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危險與後果共存
他們搞通訊技術，更多的是依靠設備進行編程，研發出更高級的算法。
相對應的，他們的工資相對固定，不高不低，待遇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和私企里做同樣工作的人相比，差距太大了。
後者可能早就成了億萬富翁，而他們還差得遠，經常熬夜加班，簡直是在拼命，卻還經常得不到足夠的預算。
「你們可能不知道，總部現在的財政狀況非常緊張，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預算。前期就一直處於虧損狀態，年終獎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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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兵小隊現在下落不明，前期的聯合軍演行動更是損失慘重。我們的方案必須要考慮性價比，如果代價太大，十有八九會被駁回……」
技術部部長將總部之前的境況詳細講述了一遍，已經到了需要借外債的地步，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多預算給他們！
航天部的專家們集體沉默了：「……」
他們之前基本上都在偏遠的地方搞研究，很少出來，雖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了解得畢竟有限，沒想到總部竟然已經缺錢到這個地步。
機房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各方面的限制，沒有預算的方案到底該怎麼出？
過了幾十分鐘，航天部部長終於開口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氛圍，他乾巴巴地說：
「不行，沒預算肯定不行。現在亂成一鍋粥，後續需要花更多的錢，省不了的。」
「考慮這些也沒用，目前惟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恢復秩序，避免損失進一步擴大。」
「要知道，每一分鐘對米國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最近已經沒辦法避免了，及時止損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只需要提供方案就行，具體采不採納就看領導們的意見了。不管怎樣，維穩是關鍵。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們必須得採納！」
技術部的工作人員們齊刷刷地盯著他看。這話的意思，如果他們沒理解錯的話，航天部似乎已經有了補救的方案？
——既然已經有方案了，為什麼不早點提出來？他們在搞什麼鬼？
技術部眾人很無語。他們之前糾結了那麼多，提出的辦法也被一一否決，還以為徹底沒辦法了。
搞了半天他們居然有方案，早點說出來不好嗎？糾結預算的問題也是在沒有知道方案的情況下比較擔憂的一部分。既然已經有方案了，他們何必想那麼多？
因此，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怨念，瞪得大大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乍一看還挺嚇人的。
航天部的專家們突然覺得心裡發慌，好像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技術部的事情一樣。
但是，他們一開始就沒說不知道解決方案。所謂的備用方案，肯定不是最佳方案。如果真的非常好的話，早就第一時間提出來了。
畢竟是幾百顆衛星，哪有什麼等價的替換方案？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消失的衛星重新出現。
不等技術部成員們多說什麼，航天部的專家們主動解釋了所謂的方案，也是他們不太想考慮的無奈之選。
「目前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發射備用衛星。這個方法的優點很明顯，不需要再糾結衛星消失的原因，完全可以解決現在的困境。」
「但缺點也很明顯，啟動備用衛星的代價太大了。不僅僅是預算的問題，更多的是其他方面的考量。」
「備用衛星在研究所的倉庫里。之所以會有備用衛星，有些是殘次品，有些則是創新的成果，至少幾百億一個。」
「前者有可能會時不時出現小毛病，誰也不知道發射出去後會有什麼後果；後者則非常特殊，用過一次可能會永久報廢，重新搭建至少需要好幾年。」
「最關鍵的是，它們原本是待研究的產品。如果發射出去，研究所就沒有可供研究的最新產品了……」
航天部的專家們個個愁眉苦臉，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們絕不會輕易提出啟用備用衛星的方案，這絕對是下下策。
技術部的成員們對預算問題憂心忡忡，備用衛星的啟用足以讓預算飆升至極限。要全面恢復美國的網絡信號，絕非一兩顆衛星所能勝任，恐怕得把研究所的倉庫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還可能遠遠不夠！
不可能只恢復特定區域的信號，要恢復就得全面恢復，一個州都不能少。
這意味著，如果備用衛星不夠，還得花巨資從頭開始建造。在這個特殊時期，不僅材料價格昂貴，運輸成本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平時造一顆備用衛星就得幾百個億，壓縮成本也要上百個億，現在這種情況下，製造成本至少得提高30%，這還是保守估計！
誰也無法預料這期間會出現什麼意外，失敗的成本更是無法估量。就算往好處想，預算也會是個天文數字。
「什麼？一顆幾百個億？這不是開玩笑吧？技術部平時申請一千萬的預算都經常碰壁……」
「這成本也太離譜了！要恢復全國信號得發射多少顆備用衛星？那得花多少個億啊？」
「天啊，這個方案交上去真的能通過嗎？被打回來的可能性更大吧！」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備用衛星的代價太高了，總部已經債台高築了……」
技術部的工作人員們瞠目結舌，他們知道航天領域燒錢，但沒想到備用衛星竟然這麼貴。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預算，恐怕平時節省下來的預算全都投到航天部了吧？其他部門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這種消耗力度，難怪他們一千萬的預算都要被拒絕……
「所以我們一開始並沒提這個方案，最好的結果是找到那些消失的衛星。如果真的是隱身和屏蔽技術，我們的損失會小很多！」
「但問題是，分析了這麼多有用嗎？根本恢復不了全國的信號。現在全國都癱瘓了，首都可是世界第一大城市，經濟中心啊！」
「現在這意味著什麼？美國的停擺會影響全球經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造成巨大損失！」
「已經沒別的路了，啟用備用衛星成本雖大，但卻是最快、最穩妥的辦法！」
「在場的誰能提出更好的方案？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如果有更好的方案當然最好！」
航天部部長怒吼道。那些備用衛星是研究所的寶貝，是近百年的積累。如果真的選了這個方案，恐怕會消耗殆盡，什麼都不剩。
如果可以的話，他絕不會選這種方案。幾十年的積蓄毀於一旦，後期研究新技術也沒材料了，只能花更長時間重新搭建。
備用衛星是科學家們多年的心血結晶，雖然叫備用衛星，但價值遠遠超過衛星本身。
發射的那幾百顆衛星加起來都沒倉庫里的特殊衛星成本高。後者在科研上還具有不可替代的意義。
提出那個方案時，他們內心簡直在煎熬，仿佛在滴血，血流如注的那種。
但眼下真的被逼到絕路了。如果拿不出方案，別說研究所的積蓄了，他們後半生恐怕都得在牢里度過。
解決不了問題，美國的未來可能也看不見了。他們的未來也就毀了，沒法再研究熱愛的東西才是最殘酷的懲罰。這比失去自由還恐怖！
「沒辦法了……如果到明天還想不出合適方案，就啟用備用衛星吧！」
「在此之前，大家再努把力，今晚別休息了，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提出新方案！」
技術部部長妥協道。在截止日期的壓迫下，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明天必須得拿出方案。
如果他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只能選擇發射備用衛星了。至少這個方案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結果很明顯，在分析了眾多原因後，他們發現重要的是解決辦法，而不是原因。方案是必須要提出的。
相比之下，原因反而是次要的。後續他們有的是時間查證原因。尤其是解決信號問題後，所有設備恢復正常使用狀態，他們才能大展拳腳，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航天部的專家們對備用衛星心疼得要命，但技術部的成員們卻另有考量。對他們來說，備用衛星還沒讓他們產生那麼深刻的感觸。
備用衛星確實貴得離譜，不過很多都是已經花出去的預算，現有的產品短時間內不會再增加額外開銷。
他們不確定到底需要多少顆，以後是不是還得新建，但至少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讓技術部免去責任和懲罰。
啟用備用衛星，對技術部來說影響並不大。但對航天部可能是致命一擊。不過，技術部有必要去感同身受嗎？
兩者根本沒法比。技術部平時一千萬的預算都批不下來，財政部總說他們敲代碼花不了多少錢。而航天部拿到的預算一直都是頂格的。
在這種艱難時刻，掏出全部積蓄是必然的。換成哪個部門都得這麼做，為了大局著想。
他們擔心的是，後續的結果會不會給技術部帶來負面影響。畢竟，這件事兩個部門都有責任，出了事誰都跑不了。
最怕的就是，備用衛星發射上去了，問題卻沒解決。花了巨額的錢，卻沒辦成事，他們肯定得負責。
到時候，誰都別想逃過懲罰，而且可能會比現在的懲罰更嚴重，罪加一等，無法饒恕！
所以，技術部部長在總結後，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問題。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衛星為什麼消失，如果馬上發射備用衛星，要是又沒了怎麼辦？」
「要是把所有的備用衛星都發射上去，再出問題，米國就真的完了，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那我們就是罪孽深重了……」
「現在想想，這個方案風險也挺大的。雖然是我們目前唯一能想出來的，但失敗的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技術部部長說得特別小心，生怕航天部的專家們看出他的小心思，一副為航天部著想的樣子。
其實他最擔心的是技術部被拖累。如果不是兩個部門共同承擔責任，他才不會想這麼多。
包括預算也是，後續肯定會影響技術部的發展。預算已經是負的了，還能輪到他們嗎？
航天部的專家們心思複雜，還在心疼備用衛星呢，一時沒察覺到技術部部長的小心思。
這些問題他們也想到了，風險是肯定的。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伴隨著風險。
就像之前說的，如果有更好的方案，他們絕不會選擇啟用備用衛星。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米國繼續亂下去。
來的路上，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沒了道德和法律的約束，民眾們為所欲為，內心的惡魔完全釋放出來，失控了。
為了避免更大的災難，他們必須在短時間內儘快恢復信號。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得這麼做。
「風險是肯定的，從我們接到這個任務開始，就一直面臨著巨大的風險。」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衛星為什麼消失，就算有猜測也沒法證實。但我們得拿出解決方案來。」
「沒錯，備用衛星發射上去後，可能會再次消失。但這也是個機會，我們可以觀察消失的原因。」
「發射後我們得死死盯著那邊的情況。如果真的再消失了，不可能一點徵兆都沒有。到時候我們得仔細觀察，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衛星消失的！」
「現在只能這麼想了，想別的都沒用。從決定啟用備用衛星的那一刻起，考慮預算或後果就沒意義了。」
「我們現在沒別的選擇。就像之前說的，大家今晚別休息了，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到最後還是沒辦法，我們只能把這個方案交上去。采不採納是總部領導人的決定。他們比我們更清楚具體情況，得失也由他們來考量。」
航天部部長咬緊牙關說道。做出這個決定對他們來說比想像中還要艱難。這是他們做過的最痛苦的決定，但卻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