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也在籌備一場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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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我也在籌備一場蟄伏

  在江橋看來,蕭涼月的書房,比起白如練的,確實差得遠了些。

  魔宗的確是不缺錢,書房的陳設也的確顯示出奢靡氣質,只是到底比不上白如練那樣的收藏如痴。

  說是書房,但裡頭終究是沒多少書,也就只有一些茶罐之類,看來更像是蕭涼月一個會客的茶室。

  而宋平內心忐忑不安,縱然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萬分急切,殿內的人他們只除掉了一些,偷摸摸混入已然不容易。

  且蕭涼月的下屬們也不傻,會定期盤點巡邏人數,若是發現有少的人,那必然會開啟新一輪的警戒狀態。

  宋平敢於來這裡,也是因為今日,蕭涼月的防守重心並不在此,否則他們三個也不能如此輕易就闖入書房。

  天時地利人和,這是三方面都具備之後迎來的結果。但是時間,還是要抓緊才好。

  「找!趕緊找!!!」宋平一時間陷入慌亂,他對江橋和木沉鳶喊道。

  「嗯嗯,你先別慌,我們一起找,不會有問題。」江橋心想,就算宋平不這麼說,自己也會去這麼做,當下最應該平復的是宋平的心氣不高。

  宋平的心緒依舊紊亂,他沒法不慌亂。雖然宋平對於歐陽予的結局早有預料,知道像歐陽予那樣的人很難善終。

  可還是想要幫,若不是歐陽予,宋平是無法成功離開魔宗的。

  三人在書房裡找了很久,終究是找不到地圖所在。

  「關鍵是,我們也不清楚,地圖到底是長什麼樣子,不太好找。」木沉鳶在這些柜子里翻找了好久,並沒有線索,只好扭頭問了問宋平。

  宋平的手指發顫,接連著,他受傷托著的蠟燭燭火也跟著晃動。

  「其實,沒人見過地圖,現在,我也開始懷疑地圖的存在。

  「都說魔宗的牢獄千重萬重之深,潛藏於谷底,就是蕭涼月本人進去,也會迷路。

  「蕭涼月原本就是個路痴,如果沒有地圖的指引,她能在牢獄中繞好幾圈。」

  江橋聽了宋平這麼說之後,當下就有些疑惑,聽說魔宗的牢獄便是蕭涼月創製的,但她自己也會在裡面迷路這就很……

  宋平接著道:「之前右護法曾看到過副宗主拿出過地圖,但是右護法也只是看到了一瞬,像是副宗主故意為之,又不願讓右護法看個仔細的樣子。」

  木沉鳶不覺眸光一閃:「所以,也不能說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吧,所以究竟是什麼樣?」

  「右護法沒看清,而且忘了。」宋平略顯尷尬解釋道。

  江橋頓了頓,接著道:「我剛剛其實找了一些地圖,你都說不是,這就……」江橋甚至在想著此路不通,也許之後又要再重生一次。

  而木沉鳶卻忽然說道:「是不是這個?」

  木沉鳶手裡正拿著一竹筒,「好像是這個吧,這個竹筒打開以後,有一幅跟地圖一樣的東西。」

  宋平立馬接過木沉鳶手中的竹筒,仔細端詳,「好像還真是。」

  得到宋平的答覆之後,木沉鳶立刻兩眼放光,雀躍驚喜。

  而江橋被宋平這模稜兩可的回答整懵了:「所以是不是牢獄的地圖,宋平你也不能完全確定是麼?」

  宋平尷尬笑了笑:「沒有人見過地圖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只能從幾點來判斷。

  「首先,從這張地圖上可以看出來,牢獄的方位,和我之前搜集到的信息差不多,牢獄的大門是朝南的。

  「傳說牢獄深埋地底,多小牢房,中央是供弟子巡邏的集合處,這張地圖都很符合,基本上都畫下來了。」

  江橋總覺得怪怪的,僅僅是這樣的話,這地圖得來的有點過於輕易了,「為什麼有這種話地圖,蕭涼月不帶在自己的儲物戒里,反而放在書房這樣不太隱蔽的地方。」

  宋平聽著江橋的話,忽然自嘲般一笑,「蕭涼月手裡自然有地圖,她可是個特別喜歡備份的人。而且,說到她的儲物戒……」

  「嗯?」江橋神色一凝。

  「她的儲物戒大概是裝著更為重要的東西吧,還裝了很多。」

  江橋無法忍受宋平的謎語人,但好歹是找到了地圖。

  ……

  牢獄之中,江棹雪的臉色安詳平靜,鎮定自若地用手指捏著她的棋子,而蕭涼月雙手環抱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你倒當真是一點也不擔憂。」蕭涼月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江棹雪輕輕將棋子歸於棋盤,淡淡說道:「擔憂也是一天,不擔憂也是一天,那為什麼還要擔憂。」

  蕭涼月微微一怔,嘴角不經意微微上揚,「若我有你這三分覺悟,想必,便不會有這許多煩惱。」

  雖然這兩人各自都是對手,並且不日也許就會分出個成王敗寇,但在這個時刻,兩人卻像是放下了前塵恩怨,在一道下棋。

  江棹雪雖是逼著眼,但勉強還是能夠通過靈力感知到棋盤上的情況,她覺得這把棋子,還是她勝券在握的。

  她低低說著:「我會贏。」玉手輕輕一放,落子無悔。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蕭涼月雖是這樣自信一言,但她也明白,在很多事情上,自己都是不如江棹雪的。

  唯一贏過的一次,就是將江棹雪騙入牢獄之中。還是用當時看似最堅不可摧的姐妹之情。

  「還不一定,所以,你也沒有十足的自信,不是麼?」

  「木家的那個丫頭,我已經暗自打點好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包括木家人。」

  「怎麼,借我和木家丫頭的名義,你想來一次金蟬脫殼吧,把魔宗各中罪孽的所有責任,都推給我和木家丫頭?」

  「嗯哼。」蕭涼月用手拖著下巴,凝視著自己眼前的江棹雪,這樣的狼狽,這樣的殘破,都是自己一手靜心謀劃的。

  江棹雪下棋的姿勢忽然凝滯,嘴唇微張:「其實,當初你想把我關在這裡的意圖,我是明白的,但還是乖乖被伱關了起來,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

  「並不是我無力抵抗你,而是,我也在籌備一場蟄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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