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自動代打
第236章 自動代打
「小心些，見證者，離那些危險痕跡遠一點。」萊拉對暗精靈發出叮囑，面具朝向這片血苔中心，一塊黑紅色的灰燼。
深紅之力的殘留，讓這一塊地形變成了真正的危險的地方。不過血苔本身就作為一種危險真菌被地下世界的住民熟知。所以，自己不用費力留下提醒行者注意的警告。
瑪爾比萊拉想像得更加惜命，她站在隧道入口，一點都不想踏進存在鯊蜥獸屍體的土坑。她的視野中並沒有注意到萊拉提醒的血苔中心的黑色灰燼，土坑裡的深紅色傷痕已經足夠嚇住她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過去的！」瑪爾·布萊德信誓旦旦地說道，一路上的追蹤了解讓她更熟悉那個便宜舅舅弗朗西斯的足跡。他參與了戰鬥，打鬥的痕跡幾乎和那些邪惡的力量融為一體。
也許留在地上的黑色焦痕就是暗精靈最後留下的東西，瑪爾充滿惡意地心想。她所受到的教育表明暗精靈男性比她們要更軟弱，從那些過去的幻象他被母親欺負就能看出來，他很懦弱。
對於席爾娜年輕時期的惡毒，瑪爾並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妥，除了自己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承受了一切。在幻覺中，瑪爾能夠做到和弗朗西斯感同身受，但離開幻覺後，暗精靈的內心不斷告誡自己，這就是生為暗精靈男性必須承擔的義務。
瑪爾·布萊德以這樣的勸誡壓制心中的憤懣，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對自己的家族產生了不該有的恨意。萊拉在悄悄轉變她。
「只要你不靠近，這些並不會傷害你。」
「不。」瑪爾抱住雙臂，站在洞穴口居高臨下地看著萊拉。「我才不會去碰那個男人的足跡，你邪惡的魔法又會將他痛苦的記憶塞進我的腦子裡！我又不傻，為什麼要受苦？」
「如果是有償的呢？」萊拉輕輕地說。
「嗯？」瑪爾皺起眉毛。
「那些痛苦，鑄就了弗朗西斯的力量。」因為蒙著臉，萊拉十分確定暗精靈感受不到自己計劃得逞的愉悅。
「你的心中一定也非常好奇吧。為什麼你的主母從不提起她還有一個離家遙遠的兄弟，為什麼她會迫切地希望你成為一個戰士。你不傻，伱一定已經發現了這些問題的答案。」
「你的血親，弗朗西斯·布萊德，他現在很強大，非常強大，所以，他才會和危險的深紅邪術師為伍。是那些痛苦成就了他。」
「而我也有辦法，讓那些痛苦成就你。想想吧，你不是已經承受了一些了嗎？為什麼不繼續試試呢？」
萊拉能夠輕鬆地推敲出瑪爾·布萊德心中的想法，她還太嫩了，就像一個尋常的暗精靈。追求力量和權勢貫徹了暗精靈的一生，她一定會接受的，要不然之前的苦豈不白吃了？
三分鐘後，瑪爾來到了萊拉身邊。
「我再信你一次。」
幻術師張開雙手，慢慢後退，將空間讓給暗精靈。
瑪爾看著地上的屬於弗朗西斯的腳印，吸了口氣，轉頭對萊拉說：「如果這一次沒有像我期望的那樣進行，以後我絕不會聽你的安排，但你還是要驅散我體內的深紅污染！」
瑪爾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她還覺得趁機占便宜的自己很聰明。
萊拉笑了。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你不會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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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深入幻境，瑪爾很快適應了幼年弗朗西斯的身體，這一次，她不在家族府邸里。
這裡是格鬥武塔，暗精靈學習武藝的學校。
瑪爾對這片場地非常熟悉，這是供年輕戰士們混戰的訓練場。格鬥武塔每三個月就會進行一次學生之間的綜合能力考核，他們將會在這裡，將每一個對手打倒，最終的考核名次關係到家族的榮耀，會成為主母們在貴族圈炫耀的資本。
瑪爾對又一次參與這項盛事感到懷念和興奮，那一次的第一名讓她得到了主母的寵愛，從而獲得了布萊德家族中的非凡地位。而現在，她將以武技畢業生的經驗重新和這群初學者角逐，一想到這場考核的參與者有很多已經成長為了魔索布萊城裡的權威人物，即使是在幻境中，瑪爾也感到內心蠢蠢欲動。
接下來，將是我瑪爾·布萊德的表演時間！
她太熟練了，考核團體混戰，最有效率的勝利方式就是組隊，在團隊勝利的最後幹掉自己的隊友。背叛和利用幾乎是暗精靈的本能。
瑪爾開始在周圍物色合適的盟友，卻發現，那些本該熟悉整套流程的暗精靈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危險。
他們對弗朗西斯充滿了敵意，每一個都是如此。
瑪爾發現自己找不到盟友，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敵人。
這時，瑪爾才從弗朗西斯的記憶中得到了關鍵信息，這不是第一年的武技考核，這是第三年的。而之前的每一次考核，弗朗西斯都是第一名，每一次都是獨自一人。
而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除弗朗西斯之外的所有人已經組成了團體，他們已經產生了優先解決弗朗西斯的共識，甚至這裡面還有一個布萊德家族的人，弗朗西斯異父同母的兄弟。
這種場面，即使是瑪爾也感受到了壓力，她相信自己會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強，但她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勝過所有人。
監考者對考生之間的氛圍熟視無睹，其中一位考官甚至還對弗朗西斯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一團紫色妖火被考官釋放到空中，這也意味著考核正式開始。
瑪爾心裡一沉，她的逃跑意識還沒有化為行動，弗朗西斯的身體已經化成了一道殘影。
瑪爾親身經歷了弗朗西斯變成一場碾壓的風暴，他拿著兩把木棍，屠殺了現場所有考生。是的，這是一場屠殺，瑪爾在充分享受戰鬥快感和毆打敵人的同時，悲哀的發現，學生階段的弗朗西斯，已經比自己強了。強得匪夷所思，凌駕同代所有人。
弗朗西斯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高效完美地像一台戰鬥機器。
瑪爾·布萊德體會到了駕駛弗朗西斯的快樂，身體自己動了，對手倒了，手比腦子還快！輸？抱歉！我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是時間問題，畢竟，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
最後一人在弗朗西斯的劍技下倒下，瑪爾感到視野一片模糊，短暫的驚嚇過後。
暗精靈獰笑地看著重新回到最開始的考核時間。
瑪爾·布萊德熱血沸騰。
「哈哈哈！再來一百遍也不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