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328全民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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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8章 328全民搜捕

  王布犁在江寧縣話還是蠻管用的。

  駙馬爺說有這麼多賞錢,那就一定不會少。

  倒是溫客等人臨摹畫像,十分的緩慢。

  不過好在臨摹出來的畫像被快速的放到了城門口,就算是有一半相似,那也可暫且扣押起來,等待目擊證人去辨認。

  於是這件事越發的傳播開來。

  一個是碎屍案的兇手,另一個則是江寧縣典史,駙馬爺王布犁他當眾懸賞五十貫作為緝拿兇手的線索。

  只要能提供有用線索就有獎賞。

  這件事醞釀的越來越大。

  以至於朱元璋在批閱奏摺的時候,就聽到了消息來源。

  不得不說,朱元璋的檢校對於南京內的各種事件盯的還是蠻緊的。

  「爹,這個兇手終於又忍不住開始作案了。」

  朱標停下手中的御筆,忍不住眯眼道:

  「真不知道兇手與白蓮教有什麼仇恨,竟然要如此兇狠的殺掉他們。」

  「那也不一定是仇恨,興許是清理內部,避免更多人暴露。」

  朱元璋雖然贊同兒子的話,但打心裡就覺得白蓮教的人才會行如此殘忍之事。

  元末的時候,整個南方可沒少鬧白蓮教。

  許多人都深受其害,被他們給哄騙了。

  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鄒普勝等人都是白蓮教徒。

  朱元璋可是明白這群人對於官府是有著極強的敵對態度,即使大元覆滅,大明建立。

  他們依舊沒有改變這個態勢,所以朱元璋才要把白蓮教給禁掉。

  「爹,是不是韓氏餘黨?」

  朱標覺得韓山童祖上都是搞白蓮教的,他兒子又是小明王。

  小明王韓林兒回應天,結果船翻沉入江中,朱元璋百口莫辯。

  其實不乏是廖永忠自己個揣摩上意,把小明王給幹掉了。

  這也導致了廖永忠後面被賜死。

  「難說。」

  朱元璋覺得就算是韓家的餘黨也說的過去,他們靠不到皇宮,想刺殺都沒有機會。

  那便只能在南京內搞大事情,讓人人自危這一套?

  「且看王布犁的手段吧。」

  朱元璋忍不住笑了笑:「這讓咱想起來去歲捉拿那假鈔案的打手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只不過今天王布犁能夠獲得更多的支持罷了。

  仵作孫九生開始給王布犁匯報屍體的結果,那便是是有些肉塊殘缺的。

  「嗯。」

  王布犁應了一聲,便叫人保護好現場。

  看看那兇手還有什麼遺漏的物件沒有,地下以及房梁每一寸都得翻一翻才行。

  方才只是把這座院子給圍起來了,讓孫九生儘可能的還原,採集什麼鞋印之類的,以作收集證據之用。

  現在有了兇手的大致畫像,總歸是能立即辨別開來。

  可以確定的是死者也是白蓮教徒,直到現在還沒有打探到這個死者的信息。

  沐英瞧著室內的布置,仔細瞧著,發現有香灰。

  噔噔噔。

  沐英敲了敲,仔細觀察便擰了下,面前的木板打開。

  裡面露出一尊香爐,供奉的是經書。

  「看樣子是內訌啊!」

  「為啥不是清理門戶呢!」

  王布犁其實去年發現那個死者的時候,就很奇怪明明屍體都被切割的很碎,為啥蓮花的紋身沒有被破壞。

  這是故意引導官府的判斷嗎?

  還是就是想要暴露目標。

  沐英聽著王布犁的話,倒是也認同,既然兇手也白蓮教內部人員,用清理門戶也十分合適。

  「看樣子白蓮教的餘孽仍舊是十分的多啊!」

  王布犁總覺得有紋身的教徒都是高層,尋常教徒都是窮苦百姓,天天幹活,一旦漏了紋身就很難脫身。

  只有高層才有機會紋身表明自己的身份,也用不著幹什麼體力活,光靠著下面的人供養就可以了。

  「當然多了。」王布犁拿出裡面的經書瞧了瞧:

  「沐大哥莫要不食肉糜了,雖然大明建立十載了,也穩定下來了。

  可終究是許多人還處於餓肚子的階段,那被白蓮教所鼓動很正常啊!」

  畢竟在愚昧這方面,這些教義許多時候還是能畫大餅的。

  就算是接受現代教育,可許多人也會被哄騙進去。

  更不用說大明這個時期了。

  王布犁覺得白蓮教造反到時候搞什麼刀槍不入的藥丸,那也會有大批人相信的。

  沐英也是嘆了口氣:「如今大明實力過於弱小,屢次征戰就是想要快速穩定下來,才能徹底的讓百姓休養生息。」

  「那你別想了。」

  王布犁合上經書:「按照目前的情況,斷斷續續的戰事縱然是打上十年都不會輕易結束。

  雲南的元梁王他跑倒是沒處跑,但是遠在漠北的蒙古人以及盤踞在遼東的納哈出等人,都是極為難纏之人。

  很難發起一次大規模戰役就能消滅他們的,只能打小規模的戰事。」

  「是啊。」

  沐英也是發愁,丟棄城防的蒙古人到了草原上,真的是住個帳篷就行,根本就不帶守衛的。

  而且也會隨著季節遷徙,再加上那個地方很難辨別方向,大軍進入之後不如蒙古人熟悉。

  就更難追逐到他們了。

  「這些難題都不是能短時間辦妥當的。」

  王布犁把手裡的經書叫鍾牛收好,連帶著香爐都帶走。

  順便問問這香是從哪裡買來的。

  查,給我四面八方的查。

  待到搜羅了一陣子後,除了發現焚香的隱藏小格子外,再也沒有其餘發現。

  王布犁便叫一隊人馬守在這裡,防止因為兇手跑的匆忙,得知咱們走了,他在殺個回馬槍來,造成燈下黑的結果。

  沐英對於王布犁的這番安排也是極為讚賞的。

  要不然自己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否則就會漏到這個搜索點。

  「這是什麼判斷?」

  「許多兇手都有回到案發現場圍觀的不自覺行為。」

  王布犁對於這種手段頗為狠辣的兇徒,他們是有些享受自己能夠造就如此規模大的案件。

  沐英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感覺王布犁破案的思維方式很是不一樣。

  「所以現在你是在大海撈魚?」

  「不,當然是打草驚蛇。」

  王布犁指了指周遭:「整個南京城都會成為牢籠,至少江寧縣都會一一排查。

  一會我會派人知會上元縣典史,這是破案抓住兇徒的最好時機,若是讓他跑了,今後怕是很難再抓到人。」

  人人都會是幫手。

  𝗌𝗍𝗈𝟧𝟧.𝖼𝗈𝗆

  沐英領會了王布犁的想法。

  除非「蛇」能夠在地窖等藏身之地多待上些時日,興許能夠躲過搜捕。

  畫像真的是一件很費時間的活,於是王布犁為了爭取時間,把宮廷畫師都給請來了。

  務必要在短時間內散播兇手的畫像,讓兇手無所遁形。

  今天倒是個行兇的好日子,鄧愈出城安葬,許多百姓的目光都被他們所吸引。

  王布犁抽空回了公主府一趟,安慰接到家中的家人。

  總歸是有兇徒出沒,他不放心,還是在府中多待上一些時日。

  周遭全都是勛貴,許多人都有士卒,再加上公主府也被賜予了守衛,至少人身安全是能保證的。

  否則老王家分散開來,很容易被兇手給惦記上。

  王神醫倒是也理解兒子的這番作為,先把家人安置妥當了才能給天子去好好辦差。

  他正好在公主府內多歇息幾天,醫館關閉些時日。

  待到抓到兇手之後再說其他。

  王布犁又跟大哥交代了一陣,總歸是要小心生人以及熟悉的人。

  上一個死者就是在國子監周遭發現的,王布犁一直都懷疑是國子監的學生所為。

  今天畫的這個畫像儘管那個人都掛著不小的鬍鬚,可王布犁總覺得是假的。

  符合學子年輕的樣貌。

  他幹這種事總會是有點偽裝行為的。

  王貫眾仔細看過那個畫像,他一時間想不起來見沒見過這個人。

  目前國子監他很少再去了。

  畢竟連夫子們的算學都不怎麼擅長,大家在國子監學習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還不如跟著爹在家裡多學習一二算帳呢,倒是有著豐富的算學經驗。

  王布犁安撫完了家裡人後,便直接回了衙門盯著。

  連夜加班之下,畫像總歸是畫了許多。

  尤其還在畫像上標註,兇手可能是戴著鬍鬚做偽裝之類的。

  第二天,街上就出現了許多兇手的畫像,並且把他的大致身高都給標註出來了,再加上獎賞之類的蓋上了知縣大印。

  吳衛對於這件事也極為重視,誰知道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如何能夠不快速行動起來。

  有了官府的支撐,江寧縣百姓對於此事更加轟動起來。

  俗話講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加起來二百貫的賞錢,是他們多少年都賺不到的。

  又漲價了!

  機會就在眼前,哪一個人能夠不心動?

  於是兇手很容易就陷入了百姓的汪洋大海當中。

  南京城也挺大的,但是消息傳播的是一丁點都不慢。

  縱然是兇手也沒想到王布犁能這麼快就畫出他的畫像來。

  所以變得異常緊張,並沒有輕舉妄動。

  主要是想要出城也出不去了。

  上元縣典史丁海棟昨天夜裡也沒有睡著。

  他手裡拿著王布犁給他送來的畫像,叫他們的手下人仔細辨認這個人。

  若是有任何線索一定要及時上報。

  或者能找出這個人在上元縣的待過的痕跡,那對於破案也是有幫助的。

  「好好好。」

  丁海棟其實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當年他去求王布犁幫忙破案,但是被他給拒絕了。

  就這件案子雖然轟動南京城,可是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王布犁根本就不沾手。

  就算是上元縣知縣去請刑部幫忙,是來了主事幫忙甚至連尚書都來了,但王布犁硬生生不接手。

  沒有線索他是一丁點頭緒都沒有。

  哪像這次兇手在江寧縣動手了,讓他給趕上了。

  這一套發號施令下來,恨不得立馬抓住兇手。

  丁海棟覺得那兇手定然不會只有一個住處,只不過需要尋找的時間太長,最終可別雷聲大雨點小。

  搞封城這麼大陣仗是一個人都沒抓到。

  但是他面上還是吩咐道:

  「把這個人的面容死死的給咱記在腦子裡,誰發現了,全都有賞錢。」

  「是。」

  眾人爭相傳遞這個兇手的畫像。

  丞相胡惟庸回到家中後,聽著奴僕匯報這件事,也是頗感詫異。

  大家上午去參加鄧愈的葬禮,結果下午又搞出這麼一件轟動京師的事情。

  「爹,你覺得王布犁他能破案嗎?」

  面對兒子的詢問,胡惟庸也只是搖頭道:「難說。」

  「兒子聽聞他挺有破案能力的,而且爹你也是吩咐我在街面上不要惹是生非,免得落在他的手裡,不給你這個丞相面子嘛。

  若是他搞出這麼大陣仗,沒法子破案,那可就沒爹你說的那麼大本事啊!」

  胡惟庸是有些溺愛兒子的,但此時又不得不耐著性子道:

  「王布犁他身為駙馬,光是這一點就比你爹我與天子之間的關係要更加親近。

  你小子真要在他面前惹出事來了,伱看他收不收你小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再想他搞這麼大陣仗,萬一抓不住兇手,那會有什麼下場?」

  胡惟庸仔細思索兒子的問題,他思來想去覺得肯定沒有什麼不好的下場,依照天子對王布犁的厚愛。

  就算沒有抓住兇手,那頂多是訓斥一番就沒有別的問題了。

  這個兇徒過於狡詐以及會隱藏自己的身份。

  要是能輕易抓住早就該抓到了,何至於搞出這麼大陣仗都沒有一點線索呢。

  百姓、臣子、天子都在等著王布犁能夠給出他們一個好結果。

  但王布犁雖然在縣衙當中過夜,可也並沒有熬夜,而是按時睡覺。

  他手底下有那麼多人去奔走呢,也用不著他時刻的親力親為,此時睡在縣衙不過是為了激勵大家。

  對於兇手,王布犁一丁點想要了解的意圖都沒有。

  他根本就不想跟什麼造反的教派搞上關聯,這是遇到了不得不接手。

  反正漁網撒下去了,什麼時候能撈到魚,就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駙馬爺,這是有關死者的一些消息。」

  鍾牛敲了敲門,想要向王布犁呈上最新的線索。

  聽到這話,躺在床榻上思考的王布犁慢悠悠的坐起來:

  「拿進來,讓我瞧瞧到底是什麼人會被這樣給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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