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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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凝視著地上的東西。蹲下身子的瞬間,胸口的傷勢傳來的痛楚還讓他臉色一緊。

  那是一把黑黢黢的鑰匙,圓環匙柄、細小的匙身,上面似乎印著凹凸不平的奇異紋絡。

  然而在看清這東西之後,艾德的呼吸都緊促了一分。

  「是你?」

  他喃喃自語道。

  自己『生前』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飛去土耳其浪漫了一把,然而可惜的是,作為單身狗的他只是被大街上一對對情侶塞了數不清的狗糧而已。

  最終只能鬱郁而歸,唯一的紀念,便是從土耳其一家小店中花了折合人民幣約99塊買到的這把鑰匙。

  可是在穿越之後的現在,這東西怎麼也跟了過來?

  要知道自己的手機、衣物可是沒有這待遇,怎麼獨獨這麼一把小小的鑰匙也跟著穿越了?

  不對,這東西絕對有貓膩。

  艾德撿起黑色鑰匙,左看右看,忽的記起——身為穿越者不是應該有個官配金手指麼?自己穿越之後一沒見系統,二沒見老爺爺,三更沒有什麼晶片人物卡,難道這鑰匙便是自己的金手指?

  接下來的時間,他便開始研究起這小鑰匙。

  各種羞恥的口訣念出,它沒有反應。

  忍痛咬破手指滴血認主,它也沒有反應。

  艾德怒了,把這小鑰匙往牆上甩過去,也是沒有反應。

  唯一的反應則是自己胸口的傷口在這一通操作之下又開始作痛起來。

  「我該拿什麼啟動你,我的小鑰匙。」

  艾德絲毫沒有辦法。

  難道自己看的小說、電影太少了,想像力被限制住了,還有什麼啟動方法沒有試?

  要說這鑰匙是個凡物,他是絕對不信的,只可惜到底該怎麼用,他卻是仍然沒有頭緒。

  只好悻悻的收起這鑰匙,還是先喝口水吧...

  ......

  傷勢在一天天的癒合。

  哥哥喬治是一個性子溫和,而又極細心之人。

  他的醫術傳承自父親杜克,現在已經算是洛桑城出名的醫生了,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艾德的傷勢不成大礙。

  正是因為醫術的天分,喬治被邀請成為教會巡守隊的一份子,效力於洛桑城的教會,聽命於教士蘭奇。

  至於艾德,並沒有繼承父親的醫術天分,相反只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鬼。

  在父親去世之後,他經常在各戶人家做點零工賺點零花錢,到現在也沒有什么正式的職業。

  接下來的時間,便在艾德緩慢的養傷以及對那把鑰匙的研究之中渡過,半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

  只可惜,半個月的時間之中,艾德絞盡腦汁,也沒有搞懂這鑰匙的作用。

  這半個月裡,山姆大叔經常性的到訪,畢竟艾德遭受過疤面殺手的攻擊,山姆大叔必須確保他的安全。

  艾德最為關注一點,也是那個殺死『自己』的疤面殺手。

  那傢伙似乎也就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

  洛桑城的生活仿佛重歸平靜。

  不過一想到這個世界的教會,艾德便是心生疑惑。

  並非想像中那樣,這個教會沒有神奇的法術,洛桑城的教士蘭奇先生更是一個面容慈祥毫無架子的老人,他最大的能力便是給教區中的信徒講課,宣揚光明,同時兼具居委會大媽的責任解決雞毛蒜皮的鄰里小事。

  光明,就是這個世界教會中至高無上的代名詞。他們的信仰並不是具象為某一神明,而是略顯抽象意義的這一個詞彙——光明。

  而作為教會武力代表的巡守隊,也不過是一群有著比較強壯身軀和高級格鬥意識的壯漢而已,就比如山姆大叔,他根本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他們的任務也只是維持教區治安以及教堂的秩序。

  騎士也是存在的,只不過騎士也沒有超凡的力量,而通過貴族們頒發的騎士稱號高人一等。

  種種種種,給艾德的印象便是: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麼超凡力量,至少在俗世人的認知中,魔法師這種東西是傳奇小說中才存在的。

  也許是艾德對世界的認知仍然只是浮於水面之上,但是就目前的記憶來看,超凡只是傳說。

  「艾德,盤子交給我來刷就行,你去休息吧。」這時候喬治的聲音把艾德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艾德笑了笑:「喬治我沒問題了,傷勢早就好了。」

  喬治不由露出欣慰的笑意:「真高興看到你恢復起來。」

  「對了,今天在教堂中遇到了德里克先生,他詢問了我關於你傷勢的問題,他也在一直關心著你。」

  聽到德里克這個名字,艾德不由斂去笑意,嘟囔道:

  「恐怕這傢伙是關心我這個月的訓練費用吧,那可是每月5個銀幣。這幾乎抵得上一家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喬治尷尬一笑,不過旋即又拍了拍艾德的肩膀:

  「不用擔心這筆錢,我已經交上了。況且德里克先生說過,你是一個好苗子,將來說不定就能獲得子爵大人的賞識被封為騎士。試想一下,我們奧蘭治家要是出了個騎士,該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聽到這艾德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是的,自己受傷之前還在進行著騎士訓練,由正式騎士德里克先生開課,每月收取高昂的費用,教導一群學生進行基本的騎士禮儀和格鬥訓練

  只可惜,在德里克先生的訓練場中,除去能夠得到一柄木劍作為平時訓練的用具外,艾德也沒有發現任何超凡因素的存在。

  而德里克正式騎士的頭銜,則是經過斯坦子爵的認證之後頒發的騎士稱號。

  騎士相較與普通人而言,也並沒有多出鬥氣之類奇妙的東西,只能說是常年鍛鍊而體格相較之下比較強壯,格鬥技巧比較精湛罷了。

  放下了手中的長劍,他們與普通的農夫並沒有太大區別。

  教會、騎士都是如此稀鬆平常,沒有超凡因素,只是憑藉地位和評價制度凌駕在上。如此一來,作為一個劍與魔法奇幻遊戲愛好者的艾德稍稍有點失落。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這世界竟然連一點超凡的因素都不存在,這讓人很沒有動力啊。

  喬治繼續說道:「而且我也拜託過德里克騎士,他答應過我,如若你恢復訓練的話,那麼他會照顧你的安全問題。」

  「我覺得——如若你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的話,與其悶在家裡,不如出去訓練一下,就當做是散心。」

  「這樣對於你心理的恢復,也會有好處的。」

  喬治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瞄了艾德一眼。

  「我明白了,喬治。」艾德點了點頭。

  ......

  翌日,遵從哥哥的意願與希冀,艾德還是回到了德里克騎士的訓練場。

  因為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了,而且也不再去別人家做工掙錢,所以一整天都是閒暇時間,既然喬治都交上錢了,來訓練一下鍛鍊身體也是不錯的。

  洛桑城北郊的一棟房子,房子後面的花園被開拓成一片空曠的場地,場地之中十幾個年輕的男孩一頭汗水,正一絲不苟的揮舞著手中的木劍。

  這就是德里克騎士簡陋的訓練場地。

  砍,刺,挑,撩,各種標準的舞劍動作被一個個男孩揮出,因為木劍輕盈的重量,一系列動作中因為力量拿捏不穩難免有些變形。

  而在場地的邊緣處,穿著一聲黑色袷衣的德里克騎士拍了拍旁邊艾德的肩膀,笑道:

  「歡迎你回來,艾德。你的木劍還被我單獨留出來,給你準備著呢。」

  「謝謝你,德里克先生。」艾德雖說心中對於這個傢伙並不喜歡,但是仍然維持著笑意回應。

  他的反感是因為,這個中年大叔似乎不怎麼上心騎士訓練課程,反而更喜歡『表演』。經常在訓練期間給自己這一眾學生唱歌和表演吹口哨,同時不忘炫耀在斯坦子爵莊園中聽到的種種歌劇和古典樂曲演奏。

  「好了,快去吧,你可是落下了一個月的訓練量,是時候好好補補了。」德里克說道。

  艾德旋即行了一禮,而後跑去取自己的長劍,德里克的目光在他背影上多停留了幾秒,最終游移而去。

  雙手握上木劍的劍柄,艾德輕輕吸了一口氣,腦海中一個個標準的舞劍動作如電影一般回放,而後被他一一使出。

  訓練了接近半個小時時間,艾德的額上已經出現了汗漬。

  今年方才十四的他,身材已經趨近正常成年男性的體格,紅褐色的頭髮微微被打濕垂下一縷。

  又過了沒多久,德里克先生宣布標準動作訓練結束,可以互相挑選對手進行訓練。

  艾德擦了擦臉上的汗漬,再抬頭時一個比自己矮一頭的男孩便是出現在眼前,男孩有點胖,他的目光在艾德身上游來游去,而後道:

  「艾德你總算回來了,前幾天的傳言說你死了,那真是恐怖的事情。」

  「咳咳,弗恩,那只是傳聞。」艾德無奈攤了攤手。

  眼前這個小胖子弗恩是自己在訓練中結識的,是個實打實的『小鬼』,沒什麼花花心思,喜歡玩,貪吃。

  不過這小胖子家裡似乎挺有錢的,有一次艾德甚至看到弗恩的父親——一個大胖子——從私人馬車上下來,親自來接弗恩回家。

  「奧,是的。」弗恩認真點了點頭,「可是這個傳聞給了我啟示,讓我去思索一些真正的問題,我最近在想,如果真的——假設這是真的,你即將面臨死亡,那麼在死亡的前一秒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奶油蛋糕、藍莓曲奇餅、草莓派,這三種美味你到底會選擇哪一個作為最後的享受?我是說這——」

  「停!」艾德趕忙打住,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聽弗恩的絮叨上,一旦提到食物,這傢伙恐怕能連續說上一小時不重樣。

  「這的確是個有深度的問題,但是我也有個問題,需要你的智慧來解決。」他趕忙轉移話題,不希望弗恩在『生與死之食物選擇』這個話題上再糾纏下去。

  弗恩果然被艾德吸引:「你說。」

  艾德努了努嘴:「假設你有一把超級超級厲害的鑰匙,你會怎麼使用它?」

  奧,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艾德也是實在閒的無聊,所以在這隨口說到。

  「這是個腦筋急轉彎嗎?」弗恩卻似乎來了興致,瞪著眼睛問道。

  「算是吧。」艾德點了點頭。

  他希望小胖子的想像力發散出去,打破枷鎖和固有認知,說不定就能給自己一些啟示。

  「我當然會用它來打開寶箱啊!」弗恩激動的說道,「裡面說不定有超級好吃的藍莓曲奇餅!」

  艾德眼皮微微一跳。

  這小子的想像力還真是匱乏啊...

  隨即有氣無力的說道:「那要是沒有寶箱呢?你怎麼使用這把鑰匙?」

  弗恩稍稍皺眉,想了想之後說道:「那我會用它打開老爸藏在地下室右手邊第三十二格里的保險箱,裡面肯定有許多金幣,足夠我買很多曲奇餅了。」

  「這、」艾德不由訕笑起來,「誰說那把鑰匙能打開你家的保險箱——」

  可是話還沒說完,艾德臉上的笑容便是凝固起來。

  「艾德、艾德,你怎麼了?」弗恩卻是愣了一下,盯著艾德喊道。

  「我、」艾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從弗恩的話中得到了什麼啟發,片刻之後,他看向弗恩:

  「沒什麼。弗恩,你真是個小天才。」

  「唔...」弗恩臉色稍稍有點紅,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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