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紅冰小隊
第217章 紅冰小隊
深紅的眷者不止有一個，事到如今，得知這樣的概念並不會在約翰·坎普心中產生多大波瀾。
他對深紅之神勢力的認知從現在來看其實相當閉塞，維爾蒂斯的存在曾讓約翰誤以為所有深紅勢力都將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因此約翰並沒有對自己的同類有過多了解，只認為淨是一些被力量逼瘋的狂信徒。
直到約翰認清維爾蒂斯只是自己的一個讓一切合理化的瘋狂人格後，他很快就領悟到自己曾對特殊自我的驕傲不過是自導自演的結果。
明曉深紅之神只是位於虛空中一團不斷蠶食周圍的腐化力量，連智慧都不具備，只有類似機制的深紅之神當然也不會在擁有一個眷者後停下。祂就像一台時刻運作的許願機，滿足每一個按照要求完成獻祭的生靈，而像邪術師這樣的特殊個體儘管稀少，但也絕不會唯一。
約翰現在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紅冰中的眷者是否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還有祂的特殊法術。審視自己，自己作為深紅眷者在世界上活躍的時間不到三十年，自己的法術來源於不停的血獵以及幾次大型獻祭。約翰並不覺得自己很弱小，深紅眷者通過獻祭強化自身成長只是時間問題。
那麼，冰封眷者又在這個世界上活躍了多久？
也許深紅之神維爾蒂斯恐懼傳說的發源並不僅是朱安克里特的腐紅之災，而是像潮汐一樣，因為眷者的出現喚醒了人們心中的恐懼。
邪術師沒有懷疑自身和另一個深紅眷者之間的敵對狀態，他們在彼此眼中一定都是最好的祭品，而且深紅之力的腐化會影響信徒的精神狀態。深紅眷者，無疑是瘋子中的瘋子。
約翰曾以為自己正常，結果自己就存在一個扮演維爾蒂斯的分裂人格。那麼，另一個眷者能正常到哪裡去。
知曉了一個棘手的存在，但約翰並不覺得自己沒有勝算。原因嘛……
流動的血液在掌心形成渦旋，渦旋的中心賽克隆法斯的神力不斷加深血液的顏色。獻祭之神的力量已經在謊言國度對邪術師的深紅之力表現出無與倫比的壓制力，剛才紅冰的融解也產生了類似的效果。
約翰並不覺得獻祭之神也和眷者一樣存在複數個，那麼【賽克隆法斯的魔影】將是自己無法複製的優勢。
需要在意的只是獻祭儀式，只是這些目前還無從得知，只能跟著那個名為達莉亞的女貴族走一步看一步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兩人的客房門上才傳來指節敲響的聲音。因盧西恩和達莉亞站在門外，無論是誰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情。
達莉亞換上了一身戰鬥用皮甲，頭髮盤起固定，背著一面刻有斯諾家族狼頭徽記的圓盾，手臂粗的單手錘系在腰帶上，錘柄末端有一個和皮帶完美契合的卡扣。
達莉亞·斯諾一直保持著嘴角上翹，似乎平復那個弧度已經變成了全世界最難的事情，約翰不敢相信她在說話的時候偶爾還會激動的小跳幾下，在酒吧的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沉悶聲響。
「我父親同意我出行了！和你們一起！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因盧西恩先生居然只用了一個晚餐的時間就說服了我那頑固的父親……在我的兄長失蹤之後，他就格外重視我的安全。」
約翰明白了達莉亞的喜悅，這隻歡快的小鳥第一次飛出了她的籠子，環境變化的刺激正不斷轉變成她大腦中的喜悅和興奮。觀察她背囊放置在外側的一本小冊子，還有她的裝備，約翰判斷出這位貴族小姐還是一位經過戰鬥訓練的牧師，深紅之力能夠感受到她體內輕微的能量存在。
不過達莉亞似乎對邪術師沒有太大反應，看來她的神力還不算精深，不能發覺身旁隱藏的兇險。
因盧西恩提著一根長杖，歪扭的弧形手杖就像是幻術師隨手撿到的，只有杖頭三處突起枝條在中心交匯的三螺旋顯示出明顯的人工痕跡。
當約翰的視線轉移向幻術師，他正和弗朗西斯滔滔不絕地描繪出斯諾家族豐盛美味的晚宴，並表示留在斯諾家族享受美食而不是跟約翰兩人一起窩在陰暗潮濕的旅店是一個相當正確的決定。
輕佻的話語以及因盧西恩那像是刻意挑釁的神情讓約翰格外火大，要知道昨晚邪術師還對幻術師的一去不回感到疑惑，又因為夜晚風雪敲打外牆的動靜心生煩躁而失眠。結果這個混蛋就在貴族府邸里被好吃好喝地供著，因為弗朗西斯的關係生起的點點尊敬在約翰的怒火下快速融解。
而承受幻術師主要影響的弗朗西斯，則對此毫不在意。
「如果讚不絕口的美味讓你記憶深刻，我很高興你的慷慨幫助得到了該有的回報。這是你應得的，無所事事的我們待在免費的客房裡就足夠了。」
「不過，你的偽裝應該多一點誠意，哪怕只是掩蓋一下你空腹的聲音。」
因盧西恩的把戲被揭穿，不過他似乎早有預料，意味不明地用餘光看了眼約翰。
這時達莉亞才接過話題繼續說道：「我們昨晚一直在尋找那條礦道的記錄，因盧西恩先生有花費了幾個小時來說服我頑固的父親。那是已經深夜，將操勞的因盧西恩先生驅趕到門外越發猛烈的風雪裡，那我們斯諾家族的名聲已經完蛋了。」
「一大早我們就趕了回來，所以大家都沒有進食過，要不我們現在補充一下物資，喝些熱湯，在坐下來好好認識一下彼此。」
沒有人拒絕這個提議，他們在冰鼠旅店的角落找到了一個溫暖的位置，服務員端來的土豆濃湯讓冒險者們一下子就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我是達莉亞·斯諾，一名見習牧師，我接受過一段時間的戰鬥訓練，不過在成為繼承人之後，戰鬥技能就有些生疏了。不過我很了解北地，我可以成為這片白色大地上的嚮導。我和因盧西恩先生昨天尋找到的礦道就屬於斯諾家族產業的一部分，不過那裡距離我們的位置也有差不多兩天的路程。我能幫上忙的不多，不過也請不要各位將我當作需要照顧的貴族僱主。」
「因盧西恩·泰里爾，我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幻術師，擅長製造幻象。我的愛好是助人為樂和冒險，喜歡三十歲以下的年輕女性，長得好看的可以破例。對醃肉和花生過敏。因為小時候的怯懦性格，所以我不喜歡與人衝突，個人也沒有戰鬥能力，還請各位能在冒險中多多擔待。」
幻術師說完，衝著桌對面冷眼旁觀的邪術師眨動左眼。
「弗朗西斯·布萊德，我是一名戰士，我對幽暗地域有所了解。」
「約翰·坎普，邪術師。我的法術有些血腥，還請各位見諒。我討厭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