。
我是怎麼被發現的？我進入之前法陣散發的法則之力強度完全沒有這麼大啊？
突然的變故打亂了靈魂收割者的節奏，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在攻擊之前會被發現。
不過他立刻改變了計劃，既然不能潛入，那就光明正大的以勢壓人，讓螻蟻們感受到六階層次的偉力吧。
墨綠色的法則靈光沖天而起，攪亂了天空低沉的灰霧，絕望的哀嚎聲在人們心靈的維度擴散，無數人從噩夢中驚醒。
兩種法則激盪碰撞，整個城市上空的灰霧都被驅散，傾灑下漫天的月光。
城市之外，庫魯德部族的超凡者們注意到了這天地異象，只要不瞎，想要忽略都難。即使是眼睛有問題，也能夠感受到兩種法則之力碰撞產生的那種澎湃之力。
法則碰撞的聲勢是如此浩大，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心驚膽戰的感覺。
索姆拉猛然起身，大笑道：
「哈哈，沒想到靈魂收割者竟然如此高調！
戰士們，為神靈立功的時刻到了，敵人的指揮官已經死亡，今晚是屠殺之夜，讓這些異教徒們感受絕望吧！
衝鋒！」
「衝鋒！」
庫魯德部族的超凡者只有一百多人，但喊出了千軍萬馬的騎士。
戰士們釋放蠻骨呼吸法，匯聚成一道狂流，沖向了萊茵市。
弗蘭德美夢正酣，突然被驚醒，他感覺到附近有一股強大的邪惡法則之力。
『什麼情況？！特麼的邪神復甦了？』
他的心中猛然一顫，趕忙從床上滾了下來，撲到窗前拉開窗簾。
一片潔淨純白之外，綠色的光焰占據了他的視野。
這團濃郁邪惡氣息的法則之中，一個渾身破爛散發黑暗氣息的高大身影漂浮在天空之中，正在俯瞰著宅邸。
弗蘭德的目光和對方碰觸在一起，他立刻覺得一股冰寒的冷意從尾椎骨升起。
完蛋了。
他不知道敵人怎麼潛入城市的，他只知道他和對方的層次相差很大，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僅僅是敵人散發出的氣息，就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怎麼辦？』他輕聲問自己。
如果能夠將庇護法陣開啟到最大，也許能夠和敵人周旋，但現在他沒有待在聖火大教堂，沒有了他的參與，法陣無法開啟到最大功率。
弗蘭德向後退去，離開了靈魂收割者的視線，而後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將心中的陰霾驅散了一些。
敵人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宅邸，說明月魄靈光陣起作用了，阻擋住了敵人的攻擊，至少目前如此。
『克勞恩太不夠意思了吧？法陣擁有這樣的威能為何不提高告知於我呢！』
弗蘭德惶恐的心安定了些許，他立刻利用道種向克勞恩傳遞消息：
『十萬火急，萊茵市遭遇進攻，敵人進入了教堂區。』
哈默斯城郊，莫亞城堡，這是克勞恩以家族的名義命名的。
此刻，他正在鐵匠鋪中鍛打武器。
一把類似於刀的武器在他的手中成形，武器造型簡仆而粗獷，克勞恩摒棄了一切華而不實的東西，鍛造的武器只追求鋒銳和耐造。
武器的吞口和護柄時暗紅色秘銅，武器的頭部略寬，附近點綴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圓餅。
他將改良的誅邪符篆迭加後融入到圓餅之中，圓餅的正中間，鑲嵌著一個鴿卵大小的白色瑟銀球。
克勞恩拿出完全被淨化了的火龍精魂，注入到瑟銀之中，原本的白色立刻變成了一片赤紅。
這把特殊的武器沒有配鞘，他只是在武器身上銘刻下一行赫密斯文字——灰燼使者。
寓意是希望自己能夠拿著這把武器，將邪神眷族以及背後的邪神淨化成為一團灰燼。
當火龍精魂被注入瑟銀中的時候，克勞恩的心底泛起絲絲喜悅感。
他眉頭一挑，召喚出金牆。
目光在金牆上掠過，他找到了鍛造技能那一欄。
【鍛造：極境】（神乎其技，鍛造注魂武器時，必然能夠激發出精魂的所有能力。）
他握緊灰燼使者，將生命之炁注入武器之中。
銀白的劍身立刻變成金燦燦的顏色，熾盛的太陽真火法則向外擴散，給人一種焚燒萬物的感覺。
金色的圓餅上亮起繁複的符文線條，它像極了一輪烈日，肆意散發著光和熱。
微閉雙目，克勞恩開始和火龍精魂溝通，查看武器現在具有下來的能力。
特效1：火焰精靈（被動）。火龍的血脈被完全激發，武器附帶火焰濺射傷害；
特效2：火焰守護。激發火龍之力，形成火焰法則壁壘，吸收法則傷害；
特效3：火龍精魂。召喚兩條火龍精魂作戰，持續一分鐘。火龍精魂達到五階層次，並擁有生前80%的實力；
特效4：御火之術（被動）。提高火焰法則傷害，降低敵人對持有者的火焰傷害；
特效5：神聖淨化（被動）。對黑暗生物造成額外傷害，當此類生物被擊殺，可以利用被淨化的靈魂之力增益武器自身，並壯大火龍精魂（終有一天，縱使是邪神也會在這把武器面前聞風喪膽）；
特效6：自我修復（被動）。火龍精魂和武器本身發生神秘聯繫，武器可以修復自身。
武器的屬性不算多，只有五個，其中有四個被動。
令克勞恩滿意的是神聖淨化能力好似可以不斷迭加，並且隨著這個能力的迭加會帶動另外兩個能力。
也就是說，這把武器理論上擁有無限的成長性。
「這個屬性好啊，這樣我就不需要經常換裝備了。」
克勞恩開懷大笑，自我修復能力看似不起眼，其實意味著永不磨損，是個非常有意義的能力。
正在這時，他受到一則消息，『十萬火急，萊茵市遭遇進攻，敵人進入了教堂區。』
來活兒了，克勞恩的手立刻握緊了灰燼使者。
武器剛剛製造出來，就要飽飲敵人鮮血，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暢快的事情。
還沒等他準備出發，第二條消息被金光道種傳遞過來。
『敵人疑似達到六階層次，它散發出的法則之力可以引動天地異象。
庇護法陣無法開啟，我只能躲在宅邸之中。
不要來了，保存自己，如果有可能，將來為我們報仇。
哈默斯城也不安全了，去教廷吧，只有那裡可以阻擋六階層次的攻擊。』
克勞恩愣了下，感覺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
這是大主教對他的忠告，這也意味著對方放棄了生的希望，只為保留下火種。
他抿進雙唇，將自己的決定傳遞過去：
「堅守，不要放棄，一切有我。
有個情況沒有告訴你，我已經達到六階後期。
利用自身的力量引動法則異象，我同樣可以做到。」
他一步踏出房間，玫瑰金色的羽翼唰的張開，月光下，一道金色的魅影沖入漫天的灰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